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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的冷酷总裁 6

“翎莙小姐,晚上我帮你煮了排骨粥,你现在不害喜了,要多吃点,看看你,还太瘦,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蝉姨把晚餐送来,一边舀粥一边喃喃地道:“还有啊,人参、桂圆别吃太多,罐头食品也别吃,要多补充钙和叶酸……呵呵,瞧我,比你这个当妈的还紧张,你的三餐是我在张罗的,该注意的人是我才对,来,吃吧。”

接过盛着排骨粥的碗,翎莙笑一笑。“蝉姨,谢谢你,一直让你为我这么忙。”

从知道她怀孕那天开始,蝉姨除了来送三餐之外,还不时地送一些食补的东西来给她吃,这阵子,蝉姨每天来来回回,真是辛苦。

“别这么说,我才要感谢你呢,因为你来住这儿,我才能来照顾你,多赚一笔钱。”看到她垂头,吴蝉察觉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呃,翎莙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我没生气。”翎莙无奈的笑笑。

“翎莙小姐,你……你可别怪我多嘴,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你不是还在读大学吗?为什么……”吴蝉看向她的肚子,顿了下,忍不住又道:“为什么不拿掉孩子?你的青春……”

“蝉姨,我不后悔。”牵出一抹微笑,翎莙笑出坚定的意念。

她不放弃这个孩子,她爱这个孩子,孩子带给她重生的希望。

“我其实也看得出来,自从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的笑容似乎多了些,但是……”吴蝉担忧的叹了一声,“我想,等孩子生下来,你还是会住在铁家吧?少爷容得了你,可是,少女乃女乃呢?”

含着一口粥,翎莙的脸上挂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少女乃女乃?哪个少女乃女乃?

看见翎莙露出的疑惑表情,吴蝉回以讶异神情。“翎莙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少爷订婚的日子?少爷今天正式接铁氏集团总裁的位子,还和枫叶酒店的千金邱雅珊订婚了。我听说这个邱雅珊不是太大量的人……”

听到铁擎军订婚的消息,翎莙手中端的碗扑搭地掉落,整个人愣傻住。

“翎莙小姐,你怎么了?”吴蝉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弯,拾起摔破的碗。“小心点,别踩着碎片。我再帮你重新盛一碗。”

“不用了,我吃不下。”

喃喃地说着,起身,翎莙像个失魂的人儿,缓缓地走进房里。

“翎莙小姐……”吴蝉收拾一地碎片,喃喃地自语:“其实也没那么糟啦,唉呀,都怪我多嘴,说那些不中听的话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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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这个巴黎行程是谁订的?”坐在总裁办公桌前,铁擎军怒腾腾地质问男特助。

“Boss,那个是……”男特助期期艾艾,低眉,心虚的道:“是少女乃女乃要求的。”

“谁是少女乃女乃?”铁擎军怒地拍桌而起。“我的配偶栏还是空白的!”

铁擎军当然知道男特助口中的“少女乃女乃”指的是谁。

三个月前,他正式接掌铁氏集团总裁的职务的同时,他父亲无预警的当场宣布他和邱雅珊的婚事。

当时,他没有阻止这场从天而降的订婚仪式,是因为他心中仍存着母亲死亡的陰影--若不是他不听父亲的话,母亲也不会被翎莙害死,而今父亲要他和邱雅珊订婚,他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曾经,他认定除了翎莙之外,他不会娶别的女人。

现在,他娶不得翎莙,娶谁对他而言,已无差别。

可是他没反对这桩婚事,并不代表他的“妻子”有权利干涉他的事,甚至帮他决定他的行程。

“马上取消这个巴黎行程!还有,如果你想当她的私人助理,马上可以走人!”铁擎军脸色铁青,搞不懂他向来看重的男特助,为什么会胡涂到去听一个女人的话。

“Sorry,boss.”男特助惶恐地马上删除让上司发火的花都巴黎十日游行程。

“记住,你只为我铁擎军一个人工作,任何人的话,你都不需要去听,懂吧?”他知道邱雅珊娇蛮的个性会令下属难为,撂下重话,是希望下属日后不再左右为难。

“Yes,boss.”

