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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女婿靠边站 第六章

租出去二十几年的土地终于得以收回,今天不仅是法院要汪家把土地归还陆家的好日子,也是破土动工准备兴建大型休闲度假村的吉日,即使汪家很不情愿把土地归还,但是碍于法令,他们根本无话可辩。

不过陆毅没打算赶尽杀绝,私下,他准备让出另一块土地让汪家继续将爱犬训练营经营下去。

可是,汪家父子并不知情,所以对陆毅很不谅解,尤其是汪至勇,他更指控童秋颜助纣为虐。

“-吃里扒外,我们对-那么好,-却不念旧情,帮着那个混蛋!”

“你胡说些什么啊?”对于这样的指控,童秋颜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汪家父子都不可能会谅解她,所以她索性不多做解释。

“-和那家伙把我和我爸逼得走投无路,会遭天打雷劈的!”

“随你怎么说。”

照往常,她正要喂狗,但是汪至勇却抢走她手中的狗食,气愤的说着,“不要-来照顾我家的狗,谁知道-会不会在狗食中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其实他只是气她轻易的接受陆毅,却对他不屑一顾,对她才有那么多怨气。

“汪至勇,你闹够了没?我如果要下药,这里的狗早就死光了!”

“阿勇,不要乱说话,秋颜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的!”汪永生走出办公室遏止儿子继续怒骂咆哮。

“水生伯,我没能帮上忙真的很过意不去,因为我不能够左右任何人,您应该可以谅解我吧?”

“说得好听,大家都知道姓陆的为了讨好-,根本就是对-言听计从,要不要帮忙只看-有没有心。”

“我和陆毅八字没一撇,我以什么立场、什么理由叫他放弃?你告诉我啊?”汪至勇的话令人火大,她极力压抑的脾气终于还是爆发出来。

“阿勇够了!这几年秋颜为我们也做了不少,你说这些话太过分了,快跟秋颜道歉!”

“我不道歉!”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道歉。”她转向汪水生道:“水生伯,陆毅说他对你们另有打算,请您不用太过担心,我走了。”

“-去哪?”汪至勇丢下狗食,扯住她。

“奇怪了,我要工作,你怕我对狗下毒,那我要走,你管我那么多!”

“好啦!是我不对,我不该把气出在-身上,我是被那姓陆的给气疯了,-别跟我计较,OK?”知道把她逼走对汪家或自己都没好处,汪至勇不得不拉下脸来道歉。

“再说吧,你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我怀疑自己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等我考虑清楚再说吧,我走了。”用力拂开汪至勇的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训练营。

“把她气走,这下你高兴了!”汪水生瞪了汪至勇一眼,“真不该给你取个勇字,果真是有勇无谋,秋颜要是不来了,损失最大的是谁?还不是我们汪家,她不在,谁来训练赛狗?你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那样说她,分明就是把她逼到陆毅身边去,笨蛋都不会那样做。”

“那我怎么办啊?”汪至勇终于紧张了。

“除非秋颜对陆毅死心,否则你很难有机会。”

“我就不信我会输给那家伙!”

“输就是输了,事实胜于雄辩。”

输赢还是未知数,汪至勇狠狠的望着童秋颜离去的方向,他恨恨的扬言,“陆毅,我绝对会扳倒你,把秋颜抢回来的!”

王子找到公主是否就能携手共度幸福美好的生活?

这个问题一直有许多人在猜疑,包括王子和公主本身,当然也包括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

尤其是陆毅身旁的几个损友,他们没人认为童秋颜适合当陆毅的白雪公主。

“你可以忍受身边时常有狗出现?”

