勾魂狂爷 第六章
两天後,如谷子蓉所预料,靳依君在自责愧疚之下,趁旁人不注意时服了毒,意图自尽。
於是谷子蓉被急召至孤云居为靳依君救治。
她在靳依君的全身各大袕道扎针,将毒导出後,又开了几帖药让她按时服用,好将余毒排出,才满身疲累的回向星小楼睡觉去了,心中则是暗骂那几个奉命盯紧靳依君却不尽责的下人。
三天後,谷子蓉前往探望靳依君身体复元的状况,一进房门就因靳依君将药汤摔在地上的行为而惹起心头怒火。
「毒已排出,药汤也喝了三天,现在才摔碗,不嫌慢了些吗?」谷子蓉嘲讽道,斜睨着靠在床头的靳依君。
「你来做什麽?」靳依君脑怒道,没想到自己不堪的行为竟被她看见,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谷子蓉暂不回答,转向不知所措的侍女吩咐道:「再煎一碗汤药来。」待侍女退下後,她才趋前,执起靳依君的手,想先把脉一番,以了解她在服药之後的排毒情况。
「你为什么要救我?何不乾脆让我死了算了!」靳依君甩开谷子蓉的手,乖戾的嚷道,却在一瞟眼间,赫然发现对方眼眸中在瞬间迸射出怒光,登时噤声。
谷子蓉动了动有些酸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以,你想死我绝不会拦着你,待我将你治愈以後,随你要跳楼还是投水都不关我的事。」
靳依君心惊於谷子蓉平静的语气,以及与冷静面容完全不搭的强烈目光,仍是嘴硬的说:「你可以从现在起就不要理会我!」
「那可不行。」谷子蓉再次伸手,强硬的将靳依君的手腕抓过来,开始把脉,口中边说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否则我干嘛自找麻烦来替你这个笨蛋解毒。」嗯,还不错,再服个几帖药应该就可以了。
「你骂我是笨蛋?」靳依君惊怒的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笨蛋是什麽?」谷子蓉放下她的手臂,从床沿站起身,俯首直视她,「假如觉得自己做错事,何不寻求改正补偿之道,闹自杀是儒弱的行为,以为一死百了就没事了吗?而且苏云儿又没死。」
「你……」靳依君看进谷子蓉满是谴责的眼,一时惊诧无言,半晌才颓然的垂下眼睑,「我……当我恍悟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错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有些哽咽道。
「以死谢罪?」谷子蓉不屑的撤撇嘴,「所以我说你是笨蛋、白痴。」
「白吃?」靳依君迷惘的抬眼。
「那个不重要!」谷子蓉挥挥手,「据我所知,从小到大,令堂……呃,你的大娘就视你为己出,从未曾亏待过你,反而是你自己别扭不肯接受,如今事情既已发生,你选择了以死谢罪,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小便疼爱你的苏云儿?既然她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你忍心让她尝到失亲之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依君脸色惨白,久久才吐出话,「可……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以及面对其他人?」
「假如你从小就不曾享受过亲情,且又被至亲之人在小小年纪时卖给别人而堕入另一个地狱时,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才是,真是笨蛋!」谷子蓉自嘲道,心中对面前这位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有一丝羡慕与嫉妒。一个人一种命,为什麽她日夜冀求不得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反而是推拒?
「嘎?」靳依君怔愣的听着,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谷子蓉说的这番话的含意。她是在说自己的遭遇吗?
怒气骤消,无意中勾起的往事回忆令谷子蓉的心情顿时低落。
「别发呆了,我言尽於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死,那就等我将你治好,届时你想怎么死都不关我的事了!」谷子蓉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的靳依君,便状似悠闲的离开。
想不到冷眼看世情、不管闲事的她来到这个年代,竟然当起生命线的张老师了,这是什么跟什麽嘛!
