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我的阿娜答 第四章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过了九年。
这天,当应家三口正在享受着丰盛美味的晚餐时,一阵绝命连环响的门铃声响起。
“叮当……叮当……”
“我去开门。”虽然吃饭被人打扰,但应百辰脸上没有一丁点火气,因为他很清楚只有一个人会在这种时间上门。
果然,他才打开大门就险些被门外的若男扑倒。
“百辰……”她一看见开门的人是他,立刻连人带手提包冲进她怀中撒娇磨蹭,就像小狗狗看到久违的主人一样兴奋。
她还是最喜欢抱着他的感觉,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能得到安全感。
若男还是跟学生时代一样留着一头俐落的短发,只是现在的发型是经过发型设计师设计过的,非常时髦,很适合她的脸型;穿著也是偏中性,一身剪裁合宜的裤装,将她衬托得潇潇帅气。
若男高三时的最后三个月,在他的严格督促下努力冲刺,跌破众人眼镜考取s大,分数甚至比殷莘莘还高。她在大学时选修建筑,毕业后就进她老爸的公司帮忙,刚开始是从助理做起,在他身边当见习生,学习实务经验。
三年前取得室内设计师资格后,她开始负责公司样品屋的设计工作,获得很大的好评,接着她又接手行销企划,所企划推出的房子全都销售一空,成绩斐然。
“肚子饿了吧!我们正在吃饭。”他搂着她往屋里走。
大学联考后,应百辰果然不负众望地考上T大,且在两年内修完所需学分,以第一名的超优异成绩毕业。在服完兵役后,旋即申请到美国的哈佛大学商学研究所就读,并于两年间取得博士学位,归国后于T大任教。
当初他原本打算跟她念同一所大学,但是担心会因此增加她的依赖心,于是为了充实自己本身的实力,成为一个更能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选择人T大,随后出国留学。
经过当兵的磨练和国外生活的锻炼后,现在的他已不复见以前的羸弱,体格壮了许多;随着年龄增长和知识的倍增,他与生俱来的书卷气也越来越浓厚,搭配俊俏斯文的相貌,吸引了许多异慕的眼光。
三年前他刚回国教书时,慕名来选修他课的人很多,差点挤爆教室;尤其以女同学最多,几乎是全部人数的四分之三。
不过一个月后,在尝到他不容敷衍的严谨教学态度后,有三分之一的学生自动退选,接着在繁重报告压力和他“铁腕”政策下,一学期之后过关的人数仅剩下原本的八分之一,也就是十五人不到,正是他理想的上课人数。
他无法忍受混水模鱼的学生,因此现在胆敢来修他课的学生,全都是有心向学者,使他教起来也格外得心应手。
若男一进屋即先跟他父母打招呼。“应爸爸、应妈妈,我又来当食客了。”
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其中大姐还嫁到纽西兰,前一阵子刚生下第一个小孩,她父母立刻打包行囊出国看孙子,至今已经三个月了还乐不思蜀。
偌大的房子里霎时只剩她一人,所以这几个月她都在外面随便吃吃,要不然就吃泡面了事,吃腻了的话就上应家打打牙祭。
李慧兰热情地招呼道:“先去洗个手,一起坐下来吃吧!”
若男听话地先将公事包放在一旁,走到盥洗室将双手清洗擦拭干净后才回到百辰旁边的位子落坐,而桌上已多了一副碗筷。
她不客套地拿起筷子挟起一块京都排骨往嘴里咀嚼,叹道:“真好吃!我最喜欢吃应妈妈煮的莱了。”
“那就多吃一点,”李慧兰替她挟了青菜放进碗里。“来,吃点青莱。”
对她来说,若男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除了相处时间久以外,最重要的是若男很贴心。
小时候,如果不是她常常来找卧病在床的百辰玩,陪他说话帮他解闷,他搞不好会变成自闭儿;而且在百辰当兵和出国这段期间好在有她三不五时上门串门子,陪她聊天撑解时间,否则日子还真难挨。
“好。”若男果真听话地努力加餐饭,将桌上的食物扫得一干二净,连一点菜渣都没留下。
“哇,好撑喔!”她夸张地模模自己微凸的肚子。“看,我的肚子都凸了。”
“哈哈……”她率真可爱的反应惹来其他三人的笑声。
“你们先去客厅坐吧,我等一下端水果过去。”李慧兰站起来收拾碗盘,若男也跟着帮忙。
收拾碗盘和摆碗筷已经是她做家事的最大极限了!二十几年来,她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完,因为每次都会演变成一场灾难,所以最后大家都有默契地让她“远离厨房”。
若男跟着应家父子来到客厅,三人才一人座,应士怀便开始逼婚。“你们两个到底打算何时结婚?”打从出生就认识至今,超过四分之一世纪,够久了吧!