XXXXXX

从翎莙住的小区回来,铁擎军的心头倍感沉重。

从他订婚那天起,他就没有和她见过面,他知道她怀孕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想见她。

他怕见到她,看到她的眼泪,他会心软,会更舍不得她,会抛开所有顾忌,不顾一切把她娶进铁家。

为了能偷偷见她一面,他又买下她住的楼层斜对面那层公寓,想看她的时候,他就到那层空荡荡的公寓,拉开窗帘一角,偷偷看着对面的她。

夜里,泰半时候,总会见她倚在窗边,探出头往下搜寻,他知道她在等他,但他不能见她、不能看她含着忧愁的水眸、不能吻她的红唇、不能轻抚她凝脂般的肌肤……

只是愈压抑自己不去见她,她的一切就愈令他疯狂。

“站住,你去哪里了?”

上楼的脚步,让一声厉喝给阻断。

回头,铁擎军看见父亲满脸不悦的表情。“我去办点事。”回答父亲的话之际,壁上挂的时钟,时针和分针正走到一点钟的位置就定位。

今天,他回来的更晚了。

“雅珊找了你一晚上了,你为什么一直不理她?还有,她想要你陪她去巴黎玩,你为什么……”

“您很清楚我有没有时间陪她去玩。”冷然的打断父亲的质问,他不想把睡眠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讨论上。

“就算你没有时间陪她去玩,吃顿饭总可以吧?你们都已经订婚了……”

“我们的婚事是您订的,我自始至终没有答应过这桩婚事。”

不想再讨论这件让他一点感觉都没的事,转身,不管父亲脸上挂的是喜是怒,他只想上楼休息。

遥望了窗口边的翎莙一整晚,这样就够他一夜好眠了。

铁家的客厅里,邱雅珊以铁家的女主人自居,对着老老少少的仆人颐指气使。

“这个拿去丢掉,我不喜欢这个。”

“可是那是翎莙小姐的……”

“翎莙小姐?她都已经失踪十个月,不会回来了,还摆着她的东西干什么?”提到翎莙的名字,邱雅珊又是一阵火。“马上拿去丢掉!”

“是。”

“还有这套沙发,我愈看愈不顺眼,明天去换一套。”

“这……”

“这什么这?老爷子说过了,这个家的门面,由我来掌管。”邱雅珊双手环胸,盛气凌人。“全都依我的意思去做!”

“是。”

“知道就快去做呀!”

“是,少女乃女乃。”

“全是一堆笨手笨脚的蠢蛋!”

邱雅珊气腾腾地落坐在她看得极为不顺眼的沙发上。

今天,她去公司找擎军又碰钉子了。

从订婚到现在,她连一次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上回她精心安排两人去花都巴黎游玩,结果最后还是她一个人去,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这个未婚妻放在哪里?

他老是以公事忙为借口,她知道他就是不想见她,还推说她年纪还轻,大学还未毕业,结婚一事,要再等等。

令她呕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她订婚了,她既不能明目张胆的追求别的男人,别的男人也畏惧铁擎军这只商场突然窜起的猛虎,不敢太靠近她。

好几回她都想毁婚,可她又不甘心,再说,别的女人觊觎他,对她又妒又羡,可也让她在一堆女人面前得意了不少回咧!

但他也给她不少的气受,每当她在他那儿受了气,铁家的仆人首当其冲,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刺耳的电话铃声陡地响起,四下一望,竟没有一个仆人在客厅里,碍于这儿是铁家,打电话来的,说不定是哪个政商名流,敛住脾气,邱雅珊接起电话,轻声细语:

“您好,这里是……”

“麻烦请少爷听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妇人焦急的声音,邱雅珊不客气的问:“你找哪个少爷啊?”冒冒失失的,说不定是打错了。

“擎军少爷在吗?”

