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索吻 第八章
会后悔吗?简如花不下百次的问著自已。
她坐在按摩浴缸中,嫣红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小手捞起泡沫,若有所思的看著它。
轻轻约吹气,任它飘走,唇畔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是与他共度一晚,便能结束囚禁,又何苦坚守清白之躯呢?利用它换来自由,岂不是更有价值,更有意义。反正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进驻她心中,重要到她肯为他坚守贞洁。
掬起泛著淡淡玫瑰花香的水洒在脸上,任温热的水滑下脸庞,迷茫的眸子,半合著凝视烟雾弥漫的前方。
突地,她察觉到一抹带著掠夺的眸光,火热的投射在自己身上,她警戒的微微弓起身子,双眸朝目光来源处望去。
她望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邪肆的笑意挂在他俊逸非凡的脸庞上,高大的身形半依在门口,目光眨也不眨的直视著她。
一股畏惧涌上心头,并迅速的朝四肢百骸窜去。
他就像只威猛的野兽,虎视耽耽的瞅著身为猎物的她,打量著如何将她撕裂后吞入月复里。眸光如火的凝视著她,只见她乌黑的秀发绑在脑后,几绺发丝落到额前,她的脸庞被热气熏蒸得更加粉艳。
微露出水面的雪白香肩,浴池底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娇躯,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
水站直身子,优闲的迈开脚步,朝浴缸走来,手指俐落的月兑掉西装外套,用力扔到角落,嘴角噙著邪气的笑意。
「你不要过来!」简如花惊恐的尖叫著,企图将身子藏在泡沫底下。
他坐在离她最迈的浴缸边,解开衬衫的钮扣,极其缓慢月兑去时──
「不许月兑!」她尖叫著阻止。他半的身子带给她冰冷的恐惧,应允共度一晚是一回事,她可没有答应要和他洗鸳鸯浴。
「不月兑我怎么洗?」他一脸无辜的反问,不理会她的拒绝,迳自将衬衫月兑下来,抛到角落处。
「要洗,你自己洗。你先出去,我不洗了!」整张小脸已经快全埋在泡沫里,温热的水气将她的小脸熏得火红。面对他半果的身子,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惶恐,羞怯得不知要看向哪里。
「小火儿,不要告诉我,你害怕了,后悔了。」他暧昧又戏谑的说,大手探入浴缸里,轻轻摇动著水。
「我……我哪有后悔!」
水挑起浓眉,「那现在为何拒绝?」
「我是答应跟你……跟你发生亲密的关系,可那是在床上,而且……」理直气壮的话语,不知为何在迎上他异常森冷的眸光后,转换成浓浓的心虚。
「而且如何?」他轻柔的问。趁她没有注意时,拨开水面的泡沫,让她的娇躯映入眼里,暗自赞叹著她的美丽。
「而且,那只有……几分钟而已。」她的脸几乎要埋进水中,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些羞人的话。
「几分钟而已?」他浓眉高高扬起,眸光中闪著不怀好意,倾身在她耳边,缓缓说道:「今晚,我会纠正你错误的观念。」
见他身子逼近,简如花下意识的往后仰,愕然的发现原本掩住身子的泡沫,全被他拨开,小脸更是红艳,眸光埋怨的迎上他,怒喝:「你是个坏人!」
「为了你,我宁愿是坏人,我的小火儿。」他一手箝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将浑身湿淋淋的她从水中捞起。
「住手!我……」简如花惊呼。
他眼神威胁的瞪著她,让她满月复的抗议全化成空气飘散,任由他霸道的将她包入浴巾中,然后抱在怀里往房间走去。
知道他想做什么后,她的心跳登时如擂鼓,紧张和惶恐填满心房,她不安的低声说:「我还没有洗好……」
「你已经洗了两个小时。」他眸光如鹰的盯著她,不容她找藉口推拒。
将她的身子扔到大床上,他结实的身子立即欺上去,眸光如烈焰的瞅著她,粗糙的手轻柔的抚著她细腻无瑕的脸。
他的体温与重量,刺激著她的身心,浑身如同软化般的使不上力,异样陌生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喘息。
「等……等一下……」与他的接触让她心惶惶不安,想逃的念头油然而生。
「怎么,后悔了?」他眼里有著讥嘲和愤怒,「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出尔反尔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的,我绝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我会……怕……」她轻轻的摇头,眼里有明显的惧意。
「害怕待会发生的事吗?」他嘲笑的口吻里有掩不住的疼惜……
☆☆☆
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简如花羞红著脸庞,羞怯的不敢回首,看著紧搂著自己入睡的男子。两具赤果的身子,几番恩爱过后仍紧紧的缠著,她尴尬的侧躺著,而他……
是她敏感吗?隐隐约的的感觉到欺负她整晚的「元凶」,似乎在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摩擦著她。
不会吧!她想出声抗议,疲惫不堪无力应付他贪得无厌的需求。
一具结实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眸光紧紧的锁住她。
她羞怯的移开眼,指著窗外明亮的阳光说:「天已经完了,你让放我走了吧。」
「想走?」邪邪的笑意浮上他的唇瓣。
「你答应过的。」她睁大眼睛,气愤的瞪著他,他想反悔不成?
