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的弃公主 第二章
送亲队伍从朔金帝都出发,出了关外,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北境的漠南草原。
连日来的赶路,让瑛符实在是疲惫不堪,几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累,只有偶尔才会醒过来方便和吃饭,然后很快又陷入昏睡之中。
这样迷迷糊糊的走了有多久,她已经没有概念了。
这一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梦中重复着同一个恶梦,睡得很不踏实,辗转醒了过来,她口很渴,可装饰华贵的马车里却没有一个随侍的宫女,她试着发出声音,却只有粗嘎的嘶哑声。
她看到瓷壶就安稳地立在矮桌上,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爬过去,想要自己解决口渴的问题。就在她的手指刚要碰触到杯子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震,骤地停止,她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耳边响起一堆嘈杂的尖啸嘶鸣声,马车晃荡得非常猛烈,虚弱的她一时止不住往前滑的猛势,就这样一路滚出了马车。
“啊!”她大声尖叫着,声音嘶哑粗嘎,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得要命。
瑛符狼狈不堪地抬起头,感觉到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要命,眼前的一切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她看见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她可以感觉到他向下俯视的冰冷目光。
“你、你是谁?”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哲烈嘉挑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苍白,眼圈又重又黑,头发乱七八糟的邋遢女人。
“这就是你们朔金的瑛符公主?”那声音中轻蔑嘲笑的意味浓厚。
她岂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和蔑视?她咬着小嘴,感觉到唇上的干裂。
好痛!好像裂开了口子。
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恬干涩的唇瓣,干、渴、痛,身体上的痛苦盖过了精神上受到对方嘲讽的伤害,而此时过烈的日阳也把她照得头昏眼花。
难受不已的她忍不住向头项那团高大的影子伸出孱弱的双臂,“痛……我,我好难过,帮帮我好吗?”
哲烈嘉眼底的嘲弄蔑色瞬间隐去,双眸讳莫如深的瞪着地上躺着的小女人。刚才她那粉女敕的小舌头滑过干燥的唇时,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那向他伸过来的手很小一只,有些肉肉的,她的皮肤很白,看来晶莹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模一模……他瞪着她的手,一直一直瞪着。
“咳咳,世子殿下!”石楠挨近他,轻声唤回主子的失神。
有几个侍女从朔金的送亲队伍中低着头跑出来,准备扶起公主。
哲烈嘉却突然甩出手中的长鞭,吓了大家一跳。“啊!”瑛符尖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腰突然被一种既柔软又坚硬的东西缠住,然后她腾空而起,被带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中。
接着她就被吓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想到世子殿下会亲自带队伍来半路迎接……”负责送亲的高官也有些意外。伏羲的世子不在都城桑岑等待,反而提早来迎亲,也未免太急了吧?
“这是我们伏羲的古礼,外来的新娘,必须在城九十里外的地方成亲,送亲队伍送到这里即可。”石楠代替主子回答对方。
“这……”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能借着送亲窥探一些情报,没想到还没到桑岑就要被赶回去了,直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向班布善大人交代?
“但我们朔金……”正想再争取,哲烈嘉却突然打断他的话。
“能娶到朔金的公主,是我的福份,自皇上答应了这门亲事后,伏羲的百姓日夜期盼世子纪的到来,望各位谅解我急切的心情。”接着他吩咐石楠,“各位大人辛苦了!石楠,赏各位大人黄金千两,以及侍纹银百两。”
“是。”
一听说有如此丰厚的赏金,众人自然是喜不自禁。
“我已吩咐下去,为大人们扎好了毡房,欢迎各位在今晚莅临喜宴。”
“感谢世子殿下的盛情邀约,下官们一定准时赴约。”
哲烈嘉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人,刚才就觉得她有些异样,此时她周身发热,额头上全是虚汗,他的鹰眸一眯,脸上布满森寒之气。“你们给她服下了蒙汗药?”
现场一片静默,没人敢应声。
他陰冷的目光环视众人一周。“她以前是你们的公主,但今晚之后,她就是我的人!之前的事,我可以不管,以后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主子这种急着宣誓主权的行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石楠有些惊诧的望着主子,模不准他是故意做戏给这帮人看,还是这些话真的发自于内心。“相信各位大人也明白了世子殿下的意思,还请奉上解药。”他用眼神示意那名领队的官员,最好聪明点,趁着主子还没发飙前赶快送上解药。
“世子殿下请息怒,下官这就派人送上解药。”冷汗从额上滑了下来。这个世子直不是简单人物,那周身遍布的冰冷之气以及不怒而威的王者姿态,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怪不得班布善大人要对他如此防范。
哲烈嘉什么也没说的拍马回身,带着瑛符和随从们驾马向扎营处奔去。
直到他们走得很远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快,快将解药送过去!要是晚一步,说不定那世子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
他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命丧黄泉呐。“御医呢?赶紧把解药送过去!”
