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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粗鲁小妻 第六章

霍子威把张奕达送回饭店后,接着再开车回到家里。

一路上他不断想着,难道她上贵妇课程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等她醒来之后,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沟通,他正打算将她从车内抱出来,她却毫无预警地哗啦哗啦吐了他一身!

该死的,两人身上都沾到了她吐出来的秽物了。

吐过之后,她人舒服了,躺在他的怀里沉沉昏睡。而他却好狼狈,找了她一天,回到家还不能立刻睡觉,必须先处理掉两人身上的秽物。

抱她上二楼,进入卧房,他先将她放在沙岭上,再去浴室放洗澡水。

他从来没帮女人洗过澡,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帮她月兑下衣服,见到春光无限的美好画面,还差点喷出鼻血。这还不打紧,将她抱进按摩浴缸里,一碰触到她如丝光滑的肌肤,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炼狱……面对喜欢的女人,他不是柳下惠,也没有高段的心灵修养,更无法抵过曼妙身材的诱惑。他的脑中起了歪邪念头,将所有的顾虑全摆到一边去,卸下自己沾着秽物的衣服,也跟着一起入浴。

闭着双眼的易乔安,感觉到水波拍打着她的身体,而帮她按摩的女服务生贴心又温柔,让她感觉好舒服,全身变得轻飘飘。

这个美梦感觉好真实,阵阵水波在身体周围荡漾,还有抚模在她身上的手,温柔舒服到让她的筋骨为之酥软,就像快融化成水了,她突然想看看这个女服务生到底是谁?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在雾气朦胧间看见了霍子威的俊容,又安然地闭上双眼。

「我……我居然作春梦--…」她喃喃自语,自己居然喜欢他到会作春梦了。

「这不是春梦!」他纠正她。

「不是梦,难道是真的?」说完,她微愣,睁开眼睛,再一次确认共浴的人真的是霍子威,瞌睡虫全数吓跑,她整个人顿时惊醒。「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别忘了我是妳丈夫。」他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大手肆无忌惮地轻轻碰触着她的浑圆。

「你是我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的脸泛红,急急推开他霸道的手,再用自己的手遮住胸部。

她保护自己的动作好可爱,他努力惩住笑意。「知不知道是谁吐了我一身都是酒?」

「我吗?」她醉到不醒人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错,我找了妳一天,妳居然跟我的客户去喝酒…」

他一提起这件事,她就有气了,仗着还有一点酒意,嘟起嘴抱怨。「因为我闷啊,独守空闺谁会觉得好过?」他跟情人温存,让她等了一夜,现在还好意思指控她。

她生气了,不想上课、不想当贵妇,不想再把幸福寄托在他身上了,只想找回以前那个快乐自在的自己,不再被不幸福的婚姻所约束。

所以她擅自离家去看父亲,又约了张奕达当他的导游,让自己放松一下,只是到餐厅喝了点酒,她还是放不下那份受伤的失落,忍不住借酒浇愁。

「独守空闺?」他低头看着她,好奇地问,「你昨晚有等我回家吗?」

她头低低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想起寇岚蒂说他娶她只是为了报恩而已,突然间强烈的自尊心却不容许她低头。

「你不回家,难道我也要傻傻地等你回家才睡?我又不是笨蛋!」她嘟起嘴反驳,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他对她的感情既然不是认真的,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他一起生活。

她虽然没有钱,但她还有尊严,她才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也不想再认真当贵妇了。

她起身,想远离这个恶魔,却被一只手臂揽住腰际,整个人滑入他壮阔的怀里,手碰到他光滑结实的胸膛,才想起他此刻也是光着身躯,俏脸立刻红得像番茄。

「妳到底怎么了?」他刺眉皱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经过昨夜,她失去了之前的柔顺乖巧,是因为张奕达出现的关系吗?还是她对他有什么不满?「我不稀罕当什么贵妇了,那不适合我,我也不想再当你的妻子,我只想过自在的生活…」

霍子威加重手臂的力道,充满占有欲地将她固定在他强健的臂弯中,她来不及抵抗就被迫承接他突来的吻。

她不想当贵妇、也不想再当他的妻子,这原本是他最初的期望,可是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他不准她离开他!他不容许她在闯入他的人生后,又狠狠地离开他的生命。