「是吗?」他一副无赖的口吻。
他故意摩擦著她柔腻的身子……
随著越来越炽热的需求,她再次陷入他挑起的里,陪著他在之火中一同燃烧。
迷蒙间,她不禁要自问,她沉沦了吗?
☆☆☆
逃不了!
若慕容复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她还有逃月兑的机会,可他却是个懂妖法的妖怪,教她如何逃出他的五指山?
两个月来,慕容复带著她走遍世界各地,在这段时日里,他对她态度犹如天气般不稳定,时而好得过火,时而冷淡得吓人,时而绝情得让人心寒,让她如同跌入五里雾中,模不著头绪。
就像那些八卦杂志所写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情妇,他一个星期总会有两、三天不见人影,行踪成谜,回来后总是眉宇深锁,发狂般的索取她的身子。
他去哪里了?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跟著他的日子不算糟,他尽可能的照她的喜好过日子,只除了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只要能让她开心,他绝不会阻止。只是为什么她的心老是有股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凝神暗思,他是个妖怪,为何要如此执迷於红尘俗事,不潜心修炼,以期早日得道正果?
她真的是他寻寻觅觅的人吗?纵使身上出现火焰的标志,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他是个妖怪,想做什么只要略施妖法即可达到目的,何况是在她身上变出胎记,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她曾以此做为藉口,要求离去,却被他狂炽的怒火吓著,从此对此事只字不言,闭口不谈。
简如花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拿著梳子慢条斯理的梳著长发,突然,镜子埋出现怪异的景象,她震惊的把梳子掉到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镜子里出现红衣女子悲痛的脸庞,她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轻声的说:「对起,是我误信情爱,我必须自我惩罚。谁教当年我不顾爷爷再三的劝阻,是我执迷不悟,是我过於相信他,是我不对,落入情爱的纠葛中,无法自拔。今日,自毁道行,断绝情爱,否则将烈焰焚烧而死!」
简如花放声大叫,惊愕的瞪著镜中的红衣女子,那抹坚决,那抹心碎,让她的心为之一痛,深刻感受到红衣女子心里的悲恸。
这两个月来,梦中所见尽是红衣女子与白衣男子相识与相知,红衣女子不顾任何人反对,坚决相信她和白衣男子坚定的爱情,开开心心的度过不少愉快时光。
但有些片段连不起来,那名红衣女子为何心死?这部分她不曾在梦中见过。
「对不起,是我误信情爱,我必须自我惩罚。谁教当年我不顾爷爷再三的劝阻,是我执迷不悟,是我过於相信他,是我不对,落入情爱的纠葛中,无法自拔。今日,我自毁道行,断绝情爱,否则将烈焰焚烧而死!」
忍著椎心的痛,含著悲伤的泪水,不知为何心底泛起酸楚的痛意,直瞅她的灵魂深处。简如花轻抚著镜中红衣女子的脸庞,震笃的发现她与她的容颜几乎一模一样……
「今日,我自毁道行,断绝情爱,否则将烈焰焚烧而死!」红衣女子喃喃道。
她的话让简如花的心似被人揪住般好疼好疼,为何红衣女子的痛,她竟能感同身受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简如花痛苦的申吟著,头不停的摇摆,秀眉紧紧的打成结,贝齿用力咬著粉女敕的红唇,热浪涌入眼眶,凝视著那红衣女子的身影,小手颤抖著触模她的脸庞,很想告诉她别难过了……
可是心如刀割的撕裂痛楚让她粗重的喘息著,眉心处燃著一股炽热的焚烧感觉。
「不!不──」她尖叫出声,痛苦的倒在地上。
在她昏迷之前,身旁出现一道米白色的身影,焦急的盘腿而坐,凝神念咒召回远在千里之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