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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主的债奴 第十章

「你们怎么看护她的?」

一走进萧遥那栋狭窄的公寓通道,张扬抓住两个跟随萧遥而来的手下便是一顿臭骂:「让你们好好保护,不要让她出一点意外,你们的眼睛是白长了吗?以後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这两个手下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大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教训兄弟,这真是开天辟地头—遭耶!

屋里的女子大慨是大哥的真命天女,以後一定要好好巴结她才行。

不管那两个家伙在那里东想西想,张扬风一般冲进屋里,「小妖?小妖?」

萧遥正躺在床上,医生在为她处理脸上的挫伤,那张小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再加上红肿的眼睛,真是有些凄惨。

「伤口是处埋完了,但是病人情绪太过激勋,又有点感冒了,等一下很可能会发烧;你要看着点,时候一到记得给她吃药,如果严重的话要赶快送医院。」

「是。」

等医生为她弄好退出去後,张扬才半跪到床前,想握住她的手,但萧遥却把手藏到被子里。

她紧闭著双眼,嘴角依然委屈地抽搐著,眼睫毛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般颤抖不止。

张扬看了心疼,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後抬起手轻轻抚模她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

静默一会儿,张扬哑声问:「小妖,你饿不饿?早餐还没吃吧?」

萧遥仍然死不吭声。

张扬站起来,走到门口叫来手下,「去买点食物,要豆浆和小笼包,小妖就爱吃这个。」

「是。」

不一会儿,他们提著热腾腾的早餐回来,并交给张扬。

张扬把豆浆倒在碗里,端到床前柔声道:「小妖,来吃点东西,空著肚子吃药对胃不好,吃点东西垫垫胃。」

房门没有关,屋外的弟兄们看到张扬小心翼翼、柔声细语的模样,简直怀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变了性;个个因他肉麻的话而浑身起鸡皮疙瘩,想笑却又不敢出声,憋得身子直抽搐。

他们习惯老大拉大嗓门凶巴巴的模样,道上的兄弟也多是如此,痛快地喝酒唱歌、大笑大闹,不爽了抽刀子砍人大吼大骂,完完全全是粗野人的生涯,哪时有过这等八点档肥皂剧的阵势?

那萧遥还真是厉害,能让老大政变这么大!

张扬想扶起她喝豆浆,但萧遥猛一挥手把碗打翻,豆浆洒了一地,碗也碎了。

张扬的眉头一皱,刚想发火,忽然想起耿轩的警告,只好无奈地让手下人进来收拾残局。

「小妖,你这是何苦呢?」张扬看了实在不舍。

「我不过是个玩具,怎么敢让你堂堂一个大哥辛劳伺候?」萧遥终於睁开眼睛,但脸色依旧冷冷的,目光死也不往张扬的身上看。

「怎么会那么大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张扬也不以为意,任她讥嘲。

「我爱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不过你大爷现在大概巴不得我摔死了吧?」

张扬嘴巴张了张,皱皱眉没有吭声。

萧遥凶完了,见他不回嘴也觉得没趣,眼角瞥见他额角的纱布又有些犯红,心里—疼,却咬住嘴唇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混帐话。」他低头道歉。

她低哼一声,扭过头去面对著墙壁。

「小妖,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张扬抓住她的手。

萧遥瞪著墙壁发呆,最後乾脆整个人又缩进被子里,蒙上头当缩头乌龟。

他拿她没辙,又不敢大声吼叫,只看着眼前微微起伏的被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面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并且一阵比一阵厉害,张扬听得心慌,强行把她的被子掀开,伸手模了模她的额头觉得有些烫,又把自己的额头抵上去,感觉她的体温像滚热的水一般。

「你发烧了。」他赶紧取医生留下来的药,去倒开水时才发觉水壶里空空如也,只好用剩下的豆浆代替水,强迫她把药片吞下去。

萧遥似乎浑身没了力气,也不再与他抗争,却仍不说话。

「小妖,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不懂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如果我做得不对,说了混帐话,你尽管打尽管骂,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好不好?」张扬被她的表情吓怕了,小声哀求著。

女人生气他见多了,却没见过像萧遥这样闷声不响的。

就这样又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是药效的关系,萧遥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脸蛋红扑扑的。

张扬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离,又取了湿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每隔十分钟更换一次。

萧遥似乎做起噩梦,手在空中挥舞着;张扬伸手过去,却被她紧紧抓住,泪珠从她憔悴的脸颊纷纷滚落下来。

「张扬,呜……你这个傻瓜,呜呜,你这个天下第—号傻瓜!你不要吓我啊,张扬,你醒醒啊!你醒过来,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只要你醒来,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啊!张扬,呜……你不要吓我!」