虽然她粗鲁又莽撞,不符合他心里所期待的「人妻理想规格」,但她单纯善良,率真可爱又没有心机,跟她相处越久,他越是发现她的优点与吸引力,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实在不该忽略她的存在,更后悔自己还故意把她推开,知道她抗拒着他、想试着逃开他,他就像是即将失去珍宝那么不安。他霸道地覆上她的唇,吮吻着她的香舌,带领她进入曼妙的激情领域。而她则是不断挣扎,挥动粉拳抵抗着他,力量却渐渐减弱,抵抗变得薄弱,臣服在他强势的吻之中。

接着他的大掌滑入水里,像是在对待最珍爱的宝贝,柔情似水地着她柔软光滑的娇躯。

易乔安难以抵挡他的,全身因愉悦而酥软,浑身无力,两手不自觉地攀在他的肩颈,忘我地享受着他带来的美妙快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低醇沙哑的嗓音。「妳的脚好点了没?我抱妳到床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来还徜徉在天堂中的易乔安霎时清醒。看见他眼中那抹灼热的激情,她红了脸,不难猜出他的渴望。

然而这样一来也勾起了她的记忆,晚宴那天他彻夜未归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现在又怎么能被他迷惑?

她不是他的玩偶!她可以不做豪门贵妇、不做霍子威的妻子,但她不能失去最基本的尊严,任他左手抱着情妇,右手搂着老婆,坐享齐人之福。

「我的脚早就好了!」她突然站起身,踢了他一脚,然后快速地跨出浴缸,跑回更衣室里。

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刚刚不是正在享受美好的肌肤之亲,她怎么会突然踢他一记?

善良又孝顺的乔安,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从前一向是女人讨好他,现在他却模不清俏皮的小妻子在想什么,因而惹得自己心乱如麻,片刻难以安宁。

唉!鼠蹊好痛啊"。

夏日的晨光透过纱质窗帘洒在俏甜的小脸上,易乔安慢慢地睁开眼皮,揉了揉惺忪睡眼,才发现自己睡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她想起来了……昨晚她离开浴室后,就跑到更衣室里把门反锁,彻底隔绝他危险的靠近。跟自己的丈夫两情谴卷是最神圣而美妙的仪式,但自从知道他只是做个外表体贴的丈夫,私底下却跟旧情人幽会而彻夜不归,她就无法再接受他的靠近。

她害怕自己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后,心就会被他囚禁,会变得更加依恋他,于是他敲门,她不管,他叫她,她也不想回应。她不想陷入委屈自怜的情绪里,所以在还没确定他对她的情感是认真专一之前,她决定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才正这么想,一阵敲门声又响起!

「开门,乔安!」霍子威在门外唤着她。

「不行,我不能让你进来。」昨晚领教过他的「发情功力」,她很害怕再一次陷入他霸道的柔情里。

「可是……我要穿衣服。」昨夜他敲门想问她到底怎么了,但她一直不理他,好像把他当看,怎样都不开门,但今天早上他还得进公司,不穿衣服不行。

听到他的求救,她轻笑了一声,原来他没穿衣服啊!

「快点,我要上班。」他试图转动门把,只用凉被裹住赤果的身体。他实在模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明明神经很大条,刚结婚那几天他怕被踹到床下,都睡在客房里,当时她也没怎么样,而且还乖乖上贵妇课程。这次让她等了一晚没回家,她就去找了他的客户游玩喝酒,还说不想当他的妻子、不跟他同床睡,宁可去睡更衣室,这样的行径跟之前的她相比,反差实在太大了。

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找回原来那个娇甜的小妻子?

才这么一想,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件白衬衫、西装裤、领带、皮带跟袜子突然被丢出来,最后又重重关上门,锁紧。

哇靠"。他的小妻子真的发威了!

他很快套上她丢出来的衣服和西装裤,系上皮带,穿上袜子。

想到她还在生气,又怕她突然不告而别,他只好抛下男性自尊,软下声音对她说话。「我今天会早点回家。」

门内没有回应。

「我今天会回家吃晚餐。」他继续朝着门内呼喊。还是静悄悄的,没理他。唉,他真的投降了,完全拿她没辙啊--…

接下来几天,她不再上贵妇课程,每天都跑去医院探望爸爸。

而霍子威最近也都推掉应酬,早早就回家吃饭,但她看到他就像看「活动橱柜」一样,不说话、不看他、刻意冷落他。

霍维豪终于注意到他们小两口不对劲,好像在冷战唷。

霍子奇也感到纳闷,明明老哥已经比平常早归,怎么大嫂都对他不理不睬?