被问到的当事人对看一眼后,由若男代表发言。“哎呀,我们还年轻嘛。”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她的回答已然驾轻就熟。
“你们已经二十六岁,不年轻了。”端着一盘水果出来的李慧兰,接着若男的话尾说道。
“可是百辰才去学校任教不过三年,我爸出国不在的期间又是由我代理他的工作,暂时可能排不出时间,再等一阵子吧。”
反正她今生已认是辰为她唯一的伴侣,非他不嫁,结婚是迟早的事,不用急在一时。
“还要等?”听到她又使出“拖”字诀,应士怀和老婆都急了,尤其应士怀更是着急。“我立刻打电话叫你爸回来还你自由!”
说完,他立即起身想去打电话给花国安,还好被百辰拦下。
他将父亲拉下,温声道:“爸,不急。”只要若男道肯,他随时都可以结婚,可惜她的事业心重,还不想被家庭绑住。
“什么不急!我都快急死了。”应家历代一脉单传,人丁单薄。他希望百辰能早点成婚,让他早日抱孙子,最好多生几个让他抱到手软。
百辰将所有责任揽下。“可是我才到学校教书没几年,想多放点心思在学生和教学上面。”
若男一点也不意外百辰会出言袒护,明明是她还不想这么早结婚,而他只是配合她的决定而已;但是只要引起争论或责备,他一定会背起所有过错,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根本不冲突啊!”百辰的答案无法让应士怀满意。
“你该不会被你们学校的女生迷住了吧?”李慧兰故意撒下鱼饵,等若男上钩。她就不相信若男还能老神在在!
情侣在一起太久会感情疲乏,如果不增加一些刺激,到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妈,你在胡说什么?”无端被栽脏的百辰哭笑不得。
“我哪儿有胡说!自从你去教书以后,突然多了很多学生的电话,而且都是女的!有几个学生几乎每个月都会上门一次,其中一个助教还每星期来一次,我看她们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慧兰虽然无的放矢乱栽脏,不过倒也不是全然瞎骗。
一向神经特别大条的若男,在李慧兰绘声绘影的导引下开始得事态严重。
她转头看向“嫌疑犯”,怀疑地问道:“真的吗?”
我妈的说法太夸张,这阵子的确是有几名学生常来找我,不过她们都是来讨论功课的。”他的态度坦然,没有心虚或不安。
若男相信他的为人,但却不信任那些学生的用心,她就不相信她们不会觊觎他的“男色”,没有非分之想!
自从高三时曾害百辰涉险后,她身上的“好战因子”已消失一段很长的时间,如今为了“捍卫爱情”。又再度复活了。
胆敢肖想她的男人,就放马过来吧!
T大校园。
一个头顶着渔夫帽、脸上戴着大墨镜和口罩、身穿风衣的人(从背影看不出是男是女),鬼鬼祟崇地走在校园里,怪异的装扮,显得格外突出醒目!
只见那人行踪诡异地站在一间教室门外,不时偷瞄里头上课的情景,口中念念有词。“总共十八个学生,男的只有四名,其他的都是女生,我看她们的注意力放在副教授身上比放在书本上还多……哇……每个人都精心打扮、还化妆哩!她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那人越观察越火大,还好有戴墨镜隔绝掉一些热度,否则那些女学生可能都会被炉火烧伤!
“请你跟我们走。”不知何时,那人的背后出现两名高壮警卫,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两旁,断了他的去路。
那人扯下口罩,不以为然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阵仗,挑衅地说:“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充其量只能算是“偷窥”吧!
那名偷窥者原来就是花若男!
