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他？ 第十章
「好冷喔！潘苡凡，-是石头啊！这么冷还开窗。」一进屋，赵琼依立刻关上房间的窗子。
八度的低温，坐在窗边发呆的女人竟然像毫无知觉。
「会冷吗？」她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学校放寒假了，狗仔队也散去了，生活回归平静；只是，她的心情怎样也平静不下来。
卜则非无情的-弃让她心痛，短短一个月，她过像十年。
赵琼依将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潘小苡，-可不可以别再封闭自己了？这样看得我好伤心、好自责。」
卜则非离开一个多月，这女人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十多天，除了偶尔下楼陪来访的她吃吃饭外，一步也没踏出家门。
都是她，她是害得卜教授丢掉饭碗远走他乡的凶手。
潘苡凡为她挤出一丝笑容。「不关-的事，而且，我也没封闭自己，下星期我会回学校上课。」
「那这个星期呢？-要继续窝在房间闷死自己吗？」
「我有一堆小说没看完，不看小说也还有DVD。」意思是，她的确要继续闷死自己。
一听到她的计画，赵琼依差点没昏倒。「潘苡凡，全天下不是只有卜则非一个男人，外头还有一堆好男人！」这女人，真是急死人了！
而就像专门为了附和她的论调，一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也在门口嚷了起来。
「没错，天底下还有别的好男人，例如说我啦！」卜则靖手捧着一大把火红花束，直接递给窗边的佳人。
「来！一把玫瑰送佳人，愿-天天人比花娇。」还是那副公子模样。
「卜则靖！我跟你说过我们是不可能了，请你别再送我花！」潘苡凡没好气地瞪一眼来人，满屋子的花让她都快被淹没了。
「嘿！大女人，谁说送花就是在追-，我钱多没处花不行吗？」将床头的花瓶换上清水插上新花，堂堂卜家二公子顿时变成整理家务的佣人。
「是啊！小苡，其实，卜则靖的花是送给我欣赏的，不是为了追。」赵琼依也为他圆场。
这些天，她几乎天天往卜家跑，卜则靖天天鲜花和笑话的攻势看得她感动不已。
这家伙并下像外表给人的感觉那样风流花心，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善体人意的好男人，为了逗小苡开心，这些日子看得出来他是用尽心力了。
怎知，赵琼依眼中善体人意的好男人竟不懂她的体贴，对她的圆场嗤之以鼻。
「赵疯女，-美喔～～我会送花给-欣赏？作梦！」
「卜则靖，你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吗？」作梦？他竟然说她欣赏他送的花是作梦？太伤人心了吧！
「我干嘛要说好听的话给-听？莫名其妙！」卜则靖当真鄙视她鄙视得毫不留情面。
「你－－」赵琼依再度被气得全身发抖。
「好了，你们俩真的很无聊ㄟ，要吵到外面吵。」潘苡凡头痛死了，这样的戏码几乎天天上演，她快被这两个人烦死了。
这个该死的卜则靖，明明在她面前已经收敛了不少，变得比较温柔风趣，为何偏偏一面对琼依，就又恢复以前整她的烂德行呢？
见到心上人秀眉紧蹙，卜则靖赶紧收起鄙视的表情，转成和缓的语气。「没错，我真的好无聊喔！小苡，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小清考完期末考了。」
一说完，径自帮她从柜子里拉出一套衣服。
「我不想去！」那已经是他的习惯动作了，她也懒得制止。
「不能不去，小清念书念得快疯了，需要调剂。」
「那你带她去就好了。」
「不要，我可不想让那些无聊的狗仔队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那带琼依一起去啊！」很明显，赵琼依喜欢他，潘苡凡不懂卜则靖为什么就不会去珍惜一份更好的感情？
「NO！」没想到她的提议却马上遭到两个人同声反对。
「-说NO是什么意思？」卜则靖转头瞪着赵琼依，万万没想到这个疯婆竟然会拒绝跟他看电影。
「因为我不想跟一个痞子一起出游，降低我的格调。」要损人，她趟琼依不会输人。
「赵疯婆，-敢说我是痞子？」
「如果你不是痞子，苡凡怎么会不喜欢你？」尖酸刻薄更是她的拿手绝活。
「苡凡没有不喜欢我！」卜则靖大吼，眼睛几乎喷火。
可恶！这疯女人怎么可以把他的心事说出来？！
这个月以来，他对追到小苡已经越来越没把握了。他真的没想到小苡的心志会那么坚定，连一场电影甚至一顿饭都不愿跟他吃。
连那个疯女人都跟他吃过一次饭，兜过两次风了，唯独她……
难道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管了！他必须做些更积极的攻势！
卜则靖突然靠向沙发，一本正经的拉起潘苡凡的手，深情道：「小苡，试着忘掉则非好吗？我们重新开始！-会发现，我比则非更好。」
潘苡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很窘，眼角余光还依稀看到琼依眼眶泛出泪光。
「-看，小苡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卜则靖转过头，本想骄傲地宣示他的不凡功力，下料，他发现了赵琼依的泪光。
