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妻 第九章
纳兰晔越来越像一只困兽。
他不再去风月场所浪费时间与精力了,除了工作,就待在家里。他那张让小孩子望而生畏的严峻面容,现在变得更加的冷峻,深邃的眼眸也越来越神秘莫测。
这样的他,让大院里的仆人们更加感到心惊胆战,做事也更是小心翼翼。纳兰晔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会和颜言在一起,但是却不再抱她。他只是坐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像看着院子中的一颗树、一朵花。
为了让身体早日恢复健康,颜言在小雅的陪伴下,每天早晨和傍晚都要在花园中散步复健。”
这个时候。纳兰晔就会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去猜测。
颜言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感到如芒在背,似乎有道火焰在她的身上燃烧,让她片刻不得安宁。
她知道纳兰哗在等一个答案,等她的一句话,可是她无法回答。无法说出口。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纳兰晔会这样执意地对她?
按照小雅的说法,她应该早已过了纳兰晔的“保鲜期”,居然奇迹般地依然被先生留在身边,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只能苦笑,心里其实也明白,大概就因为她没有对纳兰哗说那个字,所以这个男人才会不甘心放开她。
这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的男人心理吧!
小雅说纳兰晔一定是爱上她了,但她当然不会傻到相信小雅的说法。纳兰晔爱上她?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时间在缓慢地前行,纳兰家大院里却益发地沉寂。
隐隐的,有种大雨欲来风满楼的躁动不安。
人人都心慌意乱,到底为了什么,谁也说不出来。
一眨眼,圣诞节就要到了。
***
圣诞的前一天,郁秀打电话给颜言,说颜美真生病了,感冒挺严重的,医生说已经感染了肺炎,需要打点滴治疗。
颜美真失去工作后,就住在颜言和郁秀一起租的那楝房子里。虽然纳兰晔给了她许多钱,真的很多,光是数支票上面的零她都要数晕了,但是她听颜言的话,分文没有动。
郁秀让颜美真跟颜言说几句话,颜美真努力想装作镇定无事的样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沦落为他人的情妇,连自己这个亲生母亲都难以见上一面,再加上生病时人总是特别的脆弱,想着想着不由得悲从中来,才叫了声言言,便痛哭失声。
颜言的心宛如刀割一般,她使劲地按着鼻子才避免让自己随着母亲一起哭泣,她心急如焚地说:“妈,您等我,我马上去医院看您,我要和您一起度过平安夜。”
颜美真问:(可以吗?)
颜言顿了一下。
“可以,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颜言换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准备出门。
在这段时间里,纳兰晔为她做了无数套的衣服,全部是着名设计师亲自为她量身订做、手工缝制的高级服装,让小雅羡慕得眼睛发直。
只是,颜言天生淡泊,再加上一直待在纳兰家的大院里,毋需穿那些高级衣服,所以平常她就捡一些比较随意的家居休间服穿,来回就那几套,新衣服都搁着。
颜言朝外走,小雅跟过来问:“小姐,您要去哪?”
“我要去医院,我妈妈生病住院了。”
“可是,先生说小姐不能离开院子……”小雅有些嗫嚅地说。
颜言非常坚持的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医院,我妈妈病得很重。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小雅左右为难,最后决定先给纳兰晔打电话。
纳兰晔听完小雅的话,况吟了一下。
(让她去吧,让兵仔开我的车子去送她。陪她一起。)
小雅把纳兰晔的话转告给颜言,颜言点点头。“好,就这样。”
兵仔是纳兰晔的专用司机,是个厚道愍宣的年轻人。
器涨鼯
车子开到医院后,兵仔去停车,颜言告诉他颜美真在几楝几楼,然后便自己先往病房走去。
就在她刚走出几步远,兵仔的车子还没消失,突然后面急驰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身边停住,跳出两个黑衣男子,强行把她按到轿车里绝尘而去。
整个动作快如闪电,不超过五秒钟。
等兵仔从后视镜中发现出了状况,掉转车头再追的时候,那辆黑色轿车已经开远了。
兵仔跟在纳兰晔身边多年,各种危险场面都已见识过,来不及多想,他立即联络纵横道的特种工作人员进行营救,然后才打电话告知纳兰晔。
纳兰晔正在开会,听到兵仔的急救铃声响起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立即踱出会议室,听兵仔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皱紧眉头暗骂一声:该死!
***
阴暗的房间,散发着潮湿的震味。
颜言过了良久,才渐渐适应这种黑暗的状况,这里好像是个地下室,而且十分封闭。
她被人抛在地上,脸摩擦到地板上,地上有沙石粒,好像搓破了皮肤,火辣辣的刺痛着。
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哀鸣声。
突然,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放我出去!”房间里仍是死寂,连个回声都没有。
她渐渐绝望,蜷缩到墙角,手腕被拷着,很疼。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但对于她来说,那种紧张有如过了四、五个小时。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人走进来,随后啪的一声,灯亮了。
颜言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郎。“莲娜?”