“他不在,你找他做什么?”

“唉呀,怎么办呢?”妇人喃喃自语,旋即道:“我……我是吴蝉,麻烦你找一下少爷,告诉他,翎莙小姐要生了,我先送她去医院,你请他怞空到医院来一趟。”

“翎莙……要生了?哪家医院?”邱雅珊错愕的瞪大了眼,脑袋硬塞入医院的名字。“喔,我知道那家医院,好啦,我知道。”

挂上电话后,邱雅珊坐在电话旁,愣了好半晌。

不对啊,铁翎莙不是被抓去关了吗?她一直装傻当翎莙是失踪,是知道铁伯伯不喜欢自家私事遭人谈论,可,铁翎莙怎么会怀孕了?

听刚才那妇人的口气,似乎擎军早知道翎莙怀孕……

会不会是擎军把翎莙接出来?但这怎么可能呢?翎莙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耶!

一头雾水的邱雅珊,弄不清楚这状况,但她旋即想到,不管铁翎莙怀孕的原因如何、她是否还在牢里,铁翎莙总是铁家人,她生的孩子是铁家的骨肉,以铁伯伯爱面子的程度来看,他绝不会让孩子流落在外。

孩子回来,铁翎莙势必也会跟着回来--想到铁翎莙先前曾刻意阻挠她和擎军见面,邱雅珊心头的恨意仿若滔滔江水,翻滚不休。

“不行,我绝不会让你回来!”

她又想,如果孩子真的回来,日后铁家的家产,又多一个人分了,那可不行。

冷静的想了想,只要孩子不见了,铁翎莙就没得玩了,铁家的家产也不会被瓜分--

脑里浮上一个坏主意,嘴角得意的上扬,拿起话筒,邱雅珊要彻底瓦解翎莙和铁家的关系。

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一些事后,她挂上了电话,冷哼着:“铁翎莙,敢和我Amanda作对,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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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蝉姨,我哥他……来了没有?”躺在病床上,刚生完孩子的翎莙,脸色苍白,浑身没半点力。

“少爷他……他还没来。我想,少爷他可能还在忙,也许等一会儿他就会过来。”

吴蝉嘴里虽安慰着翎莙,心头却也纳闷,这铁少爷好几个月都不来看翎莙小姐,这会儿翎莙小姐都生了,到现在也没见到他的人影,铁家也没半个人来关照……难道铁家人真的要把翎莙小姐丢着不管?

看着翎莙一脸期盼,吴蝉心头倍感不舍。

“翎莙小姐,你先休息,睡一会儿,顾好身子要紧。”

“他是不愿来吗?”翎莙黯然的垂眼,低喃着。

“不……不是这样的,对了,早上我打电话过去,没联络到少爷,可能是接电话的人忘了告诉他,我再去打电话。”

都等了一整天了,说不定真的是接电话的人胡涂了,忘记告诉少爷,她得再打一通电话问问。

“蝉姨,等……等一下。”

“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我想问你,现在什么时候了?”

“哦,现在……晚上八点了。”

“八点了?那你赶快回家,你的小孩……”

“翎莙小姐,你别担心,我的大儿子会照顾他两个弟弟的。”

“蝉姨,你不用照顾我,我很好,而且这里也有医生和护士,你回去陪孩子吧!”