瑛符是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吵醒的,她睁开双眸,柔了柔眼睛,从厚长柔软的毛毯上坐起身,眼光迷蒙地打量这间陌生的屋子……不,应该是毡房。
毡墙四壁挂着华丽的大红色金丝祥兽壁毯,就连地上都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触目所及都是火艳艳的红,手腕粗的贴金红烛照亮了整个毡房。
“这是什么地方?”瑛符坐起身,拂去身上盖着的红被,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她的视线停立在一侧的铜镜中,疑惑地望着镜子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镜里,水灵似的小人儿原本少女的发髻被梳成了妇人头,被红色璎珞银丝轻拢住云发,额角垂下几缕微卷的细小碎发,修饰她原本略显圆润的心形小脸,再加上颊上的妆粉增添了秀美的气色,小嘴擦上红馥的胭脂,闪着水润光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熟透的可爱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这样子、这衣装,再傻的人也看出究竟来了。
瑛符想起昏迷前最后留下的记忆。那个男人是谁?
她想不出来,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了!
她模了模自己的脸蛋,生气道:“班布善那个坏蛋!我明明已经答应要嫁到伏羲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灌迷药?”
劈哩叭啦!突地,外边响起了一串响亮的鞭炮声。
瑛符吓得尖叫,捂着耳朵跳起来。
直到鞭炮声停了许久,她才放下手臂抚着胸口,这才听出毡房外似乎充斥着斗酒猜拳的吆喝声,这应该就是喜宴了,真希望她那个不知长得是圆是扁的相公多喝点,最好今晚都不要回房。
折腾了好一阵子,她忽然注意到矮几上摆了散发出阵阵香气的菜肴,顿时嘴中的津液泛滥,馋嘴的毛病发作,不由自主地循着香味向香源靠近,可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被一股外力止住了脚步。
“唔?怎么回事?”她的额上被冰凉的长指顶住,对方似乎没用多少力,她却一步都动不了。
瑛符睁圆眼睛,傻傻地看着这个不知道啥时出现的男人。
他黑得发亮的长发看起来光泽滑顺,用黑色的缎绳松松束起,发尾随意斜搭在肩上,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双眼有如黑星,幽冷的疏离感。这男人,俊美得有点邪气。
瑛符的小嘴张得老大,半天都无法阖拢。
他全身着大红锦缎蟒袍,毛茸茸的黑色貂皮围领越发衬得他俊脸英气非凡,他嘴解微微挑邪笑,将顶住她额头的手指收回。
“呼!”瑛符刚喘了口大气,不料下巴又立刻遭人偷袭,被对方用单手扣住,接着脸颊便被扳过来扳过去,弄得她头都晕了。
果然打扮收拾一下,就不是白天那个小可怜了!哲烈嘉在那张小脸上,仔细梭巡着。
这个小东西娇小圆润,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说不上美丽,却也算不上丑,总归就是一整个普通,唯一让人眼睛一亮的,便是有着一身白皙细滑、粉女敕腻软的好皮肤,配上圆润可爱的身子,就像刚炊好的肉包子,让人很想在那丰润的脸颊上蹂躏一番。
他怎么会被这小丫头挑动心思?一定是那时恍神了,发神经吧!
“你的姿色,实在不配公主的称谓。”他实话实说,并笑叹自己早先的失常。
男人毫不掩饰轻蔑的笑容,让原先还有些紧张的瑛符瞪圆了眼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伏羲世子了,你的身份如此高贵,却这样对你的新娘说话,会不会太没教养了,你又配得上你世子的身份吗?”他轻蔑的语气激起了她的怒气,让她忍不住冲口反驳。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容易动气?以前在宫中无论别人怎么欺负轻视她,她都能笑笑的忍耐过去,但这个看起来明显不太喜欢她的男人轻视的态度,却能轻易引出她久未发作的怒气,她暗自困惑着。
“我没教养?”哲烈嘉觉得新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怒反笑,“说的也是,我们伏羲人被你们朔金人说成是番人,番人向来是放荡不羁、不拘小节的,伏羲男儿本就率性蛮鲁,你这么说,反倒是对我的称赞的。”
瑛符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气得涨红了脸。
小家伙气呼呼的表情逗笑了他,他蓦地心情大好。
“晚上的你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好多了,至少不那么死气沉沉。”睡了一下午的她恢复得很快,再加上好好打扮过,她几乎可说是秀色可餐了。
这才是他的新娘应该有的样子。
“噢!”瑛符用手指着他,恍然大悟。“早上那个……那个人是你?”