黄庆丰满脸尽是狐疑,对陆毅和童秋颜的未来抱持着不看好的态度。他深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陆毅喜欢狗,很难,要训狗师讨厌狗,那更是难如登天。

所以,这一对恋人的未来令人感到忧心。

“要煞车现在还来得及,就如同你一开始说的,只是为了要拿回土地玩了个爱情游戏,如今土地已经拿回,爱情游戏也可以终止了。”

“的确,刚开始我是有目的,也准备达成目的之后就结束一切,不过……”

“别不过了,劝你及早回头,你们不合适的。”

“是啊,我也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肯定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快点醒来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服输,因为没有你降服不了的女人,对吧?”

“错!女人不是用来降服的,是用来疼爱呵护的。”

“我有没有听错啊?”向来对八卦最感兴趣的许维刚忙竖起耳朵,认真的追问。

“别怀疑,你没有听错。”

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里,他们总是特别的引人注意,不管是中规中矩穿著西装,或是一身雅痞打扮高格调的装扮,总是能轻易的吸引在场女性的目光。

许多人在这寻找一夜缘,找个对眼的,来个一夜激情,天亮之前各奔东西,莫问彼此的名字,过了若干年岁,谁也记不得谁的脸,在这昏黄灯火下,这样心思的人不少。

过去,陆毅或多或少也抱持着这样的心态,不被任何女人绑住,在女人堆里潇洒来去,不留情也不带走谁的心。

可是现在的他却换了心境,任何擦身而过的美丽女人,都比不上童秋颜那张素净自然的脸。

“找个对眼的,很快你会发现自己想要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了,今天我请客,我有事情先走一步。”

“不会吧?你要走了?”

“酒都还没喝到,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

“喝多了就开不了车,大家玩得尽兴点,这些算我的,如果喝不够,把我寄放的那瓶一九六六年的酒也拿来喝吧,不过记得酒后别开车,我有事情先离开了。”

“哇!真是扫兴!”

“算了!别再逼他,他既然这么想当居家男人,就给他机会试试也不坏,也许结果会令我们所有人跌破眼镜也说不定。”黄庆丰不再强逼他,反倒一派轻松的等着看好结果。

离开酒吧,陆毅直接驾车朝童家的方向直奔,口袋里躺着他准备用来向童秋颜求婚的钻戒。

在等红灯的时候,他拨了通电话给童秋颜。

“是我,十分钟后到-家门口,我们去看日出,记得穿厚一点。”

他们相约南下要在阿里山等待晨曦的升起,而他准备在那一刻拿出口袋里的戒指向她求婚。

但是天总是不从人愿,绿灯亮起时,他的车子才刚起步,一辆横向车道上的车子闯了红灯,并且朝他快速冲撞了过来。

虽然陆毅命保住了,但还是免不了挂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童秋颜的日出之约泡汤了,他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求婚之前碰上了这种状况,连他都不免担忧了起来。

在医院耗了一整晚,又加上警察例行性的质询以及做笔录,等他真的忙完时也已经是日正当中了。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过去的,今天下去看明天的日出,-觉得如何?”模模口袋里面的绒布盒,他还是不愿死心。

“不用急在一时,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

“这点伤真的不碍事。”

“不管碍不碍事,小心点总是好的,还有我爸叫我带你回家,他说要煮猪脚面线让你去去霉运。”

抗议无效,他乖乖听话。还没有娶妻就老婆至上,难怪他那些死党会那么担心,以他的个性,能不能从一而终,或许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抵达童家,似乎上上下下都被他的小车祸给绑住了,至少他是这样想的,可是进了门,却发现不是他想的那样,没有猪脚面线也就算了,每个人看他的表情都活像他犯了滔天大罪。

“还亏我那么挺你,真是不值。”

连一向碰到他就是未来姊夫叫个不停的童冬颜都变了脸,难道他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正当他纳闷不巳时,一直被他忽略掉的汪至勇说话了。

“小人!”

“我是用正当的方法拿回属于我们陆家的土地,如果你对法院的判决不满意,可以继续上诉,我愿意陪你玩下去,无聊的指控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发生什么事了?”童秋颜不解的上前询问:“猪脚面线呢?”