“这……不如这样吧,我先去打电话,等少爷过来,我再回去。”

“嗯。”翎莙响应的声音,缥缈无力。

她盼了好几个月,都没见到他,她生了,他也不来,她想,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吴蝉急急忙忙的出去打电话,躺在床上的翎莙,独自黯然垂泪。

如果他真的不要这个孩子,那她不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希望,建立在孩子的悲哀上?想到当初自己天真的以为,有了孩子就是老天爷赐给她人生的新希望,而如今……

心酸的泪水落下,一切都怪她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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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铁擎军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柔柔眉心,今天的他心神浮躁,做什么事都不顺,也许是因为翎莙的预产期近了,该不该把她接回铁家一事,扰的他近半个月睡也睡不好,整天心烦气躁的。

两手交握于脑后,头向后倾放松筋骨之际,男特助敲门进入,恭敬的问道:“Boss,你父亲打电话来,你要接吗?”

“把电话接进来。”

“Yes,boss.”

甫接起电话,铁擎军就感觉到一股怒气腾腾,如火箭般朝他发射而来。

“擎军,翎莙怀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没有半点迟疑,铁擎军沉稳的承认。

他不问父亲如何得知这件事的,纸包不住火,他知道这件事迟早要公诸于世。

“擎军,你疯了不成?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有,你暗中把她接出来,为什么没先经过我同意,事后为什么也没告诉我?”

跳开老掉牙的未婚妻话题,铁擎军沉着声道:“我把她接出来,是不想日后有记者去挖到铁家的内幕,之所以没和您商量,那是因为当时您对我母亲的死伤心过度,镇日酗酒,我不知道该如何找您商量。既然事前没说,事后也不用再提,免得您多烦恼。”

低沉的语调中,有一丝的讥讽意味。

他可以理解母亲离世后父亲心中的悲痛,父亲用喝酒麻痹自己,把公司丢给他,他也没一点怨言,只不过,父亲悲伤时,还不忘选住在秦若梅的枫叶酒店,这倒让他疑惑,父亲究竟悲伤母亲的过世多一些,还是充其量只是想寻求秦若梅的安慰。

“你……”电话彼端的铁风,让儿子的一席话,堵的哑口无言。“那些事都别提了,我只想说,你真的是胡涂了!翎莙害死你妈,你还跟她……你就不怕她是想继续报复吗?她连你妈都敢害死了,我看她八成想把铁家全给毁了,她才甘愿。”

“她没那能耐。”铁擎军淡淡的道。

“可她现在有你的孩子,只要孩子在她手中,她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铁风又怒又急的道:“你马上去医院把孩子带回来,最好让她永远不要和孩子相见。”

“爸,您在说什么?”铁擎军紧握着话筒,倏地站起身。“翎莙生了?”

“你不知道?”

“James!”还没来得及挂上电话,铁擎军呼喝的声音,已震得在外头的男特助仿若遭遇七级大地震一般。

“Boss……”

匆忙中,铁擎军急急的把电话挂断,拎起西装外套往外冲,边跑边对着尾随在他身后跑的男特助吼道:“今天没有我的私人电话吗?”

“除了你父亲之外,早上邱小姐打电话来约你中午吃饭,我帮你推掉,后来她又打了几通,说有重要的事……”

“没有别人打来?”急忙再问,铁擎军人已进入电梯内。

“没有。”

“把我桌上的东西收好,你可以回去了。”

“是,Boss。”

电梯门倏地关上,恭敬地站在电梯外的男特助,擦掉额上的冷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才跑了一小段路,他就喘的活像跑了几百公里一样,他想,他应该是被吓喘的。

跟在总裁身边工作十个月了,总裁是极度要求工作效率的人没错,但今天总裁焦急的模样,真是令他讶异至极。

究竟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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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火急的飚车来到医院,铁擎军在医院门口遇到吴蝉,知道她早上打过电话到铁家,他猜,接电话的人大概是邱雅珊,而晚上接到电话的,就是他父亲了。

请吴蝉先回家后,铁擎军急匆匆的赶到病房,却没看见翎莙的身影。

问过护士,知道她到婴儿室去后,他又急忙的赶往婴儿室。

还没到婴儿室的途中,他看见她虚弱的靠在墙边,一位护士见状想过去扶她,他一个眼神示意,请护士离开。

“你不躺在病床上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心头的不舍涌上,但更多的是怒气,气她不会照顾自己。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她盼了好几个月想听到的声音,忙不迭地回头之际,两行热泪已先落下。