那个在她昏迷之前,用鞭子将她卷上马的男人。
“是我。”哲烈嘉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你明明是个公主,却被身份地位都比自己低的人这样对待,我忍不住要怀疑你在朔金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了。”
透过他安插在班布善身边的密探,他当然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戏弄她,想看她出丑而已。
瑛符的眼眸在瞬间黯淡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活力,高高昂起下巴,嘴硬的说道:“当然是过一个公主应该过的生活!”
他本来是不该在意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为她痛了一下。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他伸出手,轻轻抚模着她的脸颊。“不管你以前怎样,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他说了什么?
瑛符倏地睁大眼睛,没有办法控制心头的颤动。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娘亲过世后,她变成孤独的一个人,非常的渴望父爱,父皇却从来没有多看过她一眼,在那偌大的皇宫中,没有人会保护她,没有人能成为她的依靠。
他根本不会知道,他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给她带来怎样的震撼和感动。
“谢谢你!”她很真诚地道谢,小手忍不住拭去眼角没出息的泪水。“第一次听到人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竟然哭了,我好没用哦……”
他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我要你知道,虽然我们是政策联姻,但做为我的妻子,我会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而你,也要不辱世子妃的名衔。”他话中暗示的,就是她不可以背叛,虽然也许她根本听不懂,但他还是很认真的说着。
而她,果然想歪了。
瑛符小脸一红,很老实地点点头。“离宫前,花妞有交代我,嫁给人家做妻子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我会尽我所能的好好伺候你的。”
在听到花妞这个名字时,哲烈嘉的眸光闪了闪,但他不动声色,反倒被她之后的话惹得挑起了眉。
“伺候我?”他非常怀疑。“你确定你知道该怎么伺候我?”
被他一问,她反倒是迟疑了,也不是很确定地说:“应、应该知道吧……”
看她脸蛋红得像炮仗,可能下一刻就要爆炸了,看起来煞是可爱,他忍不住逗她。“那你知道我们今晚要做什么吗?”
他突然暧昧的逼近,让她慌神,吓得拼命想缩起身子,小脸皱成一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今、今晚要做、做什么?”
哲烈嘉故意在她热烫的贝耳边猛吹一口气,低语,“你说呢?”
“你、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吹啦?”可怜的小白兔抖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脸上蓦地升起邪恶的笑意,更加贴近她,倏地伸出手抱住她,她又惊又羞的想要退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紧紧抱着她,两人像是连体婴一样,她丝毫无法挣扎。
“你快点放开我,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啦!”
见她一张小小的包子脸憋得通红,哲烈嘉终于善心大发的放开手。
“呼呼呼。”她赶紧拼命大口吸气,悄悄的往后移动身子。
不行,这男人太可怕了,对她说是大大的危险!她得离他远点,免得一颗心从胸腔里跳出来。
“你怕我?”他促狭一笑,邪魅的俊容害得她小小的心窝里又开始兵荒马乱。
她猛地往后跳一大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你你你,不准过来!”
“怕我吃了你吗,嗯?”有趣,这丫头太有趣了。哲烈嘉笑得邪肆。
“都跟你说了,不准过来哦!”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瑛符向后瞥一眼,一脸苦相。再退就要退到床上啦,花妞说过,如果她不想受到伤害的话,千万不能随便靠近床。
靠近床,就会被轻易推倒,被推倒就意味着……意味着……
她不知道啦,反正就是后果很严重就对了!
瑛符这厢急得要死,哲烈嘉却好似逗弄老鼠的大猫,饶富兴味地观察着这小妮子丰富的脸部表情。
“不准?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限制过,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不准我过来!”
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妮子在想什么,他逼近她身前,双手巧力一使,她就倒在床上了。
“啊!你做什么?干么推我啦!”瑛符慌得六神无主,虽说他们已经是夫妻,她也想好好地“伺候”他,可她是真的很怕呀!