“那种只想着利用-的男人不用对他那么好,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童春颜把童秋颜往身旁一拉,对陆毅下起逐客令。

被人定罪,也得要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陆毅很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麻烦谁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可以吗?”

“放给他听。”童家的大家长童长生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语气沉重得犹如要宣判犯人死刑的大法官。

“爸,到底出了什么事?”

“最需要听的是秋颜,她要是不快点知道这家伙的真面目,会一直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瞒骗。”

汪至勇迫不及待的按下桌上录音机的按键,很快的,录音机内就传出了陆毅和黄庆丰等人的对话。

听完对话内容,童秋颜的脸垮了下来。

“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汪至勇得意扬扬的按掉录音机。

“你怎么说?”

“秋颜,事情不是这样的!”发现所有人都误解了这只有上半段的对话内容,陆毅急欲解释想要获得支持与谅解,“-听我说……”

“难道录音机里的声音不是你吗?”

“是我的声音没错,可是录音的内容只录到对话的一半而已,录下这些对白的人分明就是想要挑拨我们的感情,-要相信我,昨天的对话绝对不只如此,我可以找人作证。”

“找的也是你的朋友吧?能信吗?”汪至勇嗤鼻哼气,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辫子,他发誓这回说什么都要扳倒他把童秋颜给抢回来不可。

“秋颜,岳父大人……”见众人皆投来不谅解的眼神,陆毅真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我打电话叫我朋友过来,如果必要,我可以请他们把当时的对话重新再演练一次。”

“不必了!”童春颜跳了出来,把童秋颜再度拉到身后,并且展现母鸡护卫小鸡的精神。“就算秋颜能够原谅你,我这个做大姊的也不能让妹妹这样任人欺负、糟蹋,请你离开!”

这会儿连童夏颜和童冬颜也跳出来护卫童秋颜,对陆毅下起逐客令。

“如果你不走,我就放狗!”汪至勇小人得志,马上就抓住陆毅的弱点来当武器。

“请你离开好吗?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请让我静一静。”童秋颜此刻无力去分辨孰真孰假,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定,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一定会证明我是真心爱-的。”

“快滚吧!秋颜不需要你这种伪君子。”汪至勇继续狐假虎威。

陆毅离开后,汪至勇还继续说着他的坏话,他当着童秋颜的面不断的数落他的不是,还说他们那群狐群狗党都在酒吧寻找一夜等。

此刻的她心情是一团乱,所以汪至勇的话只让她更加心烦,“够了!你也走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语毕,童秋颜转身把众人丢在身后,离开客厅。

“我说错了什么吗?有错的是那家伙,她为什么连我也赶?”

“因为你看起来像个小人。”童春颜冷冷的赏了他一记白眼,也跟着转身离开。

“不是吧?怎么怪到我这里了?冬颜,-会站在我这边吧?”

童冬颜瞟了他一眼,冷淡的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你看起来……面目可憎!”

不管他是不是占了上风,令人厌恶的人看起来仍然是厌恶的,对童家人来说,破坏了原本宁静生活的汪至勇根本称不上好人,所以没人感激他,更没有人会因此而认为童秋颜该弃陆毅而选择他。

如果从未获得,就不会尝到失去的苦,如果不识情滋味,就不会有这种相思困人心的痛楚。

相思不等闲,醒着想念、睡了也缠绵,太过习惯陆毅的陪伴,所以一旦少了他的存在,竞感觉空洞了起来。

不爱叹气的童秋颜也开始叹气,还常常像三天两头就失恋的童夏颜那样望着天空发呆。

“完了!我们家要出两个自闭儿了。”

“童秋颜,我跟-说,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别被一个陆毅给打败了,只要-肯做点改变,包管-的追求者排山倒海而来。”童春颜开始灌输自己的爱情哲学给她。别太用心、别太认真,先爱上人的是傻瓜,这就是童春颜的哲学。