「帮我挟菜。」霍子威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易乔安,找机会跟她说话。

她是帮他挟菜了,不过挟了之后,仍继续专心吃自己的饭,连头也没抬。

霍子威只好另外再找话题,试图引起她的回应。「张总说很谢谢妳当导游陪他去淡水,他说改天我们要是到美国去玩,换他当我们的地陪。」霍子威难得讲这么多话,然而易乔安的脸色就像结冻千年的冰块,响应很冷淡。

「他是你的客户,你自己去美国就好了。」她才不陪他去咧!热脸贴到冷了。

霍子奇低头欲住笑意,同时也觉得英挺帅气的哥哥沦落到「陪笑无人理」的地步,实在很可怜。

霍维豪观察他们的互动,感觉一向活泼开朗的安安不对劲,一定是子威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她的态度才会变得冷淡。

究竟这小子是做了什么?霍维豪偷偷瞪着孙子,同时用眼神示意他要再接再厉,不能放弃求得安安的原谅。

「对了,我前几天有去看安安的爸爸,他跟我说…」霍子威端出有关岳父的话题,希望可以获得她的注意力。

这个话题总算有吸引到她了,她转头瞄了他一眼。「我吃饱了,爷爷和小叔,你们请慢用。」

嘎……霍子威表情一愣。她还是不上当钦,这样还不理他!

易乔安走到客厅坐下,她很讶异霍子威会去看她爸爸,不过他一向很会做表面功夫,像上次在晚宴对她脚扭伤的关心就不是真心的,他去看她爸爸,或许只是想做给爷爷看而已。她真的不想理他,谁教他结了婚之后,感情仍然无法专一,让她独守空闺,尝受寂寞的苦涩……

这些天以来,霍子威早上起床后,都会看见上班要穿的衣服已经被放在床上,他猜想是乔安怕再被他干扰,所以事先帮他准备好。

唉---…更衣室那道紧闭的门,隔绝了两人的互动,室温好像降到零下三十度一样,他的心情也跟着跌到谷底,快郁卒死了。

一开始他是希望可以摆月兑易乔安,想办法极力教她成为贵妇,谁知最后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反倒是自己开始在意她、喜欢她,却惨遭视如敝屉的命运。

他是这么自信骄傲、自尊心又强的大男人,本来打算按兵不动、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情意,现在却在意起被她冷落的滋味了。虽然在意她、想获得她的谅解,然而她的态度说明了他这几天的努力仍是徒劳无功。活该他自己造成这样的局面,谁教他当初不懂得爱惜她,就算是报应吧!

霍子威换好衣服,连早餐也没吃,就无精打采地出门去上班了,而霍维豪看小夫妻俩情况没改美口,决定当和事佬,为他们夫妻的冷战关系解冻。

趁客厅里只有他跟安安在,他把握机会询问。「安安,妳和子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霍子奇正巧下楼,正打算到饭厅吃早餐,无意间听到她和爷爷的对话。

「没有啊…」爷爷突然这样问她,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怎么会没有?谁都看得出来妳跟子威在冷战。」

「爷爷,你看出来了?」易乔安的眼神不安地闪躲着爷爷,不敢说出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自己跟豪门生活格格不入。」

「妳的眼睛骗不了人,妳受委屈了,可是妳不想让我知道,唉:-…我本来是想让妳过好日子,却反而害妳变成怨妇,如此一来,我欠易家的就更多了。」他好意报恩,却害她陷入忧愁,他的心里很内疚啊!

「爷爷,你没有欠我们易家了,真的,你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你。」

「安安,妳还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答应过子威,你们结婚一个月后就要由他接手『霍氏金控』,到时我会将股权转移到他的名下,如果妳不把委屈告诉我,子威就甭想拿下『霍氏金控』了。」

「那么严重喔-…」易乔安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的幸福关系着霍子威能否拿到经营权?

要是说出霍子威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寇岚蒂才是他的最爱,那么爷爷又会怎么做?

「我撮和妳跟子威结婚,就是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可以一起找到快乐、获得幸福,而不是让妳来霍家受苦的。如果妳不让我知道妳受了什么委屈,那我不就成了不义之人:-…」

易乔安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也许霍子威当初愿意和她结婚是为了「霍氏金控」,可是照他夜不归营、眷恋旧情人的状况来看,会不会他已经后悔答应这桩婚事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就算是报恩,也该两相情愿的结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如果这个婚姻真的行不通,她也不希望他为了替爷爷报恩,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所以……就算离开他会痛苦不舍,她还是宁可成全他,让他和情人在一起。

