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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恶邻 第五章

一个礼拜又过,还是没人记得搬书,依旧过著自己的生活。

对楚怀柔来说,生活一成不变。起床,上班,下班,睡觉。隔天再起床,上班,下班,睡觉,她都快僵成木头人。

她看看镜中的自己,美丽的容颜依旧,唯一不同就是“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害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美。

去帮谨言浇浇花吧!那个懒鬼,再美的玫瑰都会被她养死。

反正闲著没事,楚怀柔决定去院子帮楚谨言养的玫瑰浇水。说来也真呕,她二妹的那些玫瑰花,几乎都是她在养,她一没空,它们就只有枯死的分,真不知道谨言当初买那些玫瑰回来做什么?

决定停止抱怨,楚怀柔下楼穿上鞋子,到院子里面拿出铲子和浇水器,为玫瑰松土和浇水。

她二妹的玫瑰就养在矮墙边,因此很容易就窥得隔壁的动静,魏千古又出来散步。

有一瞬间,她好想丢下手中的浇水器,跑过去跟他说:“对不起。”毕竟他是外行,本来就分不清楚精油的种类,她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楚怀柔带著万分抱歉的心情,看他走过院子,稍后才发现他不寻常的动作。

“你的头痛还没好啊?”她不知不觉的喊出声,魏千古立刻停止柔太阳袕的动作。

“是啊!”他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为难的看著她,两人就隔著一小段距离对看,感觉十分别扭。

楚怀柔犹豫著要不要先道歉,先前才把人家骂成猪头,现在才来低声求饶,会不会太没志气了一点……

“对不起!”管他的,先道歉又不会死,本来就是她不对。

“啊?”魏千古没想到她会道歉,跟著走近一些避免听错,两人的目光于是又碰到一块儿。

“我说对不起……”他今天好像特别帅。“我不该那么激动……”

“不,我也有错……”她沾著泥巴的模样也很迷人。“是我脑筋不够清楚,搞不懂‘大马士革玫瑰’和‘普罗茵玫瑰’的区别……”

“不不,是我无理取闹,同样都是玫瑰精油……”

两人相视一笑,多日来的怨气,一次化解个精光。

“玫瑰精油都没效吗?”她指指他的太阳袕。

“也不是完全没效……”他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按住那个地方,察觉了自己的动作以后,又倏然放下来。

“我懂了,你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楚怀柔突然有所顿悟。

“更进一步的治疗?”他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她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硬把他拖过矮墙。幸好他的反射神经还算不错,要不真得跌个狗吃屎。

魏千古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被她拖著一路走,穿越她家的院子,走进她家的客厅。

“嗨,谨言。”楚怀柔一进门,就对背向她的楚谨言打招呼。

“嗨。”楚谨言挥挥手,看都没回头看。

“嗨,谨言。”魏千古只得也跟著说好。

“嗨……”楚谨言这时才发觉不对劲,转过身来,手指著他,嘴巴张得大大地说──

“你、你怎么来我家?”她那副德行,恍若中风。

“我邀他来的。”楚怀柔连忙冲出来解释。“千古说他头痛,我就邀他到我们家来作治疗,以方便我调配精油。”

直到现在,魏千古才弄懂她想要做什么,并因此而感动不已。

“但、但是……”楚谨言太惊讶了,一时说不出话。

“我们先上去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喝咖啡。”

咻一声。

楚怀柔不给她二妹任何质疑的机会,便拖著魏千古上楼,将他推进门里关起来。

怦怦、怦怦!

魏千古不禁想起有则手机广告,广告中的女主角也是像这样把男主角推进房间,关起门,拉上窗帘,然后将他压在墙壁……

“我来点精油,你先上床坐好。”

精油两个字,像一盆冷水,瞬时浇熄他满脑子幻想。他即刻清醒,并惭愧的低下头,又开始念起净心咒。

“不要坐椅子,要坐床,待会儿比较好治疗。”

她大小姐不知道他的苦心,为了保持心中的纯洁花了多少功夫,还要他上床。

上床。

咳咳!

他暗暗咳嗽,对著粉红色的蕾丝床罩发呆。女孩子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像他的就印满了“卍”字的图案,汗青还特别去订做一套印有“阖家吉祥”的床罩组哩!

“你准备好了吗?”