“可以让我静一下吗?”童秋颜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对于姊妹的好意只觉得吵杂。

她知道她们是出自好意与关怀,但是失恋的人,听什么都不起劲,她现在浑身无力只想安静,谁也不想理。

“哎哟!-这样是不行的啦!这年头流行美丽坏女人,可不时兴专情小女人,-要让陆毅明白,-童秋颜不是他可以要着玩的,要让他知道,即使没有他,-仍旧是很多人爱的。”

“姊,我很好,不想当美丽坏女人,也不需要证明很多人爱我,我现在只想要安静,什么都不想,可以吗?”童秋颜终于按捺不住,转头表态。

“可以!”童春颜很干脆的应答,但是又忍不住担心,“夏颜是天天失恋,所以我不担心她会想不开,但是-,我可是很担心,-没谈过恋爱,因此我怕-会想不开。”

“我不会想不开。”

“越是逞强的人,越会出状况。”

“姊。”童冬颜扯扯童春颜的手,低声说:“-这样会得到反效果的,没问题也会被-吵出问题。”

“我很吵吗?”

童冬颜点头响应他。

“好吧,那我不说了,就让-静一静吧。”

退出童秋颜的房间,童春颜还是觉得不对劲,“那家伙都没出现喔?不是说了不放弃的吗?怎么连来解释一下都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我去找过他要问个清楚,结果他的秘书说他这两天都没去上班。”

“没想到他也是个龟孙子,我去诱惑他时还说得那么好听,说什么他的心里只有秋颜,容不下其它女人,靠!比我还会装!”

“可是,我觉得未来姊夫对三姊的感情不是装的。”

“-还叫他未来姊夫?!有没有搞错啊?我可不许-倒戈,他是我们童家的头号敌人!欺负我们童家人,杀无赦!”

“威力哥哥来了。”

闻言,童春颜一改刚刚的杀气腾腾,马上转变成温柔婉约的小女人,其变化之大,令一旁的童冬颜忍不住大笑。

“好啊!-整我!”终于明白被要,她马上抡起粉拳追着童冬颜喊打。

“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一点?”楼下的童长生忍不住怒遏。

老爸的怒吼一传来,童春颜和童冬颜马上噤若寒蝉,因为发生这件事情后,她们家老爸也辞职不干了,所以这会儿火气也是很大的。

为此童春颜摇头低叹,“我们家整个都不对劲了,都是那个陆毅惹的祸。”

被说成害童家整个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因为前阵子忙于谈情说爱而有荒废工作之嫌,他原本安排好的进度全都因一卷录音带而搞得大乱,求婚用的钻戒还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他却早巳飞了一趟欧洲,处理好一纸差点被他搞砸的合约。

原本他打算向童秋颜求婚之后,再和打从荷兰前来谈合约的荷蒙先生签约,可是因为出了车祸,加上后来事情有了大逆转,以致打乱了他所有工作行程,也延误签约事宜,荷蒙先生为此大怒,当天就搭飞机回荷兰。

发现到自己把了大错,是当晚的半夜,他被黄庆丰在酒吧给逮个正着。

黄庆丰把他大骂了一顿,说全世界都为他乱了步伐,他才知道自己把重要约会给遗忘了。

所以天未亮,他就搭乘班机追到荷兰,再三的向对方致歉且表达诚意后,终于获得谅解并签订合约,当然得赔偿对方舟车劳顿的损失,以比定价还低的价格签定了台约,依他初步估计,损失约莫三千万。

不心疼,能够拉回面子和信誉,些许的损失是必要的,现在他在意的仍然是童秋颜对他的误解。

“你真的不去帮我解释?”

“陆毅,我劝你清醒一点,你们真的不合适,何不藉此机会分手,如此也能省下不少麻烦。”黄庆丰从头到尾就不看好陆毅这一段感情,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算了,童秋颜活月兑月兑像个男孩子,他认为陆毅对她只是基于新鲜,等新鲜感一过,他肯定会后悔。

身为好友,好坏都得说尽,免得他悔恨终身。

“算了,你不帮我我自己想法子。”

“你干么这么坚持?”

