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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情人 第五章

有了齐雁书的经济支援作後盾,姚菁辞去了钢管女郎和酒店的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婆婆。白天,他让她待在医院陪伴婆婆;晚上,他约定她九点以前要回到他的住处。

从她把自己交给他之後,第二天他就立刻兑现所开出的条件,除了早已将婆婆转到头等病房和请专业护士看顾之外,他真的汇了一佰万现金到姚菁的户头,并多买了一部佰万轿车给她代步,好让她在往返间能更便利。

虽然说是卖身给他当情妇,但齐雁书对她的好,令她心怀感激,甚至有时候会受宠若惊。

例如:第二天晚上她便在他的衣橱里,看见一整排他叫服饰店送来、为她置购的衣服、鞋子,包含贴身衣物,而且还完全符合她的尺寸,数量之多令她咋舌!还有,他偶尔还会出奇不意地来探望婆婆,这让姚菁觉得相当感动。

而婆婆病情虽然没有好转,依然必须洗肾,但起码没有恶化。

只是,这样能够称之为平静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在主治医师为婆婆安排插胆管引流的这天,便把这一个多星期来平静的假像给打破了——

铃铃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划破寂静的深夜,听来惊悚异常。

姚菁和齐雁书同时惊醒,朦胧睡意在转瞬间消失殆尽,姚菁惶恐地和他相望了一眼。

她听出是自己的行动电话响铃了,她连忙接起放在床头柜的行动电话。

不安的预感由四肢百骸快速地传递开来,凶猛地袭向姚菁。

「喂……」她颤抖地从齿间挤出这个字。

「姚小姐吗?这里是康生,徐英淑女士紧急动手术,现在正在开刀房,请你立刻赶过来。」

顿然一愣,脑袋忽然嗡嗡作响,姚菁僵硬地回答:「好!」便垂下手,呆坐在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齐雁书摇晃着她,企图唤回她显然不知跑到哪儿的神智。

他的声音对她有着安抚的作用,她倏然回神。「我要去医院!」猛然跳下床铺,她胡乱地捉起衣服就套上。

「别急!」他安抚一句。看她的反应,他也明白大慨发生什么事了,齐雁书立刻命人备车,联络康冠尧,然後自己也换上衣服。

「我陪你一起去。」他带有支援的臂膀紧紧搂住不断颤栗的她,传达勇气到她的脆弱心灵。

***

齐雁书的BMW535座车黑夜道路上急驶。到达康生医院,姚菁没等他将车子停稳,就慌慌忙忙地打开车门奔下车。

大门口,接到通报的康冠尧已等着他们。

「我婆婆怎样了?」姚菁紧揪着他的袖子劈头就问。

「大量内出血,正在进行月复部勘察术。」康冠尧解释,略带深意的眼光投向一旁的齐雁书。他已经事先了解情况了,事实上,情况蛮棘手的。

长年累积的良好默契,他那一眼,齐雁书便已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担忧地瞧向她。

闻言,脸色不佳的姚菁愈加惨白。「怎么会内出血呢?白天还好好的啊!」

「别再站在这儿了,我们边走边说。」康冠尧神情沈重示意他们进入大楼内。「依我的初步判断,应该是下午插胆管时出了问题。」

姚菁满怀恐惧地快步走向开刀房门口,一眼瞧见了悬挂在上方的电视里写着徐英淑这个名字,然後是手术中。

「是插管子时造成的内出血吗?」齐雁书踩着稳健的步伐,相当严肃地问。

「应该是。」康冠尧坦白答道。

「是医生的疏失吗?」他眼神不含温度地看着前方。

「算是,也不算是,因为插胆管是属於侵入性的治疗方式,有一定的危险性存在,不能担保每次都百分之百成功。可是徐女士的情况不能开刀,不作引流是不行的,但我不否认,成功与否和医生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他的解说简单扼要。

「手术什么时候会结束?」姚菁忽地插进两人的谈话之间。她好想赶快看到婆婆。

「不确定,两点多送进去的,这样的大手术通常少说也要六、七个小时。我安排了一间房让你们当休息室。」康冠尧怜悯地看向茫然无措的她。

「好吧!你顺便让人买些牛女乃、面包什么的,好补充她的体力。」她那苍白的脸色,令他有随时会支援不住的错觉。

他的每个举措,都印证了康冠尧心底的想法!看来,老大真的红鸶星动了,否则,他怎么会开出特别的条件包下她,又爱屋及乌地关照她的外婆,还对她如此呵护。

这是之前不曾见过的,所谓旁观者清,相信老大自已也没行察觉这样的改变吧!

