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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情人 第四章

翌日,陈亚夫在管家陈树的陪同下,正式搬到了绿园。

当天下午,郑秀女脸怒容地来到了陈家大宅。

“你说!亚夫为什么独自一人搬到绿园?”郑秀女一进门便开始严厉地指责周若彤。

“是他昨晚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周若彤委屈地道。

“还想狡辩,”郑秀女逼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亚夫身体不好,你就把他一脚踢出门了,对不对?哼,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的奸计是无法得逞的。”她阴沉地注视着周若彤。

“我……我没有什么奸计,您别误会!”周若彤不明白郑秀女指的奸计是什么?

“误会?打从你进我们陈家大门,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们陈家庞大的家业。”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周若彤脸色发白,老天为证,她周若彤根本就不在乎陈家的财产,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哲夫而已。

天,她当年的决定错了吗?

她无声的在心中轻问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郑秀女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注视着她双手手腕上的瘀痕。

周若彤的心跳几乎要停止,她一脸惨淡,虚弱地开口:“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郑秀女凌厉地扫她一眼,发现她脖子上绑了一条丝巾,她倒是第一次见周若彤系这个玩意儿。

出其不意地,郑秀女一把扯下丝巾,两个瘀红的痕迹,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郑秀女心中一凛,厉声问道:“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周若彤面对她的质问,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该说什么?羞愧顿时袭上她的胸口。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郑秀女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周若彤一巴掌。“你、你下残……”她惊怒交集,准备再给她一巴掌。

“你给我住手。”陈英杰及时拉住郑秀女的手,神情冷得令人害怕。

即使他再恨周若彤,他也不允许这个老女人打她。

“你放手!”郑秀女喝道。

陈英杰眯起眼,凑在她的耳畔狠狠地道:“这是我的房子,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打她,那么我会让你付出可怕的代价。”他放开她的手,走向周若彤。

望见她白女敕的脸颊上浮起淡红色的手印。“为什么不反抗?”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错的是她,不是吗?

周若彤脸上罪恶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

轻轻地,他伸手抚触她脸颊上的疼痛。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郑秀女一听,脸色涨红了起来。“原来,奸夫是你……”她喘了口气,再次骂道:“你们简直是下贱、造孽。”

“你给我住口!”陈英杰回过头,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没凭没据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们……太过分了,我要告诉亚夫去。”郑秀女气冲冲地转身往大门而去。

“如果你想早点气死二叔的话,请便!”陈英杰对着她的背影,毫不留情地说郑秀女身体僵了一下,步出大门。

不一会儿,她所乘坐的宾士轿车离开了陈家大宅。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他英俊的脸上再度浮起嘲弄的笑意,但双眼依旧是冷冽的。

周若彤怔愣地注视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如今,郑秀女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奸情,也许明天你就会被赶出陈家。”陈英杰顿了一下,欣赏她苍白的神色,再度残忍地开口道:“如果你求我,也许我可以到叔叔跟前向他老人家解释一下,毕竟我的演技你刚才见过了,不是吗?”他狂笑了起来。

“不,我绝不会求你!”周若彤心痛的开口,美丽黑眸中流露出她坚毅的一面。

现在她必须坚强,唯有如此才能免于因极度的心痛与愧疚而崩溃。

“喔?这是向我挑战吗?”他收敛起嘲弄,眼神在瞬间转为阴沉。“我亲爱的若彤终于也开始懂得反抗了吗?只可惜你不会赢,到最后你终究还是会求我。”他低下头,恣意地在她唇上一啄,带着一身的猖狂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周若彤才轻抚着微颤的唇,哺哺道:“没有人会赢的。”她绝美的脸上布满了哀戚。

虽然窗外的艳阳流泻一室,但是周若彤的心却在下雨。

未来,等着她的,该是狂风暴雨!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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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彤独自驾车来到了绿园。

绿园顾名思义,绿意盎然,花木扶疏,连白色的小屋上也爬满了藤蔓,有别于陈家大宅的豪华气派,绿园的清新雅致,令人一眼就忍不住喜欢上这里。

周若彤拉了拉门房的铜铃,一个白衣黑裤的男人迎了出来。

“啊,若彤来了。”男人对着房内喊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她入屋。

“李靖,好久不见了。”周若彤没想到出来应门的人会是他。

据她所知,李靖是亚夫自中学时代起就认识的老友。

“你来探望亚夫吗?”