谷子蓉暗自嘀咕的踏出孤云居通往其他院落的拱门,却不料被等候已久的杜如玫堵住去路。
抬眼看着面前几乎高了她一个头的丰满女子,谷子蓉心中已隐的明白来人的身分。
谷子蓉观察着。嗯!她很美、很艳,丰唇微噘着,高耸的丰胸似要撑破身上丝薄透明的衣料,一个天生的尤物,如果生在二十世纪,铁定是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不二人选,不过在这个时代也不错,是个典型令人喜爱的唐代女子代表。
「你就是府里下人口中的那位神医谷子蓉?」艳丽的杜如玫满眼妒恨的打量着谷子蓉白皙柔媚的绝色容貌,口中不客气的问道。
「我是谷子蓉没错,你是……」谷子蓉冷静的扬起眉,明知故问。
「我是杜如玫。」杜如玫咬牙回答,心中对谷子蓉那副天生娇嗲的嗓音更是嫉妒。「既然你已是王爷的女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住在红云阁的我或者是黎阡阡呢?」
「我是知道。」谷子蓉不冷不热地说,并不加以否认。
「既然知道,那你更该明白,我与黎阡阡乃是当今圣上御赐给王爷的,将来更是王爷的正室与侧室,而令你这个不知打哪儿来且身分低下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将我们两人放在眼里,竟然连上红云阁一次也没有,别以为王爷现在对你很好、很疼宠,一旦他的兴头过了,你……」
「杜如玫,你令天找上我就为了说这些话?」谷子蓉打断她意犹未尽的话,不疾不徐的问。
杜如玫闻言蹙眉,看着谷子蓉平静无波的脸蛋,被靳茗雷冷落许久的心焦终於再也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你别以为现在王爷很疼你,你就可以拿乔,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旦王爷厌了你之後,我杜如玫定要让你在府里一日也待不下去!」她狠狠地撂下话,满心的妒恨令她失了理智,害怕失宠的恐惧令她完全忘了自身所受的教条教诲与身为一个千金小姐所应有的风度。
谷子蓉有些好笑的看着杜如玫突然撒泼变脸的态度,心中有些不能苟同她对自己的强烈敌视,而追根究柢,这都是靳茗雷惹出来的。她凭什么要代他的薄情受过!
谷子蓉有些气闷的责怪自己,当初为什麽要轻易的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而惹来令日被人漫骂的场面。
「杜如玫,你跟靳茗雷之间的恩怨就该找他去算,喜新厌旧的人不是我,你找错人发飙了!」
「不要想撇清关系,我要你把他还给我并尽快离开王府!」杜如玫叫道。
「尽管夹去配,」谷子蓉耸耸肩,「请便!等靳夫人痊愈之後,我拿到赏金自会走人,你就别再对我叫嚣了,免得失了你大家闺秀的风范,OK?」
杜如玫微张着嘴。她最後那一句是什么意思?突然她又一回神,「真的?靳夫人病一好,你就会离开?」她追问着。
「对啦、对啦!」谷子蓉不耐的对着地半信半疑的神情摆摆手,「还有,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以後你别又来烦我!没事了吧!我先走了。」不再理会欲言的杜如玫,她绕过她挡住路的身躯,潇洒的扬长而去。
眼睁睁地看着谷子蓉娇小的身躯远去,杜如玫心中仍是忿忿不平,却又对她的奇异言行有一丝迷惘。
原本她就是特意前来堵她,好郑重警告她的,想不到竟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还坦言她不久即将离去,害得原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满月复妒火无处可发。
自从谷子蓉来到王府後,靳茗雷再也没有上过红云阁找她,而听府里的下人说,靳茗雷对谷子蓉极好,并且还时时在清晨时分看到他从向星小楼走出来。
凡此种种传言,怎不教她心惊,尤其靳茗雷从未在红云合过夜的事实,更是令她忧虑已快到手的地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哼!没关系,假如谷子蓉没有如她所言的离开王府,她也绝对会想办法迫使她不得不走。
沉浸在思绪中的谷子蓉,状似优闲的朝着向星小楼方向走去,浑然不觉在路途中碰到的下人向她打招呼时,却是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气息。
不可否认的,当初她是对靳茗雷存着极大的好感与心动,才会同意且顺服的成了他的情人,当时自己是极有把握,待时候到了,她自然会毫不留恋的让这段恋情画上休止符,怞身而退,却不料在今日见到杜如玫之後,心中的感觉完全颠覆了自己当初自信的认知。
杜如玫的美艳外貌与谈吐中无法忽略的气质,让她知道社如玫并非是一个空有外貌而无内涵的美女,想必与杜如玫同样住在红云阁的黎阡阡应该也是不俗吧!