哲烈嘉一脸戏谑,轻易箝制住小家伙不停挣扎摆弄的小爪子。
“看来,你真的很怕我哦,新娘子这么怕新郎,可怎么办好呢?”
“我……我才没怕你!”他干么又凑到她面前来?瑛符赶紧屏住呼吸,歪过小脑袋,尽量跟他拉开距离。
“那你一看到我就一脸害怕的猛往后退是为什么?跟我玩游戏吗?”他好整以暇的逗弄着她。
“我觉得,那……我们来打个商量,好不好?”她试图讨价还价。“嗯,我们现在其实还算陌生人嘛,那个能不能——”能不能有个适应期?
“不行!”他断然拒绝。
他要这桩婚姻,誓在必得,容不得她退缩。
他强行扳过她小脸,可她视线到处乱跑,就是不敢看他。
为什么不看他?他莫名恼了,低下头,给了她一个很重的吻。
瑛符彻底吓傻了,单纯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胸口跳动得好厉害。
“这、这……”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好好说出来。
她猛地坐起身,爬爬爬爬,拼命往角落里爬,直到把一层层叠得整齐的被褥拉出来,通通包在身上,只露出一张爆红的小脸,仿佛是觉得如此还没办法抵挡大野狼的垂涎,她把被子又拉高,将脸半遮往,只露出一又乌溜溜的大眼闪啊闪的。
那副可爱透了的表情,更挑起了他的玩兴,“来吧,我亲爱的娘子。”
哲烈嘉嘴角勾着魅惑死人的邪笑,动作优雅而缓慢地拉掉束发的缎绳扔向她,然后解下貂皮围领又扔向她。
“啊!你干么扔我?”她终于忍不住抗议。
“噢?”他抿紧着薄唇轻笑,“我以为你没在看我。”
她小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眨巴着眼睛,继续偷看。
随着他修长的手指解开红缎蟒袍,一颗盘扣,两颗、三颗、四颗……
结实精壮的肌肉慢慢呈现在她眼前,乌长的发柔软垂在胸侧,眼光迷离魅惑,他斜眼看她,衣袍半褪,在烛光明灭的掩映下显出一股别样的诱色。
天呐……太刺激了!
随着他的身体渐渐暴露,她遮住眼睛的被子也越滑越下面。
瑛符控制不住自己,视线胶着在他身上,一刻都不愿意离去。
哲烈嘉得逞地一笑,动作迅疾地将整件衣袍月兑下,扔到她头上,将她整个小脑袋盖住,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扑向她。
啊——他压住她了!他爬到她身上了!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
“原来是个的小丫头!”
人家才不是咧!不过之前看了那么久,她再说什么都没人会相信了。
她嘟着嘴巴瞪他的样子实在太可爱,诱得他手痒,直直掐上她圆滚滚的肉颊。
恩,一颗很好捏的小肉包。
“痛!”她想咬他,但终于还是不敢,张着小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想咬我,嗯?”他又使劲捏了两下。
这小圆球躺起来好舒服,柔软温暖。“好了,不戏弄你了。”
他放开手惬意的靠着她,她傻愣愣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刚才还猛跳不停的心缓缓慢下来。
看着他全身放松的躺在她身上,她心中竟涌起一股陌生的情感,那强烈的悸动悄悄漫过整个心窝。
“哲烈嘉,你为什么娶我?”他是真心想娶她的吗?
“你觉得呢?”
瑛符不自觉避开他探询的目光。“是你父王逼你的吗?”
“你呢?是皇上逼你,你才愿意嫁到这蛮荒的未开化之地吗?”
她确实是被逼的,但知道了她的夫君是他,她竟隐隐有种喜悦。
“其实,也不算太蛮荒啦!”她咕哝着,呐呐说道。
哲烈嘉捏起她下巴,眸光突然变得犀利,瑛符被动的看向他,他眼中的冷光有些骇人,让她觉得周身莫名漫上冷意。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的,总之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绑一条绳上的蚂蚱!夫贵妻荣,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他别有用意地说。
“懂懂懂!”她频频点头。
但他就是没办法完全信任她,忍不住对她恫吓,“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不要让我逮住你做坏事,否则,下场不会是你想要看到的!”
她睁圆大眼,惊恐地看着他,嗫嚅的保证,“我不会做坏事。”
她惊吓的样子让哲烈嘉有些不舍,却无法完全放下怀疑。算了,来日方长,她能装得了一时,也装不了一世。“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共识,我会好好盯着你的!”