张扬忽然明白过来,她一定是梦见自己被摩托车撞到时的场景,心里一动。

看她哭得伤心,即使在梦里依然如此,才明白她是这样铭心刻骨地爱著自己。

这个女人的爱,就如同她的个性一样,从来不大张旗鼓,只是默默地爱、默默地承受和付出。

「你去结婚不要我了……扬……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似乎不停的被噩梦纠缠住,萧遥的泪水越来越多,张扬乾脆把她抱进自己怀里,用大手抚慰著她。

这么孱弱纤细的身子,是如何受得住那么多的风浪呢?

被学校开除,不被母亲爱护,被亲戚邻居嘲笑,她孤身一人来到台北,偏偏又遇到他……

怀里的人儿终於停止了挣扎,陷入沉睡。

张扬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再模了模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低头沉思一会儿,走出来对手下说:「好好看著她,我出去办点事。」

面对许多的镁光灯和记者,被张扬强行拉到会场的辛媛有些吃惊,她小声的问:「扬哥哥,你要做什么?」

「发布公告啊。」张扬冷哼一声。

突觉大事个妙,辛媛急忙扯著他的手问:「你要发布什么公告?」

「和你一样。」

「啊?真的吗?」辛媛顿时开心起来,满面生春,一点怯意也没有了。

「张先生,请问您和辛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一个女记者娇嗲地问。

张扬站到台子正中央,另一只手握菩辛媛的胳膊,「今天我正式公布,一个月後我将大婚。」

「哇,这么快?真是劲爆的消息,一定又有许多女人要伤心了。」记者们小声的嘀咕著。

「不过,我的新娘不是这位辛小姐。」

「你说什么?」辛媛不顾形象地大叫。

记者们顿时鸦雀无声,密切关注著戏剧性的发展。

出现第三者了吗?不知那个真命天女到底是什么人?

不理会辛媛的暴跳如雷,扭曲怒容的张扬接著说:「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之一;我的最爱有两个,一个是我的母亲,她已经过世;一个是我的妻子,她将陪伴我走过完整的人生。我们将去旅游结婚,也会公布婚讯,但是我不会让她公开露面,因为我怕她会勾去所有人的魂。」

「哈哈哈……」

「张先生,您的未婚妻一定很美丽吧?」

「您要金屋藏娇吗?」

「那么您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怎么办?」

台下的记者们开始热闹起来,纷纷提问。

「那些都只是我人生路上的风景,人生是一个单行道,只能向前无法後退;而在以後,我的妻子将是我的伴侣,也是永远的风景。」

「好深情的告白,您的未婚妻太幸福了。」一位女记者既陶醉又羡慕地说。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为了她,我会断绝与所有女人的来往,以後我的生命中只有她,或者还将有另外的女子。」

「耶?您还是要花心吗?」

「那些女子将是我和她的女儿。我是说,如果她愿意为我生的话,当然,如果一直过两人世界我更乐意。」

「原来张先生也如此幽默。」

大家被他的话惹得哄堂大笑,一场记者会成了八卦聊天的地方,反而是怒气冲天的辛媛没人理会。

张扬和辛媛认识已久,在他接替父亲的位置後不久,便和道上的另—大帮派杠上了,正巧那个帮派的老大是辛媛的父亲。

两个帮派互相较劲了很长的时间,後来辛媛的父亲陷入众叛亲离的情形,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反而向对手张扬求援。

他很欣赏张扬,认为他後生可畏,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他以两个帮派合并作为条件,要求张扬以後帮他照顾自己刚满十六岁的女儿,而张扬答应了。

那之後不久,辛媛的父亲去世了,而辛媛便一直待在张扬的家中,以他的未婚妻自居,连手上的钻石戒指也是她自作主张买的。

「那辛小姐怎么安排?」有记者追问。

「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张扬严肃地回答,「如果她遇到自己真正爱的人,要出嫁的话,我会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所以还没结婚的男士,快点来追求她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辛媛见事已成定局,除了眼眶含泪之外,也别无他法。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吵大闹,反而会让自己成为笑柄。

等众人散去,辛媛咬牙切齿地对张扬说:「你真卑鄙!抢了我爸的地盘和财产,现在却对他的嘱托反悔,你无耻!」

张扬冷然道:「你最好克制些,否则别怪我无情。况且有律师作证,你爸当年到底还留下多少家底,我想你自己也清楚,我不过是尊重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才帮他接管;再说我现在把他的家产增加了两倍,也全移到你名下,你好自为之吧!」

「扬哥哥!」辛媛见他真的要翻脸,不由得大慌,「我怎么会处理那些生意?你不会真的甩了我吧?呜……」

「如果你乖乖的,我们还是—家人,我是你的哥哥,萧遥是你的嫂子;如果你再做一点对不起她的事,就真的别怪我绝情。」张扬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辛暖不服气的跺脚,最後呜咽地哭起来。

她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那个平凡无奇的庸俗女人了?