「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易乔安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于是把晚宴那天霍子威跟寇岚蒂过夜,以及寇岚蒂告诉她的话,全都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霍维豪听了勃然大怒。「妳说的是真的?」

易乔安点头,痛苦的感觉正在撕扯着她的心,然而说出一切都是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的幸福。「爷爷您别生气,子威是被迫结婚而放弃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本来就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安安,妳相信爷爷,子威不可能喜欢那种贪求物欲的女人,如果子威想挑战我的权威,我看他也别想继承『霍氏金控』了。」霍维豪生气地大吼,额际青筋暴跳。

本以为子威结婚后会收心,没想到他居然把妻子晾在家里,还跑去找别的女人,气死他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霍子奇听完大嫂与爷爷的对话,赶紧出面解释。

霍维豪和易乔安看着走进客厅的霍子奇,一脸不解。

「子奇,你知道什么吗?」霍维-晕首先发问。

「那天晚上大哥没有回家,是因为他跟我去酒吧喝酒。」

「是吗?」霍维豪仍不相信,认为他可能在包庇霍子威,板起脸追问。「那为什么安安打电话给他,会是寇岚蒂帮他接手机?」

「原本他是跟寇岚蒂在一起没错,可是他们那天没有做什么,因为大哥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大嫂,没办法再碰别的女人。他因此而陷入挣扎,所以才会到酒吧来跟我谈心。」

「这么说-…我误会他了?」易乔安也不敢相信。

她已经做好和他离婚的心理准备了,事情却突然大逆转,从他彻夜未归跟情人一起过夜,演变成是因为发现喜欢她而到酒吧喝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越听越迷糊了。

「如果不相信,大嫂可以亲自去跟大哥确认,这件事只有大哥可以跟妳解释清楚。」霍子奇建议。

看到霍子奇老神在在的态度,霍维豪总算敛下怒意。「我相信子奇说的话,安安,我想妳应该是误会子威了,找个时间问问他吧!」霍维豪心里也期盼子威是真的喜欢上乔安,那什么事都解决了。

易乔安思量了一下,心里期盼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听子奇这样一说,她对这桩婚姻又有了一点信心。

一想到他们或许不用分开,她微微一笑,方才的失落阴霾消失了,心中再度盈满了幸福的希望。

霍子威中午接到子奇的电话,说他意外听到乔安和爷爷的对话,才知道她最近对他冷淡的原因是为了哪桩。幸好,那天他是跟子奇去酒吧喝酒,要是没有了这个「不在场证明」,他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晚上回家,霍子威一回到房间就看到了易乔安,她不像之前那样躲着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冷战有希望解冻了。

易乔安看到他回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突然注意到他今天的穿著很不一样,眼睛为之一亮。他穿着深蓝色衬衫搭配橘色领带,温暖又显眼,她的心里有点感动,没想到他当真改变了习惯,系上她帮他挑的暖色系领带去上班。

霍子威也注意到她在看他的领带,乘机打破尴尬的沉默。「今天我系这条领带去上班,在公司造成不小的骚动。」他拉起领带,继续说下去。「不少女性员工都说这条领带很好看,还说我的妻子眼光很好。」

「真的吗?」已经等了他一天的易乔安,这会儿终于也开口了。

「当然是真的,她们说我这样搭酊看起来比较有亲和力,原来我那么适合鲜艳活泼的颜色,下次我会再试试看别的样式。」

易乔安坐在大床上,看着一向威严又大男人的霍子威,居然愿意为了她改变穿着习惯,期盼能得到她的响应,而她这几天来却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她的心中突然涌现歉意。现在,也该是解开心结的时候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霍子威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房间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打断她的问话,她立刻跑过去接起。

「喂…」

「安安,医院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病危通知。」霍维豪刚接到电话,立刻按对讲机上楼。

「病危通知……」易乔安脸上霎时失去血色,身体彷佛也僵硬了。

「医院要妳立刻过去一趟。」霍维豪急着交代。「我马上叫司机备车。」

「好,我马上下去。」易乔安紧张不安,全身微微发抖,双脚突然虚浮无力。

她最害怕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虽然爸的病情不乐观,早晚会离开她,她也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但当真的面临这一刻,握在手中的对讲机滑落而下,巨大的恐惧仍让她承受不住,她的心很慌乱。

霍子威看到这个状况,赶紧上前扶住她,「先别慌,我陪妳一起去。」

他扶着身体虚软的她下楼,两人一同进入座车。

岳父情况危急,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现在只有他陪在她身边,他一定要给她足够的支持和安慰,适时给予她力量,陪她走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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