「不!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到婆婆开完刀为止。」姚菁捉住齐雁书的手臂,语气坚定固执。

她晶亮的黑眸里透露了无法拒绝的决然,齐雁书只好依着她,甚至破天荒地陪伴着她,度过这感觉似乎永无止尽的漫漫长夜。

姚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好在他没走,没有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齐雁书当成了唯一的依靠。若是没有了他,她真的就无依无靠了。

这个时候她无法再撑起坚强独立的面具佯装,婆婆命在旦夕的讯息已彻底把她击垮了!

手术好不容易在隔天早上十一点十分结束,总共进行了将近九个小时。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姚菁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他。婆婆还没清醒。她孱弱的样子令她忧心不已,从进了病房就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别再哭了。」齐雁书怜惜地拭去她脸庞上的泪痕。即使哭泣,她依然那么美丽,少了那份倔傲,她看来竟是如此楚楚动人。「你要保持好体力,不能也倒下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过来吧!」他温柔的提醒。

「不要,我想等婆婆醒过来。」她拒绝。

「先回去好了,她没那么快醒,你在这儿空等也不是办法,我交代他们如果婆婆醒了立刻通知你。」康冠尧帮着说服她,老大都守在这儿了,他自然不可能走得开,也折腾了大半天。

「可是……」她不想走啊!姚菁始终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先回家小睡一下再过来。」打断她的话,齐雁书不容拒绝地搭上她纤弱的肩膀,使得她无法不跟着他的力道前进。

「婆婆醒了你一定要马上通知我哦!」她回过头再三叮咛。

「一定。」康冠尧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转弯处,不禁疲惫地柔柔眉心。

唉!他隐瞒了真相。手术进行的并不顺利,也证实了胆管的确戳到了肝部,造成急性的肝出血,到目前为止,大量的出血虽然止住,却还是不停地在渗血。

这样的情形也只能靠病人自己了。

***

风飞总部机要会议室

「查得怎么样了?」坐在首位的齐雁书,沉声问着坐在他右手边的夏彦。另外一旁坐的则是康冠尧。

他们两人就像是他的左右护法般,自从他的父亲——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齐天扬被暗杀,风飞山齐雁书接掌後,夏彦和康冠尧便忠心不二地和他一起撑局面、打天下。

早期,还有帮内一些大老和觊觎风飞的野心分子联合造反,但在他们的齐心合力下都一一摆平了。

齐雁书极不愿见到权力斗争下的血腥厮杀,也不愿底下的部属冒生命危险来替他卖命,所以他极力将风飞合法企业化、导入正规行业。

但是,有些问题、麻烦仍是需要黑道背景才有办法解决的。风飞没有退出黑道也是这个因素。

前几天帮内的弟兄们发现,有别的帮派分子在风飞开立经营的各个pub和撞球场里贩卖毒品,立即就回报总部。而齐雁书也立刻派了夏彦调查、处理。

身为风飞中人,绝不能偷、抢,更不能沾惹、贩卖毒品,这是帮规之一。每一个帮中的兄弟都清楚地明白,也没有人胆敢向严厉的帮规挑战。

「查出来了,是东耀的手下,也已经解决了。」夏彦以一贯的面无表情向他报告着。

他率领兄弟们埋伏,逐一收拾了东耀在他们地盘上贩毒的人,且锁毁所有搜出的毒品,也捉到了主事者。只不过,他没特别告诉他,这件事就是上次魔力那个杜健明搞的鬼,因为不重要。

夏彦念在他们初犯,仁慈地只毁了他们金额不小的毒品,并给予小小的教训一下而已。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齐雁书满意地颔首,浑身散发出自负的气质。

他的处事作风,他们都非常清楚,所以在处理事情时,也是依循他的方式去作——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绝不留情。

「好了,换你了。」他把目光移到康冠尧身上,要他开始作每个月各项经营投资的报告,这一方面,一向是由他负责的。

「对了,冠莹就快回来了吧?」在他开口之前,齐雁书又问。

他口中的冠莹是康冠尧的小妹,今年二十二岁,俏丽活泼,两年前出国念书,一向是他们最疼宠的小妹妹。而且,她很明显地暗恋着夏彦,只不过,向来冷毅酷傲的夏彦总拒她於门外,只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

「快了,好象再两、三个月就回来了。」说这句话的同时,康冠尧戏谑地睇向脸色些微改变的夏彦,虽然只是些微,他依然敏感地发现了。

「夏彦,看来你很快就有得忙了。」因为冠莹会紧紧缠着他不放。齐雁书促狭地戏说。

语落,康冠尧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这时,夏彦不再面无表情,而是让人明显地感受到,他的脸黑了一大半。