他还犹豫著要不要上床,身后的楚怀柔倒是比他还积极,一直催促他。

“好了。”在她的积极游说下,他只得赶紧坐上床沿,正襟危坐起来。

“放松。”她走到他的面前,命令他背不可以挺得那么直。“你不要老绷紧你的背,要让它自然而然的放下。”

楚怀柔纤纤玉手压上他的双肩,吐气如兰的指挥道:“现在,晃动你的颈部,它太硬了。”

魏千古照做,僵硬不自然的动作,只会让颈子的负担更重,楚怀柔不禁摇头。

“不对,不是这么摇,要这样子……”见他像具多年失修的木偶一样笨拙,楚怀柔索性好人做到底,双手扶住他的颈子,协助他摇晃脖子。

“左……右……左……右……对……”

不晓得是因为精油的关系,还是他实在痴呆得太厉害了。颈子就只能这么随她抓著玩,却意外达到效果。

“嗯,放松许多了。”楚怀柔显然一点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魅力,也没有发现,当她双手碰著他的颈子时,他抖得有多夸张,只当他是疲劳过度。

“现在,我们换脸部,想办法放松你的肌肉。”若要认真论起来,楚怀柔最不满意的是他的脸,老是面无表情。

“脸也能放松?”魏千古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当然。”她点头。“只要照著我说的做,就能放松──张大嘴巴。”

魏千古立刻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宛若青蛙。

“放开嘴巴。”

他又照做,像一颗泄气的皮球。

“嘟起嘴唇。”

这个动作就有些难为情了……

“再放松。”

张、放、嘟、松。

四个动作一气呵成,他的脸部线条果然有所改进,不再那么紧绷。

“接著是手掌……”

之后他们又做了许多放松各个部位的运动,都不是很困难,也不激烈,魏千古大多都能顺利做完,除了放松太阳袕运动以外,几乎都没什么问题。

“把思绪集中到太阳袕,然后深呼吸,任思绪纷飞。”

最后,终于轮到最困扰他的问题,他却怎么样都做不好。

“集中意志至太阳袕,吸气。”见他乱了步调,楚怀柔又开始指挥。

他努力依照她的指示去做,气是吸到了,但思绪完全没到达太阳袕,反而到处乱飘。

“不对不对,看这里。”情急之下,楚怀柔居然跳上魏千古的大腿,差点没害他凸爆眼睛。

这……这种姿势实在是太……他都快喷鼻血了。

“眼珠子不要乱转,看著我。”楚怀柔显然不了解他的痛苦,头被她按住不能动就算了,连眼珠子也要管。

在她的胁迫之下,魏千古只得乖乖把眼珠子转正,却发觉她的胸部就摆在他的眼睛下方,他不用怎么费力就看得到。

“吸气。”

他吸了,不过吸到的都是自己的热气,他是不是呼吸过快了?

“吐气。”

他也吐了,但都是吐到口水,会不会是他的呼吸系统不正常,该吸的没吸到,不该吐的又吐太多的缘故?

“你到底有没有照著我说的去做?”她大小姐,超讨厌工作的时候不专心,两手各撑住他两边的面颊,硬要他给她一个交代。

这一交代,不得了了。

楚怀柔似乎也能感受他不寻常的悸动,紧张万分的问──

“那……那是你吗?”她指他腿间的突起。

“应、应该是吧!”他也不晓得他怎么会反应这么快,才不过一眨眼功夫,他就硬了。

“我觉得……”魏千古吞吞口水。“我觉得你还是下去的好,比较不会尴尬。”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对她没反应。

“好……”她也知道她应该下去,不过他尴尬的表情实在太迷人,和平日的严肃大相迳庭。

“怀柔……”再不下去,他可能会气血逆流而亡。

“什么事?”她好想再靠近一点,看他的表情会不会再变。

“我觉得你的胸部……”他在说什么?混帐!“我认为你的侞沟……”又不对,他到底在干嘛……

“太贴近你了,是吗?”楚怀柔毫无知觉,没发现他们的身体几乎已经快贴在一起了。只觉得他的呼吸很醉人,表情也很可爱,腼觍得像小学生。

“嗯。”他僵硬的点头,目光不自觉地往下,发现他的情形越来越糟,于是面红耳赤的抬头。

“怀柔──”

一双盈满雾气的美眸,不期然扫住他的视线,他霎时忘了说话,专心与她凝视。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唇越来越靠近,眼看著就要……

“救命啊,大姊──”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们的第一次接触。他们匆匆地分开,同时间看著门外,一会儿才一道冲到楼下。

“发生了什么事,慎行?”别看楚怀柔外表娇娇弱弱,身手可俐落著。

“有……有蟑螂!”楚慎行指著一只美国蟑螂发抖,原来她所谓的“救命”,就是指蟑螂入侵,他们还以为发生凶杀案了呢!