耳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才是令谷子蓉乍然领悟到自己并非如想像中那般提得起、放得下。
她再怎么冷静、成熟,终归也是女人,以往从未见过面的杜如玫只是一个名称,她并不觉得与自身有什么关系,也不在意靳茗雷在红云阁里尚有两名御赐的侍妾。
不过在今日,当她一见到美艳的杜如攻时,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想着靳茗雷也曾在杜如玫身上做着与她在床上缠绵的同样动作,内心一股难受的酸意竟直涌而来。
也许她可以在嘴上说着潇洒不在意的言谈,且精於伪装的表情也不会让人识破,但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受,犹如在口中含着黄连般苦涩,心头也泛起闷痛的感觉。
「谷姑娘。」
谷子蓉方才踏入向星小楼所属的院落,即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觉的转头一望。
只见花丛步道间正盈盈站立了一名体态婀娜、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有一对美丽的凤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温婉的笑纹,十分的赏心悦目。
谷子蓉心下一沉,立时明白这名女子是靳茗雷的另一位侍妾黎阡阡。
啧!来了一个又一个,她谷子蓉今天是走了什么运?还是犯冲?怎么靳茗雷的两名侍妾皆挑选今日来与她摊牌谈判!
她暗叹一声,静立原地,看着黎阡阡面露倩笑,步履轻盈的走来。
「对不起,谷姑娘,我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到你吧?」黎阡阡细声温婉的说着,凤目打量着令靳茗雷久久不上红云阁,下人传言中绝美的谷子蓉。
「没有。你找我有事?」谷于蓉直截了当的问出,只想快快问出她明显的来意,然後快快解决,回向星小楼蒙头大睡一番。
黎阡阡一愣,没想到谷子蓉不仅态度疏离,且还直言不拐弯抹角,她再次挂上温婉大家闺秀的面貌,温柔的开口,「谷妹妹,我可以这麽叫你吧!毕竟我们都是王爷的侍妾,再叫你谷姑娘,不免显得生疏,你说是吗?」
谷子蓉全身顿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觉得黎阡阡的语气似乎过於虚假客气,令她陡生警觉。
「不对,我看你还是叫我谷子蓉吧!我并非靳茗雷的侍妾,你没必要纡尊降贵的委屈自已认我为妹,还是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黎阡阡有些难堪的眨眨凤眼,一抹憎恶快速地闪过眼底,旋即被故作的欣羡神色取代。
「谷姑娘快人快语的气度,令阡阡钦羡不已,那我就直言了。」
谷子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女人也太虚伪了吧!明明眼底怖满对她的恨意,竟然还能与她谈笑自若,这种功力才真是令人敬佩哩!看来她在二十世纪所修行的功力还是太差了。
「我令天来探望你,除了想认识服侍王爷的姊妹外,也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间不要太过生疏,毕竟服侍王爷并非一天、两天,假如大家私底下能和平相处,没有纷争,那不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尽心全力的专心服侍王爷,你说是吗?」
哇拷!这个女人更有趣,根本就把自己当成王妃了嘛!谷子蓉好笑又带着酸意的忖道。
「黎阡阡,我明白你今夭为什麽会找上我的原因,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用心放错地方了,我既非靳茗雷的侍妾,以後对你的地位也不会有影响。就如我刚刚告诉杜如玫,只要靳夫人病一好,我拿到赏金就会走人,目前我只是靳茗雷的枕边人之一罢了,你实在是不用担心我的。」谷子蓉表明态度,心中的酸意更加泛滥,暗自咒骂靳茗雷那个罪魁祸首,让她陷入这种景况中。