齐雁书强忍笑意地抿着唇角瞪了康冠尧一眼。真是,要幸灾乐祸也该含蓄一点。

「喂!你不想被我当成沙包练拳,就赶快守本分地作你的报告。」夏彦也老实不客气提出警告。

「好好好!报告就报告,免得有人恼羞成怒。」憋住狂笑的冲动,康冠尧颤抖着嘴角翻开资料,开始报告盈利与亏损。

***

两星期过去了,婆婆仍然还躺在加护病房里,一点起色也没有。

她嘴里插了一根像指头一般粗的管子,虚弱的她连提笔写字都异常吃力,要和她沟通,全靠姚菁依照她写出来的单字和手部的比划去猜测,然後婆婆再以点头和摇头来表示或不对。

姚菁天天都来看婆婆最少两次,齐雁书也尽量怞时间陪她她来,除非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

婆婆虽然重病在床,对这情形也看在眼里,她直觉地知道,她可以放心把她最疼爱的孙女交给这个男人,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她的。

「婆,爸爸妈妈他们有没有再来?」上星期他们只在手术後来探望一次,就没有再来了,姚菁细心地搓柔着婆婆的小腿,护士小姐说躺久了血液回圈会变差,多按摩是好的。

婆婆轻轻摇了头,动作非常、非常地小。

姚菁看见了,心里酸楚与愤怒交织着,眼眶无法自抑地红了。

她唯一的女儿竟弃她於不顾!她为婆婆抱不平。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好过分!

齐雁书站在一旁也看见了,看来,姚菁会被逼得走投无路、下海陪酒,跟她的父母对她们置之不理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竟把这样的重担,全推给年纪轻轻的姚菁一个人去扛。

思绪运转至此,他心里产生了一股无可言喻的揪疼。

「反正他们来不来都没有差别,你有我,我有你就行了,没关系。」走到婆婆的身侧,微微掀开被子,姚菁从口袋里取出一瓶小药膏,动作轻柔地

帮她擦药。那是她看见婆婆身上的褥疮,和换胶带时扯破皮的伤口,特地去请皮肤科开的药。

婆婆则示意要她拿纸笔谈话。她在纸上写了恨字,然後摇了摇手。

「你要我不要恨他们?」姚菁看了之後说。

婆婆点头表示对。

「恨不恨他们无所谓,我就当没有父母了,反正他们从小就不曾对我付出任何的关爱和照顾,我气的是他们竟然不孝顺你。」最後这句坦白话话,刺伤的不是婆婆,而是她自己,眼眸一眨,一颗晶莹的泪珠不争气地滚落她的脸颊。

她有些心急地再写了「亲人」两个宇,无力的手使字体都扭曲变形。

「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她了解婆婆的意思,但打从心底不认同。「所以你要坚强一点,赶快好起来,千万别丢下我不管啊!」她鼓励着,鼻间却一阵酸涩,再度滴下了眼泪,落在婆婆枯瘦的手背。

婆婆无能为力地摇摇头,眉宇间净是疲惫。她太了解孙女的个性了,要说服她是不容易的。

怎么办?她最放心不下的只有她,她怕自己走了以後,姚菁会孤苦无依。

看向一旁,住病床上无法动弹的婆婆,吃重地略抬起手,要齐雁书靠近床边。

「婆婆,什么事?」弯下腰,齐雁书态度亲和地问。

婆婆拉起了姚菁的手,困难地要移往他的方向。

「婆,你想说什么?」姚菁觉得十分奇怪。

婆婆的另一手也欲拉他的,齐雁书立即会意,「你要我照顾姚菁?」不让她再费力,他手动地握住姚菁冰凉的小手。

两人就这么顺着她的意思站在病床两侧,手在空中交握着。此时此刻,这样的动作彷佛象徵着什么样神圣的意义。

婆婆眼神中透露出欣慰,点了一下头:她一心要将自己守护了快二十年的宝贝,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这样她才能了无牵挂地面对随时会来的死亡。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不是应付的话,齐雁书毫无犹豫地月兑口而出,并为婆婆对他的信任感到自得。

这个时候,被他的手握着,她竟莫名地感觉到前所未有归属感,姚菁的心里因他的话而悸动着,虽然她并不清楚话中真实的成分有多少,她还是被深深影响了。

像他这样身分与众不同的男人,还会时常陪着她来探病,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毕竟她只不过是他花钱包养的情妇,他着实没必要这么做。