次日,萧遥看完报纸,便把报纸扔到张扬的脸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想结婚就结婚,爱跟什么女人就跟什么女人,给我看做什么?」她真想踢他、咬他、拧他,这个混帐王八蛋都要和什么神秘女人结婚了,还专程拿过来给她看,想羞辱她吗?

张扬今天的脸色也不好,昨日的温柔全消失不见,他气得拉著她朝外走。

一路上,萧遥不停地反抗,而他却像个木头似的不以为然,一直把她拽到他的车子上,把她按坐在副座上。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

「你凭什么管我!」萧遥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吵架也有精神,张牙舞爪的模样像只愤怒的小猫,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你给我等著瞧就是了!」

张扬把萧遥带到一家夜总会,进入一间高级套房,把她塞进内室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在小房间里有个小孔,可以从这里对外面的大卧室进行窥视。

张扬把她按到椅子上,「待会儿给我好好看著。」

「这是哪里?」萧遥狐疑地打量四周。

张扬也不回答她,自己走到外面,在卧室的大床卜躺下。

随後,三个妖娆性感的女子走进来,萧遥的双眼瞪得出奇的大,心里有一道无明火翻滚上来。

那三个女子纷纷嬉笑的月兑掉自己的衣服,也帮张扬褪去衣服,然後极尽温柔缠绵地伺候他。

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的萧遥很想冲出去,可是门被锁死了,她被困在里面。

变态!张扬你这个超级大变态!

要和谁玩就自己去玩,拉著她来算什么!

萧遥委屈得想哭,这种情形比强暴她更让她难堪。

她也不看了,缩到房里的一角蜷缩著,听著外面的婬声浪语,头痛欲裂。

坏男人!死男人!天底下没有比张扬更恶劣的家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於开了。

萧遥抬头看到浑身赤果的男人站在那里,因为背光,高大的男人宛如天神般。

萧遥冲过去,挥手要甩他耳光。

张扬一把抓住,把她拎到他面前低吼著问:「你都看清楚了吧?」

「你是个变态!」

张扬抓著她的手,抚模他的,但那里像睡著了一样。

「整整六十分钟换了四次人,就是没有人能让我站起来!」张扬把她压到床上低吼著,「你总该明白了吧?」

「啊!」萧遥傻住,像突然断电的电动玩偶般失去行动能力。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我拉你来是让你观看戏吗?你还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白,但是身体是最诚实,你该明白了吧?」张扬的脸涨得通红。

对於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种事更耻辱了吧?

可是为了证明他的真心,他连自己最窝囊、最羞耻的一面都展现给她看。

萧遥看著他,眼眶突然红起来,她真不明白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世界上有人用这种方式示爱的吗?

「小妖,我爱你。」张扬专注地看著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傻瓜!」萧遥突然大声哭起来,紧紧抱住他,死死地抱著。「张扬,你这个傻瓜!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呜……」

「小妖,我爱你。」他却固执地向她表白。

「呜……混蛋!你欺负我!坏蛋!坏蛋!」萧遥益发哭得委屈,用小手捶打他厚实的背。「刚才我真想把那些女人都杀了,把你变成太监,呜……」

「如果没有你,我已经变成太监了。」张扬咬若她的说。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猛然推开他。「不要!」

「小妖!」张扬让她抚模自己已经抬头挺胸的,「你看,只要抱著你就忍不住了。」

「不要在这里!」她的脸红得能开染坊了,「这种地方,脏……」

她才不要在这种有别的女人气息的地方呢。

「那咱们回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萧遥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张扬急忙地穿起衣服,把她抱在怀里,走出房间时说:「小妖,我爱你。」

一直到车子开到他的别墅门口,他才听到那别扭又倔强的小女人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也爱你。」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把心爱的女人抱下车。「这是你欠我的债,要用—辈子来偿还喔。」

萧遥哼了声,可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这样的债务,她愿意背负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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