“快打死它,大姊,它会飞!”楚慎行这一生害怕的东西不少,尤以会飞的蟑螂为最。

“会飞?!”楚怀柔闻言尖叫。会飞的蟑螂她也怕,慎行以为她是除蟑大队吗?还叫她打蟑螂哩。

“我不敢!”她吓得倒退一步,和楚慎行抱在一起尖叫,叫啊叫的,突然听见啪一声──

“蟑螂打死了。”

魏千古冷著一张脸,平静地将沾有蟑螂尸体的拖鞋交给楚慎行。楚慎行接过拖鞋,呆呆的说声谢谢。

“不客气。”他朝两姊妹礼貌的颔首。“那么,我先离开了,告辞。”

而后,他当著两姊妹,及蟑螂尸体的面,打开楚家的大门,回到隔壁去。两姊妹从头到尾,眼光都没离开他,只是有不同的解读。

“他是不是好帅?”帮她们打死蟑螂。

“是啊,面无表情好厉害。”除了没帮她们洗拖鞋,一切都很完美。

“唉!”楚怀柔叹气,楚慎行这才如梦初醒,指著楚怀柔大叫。

“大姊!”她的口气好激动。“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她不叹气她还没发现他在她家,一叹气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大姊可能在谈恋爱。

“可能吧,他不好吗?”楚怀柔反问楚慎行,她是家里最有可能支持这决定的人,她若也反对,那她就会显得很孤单了。

“呃……没什么不好的啊!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上那么严肃的人而已。”她大姊有点歇斯底里,他看起来又非常严肃,合得来吗?

“我自己也没想到。”楚怀柔幽幽地说。“你想谨言会赞成吗?”

两姊妹互看一眼,又同时摇头。

她们的姊妹不会赞成,没破坏他们就不错了。

果然是姊妹,比谁都了解彼此的个性。这个时候,楚谨言和魏汗青两个人,确实早已商量好要破坏她们和隔壁邻居的恋情。

只不过商量归商量,至于会不会成功……再说。

星期一早上十点,整个城市都还没从“星期一症候群”中醒来,魏千古就要赶著出庭。

他今天要出庭辩护的是一宗离婚官司,委托人是女方;一个分不清前后左右、身材平得跟洗衣板一样的女人。她上个月刚抓到她丈夫,全身月兑光光,和一个长相妖艳、身材火辣的女人在床上打滚。两造都要求离婚,这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赡养费,双方都有意见,一直谈不拢。

既然谈不拢,只好法庭见。他今天就要带他的委托人,上法庭跟对方讨个公道。

他和委托人双双步入法院,刚好在走廊上遇见男方和其律师。只见男女双方像仇人一样的对瞪,两个律师很有礼貌的互相握手致意,接著就进入法庭,开始攻防战。两方的律师都务求为自己的委托人争取最大的利益,于是纷纷拿出档案资料,寻找对方的弱点下手,魏千古率先出击。

“庭上,就如同显示在您面前的证据,是被告先违背了婚姻的承诺。”魏千古将女方抓奸时所拍下的照片呈给法官,以说服法官,他们的要求合理。

“婚姻有其神圣性、道德性、和教育性,毫无疑问,被告做了最坏的示范。”他指向被告,对方摆出一张不以为意的嘴脸。

“这个男人,破坏了婚姻的道德性。”他加强语气。“我的当事人,在他无情的背叛下,已被伤得体无完肤。”

他又指著他的委托人,后者正伤心的低下头,小声的啜泣。

“试想,庭上,您若是我的当事人,会做何感想?”魏千古抓住法官同为女性的心态,加强对被告不好的印象。“我的当事人,从豆蔻年华、人生最精华的时候,就嫁给被告为妻。而今年华老去,她身上所有有价值的资产;比如说青春、比如说容貌,都被被告一一榨干,什么都不剩,如今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具干枯的身躯。”

这个说法有些吓人,大有贬低他当事人之嫌,但为了加深法官对他当事人的同情,他只有豁出去了。

“所以,我方的要求是合理的。”他带入结论。“我的当事人用尽了一生的青春,结果只换来背叛和心碎。我的当事人要求每个月五万块钱的赡养费,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过分,请庭上明察。”

说起来感慨,一个女人从年轻到老,黄金岁月其实也就那么短短十几二十年。

他相信他的当事人,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有几两肉,而不是像现在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引不起人们的好感。

“被告律师,你们可有什么要抗辩的地方?”法庭上的女法官显然跟两方的律师都很熟,早就看出被告那方的律师跃跃欲试,心中不由得起反感。

坦白说,身为法官,她是不该带私人感情的。但她就是不欣赏被告那方的律师,他是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就跟他的当事人同一个德行。

“我方当然要抗辩。”