“不,我和他住在这里。”李靖微晒。虽然已年过五十,但看来仍似四十出头般潇洒,有一双会笑的眼睛以及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这时,陈亚夫扶着墙,缓缓地走了出来。

李靖立即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在沙发上。

“若彤,日子过得还好吗?哲夫乖不乖?”

“我和哲夫都很挂念你。”见到他如此憔悴,周若彤忍不住一阵心痛,多年以来亚夫一直待她甚好,两人像最最好的朋友。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不必多说,昨天下午妈妈已经来了,无论如何我信任你。”他温柔地道。

“不,我确是个罪恶的女人,现在我必须向你澄清一件事,我想我不该再瞒你了。”她双眼一片坦然,既然已下定决心,她反而镇定下来。

“你想说什么吗?如果真的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点小秘密的。”他宽容地道。

“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不告诉你,我始终不能安心。”

“那么你说吧!”

“我要告诉你,七年前你误以为孩子是你哥哥的,其实我骗了你,孩子的父亲并不是老爷。”

“可是,他们何其相似,”话才说完,他突然一怔,随即明白了。“哲夫是英杰的儿子,对吗?”他早该想到的,冠夫几乎以公司为家,没什么时间待在家里,反倒是若彤与英杰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

周若彤含着泪,点点头,“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何尝不是利用了你。”他苦笑道。

周若彤看着他。“不,你一直对我很好,甚至……甚至这七年来,你连一次也没有碰过我。”

“难道你从没想过原因?”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可怜我,不愿我做单亲妈妈,但这几年下来我明白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她一直当陈亚夫是亲人一般地爱着他。

“不,不!我完全不是你口中的好人,当年我只不过是利用和你结婚来排除外界对我是断袖之癖的臆测。”

“难道……”

“我确实深爱着阿靖。”

李靖闻言,伸出手与陈亚夫紧紧相握。

周若彤终于明白这七年来他始终不与她同房的原因。

“这就是你搬到绿园的原因?”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陈亚夫淡淡一笑,不再介意别人对他的评价。

“最后?”周若彤心中有着极坏的预感。

“现在你该明白我得的是什么病,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不……”周若彤掩面哭了起来。

“不要为我难过了。”陈亚夫对她伸出手。

周若彤忍住泪,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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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陈英杰独自驾车回到了大宅。

屋内一片黑暗,所有的人都睡了。

他由酒柜中取出一瓶烈酒,带回了房间。

这一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好受,原以为自己对若彤的恨意可以掩盖其他的感觉,但是他错了。

每多见她一次,他对她的渴望就更深,眼看着她已为人妻的事实,更是无边无际地啃蚀着他的心;在每一个夜里,嫉恨与渴望交织,不断地在他心底冲击,撕扯着他。

望着手中琥珀色的液体,他一饮而尽,挥之不去的痛苦令他在瞬间暴发,一个用劲,手中的玻璃杯立时碎裂,鲜血自他手掌汩汩地流出。

此时,有人轻敲他房门。

他甩开手中的玻璃碎片,打开门后见到来人,浓眉不禁上扬,嘲弄地开口:“怎么,二叔一离开,你就睡不着吗?”他不放过每一个可以折磨她的机会,毕竟这是他从意大利回来的主要目的。

周若彤一听,不禁怒气填膺,掉头就走。

下一刻,她却被用力地拉进房内。

“我这里可不是任人随意来去的地方。”陈英杰伸手轻轻抚上她柔滑的脸颊。“既然来了,就不准走。”他霸道的将她压在门上,结实的身躯紧紧的抵着她。

紧接着,他低下头,炽热的唇一寸寸地游移在她雪白粉女敕的脖子上,试图在她身上燃起的火苗。

“不!阿杰,不要……”周若彤急急地开口,她来找他是为了谈七年前的事。

但是,无论她如何挣扎、乞求,他始终置若罔闻,只是一件件地除去她身上的睡袍与底裤,然后一把抱起赤果的她,将她丢到他的床上。

周若彤连忙将被单拉起,盖在自己的身上。

“阿杰,你听我说,我不是……”

“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冰冷布满他英俊的脸庞。他最恨她用无辜的眼神以及柔弱的身躯来掩盖她贪婪的本质,他要扯破她的面具、惩罚她的背叛,让她尝到椎心的痛苦。

他注视着苍白的她,脸上闪过残酷的邪笑,用力扯下她身上的被单,饱览她完美的娇躯微微颤动着。

他脸上狂肆的气息令周若彤不由自主地害怕,也许她根本不该来找他。

可是,现在后悔却似乎嫌迟了。

当陈英杰褪尽衣衫,露出伟岸的躯体时,若彤清楚的发现,岁月在他身上改变的,不只是心灵;七年前高瘦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健壮的男人了。

对于她的注视,他唇角微掀,嘲弄地道:“这才是你今晚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他倏地以绝快的动作,将她压在身下。“二叔一离开,你就迫不及待地想上我的床,不是吗?”