不错。这个一身黑色皮装的冷酷女郎,正是那夜晚宴上纳兰哗的女伴,也就是那个什么“金三角”毒王卡莫的独生女儿莲娜。
莲娜冷冷一笑。“不错嘛!还记得我。”
颜言问:“是你捉我?”
莲娜点点头。“当然。”
“为什么?”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莲娜不屑地看了看她,用高筒皮靴故意在她脸上的伤处踩了踩,满意地看着颜言痛苦不堪的样子,“真难得。一向在道上被誉为绝情种的皇也会爱上一个女人,哈哈,真是可笑,以前我还挺欣赏他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样是个笨蛋!”
颜言脸色苍白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嘛?如果想拿我来要挟纳兰哗,那你可就看走眼了,他并不爱我。”
“是吗?”莲娜忽然蹲下来,用手指托起颜言的下颔,将她的小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长得真是平庸,纳兰晔居然会喜欢你,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庸俗的男人。”
“我说过,他不爱我!”颜言怒视着她。
“他爱不爱你,不是你说了算,而是纳兰晔说了才算吧。”莲娜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傲然俯视着她,“真可怜,纳兰晔这么在乎你,不惜和我父亲反目,你却说他不爱你,还是你依然惦念着旧情人林伟伦呢?”
颜言蓦然抬头,吃惊地看着她。“伟伦?你怎么认识他?”
莲娜不屑地笑着。“你以为呢?你以为他为什么又去找你?他迷我迷得要发疯,还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颜言虽然已经知道林伟伦那次是有企图地接近她,但是知道最后真相后还是不免有些讶异,原来林伟伦早已离开他的未婚妻,又和莲娜勾搭上。
呵。愚蠢的男人!
颜言低下头,不想再和她辩驳这种私人问题。“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如何,但是我奉劝你,纳兰晔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莲娜细眉一挑。“是吗?那我可真的要拭目以待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厉害!”
“你可以看得很清楚。”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纳兰晔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颜言的心口一热,她以无比热烈地目光看着他,宛如看着传说中的神骑士。
纳兰晔的目光先在她身上扫了一遍,看到她脸上的伤时,眼睛猛然一眯,杀机立现。
莲娜先是一惊,随后笑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二十二分十六秒,比我预定的三十分钟还要快七分四十四秒,虽然我是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但速度这么快,还真是出乎意料,皇果然是皇。不是浪得虚名。”
不知从哪里闪身出现的两个黑衣人迅速用枪顶住纳兰晔的后脑,然后开始搜索他的全身,模出两把手枪。
纳兰晔不动声色,任他们为所欲为,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莲娜。“你应该知道吧,我不喜欢太过自以为是的女人。”
莲娜也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太过自以为是的男人。”
纳兰晔挑了挑眉,开门见山的说:“说出你的条件。”
“放弃围剿‘金三角’,同时把‘金新月’的地盘让给我们。”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纳兰哗轻笑一声,“我不碰毒品的,道上的人都知道,围剿金三角的不是纵横道,金新月也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可是道上的人也都知道,皇的一句话,大家都会听,只要你说一声,金新月自然会乖乖让出来。”
“这么看得起我?”纳兰晔笑得更加轻松,“这么看得起我,就不该惹我生气,女人,你应该查明白,我最憎恶威胁这一套。”
莲娜的心一跳,不知为什么,明明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看着纳兰晔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她却感到有些心慌。“没办法,对付一个软硬皆不吃的人,我们只有抓他的致命要害。”
纳兰晔的眼角扫了颜言一眼,叹息一声。“这次你看对了,她确实是我的要穴。”
“晔!”颜言惊呼出声,“你不要上当啊!”
纳兰晔却笑着走近她,在她面前蹲下,掏出手帕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血迹,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
“认识你之前,皇是个无血无泪的超人,超越了人的情感,所以横行无忌,人人忌惮三分。现在我明白了,这世上如果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存在,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哗……”颜言傻住。
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知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和她撇清关系才对啊!
毕竟,她不过是个玩物,是他曾经想送给别人的玩物啊!
莲娜一把拽过颜言,用枪指着她说:“够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痛快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们?”
“帮如何?不帮又如何?”