“哥……”

苍白素颜上的委屈神情,兀自融化他心头上堆积的霜雪,他伸手想扶她,但手在碰触她的腰际前,握成了拳头,愤然收回。

当初他对她的满腔善意,换来的是母亲的冤死,如果他又心软善待她,向来憎恨她的父亲,难保不会有惨遭冤死的下场。

不管他和父亲的感情有无减弱,当初母亲的冤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歉疚和遗憾,他生为铁家长子,绝对会誓死保护父亲不受伤害,不再让第二次的遗憾发生。

“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见到他,心头的酸楚,瞬间全化成两行热泪涓流。

漠视令他心头揪疼的泪水,他厉声道:“回病房去。”

“我……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身子贴靠在墙上,她虚弱的模样,宛若一朵失血的白色樱花,风一吹,即会飘然落地。

凝视着她半晌,他的黑眸眯起,怞掉对她的怜惜,硬是将冷血无情的因子植入。

“你说错了,那不是我们的孩子。”

他的话一出,她的心瞬间被冰雪冻封住。

水眸颤巍巍的抖出泪水,她没料到,他竟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孩子……他是你的。”

难道他认为她对他不忠?认为她还有别的男人?

“如果你……”

“你说对了,孩子是我的。”铁擎军打断她想说的话,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

泪水在错愕的表情下暂歇,翎莙看着他,猜不透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她以为他不要他们的孩子,才会出说那种话伤她,达到抛弃有理的目的,但……事情显然不是她想的这样。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要把他带回铁家。”

“孩子……是你一个人的?”翎莙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看,心头蓦地涌上可能会失去孩子的恐惧慌张。

“没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冷厉的重申。

父亲的话点醒他,在考虑要不要接她回铁家之前,他得狠下心测试她是不是想拿孩子要挟他,任她予取予求。

“不,孩子是我的……你不可以……不可以带走……孩……孩子……”

虚弱的身子,禁不住这么大的打击,眼前的景物模糊,眼前的人影变得虚幻,失血的白色樱花,黯然销魂,顷刻间,晃晃悠悠飘零。

“翎莙--”强劲的手臂,瞬间接住了飘落的失血白樱花。

圈住她虚弱的身子,黑眸里的怜惜之意,再也掩不住,横抱起她,在她唇上吻下满满的情意之际,他的眉心蹙起伤痛的皱痕--

“为什么上天让我爱上你,却又让我恨你?”

把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紧紧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他抱着她缓缓地走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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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了翎莙一夜未睡,铁擎军在中午之前,仍然赶回公司处理公事。

整天下来,他为了该不该马上接翎莙回铁家一事心烦,加上昨晚整夜未睡,俊脸上布满疲惫。

两个钟头前接到蝉姨打来的电话,她因为儿子在学校跌伤了,要马上赶回家去。他担心翎莙没人照顾,管不了还未处理完的公事,丢下刚批阅好的一份卷宗,火速的赶到医院。

中午前他离开时,翎莙还未醒,昨晚他说的那些话,一定伤透了她的心。蝉姨说她有醒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脚步放轻,进入病房,见她又睡着了,他想,这样也好,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她看起来比昨天刚生产完还憔悴。

站在床边,静静地端详她好半晌,他忽地想起来,他还没看到他们的孩子。转身,离开病房,他怀着期待的心情,循着昨天的路径,找到了婴儿室。

头一回当父亲,撇开和孩子母亲之间的恩怨纠缠,他其实是感到有点兴奋的,他铁擎军的孩子出世了,在这世上,也有一份属于他生命的延续。

“对不起,婴儿探视时间已过,请您明天再来。”见到一个比明星还帅的男人要来探视婴儿,婴儿室的护士带着微笑,非常有礼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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