黎阡阡眼睑半垂的听着,心中想着,凭她的三言两语就想蒙骗、敷衍了事!靳茗雷并非平凡男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女人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更遑论是一个身分低下的女子。不过,无论如何,定北王妃这个位子,她是要定了,谁也不能阻止她。
黎阡阡正正脸色,「既然谷姑娘无意与我等结交,阡阡也不敢勉强,不过,如果谷姑娘改变主意,阡阡随时在红云阁恭候谷姑娘前来一叙。」她停顿了下,见谷子蓉仍是一张冷脸孔,她只好讪讪地开口,「那阡阡就不再打扰谷姑娘了,阡阡告辞了。」
「请便。」谷子蓉如释重负的看着不太甘愿离去的黎阡阡走出向星小楼的拱门,才转身直奔楼内,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
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当晚,当靳茗雷踏人向星小楼二楼谷子蓉的寝室外厅时,立刻察觉状似优闲坐在窗边的她,周身散发着比平日更为疏离的不对劲气息。
他霸道的往她身旁坐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怎麽,才一天不见,又是谁惹得我的蓉儿不高兴了?」他戏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
「少来了,什么你的,少在我身上钉上所有物的标签!」谷子蓉有些烦躁的挥开他的手。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真实情绪,令靳茗雷有丝讶异。
「看来真的有人把你惹火了。是谁?」他再次伸手抚上她的白女敕芙颊。
谷子蓉惊觉自己竟然差点因烦躁的心绪而失控,於是转开话题,「别乱猜了。对了,令堂的毒已解,身体也快要痊愈了,你几时才要将赏金给我?」
靳茗雷一愣,有些不适应她骤然改变的态度。「你很缺钱用?」
「当然!」谷子蓉以看白痴的眼神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赚取赏金,我怎么会在王府住下。」
「拿了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做?」靳茗雷好奇的问道。
「做生意啰!」谷于蓉也不隐瞒,坦白直言。
「做生意?就凭你一个女人?」靳茗雷再次惊讶於她的特别。
「为什麽不行?你可以独立担起茗记商行的一切事务,而我只是小小的做个生意就不可以?」谷子蓉斜睨他。
「我没说不可以。」靳茗雷失笑道,「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女人满脑子想的竟是做生意,而不是找一个好人家成亲,在家相夫教子。」
「我不是其他人!」谷子蓉断然道,接着像是增加自己的信心般地问,「你什麽时候把赏金给我?」
「你真只想到钱?」深邃的黑眸深处凝聚起火花。
「当然,有了钱才能做我想做的事,难不成还赖在定北王府让人养?」谷子蓉肯定的回答,末了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
「让我养有什么不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我还要你,就绝不会亏待你的。」靳茗雷理所当然的说,心中已有养她一辈子的念头。
「可笑!」谷子蓉嗤哼了一声,「那如果哪天你突然不要我了,难不成到那时我就得乖乖自认倒楣的回家吃自已,然後落得一无所有?」
「即使我不再要你,你也可以继续住在王府里,我不会赶你走的。」靳茗雷有些不自然的说着从未向任何女人许下的承诺。
「更可笑!」谷子蓉再次嗤鼻,「到时我岂不是要看你脸色,求你施舍的赏我一口饭吃?」
「你为什麽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靳茗雷着恼道。从来只有女人千方百计的想留在他身边,即使没有名分也甘之如饴,唯有怀中这个小人儿,总是不屑於他对她的特别待遇,甚至还老是讲些惊世骇俗的理论!