“不!不是,我……”话未说完,她看见他手上流下的鲜血,“阿杰,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在这一刻,她全忘了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忘情地流露出关切,她焦急地扳开他的手掌,看见数道细长而深切的割痕,鲜红的血,缓慢却未停止地汩汩而出。“很痛吧!”她月兑口道。

“再痛,也比不上你给的。”

他的脸上闪过一无奈,随即又转为冰冷。

周若彤的心像被利刃划过一般!

“让我替你包扎吧!”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鲜血立时沾染在她手心。

“不,我不需要包扎。”他眼底有着复杂的感情;有对她的恨、更有让他心惊地狂烈情愫。

“可是不包扎,血不会停的。”

她的心和那个伤口一样在在淌血。

“那么用你的舌,舌忝干血吧!”地面无表情地道。

周若彤二话不说,将他的手拉至唇边,一点一滴地舌忝着。

温热的战栗感由他的掌心传遍全身,他低吼一声,猛然抽开手。“够了!”

在周若彤微怔间,陈英杰已覆上她的唇,开启它,狂吻着她带着血腥的舌尖,在她唇内挑起炽热的火焰。

须臾,他离开了她的唇,来到了她丰盈的胸前……

周若彤在与理智的边缘苦苦挣扎,她爱阿杰,可是以她目前的身分,万不能和他有亲密的关系,一次已经太多,她不能再次地陷入这种不伦的枷锁。

“阿杰,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现在我的身分不允许。”在她如星的眼眸中早已盛满了泪水。

“我只是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何错之有?如果真的有人错,那个人一定是你,是你背叛了我,现在你必须付出代价。”如果这一切是错误,就让他们带着背叛与逆伦的原罪,一起下地狱吧!

他对她展开一抹残酷的笑,低下头含住她粉红的蓓蕾,熟练地逗弄,直到他耳边传来她不住地轻喘,他才带着满意的笑托起她的臀,将他灼热的男性象征,深深埋进她体内……

周若彤在这一刻忍不住地喊了出声,对他的爱已超出了一切,在他一次次的猛烈撞击下,和他共赴极乐的境地。

当一切平静之后,面对课程而全身泛红的娇躯,陈英杰残忍地开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离开了。”他好整以暇地起身,眼神再度转为嘲弄的冰冷。

“你非得这么残忍地对我吗?”周若彤在这一刻仿佛被人痛揍了一下,全身血色尽失。

“我再残忍也及不上你的千分之一。”他无情地开口。

无止境的心痛与懊悔涌上她的心头,如今为当年的决定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她太爱他了,倘若再一次选择,她依然无怨地做出相同的抉择。

她挺直背脊,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一套上之后,带着满心的黯然离去。

“我又赢了,不是吗?”他还不肯放过她。

周若彤停下脚步,回过头,哀戚地凝视那张曾经熟悉,而今却如同魔鬼一般的英俊容颜。豆大的一颗泪珠滑下她的脸颊。“纵使如此,我还是爱你。”说完,她开门离去。

在陈英杰僵硬的俊容上虽然淡漠,但他知道在他内心深处,不欲人知的部分已经开始痛恨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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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彤,这份文件,你签个名吧!”躺在病床上的陈亚夫虚弱地开口。

周若彤取过文件一看。脸色倏地转为苍白,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她颤声问道。

“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唯有如此才能解放你。”她和英杰才是彼此相属的。

周若彤闻言,伏在他床边痛哭失声了起来,“不要离开我。”她握住陈亚夫的手,满脸泪痕。“我很害怕。”她无助地开口。

“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要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轻拍她的手。

“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她怕自己没有勇气。

“我知道。”他发出感伤的哀叹。

到了临死之际,陈亚夫才深深悟出这个道理。

“签下你的名字吧!唯有如此,我才能走得心安。”

周若彤瞪视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终于,她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天之后,陈亚夫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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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过后,陈氏一家来到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首先宣布陈亚夫名下财产分为三份,分别由郑秀女、周若彤及陈哲夫平分,每人各得五百万美金。

“不公平!”郑秀女激动地开口:“若彤与亚夫已经离婚,不再是陈家的人,没有资格平分财产。”

“郑女士,请您冷静点,我只是尽我的本分,将陈亚夫先生的遗嘱转达给你们,一切公事公办,完全合法。”律师与陈家认识已久,郑秀女的跋扈他很清楚。

郑秀女忿忿地看了周若彤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另外,陈亚夫先生名下的一幢别墅绿园转赠予好友李靖先生。”

“什么?”郑秀女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李靖那小子不过是亚夫的同学,他凭什么得到那幢价值千万的房子?”