“你在这里偷偷模模、东张西望的,谁知道你想干什么?”原本躲在警卫后面的一个女子,直到这时才敢窜出呛声。
郭春淑是这学期新来的助教,也是今年才刚从系上毕业的学生,因为成绩优异被留下来任用。
在系上念书时,她因为长相清秀纤柔,头脑又聪明,一直不乏爱慕者,但她自恃甚高,一个也看不上眼。
直到前年,当她见应百辰这个年轻的副教授后,从此便认定他是最好的对象,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于是她选修他开的所有课程,每一科都拿到最高分,并且积极争取助教的职缺,创造每一个可以见他的机会。
刚刚她又从系办公室溜出来想偷瞄他,却撞见有一个人也鬼鬼崇崇地在偷看他上课的情形,于是她立即要求警卫过来处理。
“我来看帅哥,不行吗?”若男不屑地瞥一眼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她最瞧不起这种人,在人前扮成一副柔弱的模样,只敢在背地里
“这是学生上课的地方,不是让你参观的风景名胜!”
若男眯着眼斜睨郭春淑,嘲讽道“怪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T大禁止外人参观,是你自己订的新校规吗?喔……原来你是T大的新校长哪,真是失敬、失敬……”
“你……”若男的一番话将郭春淑堵得无法反驳,气得胀红了脸。
此时原本在教室里上课的应百辰,一脸严肃地走出教室来到噪音起源地,冷冷地质问。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刚才学生的注意力都因为外面的争吵而分散无心上课,还好只剩几分钟就下课,只好宣布提早结束,这会儿学生们全凑到窗边门口看戏呢。
“……应副教授!”郭春淑回头一看到他,立刻一脸无辜地走到他面前告状,硬是给若男安上一个大罪名。“这个女人意图扰乱校园秩序。”
“请问你是……?’’百辰疑惑地看着那个被冠上“意图扰乱校园秩序”的女人,虽然她一直背对着他,头也压得低低地,不过她的背影看起来很眼熟,跟某人很像。
若男知道躲不过了,只好转过身冲着他傻笑。“嘿……嘿,是我啦!”
“若男!你在这里做什么?”百辰脸上的表情绝称不上是喜悦,惊奇倒是不少。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真的是她!
“呃……我刚才经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你,先声明喔,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喔!”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力否认。
“原来是应副教授的朋友,那就没事,我们先走了。”两名警卫这才搞清楚原来是场误会,打完招呼后就先行离开。
郭春淑再次将过错推到若男身上,义正辞严的指责。“既然你是应副教授的朋友。为什么一开始不表明身分?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百辰,原来你们学校的人都不懂得道歉呢,做错事还理直气壮得很,T大了不起喔!”若男看都不看郭春淑,亲热地挽着百辰的手告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要告状,谁不会呀,
百辰聪明地不发表评论,仅仅礼貌地跟郭春淑点头致意,没理会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学生,挽着若男往系办公室走。
“我今天的课已经上完了,一起去吃饭吧!”他早猜出她是因为昨晚母亲的一席话,特地前来探班的,只是善良地没揭穿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快点带我去吃饭,我肚子快饿死了!”说到吃饭,她的肚子自动咕噜噜地响。
“你喔,哪次没听你喊饿过?”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顺着她的脚步离开办公室。
“我还在发育嘛!”
她毫不羞怯地回答惹来百辰毫不给面子的大笑声。“哈哈……”
“干么笑得那么大声,我本来就还在发育嘛……”随着轻松自然的对话声,他们两渐行渐远,直到声音听不见……
这时,窝在一边“旁听”的众学生才探出身来发表意见。
“没想到副教授也有这么轻松的一面。”他为人虽然不严肃,但绝对谨守师生的界线,总是刻意保持距离。
“对呀,让我又更爱他了。”说话都眼睛已成心形。
“你们没看到他旁边已经有一个人了吗?”在班上属于少数民族的男同学,坏心地戳破她们的美梦。真搞不清楚她们来这是要念书,还是来看人的?
“她又不一事实上是她的女朋友!”一千女生不愿将宝座轻易让人。
“少白痴了,如果不是他女朋友,动作哪会这么亲昵?你们几时看过他对人如此亲热?”又少一个男生不怕死地点出事实。
应百辰的外表虽然看起来温文儒雅、很好相处,但实际上却有些冷漠,总是与人保持距离,尤其是女人!