不敢奢求他对她有感情,这样的对待对她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

无可否认地,姚菁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在他一手编织的情网里……

***

「多吃一点,你太瘦了。」齐雁书低醇的嗓音在姚菁的对面扬起。

晚餐,他们来到一间粤菜餐厅。

他心疼姚菁为了婆婆的病日渐削瘦,执意带她好好地补上一补。

蛾眉紧蹙,姚菁求助地将晶澈眼眸瞅向他。「我真的吃不下了。」她素手握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面前的杏仁女乃燕窝,好不容易她终於熬到了饭後甜点了。

「喝完,不然我们就在这里耗着。」他霸道地命令。事实上,他是一片好意,姚菁真的瘦了太多,他抱着她的感觉都没先前那么丰满了。

「好啦!这么凶!」姚菁嘟哝之後,还是乖乖地喝完。

结帐之後,他们步出餐厅,巷子口行两名随身的兄弟在车子里候着。

「喝!」突地,一记沈喝声伴着木棍猛然落在齐雁书背上,他吃痛地弯了身。

「啊——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了好大的惊吓,姚菁紧紧搀住他,生怕他倒下。

眼前不知从哪儿冒出六、七名高壮男子,看起来狠戾又粗暴。

「谁派你们来的?」齐雁书怒视他们,浑身散发出冷鸷的气焰。

「少说废话,我们拿钱办事。上!」他天生的王者霸气,令他们有一丝迟疑,不过,为首的男子还是吆喝夥伴出手。

「快跑!」齐雁书反应敏捷地拉着姚菁往巷口跑?这样的情形显然是他们吃亏……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你先跑,快叫胡子他们来。」他镇定地指挥她。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姚菁惊恐地看他。

她的话让齐雁书内心涌现暖潮,忽地掠过一阵悸动。「快去,否则我们两个都会完蛋!」他大力推开她,自己放慢了脚步抵挡那些偷袭的人。

「哦!你小心!」姚菁放心不下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狂奔向巷口求助。

齐雁书俐落地回手,徒手挡下下断袭来的木棍,但对方人多势众,任凭他再厉害也终究招架不住。

就在他半跪地上,一记木棍就要往他头部挥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具温热的身体奋然抱住他的头——一

「啊!」姚菁吃痛地惊喊出声,她的背硬生生地挨了一棍。

小胡子和另外一名绰号「西瓜」的兄弟赶来了,他们两人都是齐雁书特别安排在身边的猛将,对付敌人丝毫不留情。

她居然用身体保护他?齐雁书震撼之余,也没多停顿,下一秒便加入混战当中。

姚菁提心吊胆、害怕万分地观战,好几次对方的人想趁机攻击她,却都在齐雁书的保护下化险为夷。

没多久,小胡子在第一时间便通知的几名兄弟也来了,应付对方的七个人已游刃有余。

「老大,你带姚小姐先走,这里有我们应付行了!」西瓜大声说道。

「好,你们小心。」齐雁书拉着姚菁的手,立刻离开混乱的战场。

***

「老大,让他们跑掉了。」话筒里传来胡子沙哑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齐雁书沈声斥责;他正赤果着上身靠坐在真皮沙发里,让姚菁以药酒替他推拿。

「突然有辆厢型车来接应他们……」胡子挫败地说道,事实上,大家都呕得很!

「有没有记下车牌?」到底是谁指使的?齐雁书愤怒不已地坐直了身体。

突然的动作让姚菁吓了一跳,但她还是静默地柔着他红肿的肩头。

「没有车牌……是属下办事不力,请老大责罚。」没掌握到任何线索,还让人给跑了,胡子非常自责。

齐雁书虽气,却也相当明理。「算了!有没有弟兄受伤?」

「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近身肉搏难免会有些小伤的。

「那就好。把这事通知夏堂主,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夏彦会主动去查出幕後主使人的。

「是,属下立刻照办。」小胡子恭敬地说。

挂上电话,齐雁书黑曜石般的瞳眸看向身旁娇柔的姚菁,正认真地帮他推散黑青。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无可否认地,她已经进驻了他孤独的心房,在不觉中还打下了地基!

今晚,她的表现更在他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到目前为止,仍波动不平。

她竟用自己纤弱的身躯替他抵挡伤害,那样奋不顾身的保护他!

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为了那一幕而悸动着,久久不能平息。

她似团迷雾股令他困惑不已,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全因为他的身分才接近他,唯有她,遇到了危险竟没有躲得远远的,甚至……还保护了他!

「共患难」这字眼突然浮现他心头,那奇妙的感受,不由得令他心跳漏了一拍。

饶富深意的眼瞳定定地住她,他发现这个至情至性的美丽女子,己深深的打动了他。

世故的女人他经历过太多,也厌烦了善於心计的女人,他要的是能交心且真诚爱他的女人。

她是吗?除了金钱和的关系,她是否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他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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