果不其然,被告那方的律师早已迫不及待的起身,准备展开一场杀戮。若说在法庭中,有谁是他最想打败的对手,那一定是魏千古。他就讨厌他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和一张过分俊秀的脸,那引起他的杀戮。

“庭上,对于原告所提出来的证据,我方不予反驳,但我方有充分的理由足以支撑我方当事人的行为。”

男方委托的律师,素来以狡猾著称。这次他选择不否认证据,就别的事物进行抗辩,著实也是高招。

“有什么理由?”女法官不耐烦地攒紧眉头。

“感官上的理由。”被告律师狡辩。“请问庭上,你觉得原告看起来如何?”他指向魏千古的当事人,后者正哭得一塌糊涂,一头乱发和苍黄的皮肤,看起来就像广告中的“黄太太”,憔悴得可以。

“抗议。”魏千古当然也知道对方的意思,连忙站起来提醒法官。“我抗议被告律师的说词,严重侮辱我方的当事人。”

“抗议成立。”法官显然颇有同感。“被告律师,请勿做人身攻击。”

“是的,庭上。”被告律师狡猾一笑。“我不过是想强调人是一种审美的动物,没有侮辱原告的意思。”

法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请问原告律师,你喜欢看美女吗?”被告律师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扯到魏千古身上去。

“当然喜欢。”魏千古沉着以对,法庭上不得说谎,他只好诚实。

“那么,如果有一个秀发如云、身材又火辣的女子,站在你面前,你会如何反应?”

对方提的,都是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偏偏勾起魏千古对楚怀柔的回忆。

“对方的发丝,乌黑亮丽。一头长鬈发,就好似电影‘乱世佳人’中的郝思嘉,千娇百媚,勾引男人的视线。”

这倒是,怀柔的秀发,的确就像对方描述的那般乌黑亮丽,总是梳理整齐的长鬈发,将她鹅蛋型的脸庞衬托得分外美丽,看起来妩媚极了。

“再看看她那一对眼睛,明亮深邃,像是一团黑色的漩涡,将男人卷入其中。只消与她对看一眼,你便会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非常贴切的形容。每当他凝视怀柔的眼睛,就会有一种身处漩涡的错觉,更糟的是,他一点都不想醒,不想获救。

“还有红唇,我们千万别忘了她的红唇。”被告律师说。“她的唇饱满而诱惑,像是一颗可口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是啊,对方真是了解他的心声。上次他们独处时,他就一直受她红唇的影响,怎么都定不下心,老想著咬她一口……

“然后,她的身材又很火辣。”

对,怀柔的身材真的很好,玲珑有致,完全是S形曲线。他就一直怀疑她的胸部有没有D?至少也是C……

“当她月兑光衣服,朝著你勾勾手指的时候,你说,你会不会心动?”

他会不会心动?当然会了!上次怀柔跳上他大腿时,他差点没当场喷鼻血,更何况是全身赤果引诱他,他铁定阵亡。

“原告律师,你会不会心动?”

被告律师趁著魏千古弥留的时候再问一次,魏千古果然点头。

他当然、心动……

“所以,庭上。”被告律师很快作出结论。“连原告律师都不能否认,面对如此一个迷人女子时,他也会有一般男人有的生理反应,更何况是我的当事人?”

是啊是啊,想号称柳下惠第二的他,都不能做到坐怀不乱,还有谁能够办到?这也实在太难为那个人了……

魏千古拚命点头,百分之百的配合对方律师提出来的抗辩,让人分不清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魏律师!”

他的当事人;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可怜女子,正倒吸一口气,大声斥喝魏千古,他却仍没有醒来。

怀柔的唇真的很吸引人,身子又好柔软,那个时候她妹妹要是没有在楼下大叫就好了……

“魏律师!!”

魏千古全然陷入自己的幻想中,没有发现在场所有人,全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著他,直到一个厚重的档案夹往他头上砸去,他才发现自己干了些什么好事。

“你居然一直点头!”

打他的是他的当事人;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可怜女子,此刻正拿著他带来的档案夹,拚命往他头上敲。

砰砰砰!

魏千古的当事人敲得可用力著咧。

魏千古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回神,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却是──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认为,魏律师,太教我失望了。”女法官拧眉。

“我要换律师,魏千古,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你们的律师事务所一步!”他的委托人尖叫。

“承让了,魏大律师。”现场唯一高兴的只有被告那方。“多谢你的失常,让我赢了这一回,谢啦!”案子虽没正式定谳,但光看他被档案夹打的窘况,就值回票价,总算没白白浪费他的口舌。

同样的现场,却存在好几样情。

法官对他失望,委托人扬言要踢掉他,对手当著他的面哈哈大笑……

这真是一团糟,魏千古捂脸叹气。

他也快要得忧郁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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