“也对厚……”虽然不甘心,但却是事实。
“别痴心妄想了,走吧,吃饭啦!”一群人陆续走出教室,没几秒钟的时间走廊便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不对!还有一个人一只伫立在原处,脸上写着“不认输”,那个人就是郭春淑。
“那女人那么粗鲁,怎么配得上副教授!”怨恨使得她的脸纠结在一起,少了平常刻意维持的高傲和冷静。
“能配得上副教授的人,只有我!”
周末的中午,若男一如往常地轻装便服来到应家当食客,没想到竟发现郭春淑也坐在餐桌旁,而且作为还是在应百辰旁边!
她老实不可气地指着那名不速之客,问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专程来找副教授讨论问题的。”郭春淑非常有礼帽地回答,不复见之前的针锋相对,不过注意看的话可以留意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火。
白痴才会相信她的鬼话!若男拧眉看着百辰,一怀疑的眼神代替询问。
他立即会意地说明。“她也想去哈佛留学,所以来文我相关细节。”
“喔……哦……”若男尚了郭春淑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这分明是个借口嘛!
“对不起,你坐到我的‘专用座位’了。”对付情敌绝不能手软。
“但是刚才应伯伯要我坐这里呢!”郭春淑将应试怀扯下水,意思是说——她有靠山。
无辜的应士怀不明白这是“应百辰争夺战”的序曲,而自己正被无端扯进战场,所以不但不懂得中立之道,还继续往火坑里跳。“若男,你今天就做主位吧。”
所谓的主位指的是餐桌侧边的特别位,平常因为应家人口稀少而闲置,今天总算派上用场。
路不转人转!若男砰地一声将主位的椅子搬到百辰的座位旁,再将他拉起而两人对调座位。“你坐这边。”
成功地隔绝“病毒”后,若男挑眉示威,白了隔壁眼角怞搐的郭春淑一眼。
想抢她的男人,门都没有!
还好此时李慧兰端菜上桌,化解剑弩张地紧绷气氛。
“上菜喽!”若男和百辰有默契的起身,自动自发地到厨房帮忙,郭春淑也跟着起身,不过她先声明目的。“伯母你坐着休息,我来帮忙就好。”
“谢谢。”一直在厨房忙碌的李慧兰,并不知道刚才换座位的小插曲,误以为他们三人相处融洽。
郭春淑跟着进厨房,一看见百辰双手各端一个盘子,立即夸张地嚷道:“副教授,怎么可以让你做端盘子的工作呢!我来就行了。”
她伸手想“抢”过百辰手上的盘子,却被他轻易闪过。
“郭助教,你来者是客,不用这么客气,这里有我跟若男就够了。”一席话便将若男和郭春淑两人的亲疏关系明显示点出。
“……那就麻烦你了。”郭春淑脸上有短暂的难堪,但她很快恢复,转身走向餐桌。的事实。
“唉……”她的直言让他不禁轻叹。
由于他的年纪与学生相差无几,为了避免沽得一身腥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刻意与学生保持距离,除了课业问题外,绝不谈及个人私事。
不过看来效果好像不太好,这点从女同学三不五时结伴登门拜访即可知。
但是跟那些“团体行动”相比,郭春淑的个别行动又更显积极。
唉!看来他的表现仍嫌太“亲切”了些,还需要再冷漠一点……
席间,郭春淑刻意制造话题,而且全绕着只有她和应家父子听得懂的专业问题打转,让另外两名女性完全插不上嘴,而应家父子太专心于讨论内容,并没有注意到这种不礼貌的情况。
原本若男也不会再以这种小事情,要不是先前郭春淑的挑衅太过明显,还有刚刚不小心捕捉到一道发自郭春淑的恶意眼光,以她的粗线条可能还不会发现郭春淑是刻意将他排除在话题之外,甚至进一步彰显她们俩之间的程度差异。
若男不禁惊叹这女人的心机之重。
严肃专业的讨论延续到客厅,郭春淑仍不断提出艰深的问题讯问两大学者,甚至刻意于百辰坐在双人沙发于邻座的应士怀形成一个小团体,让若男和他母亲孤零零坐在另一侧的长沙发,意图占据所有的注意力,不让若男有开口机会。
隐忍了一顿饭的时间,已到达若男的极限,她绝不会让那女人“鹊占鸠巢”!(鸠比鹊大,所以对体形大一号的若男来说,得确实鹊占鸠巢。)
“百辰,这些问题不能留到学校讨论吗?”在他们讨论告一段落后,若男立即切进,不让郭春淑绵延不绝的问题又涌入。
与若男站在同一阵线的李回兰,义不容辞地声援。“就是说啊,我听的都快睡着了!”