“帮我们,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不帮我们,你就永远别想和这个女人上床了!”莲娜已经模不清纳兰晔到底在想些什么,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明明希望颜言是纳兰晔的致命弱点,可是看到纳兰晔那样坦然承认。她反而有些犹疑不定起来。
纳兰晔脸上的温柔表情渐渐消失,他的目光锁住莲娜,露出厌恶的表情。“我说过,最憎恶别人威胁我!”
莲娜目光变得狰狞。“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合作,我就开枪!”纳兰晔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莲娜益发浮躁起来,开始数着:“一——二——”
“三”还没有说出口,一声闷响,莲娜高大的身子就沉重而缓慢地向后倒下去。
鲜血溅在颜言的脸上,她几乎已经吓傻了,像个木头人果愣住。纳兰晔伸手欲搅她入怀,却看到锟光一闪,来不及多想,他直接扑到颜言的身上,从黑暗处射来的锋利匕首深深埋入他的胸膛。颜言尖叫一声:“哗!”
纳兰晔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感觉湿热的液体浸透了她的衣裳,她繁紧抱住他的头大吼了起来:“混蛋!混蛋!你不准死……不准死!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纳兰晔想伸手回抱她,可是手臂开始有些颤抖,该死,匕首好像触到了心脏,唔……Shit!
他虚弱地对着颜言说:“和我……一辈子……吧……”
船鼯器
当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纳兰家的医院里。
小雅满脸担忧地在病床边看着她,发现她醒来时,欣喜地叫道:“小姐,您终于醒了!”
“晔呢?晔呢?晔!哗!”颜言的泪水再次崩溃,她慌乱地要下床,却被小雅按住。“小姐,先生没事。二少爷说,匕首离先生的心脏只有零点零零零一毫米,再近一点先生就没命了呢!可是先生福大命大,已经安全没事了!”
“没事了?他真的没事了?”颜言抱住小雅的手问。
小雅点点头。
“我要去看他。”颜言执意下床。
小雅搀扶着她,轻柔地说:“小姐,您别急,先生就在隔壁,二少爷亲自为他动的手术,说现在他正处于睡眠状态,最好不要打扰他。”但颜言还是执意走进纳尔哗的加护病房,静悄悄地在他的床边坐下,握着他还打着点滴的手,看着他俊朗无比的面庞,此刻胡渣疯长憔悴不堪,教她的心一阵阵悸动疼痛著。
晔,晔,晔……除了在心中一遍遍呼唤着这个名字,颜言已经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这个曾经霸道地强要了她清白的男子,让她恨之入骨;这个曾经带给她无数欢愉的男子,让她迷惑不安;可是,面对这个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的男子,她又该如何对他?
晔……你一定要安全没事,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实现,你说要和我一辈子,不能黄牛哦!
否则,我一定会变成怨灵纠缠着你,永远不放过你!
晔……小雅轻轻拍拍颜言的肩膀,指了指门口,齐冕轩正站在那里。
颜言轻轻地走出去,回到她的病房,请齐冕轩坐下。
“什么事?”
齐冕轩笑了笑回答:“我哪里有事?还不是那个笨蛋的事。”
颜言嗯了一声。“你说吧,其实不管他以前如何,我都不会介意了。”
齐冕轩欣慰地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晔之所以对女人有偏见,和他童年的遭遇有很大关系o”
“哦?”
“小时候的哗,其实很病弱,也极为厌恶这种深宅大院的生活,他亲眼目睹了父亲的荒诞私生活,看够了那些女子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丑态,他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母亲身上,希望她带他离开,只要离开这里,他宁愿不要什么万贯家产贵公子的生活。可惜,他的母亲也是个利欲薰心的世俗女子,贪恋纳兰德提供的优渥生活,狠心地将他交给那些残酷的老师,对他避不见面。从那之后,晔的性情陡然大变,他变得凶狠、变得冷酷,变得对任何女子都不假颜色,将她们视为动物,而不再是人类。”
颜言叹了口气。“我能理解,童年的遭遇总是会带给我们最大的伤害。”
齐冕轩接着说:“可是,对什么越忌讳,其实心里往往就越渴望。晔其实也是想找一个好女孩的,可惜他的生活环境所造就,注定了他接触到的除了那些争名夺利之人,要不就是些风月中人,普通的女孩他又看不入眼,所以这种误会就一直延续着,直到遇见你。”
齐冕轩再度笑了起来。“也许星相大师真的很准,说你们的速配度百分之百,一开始见到你时,说真的,打死我也难以相信你们会在一起,可是你的骄傲却惹恼了同样傲慢的哗。晔是死鸭子嘴硬.打死他也不会主动向你示爱的,尽管他可以为你献出生命。道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冷心热,行动总是快于言语。他最近很烦恼你不爱他的事,可是又不肯主动开口对你表白,那家伙,真的陷入恋爱之中了。”
齐冕轩的话让颜言的心越来越热,却说不出一个字。
道上的男人大多如此,面冷心热,行动总是快于言语。
这句话,总算让颜言理解了纳兰晔是个什么样人。
纳兰哗应该感到幸运了吧,身边有齐冕轩这样一位知他、解他、爱他的好朋友。
齐冕轩认真地看着颜言,“现在他还昏睡着,我就代他间一句他问不出口的话,你要诚实回答。颜言,你还恨不恨他?”