“我喜欢、我高兴、我爱,可以吗?再说,我弄得这么狼狈,被人误解、被人诬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就因为你不服输,我才更不能帮你,帮你等于是害你。”

“还说,如果那天你们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会被人误解?你如果不帮我,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说得出自己为什么爱童秋颜吗?要我帮你也可以,说出十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来,我就帮你到底。”

虽然陆毅不至于认为爱情是盲目的,可是真要他说出十个理由,他还真是说不出来。

“没有理由。”爱情就是如此,就暂时承认自己是盲目的吧。

“那很抱歉,我不能帮。”

“你……”见黄庆丰那么坚持,陆毅终于放弃,“算了,我自己想法子,不再求你了。”

“陆毅,你要想清楚点。”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很怀疑。”

抓起外套甩上肩膀,陆毅气愤的边走边骂,“你不够朋友,我不跟你讨论了。”

“忠言逆耳,你迟早会知道我的用心良苦。”黄庆丰不认为自己有错,更坚信这么做对他才有帮助。

人总是执拗,择己而固执。陆毅是如此,黄庆丰亦如此,谁也不认输,谁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现代人不时兴负荆请罪,但是为了再度获得童家人的好感,并进一步站在他这边,陆毅很努力。

知道童长生喜欢龙井乌龙,他特地去选了两罐上等的龙井茶来孝敬,可是好茶并未获得青睐,只是被冷冷的搁在一旁。

“岳父大人,您能不能考虑回来上班?”

“很抱歉,我老了,应女儿们的要求退休,请另找合适人选顶替吧。”即使没上班,童长生还是很担心工作进度被耽搁,常常会禁不住想拨电话去问状况,可是碍于面子,电话总是拿起又放下。

“没有人比岳父大人更合适了。”

“总裁真爱说笑,您麾下高手如云,不缺我一个。”

“您太客气了,事实上,您的存在对我而言是真的很重要,对公司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大将。”

“很抱歉,我约了人下棋,不陪你了。”

童长生转身离开屋子,朝公园的方向走去。

女婿难为,童家的女婿更难为,他知道童秋颜在家,可是又不能硬闯,只能干耗在童家的客厅里。

“冬颜,连-也不相信我吗?”

“我是想相信啦,可是这一次你做得太过分了,那样对待我姊姊,如果我还站在你那边,那我就太不象话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阵前倒戈,童冬颜还刻意站在离他很远的阶梯上高喊。

屋里屋外都听得见了,当然也包括在房间内的童秋颜。

她知道陆毅就在楼下,几天不见,她发现自己很想见他,可是一思及录音内容,她又不得不逼自己打消见他的念头。

她告诉自己,童秋颜,-别傻了,在陆毅心里,-不过只是一颗棋子,下完棋,棋子就该各自归位。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动机不纯正,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后来是真的被-姊姊给吸引了,我情不自禁的喜欢上自然不做作的她,我是真心的。”

知道她一定在楼上偷听,陆毅故意把音量放大,还步步向楼梯口逼近。

“你要干么?”童冬颜挡住了去路,很尽职的当着守门员。

“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管-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照做,只要给我一个向秋颜解释清楚的机会,好吗?”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耶!”这个人怎么看都比汪至勇顺眼,童冬颜发现自己快要忍不住阵前倒戈了。

女人都喜欢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男人,她自然也不例外。

“我拦不住你,是你硬闯的喔,不是我让你过去的喔!”她终于还是让出一条路,但是也同时为自己找台阶下。

这不是出卖,只是想替姊姊和未来姊夫再制造机会,爱情嘛!总是需要旁人推上一把,而她不介意当那个小红娘。

至于未来如何,就得看陆毅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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