从郭春淑的积极拜访中,她早看出端倪,要不然也不会提醒若男要留意百辰周遭的女学生。在她的心里早将若男当作儿媳妇看待,因为这一路上若不是有若男相伴,她和百辰都不知能否度过那段天天抱病就医的日子。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百辰歉疚地分别跟若男和母亲道歉,并自然地将位换到他们两人中间。
郭春淑一看情形不对,竟然连他母亲都出面护着若男,立刻见风转舵、假意说:“真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一聊起有兴趣的话题就没完没了,忘了还有其他人在场,还请伯母见谅。”言词中仍将若男摒除在外。
“不会……不会,我已经很少看到这么努力用功的学生了,以后如果有问题,随时欢迎你过来,如果百辰不在,你也可以来找我。”仍处状况外的应士怀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已为了争夺儿子在暗中角力,单纯地以为郭春淑是为课业来的。
“我会的。”应士怀的赞赏让郭春淑喜不自胜,有了他这句话,待于拥有进出应家的通行证,昨晚熬夜K书总算有自费。
不料百辰接下来的话却泼了她一身冷水。“为了避免麻烦和谓会,我认为以后讨论这类事情还是在学校进行的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联想,毕竟我们还有一层师生关系存在。”他以师长的话气刻意拉开距离。
郭春淑挑出他话中的语病。“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师生关系了啊!”
“对我来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你永远都是我的学生。”百辰答得合情合理,让郭春淑无话可说。
聪慧如她,怎会听不出他的疏离之意。但她不肯就此罢休,不愿将他拱手让人,尤其对象又是花若男这种粗鄙的女人!
“但申请这是我个人私事,不好在上班时间讨论。”她马上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但可以显现自己的公私分明,又能够再次制造独处机会。
刚才的谈话讨论中,她故意询问留学的相关事宜,尤其哈佛大学更是她查询的重点,她打算进哈佛就读成为他的学妹,让两人的关系更紧密。
一直静坐一旁的若男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你不会上网查询吗?现在网路查资料那么方便,什么资料查不到?连我都知道可以透过这个管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还是你故意装傻?”
若男的一番话立即堵得郭春淑哑口无言,让她回答什么都不对。
“若男说得极是,瞧我糊涂得忘了这最好的管道!”百辰聪明地顺着若男的话走;还故意亲密地搂着她,打算让郭春淑知难而退。
“你呦,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男配合地倒在他怀里,话中有活地糗他。
“是、是,反正有你罩我嘛!”两人无视旁人的存在,当众打情骂哨。
应家二老早已见怪不怪,尤其李慧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在一旁加温。“没错,以前多亏有若男挺身保护你,否则你哪能完好如初?”
“那就换我保护她的一生作为回报吧!”百辰的话里没有虚伪。原本是刻意想表现亲密让郭春淑打退堂鼓,但他字字出自内心,毫无虚假。
“我看你们俩早点结婚好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李慧兰意有所指。
“说的也是。”经过几次的观察,若男发现百辰真的是奇货可居,非常抢手。
原本她还计划要多谈几年恋爱,弥补进大学后的聚少离多,不过现实状况不容许她再蹉跎,否则等到哪天百辰被抢走,她哭天抢地都来不及!
“太好了!”若男的松口让应加二老喜出望外。“老伴,赶快打电话给国安!”李慧兰甚至催促应爸爸打电话给若男还在纽西兰的父亲,压根儿忘了“催化剂”——郭春淑的存在。
眼前的和乐气氛不但没让郭春淑打消念头,反而更激起她的好胜心!
从小到大,她等于是在赞美声和掌声中长大的,因此也造就了她自傲、自负、不服输的个性。
凭自己优越的条件,应百辰怎么可能会看不上她?!一定是花若男从中作梗,存心破坏她的爱情!
她不会就此罢手,她要力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