「难道不是,你靳茗言堂堂一个王爷,想宠谁就宠谁,想丢弃就丢弃,谁敢吭声?」谷子蓉受到下午的冲击,馀波未定的有感而发。唉!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与人争宠,被人唾骂的不堪景况。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讥讽过的靳茗雷冷下双眸。「你在责备我没有给你承诺,给你一个名分?」
谷子蓉看着他骤然森冷的黑眸,心中暗叹一声。唉!一千三百年的代沟,太宽也太深了。
「算了。」她摆摆手。要让一个古人了解男女平等,太难了。「反正再过十来天,令堂就完全痊愈了,到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结束了。」有过严超长期的训练,令她平静的道出打算离去的计画,因为她惊觉对他的情感已愈陷愈深,所以决定先怞身。
一股不曾感受过的恐惧不安袭上靳茗雷的心头!在乍然听到谷子蓉以着如此轻松口气说着决绝的言词,陌生的情绪一下子便充斥在他心中,深沉的怒气也扬起。
她竟然一点也不留恋,且迫切的想离开他!
「你可以继续留下来!」他断然道,深邃的黑眸暗沉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充斥其中。
谷子蓉眼尖的从他直视自己的眼眸底抓到一闪而逝的怒气,她蓦然一笑,身子一软,偎进他的怀中。
「你舍不得我?」她伸出纤纤玉指轻画过他的脸颊。
靳茗雷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再次改变态度,尚未深思又马上坠入佳人的巧笑倩兮中,而她葱白玉指的动作,轻易挑起他深沉的。
「我是舍不得!」黑眸浮现奇特魅惑的光芒,他低喃道,头一俯,霸道的吻住她娇女敕的红唇,铁臂一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锁在怀中。
她想走,他有的是方法留下她!起码在他未准许前,她一步也不准踏离王府。
甜美柔女敕的唇瓣与软若无骨的娇小身躯,立刻引爆那种时时想占有她的欲火,靳茗雷一只手掌捧住她的头,舌侵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另一手按住她小巧的婰,一方面箝制地,一方面方便自己的柔搓摩挲。
热潮涌上,谷子蓉白皙的脸蛋如同抹上胭脂般的浮现红晕,她放任自己的心,努力汲取他温暖的气息,以供日後两人分离回忆之用,所以她主动勾起他的,不想再因心中的不平而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努力回应他掠夺似的吻。
靳茗雷惊喜於她头一次的热情主动,炽热的舌更加不留情的在她的口中翻搅,良久才沿着她柔女敕的下颚下滑至她洁白的颈部……
爱潮渐歇,靳茗雷将谷子蓉布满细汗的娇躯搂在怀中,一同躺卧在床上。
「蓉儿,你可知你有多美吗?」他眷恋不已的抚着她白女敕泛着粉红的肌肤。
「嗯……」谷子蓉慵懒的哼声回应。想不到头一回主动积极参与会如此的累人,而且她总觉得今天他对她的举动中充满着说不出的企图与目的,才思及此,耳中即传来
「蓉儿,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邪恶的以手指掐住她嫣红的侞峰柔捻着。
他想用性征服她!谷子蓉乍然领悟。
「你在告诉我,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她有些困盹的抬起眼睑,一丝不满浮现眼底。
「我只是要你多加考虑,不要轻易舍弃我们之间如此契合的关系。」他的嘴角扬起邪佞的笑痕,心中赞叹他的蓉儿可真是聪慧,一下子便猜出他对她种种挑勾的动作所代表的含意。
「考虑什麽?考虑我们一旦分手,我会因欲求不满而难受?」谷子蓉戏谑的扬扬眉。
「蓉儿……」欲求不满,这般大胆的言词竟然从她的小口中吐出,令他惊讶不已,又钦佩她坦白不怕受批评的性子,而这样美丽聪慧又一点也不受礼教束缚的女子,他怎能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