瑛符猜想,也许他知道了什么,可她虽然接下了班布善给她的任务,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但如果他确实做了让瀛泰担心的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心里就莫名有了排斥的想法,并不希望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能对他寄予希望,他说过,以后会保护她,她相信他不是个坏人,也许是班布善误会他了!
她衷心的希望朔金和伏羲继续交好,谁也不要背叛谁。
“既然你威胁也威胁过了,能不能先放开我?”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他却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一点都不公平。
“放开你?”哲烈嘉邪笑。“小娘子,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我的家臣还等着你落红的喜帕好交差了事,这是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夫妻必须经历的一步,今晚,你是逃不掉的了!”
他向她俯下俊美无比的脸,她呼吸一窒。
她知道她逃不了,但她真的好怕!
哲烈嘉令人迷醉的笑容诱惑着她,大掌轻轻一挥,瑛符只觉得一阵冷风拂过,接着胸前一凉,她赶紧低头,不禁惊叫出声。
“啊!我的衣服——”她的衣裳竟然被他的掌风震碎,露出里面的彩蝶肚兜。
“求,求你不要看。”她羞涩的垂下双眸,手臂环在胸前,试图遮挡他过予火热的视线,却不想到这样的姿势,只会让她胸前的柔软更形丰腴,更加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双眸火热的看着她,向来很少有女人在还没有月兑光前就能激起他的兴趣。
再仔细看看那张吓得不轻的小脸,真的就是普普通通,勉强算得上清秀,他是因为她未来对他的作用而虚情假意,还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思?
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这些问题,不管答案是什么,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身体很美,强烈地吸引着他。
趁他稍稍分神的空档,小丫头已用被子再次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他要得到她的决心吗?真是个天真的小东西!
“小丫头,你要是以为躲到那堆被子里,就能逃过接下来的‘身体交流’,你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不怀好意地哼笑出声,大手急速拉过那双正打算缩进厚被中的小脚,果然这两只小玩意儿也是如此的肉滚滚,握在手中,他莫名起了怜意,力道恰到好处地柔捏挑逗着。
他用那双像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死盯着她做什么?她想要逃开他的玩弄,可他看似没用上什么力道的手掌,却像是有超强的吸附力,任她用尽了力气也躲不过他大手的掌控。
“你用的是什么妖力?”害她流了好多汗!
哲烈嘉不语,却笑得狂肆,“小符儿,你就认命吧!”
“不要那样叫人家的名字。”她有些羞恼。
“你是我娘子,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就算她裹着厚厚的被子,但那下面的衣服,他还是会剥得一干二净。
“啊,你在干什么?你不要碰那里!”啊啊!他的手什么时候爬到她大腿里面去了?
可还来不及喘口气,她又被眼前所见吓得大声惊叫,呆呆地睁圆眼睛,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精健身躯。“你……什么时候全部月兑光的?”
“我的小符儿,我还真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才这样你就受不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假意模着下巴,仿佛真的很苦恼。
既然知道她受不了,还不赶快好心离开?瑛符咬牙暗恨。
可惜老天爷可能没听见她的祈祷,因为哲烈嘉在她愣神间,已迅速怞走被子,毫不迟疑地撕掉了她蔽体的亵衣。
“可夫君我是如此的疼爱你,岂能让你在新婚就独守空闺呢?”
他向她俯子,她以为他要亲他的嘴,吓得立即翻身埋进被子里,把整张小脸全部盖住。
这个顾头不顾尾的小笨蛋!哲烈嘉眼中闪着笑意,修长的手指直接采进她温软滑女敕的腿间,卖力的勾惹挑逗。
“啊!”被子中传来她闷闷的细小惊喘声,但她还是像个鸵鸟般,不愿从被子里控出头来。
这个人太坏了,他的手怎么可以那样做?啊!瑛符紧紧咬住小嘴,拼了命地压抑着快要无法克制的喘息声,惊慌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发热。
呜呜,她讨厌这样!
“呜呜呜,你放开人家,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委屈袭上心头,她小声啜泣。
瀛泰欺负她,班布善欺负她,现在他也欺负她!
“宝贝,这怎么能说是欺负呢?我这是在疼爱你。”
她感觉到他的坏手又往里探进一点,她的脚趾蜷起来,全身热得冒火,她用双手遮住火红的小脸,无助的娇喘着。
这生涩的小家伙让他又爱又怜,他满意地低笑,做出更惹火的动作逗弄她。
坏人,坏人!还说要保护她呢,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之后她便再也无法思考,就被卷入他带来的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