一个周若彤已经令她深觉不平,现在又加一个李靖,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平分他们陈家的产业?简直是莫名其妙!

“郑女士,在法律上您姓郑,不姓陈,不是吗?”律师面无表情地开口。无可否认地,他并不喜欢这一位专制的老太太。

“我儿子姓陈!”郑秀女气得不得了,一张脸涨成绛红色。

“所以你必须尊重他的遗嘱,这些都是他最后的心愿。”律师在心中叹了口气,亚夫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多年来,亚夫一直被这位跋扈的母亲牵制,日子并不是非常好过,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在他临退休之际,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当真令他万分心痛。

“想不到亚夫会做出这些决定,当真是病糊涂了。”

“二女乃女乃,亚夫叔叔死了,您似乎应该多难过一点,而不是专注在这些对您来说如九牛一毛的财产纷争,您说是吗?”陈英杰冷冷地开口,嘴角弯起一抹嘲弄。

郑秀女迎上他一双炯然的目光,心底瑟缩了一下,现在,他是她唯一心存顾忌的人,她对他另有计划。

于是,她不再说话。

律师在这时再度开口:“陈亚夫先生的遗嘱还特别加注一条,其前妻周若彤女士必须在陈家大宅住满一年,方可自由离去;若在一年之内离开陈家,其遗产立即转移至陈哲夫名下,由陈英杰监护至陈哲夫年满二十岁。”说实在的,对于这一条特别加注的遗嘱,他也不是很明白,如果怕周若彤离开,又何必和她离婚呢?真令人费解。

只有周若彤明白亚夫的用意,他一定是希望她能和阿杰在一起。只是,他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阿杰有多么地痛恨她!她可以想见未来的一年必定如置身炼狱!

郑秀女簌地起身。“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先走。”

“您慢走!”律师向她微微颔首。

郑秀女挺直背脊,从容优雅地离开。

看样子,她似乎对亚夫的死不是那么地哀伤,周若彤在心中轻叹着;也许她认为亚夫根本不如她这个母亲所预期的强悍吧!她深深地替亚夫难过,他是个好人。“我们也该走了。”陈英杰来到她的身前,“你要节哀。”背对着所有人的那一张英俊的脸孔上,只有周若彤一人看见其中的嘲弄。

她无言地起身,任由他搂着步出律师事务所。

“现在你可以不必再演戏了。”当两人坐回车上之后,周若彤平静地开口。

“想不到我二叔竟然要我监视你一年,看来,他对你到死都不放心呢!我想这大概就是老夫少妻的悲哀吧!”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小妻子,大概是二叔的梦魇吧!必须时时提防她偷人。

“够了,我也可以不要亚夫留下的遗产,离开陈家。”也许这对她来说才是最佳的选择。

“不!你不会。”他英俊的容颜上浮起一抹阴沉的笑意。“如果你希望小哲夫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你大可一走了之。”

“不……”惊惧浮上她绝美的容颜。她该告诉他哲夫是他的小孩吗?他会相信吗?他是这么地痛恨她啊!

不!她不能冒险。

“我想!你是同意留在陈家大宅了,对吗?”

“阿杰,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她是如此地爱着他,但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她的心就痛苦不堪。

“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掳住她柔女敕的唇瓣,狂暴地吻着她,双手用力的将她环在胸前,不容她有片刻的逃离。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放开了她。

“由现在起,你是我专有的情妇,任何时候只要我想要你,你都不能拒绝!”陈英杰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当你还是我二婶时,我都已经这么做了,更何况是现在!”无论她是什么身分,总能勾起他不顾一切的渴望,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周若彤痛苦的别过头,但愿这一切有终止的一天。

陈英杰瞥了她一眼,“别一副痛苦的模样,我记得你总是忍不住地在我耳边轻声娇吟,忘了吗?也许,今晚我可以再次提醒你。”

他露骨的暗示,令周若彤由脸红至脚底,如果她不是那么地爱他,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最痛苦的部分不是来自于他的折磨,而是她心中那份无法停息的爱!

只要她爱着他一天,痛苦的枷锁就锁住她一天。

这才是最令她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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