“不。”
“那,爱不爱他?”
颜言的眼眶一热,泪水几乎在瞬间就要坠落下来,她仰起头来,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灿烂如云霞的看着他。
“这个答案,我想亲口告诉他。”第十章
颜言有些紧张不安,在卧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纳兰晔出院了,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现在,他正在浴室中洗澡。
一想到他进去时,脸上暖昧的笑容,眼中饥渴的,颜言就觉得浑身发热,心儿坪咚的剧烈跳着,几乎无法呼吸。
深吸一口气,再放松。
她闭上眼,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觉得脸颊直发烧,为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激情画面而感到羞窘不已。
该死!
她一定是中邪了,否则怎么会好像很渴望被纳兰哗拥抱似的?
讨厌!讨厌!讨厌!
不要!不要!不要!
吸气……停止这种胡思乱想吧!
要想好,该告诉他什么,心里不是准备了成千上万的话要和他谈谈吗?想跟他讲和,想和他和平共处,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是属于他的了,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为他感到心疼,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真的要告诉他吗?
真的要对他说那句话吗?
纳兰晔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天之骄子,他有着比她好太多太多的条件。
颜言的心又有些况闷起来,她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不该再去怀疑纳兰晔是不是爱她,毕竟,一个宁愿为她献出生命的男人,也许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
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止于是爱或不爱,而是超越了这么低浅的层次,成为彼此身心合一,彼此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的特别存在。
她的心好混乱。
颜言推开窗子,让冰冷的空气席卷进来,吹吹自己发热的脸颊。嗯,不管如何,晔平安无事,只要陪在他身边,怎样都好吧?
***
纳兰哗从浴室出来,便看到站在窗子前发呆的颜言。
相较于以前的些微青涩,现在的她则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迷人韵味,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高雅端庄气质。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让颜言有了这样的转变,纳兰晔就会觉得心口发热,喉头发紧。
一个全身都烙下他印记的女子,一个只属于他的女子,让他心疼到无法控制。
透过薄薄的洁白睡衣……
颜言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干嘛啦?”纳兰晔得意一笑。“拴住你。”
颜言啷着小嘴道:“那也要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纳兰哗霸道地拥住她,不容置疑的说着。“你注定了是我的女人,还用问吗?”
颜言瞪着他,“沙猪!”
“那你就是小猪太太。”
颜言云时目瞪口呆,纳兰晔则继续开心地大笑。
颜言看着手上那枚晶莹璀璨的白金钻戒,觉得眼眶热热的。
纳兰晔在她耳边吹气道:“取下来看看。”
颜言狐疑地看了看他,然后摘下戒指,仔细观察,发现在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个字,靠近看,才发现竟然是“晔”。
纳兰哗取出另外一枚同样款式,但是稍显宽大的男士钻戒,也交到颜言的手中。“再看看这个。”
这枚戒指的内侧同样刻着一个字,不过这个却是“言”字。
颜言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扑进纳兰晔的怀中,像只鸵鸟深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来。
纳兰晔微笑着说:“那么,颜言小姐,请你告诉我,愿意接受我的求婚戒指,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颜言埋在他的怀里,良久,才抬起头来,泪中含笑地道:“当然。我愿意!”
“那么,你爱我吗?”
颜言擦了擦泪水,无限委屈、无限哀怨地瞪着他。
“也许,我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上抢劫、强暴自己的凶手的傻瓜。”纳兰哗佯怒道:“难道爱我就成了傻瓜?”
颜言嫣然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可是,这个傻瓜爱着你。”
纳兰晔满意地笑起来。“爱多久?”
“如果必须在这个爱的前面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纳兰哗大笑,大手揉弄着她的头发。“小女人,你越来越贪心了。以前不是只要一辈子就成了?”
“可是,我贪心啊,一辈子怎么够?”颜言撒娇般地缠着他,“那么我问你,纳兰哗先生,你爱我吗?”
“如果不爱你,我将不知道世上还有‘爱情’这两个字。”纳兰哗难得认真地说。“爱多久?”
“如果必须在这个爱的前面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亿万年。一亿万光年,一亿亿万万光年。”两个人的战争,火爆开始,和平结束,没有胜负,因为他们都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