搞什么？这女人怎么了？
哭什么？！
赵琼依知道自己快哭出来了，因为她眼眶湿润、鼻头麻酸。
不过，不是因为卜则靖刚才的烂演技，而是因为她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另一个男人，小苡总算可以否极泰来了！
「则靖，请你放开小苡的手。」低沉浑厚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明明是严厉斥喝的命令，但语气听起来却仍是那么的温和绅士。
一听到这个声音，潘苡凡的眼泪像打开水龙头一样流了下来。
她应该不是在作梦吧？这个声音……
「老大！」看到门口矗立的男人，卜则靖惊讶地忘了松手。
「则靖，我说请你放开她！」在他惊讶的表情中，卜则非定近两人，再度下达命令。
没想到，卜则靖反而握得更紧。「我不放！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三个月的－－」
「则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继续说下去！」
「呃！」卜则靖惊觉地闭上嘴巴。
卜则非看了看乖乖听话的弟弟，再看了看坐在贵妃椅上呆呆落泪的潘苡凡，缓缓开口，「我想。」
潘苡凡奋力甩掉被箝制的双手，飞扑冲入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则非……」
他终于公开承认喜欢她了，终于承认了。
「傻瓜，别哭，我已经在-身边了。」卜则非紧紧抱紧她，深情地望着她。
「人家好想你嘛……」她被说中了心事，又是泪眼汪汪。
「我知道，我也想。」
瞧他们两人四目相望，旁若无人的模样，卜则靖模模鼻子很识相地往外走。
「走啦！疯婆，去看电影。」
就见他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手一拉，将赵琼依也拖了出去。
屋内久别重逢的两人根本不清楚他们何时离去，只知贪婪地补回一个月别离的空虚。
「伤口好了吗？」他温柔地模模她的额头。
「早好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带-去英国。」
话一出，她又哭了。
「你要带我去英国……」她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我回来带-去英国。」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再度坚定地说着。
为了他们兄弟的自私，他竟然让心爱的女人受尽折磨！眼前憔悴的苡凡，看得他自责不已。
潘苡凡泪水潸然落下。终于……他真的要带她走了。
抽张面纸，他为她拭去泪水，心很痛。
「小清跟我说-快被则靖折磨死了，还买了下星期去巴黎的机票。」他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摆月兑则靖，想要远定高飞……
这让他惊觉到自己的大错，就算则靖是他的弟弟，就算他真的亏欠了他，但为了苡凡，他也该挺身而出的不是吗？
「小清？」她眼神茫然。
「没错，我请她天天拨电话告诉我-的状况……」他好担心她，表面上虽然是很理智、很君子的离开她，事实上他真的舍不下她。
他的关怀没有让她开心，反而举起小手用力捶他胸膛一记。「既然这么惦记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的愤怒让他动容。「我怕-是一时的迷恋……毕竟，则靖比我年轻、风趣，许多女孩都为他疯狂，他又深爱着-－－」
「我不是许多女孩！」她大声抗议。「而且我管他爱谁！反正我就是不爱他，只爱一个胆小鬼。」
「对不起，小苡。」他眼里满满的愧疚和深情。「-相信吗？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了，或许在-扯下项链丢给则靖的那天，我就被-的率真吸引。
「只是，谁知道阴错阳差，-不仅是我的继妹，还是我的学生，尤其当知道则靖喜欢-时……我真的很痛苦，很矛盾。」他露出苦笑。
「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这有什么好痛苦的？
「我不确定啊！我认为-应该会喜欢则靖的，跟他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流言，我记得-最痛恨那些流言……所以我才离开想让-认清-自己的感情。」
「我说过我讨厌喜欢捉弄女生的男人。」
「则靖说那是一种另类爱的表现。」
「他乱说的！」潘苡凡像看蠢蛋一样瞪他一眼。「真不知道你那些博士学位是怎么修来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讨厌过度风趣的男人。」
这样的昭告总该够明白了吧？
「-真的确定要接受我的爱吗？不怕乱七八糟的流言？」佳人的宣示让卜则非露出笑容。
「有你保护，我什么都不怕。」
「我的年纪比-大很多，-不担心－－」
「厚～～卜则非，你有完没完？你再不吻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一声明白求爱的河东狮吼让他心头怦然，迅速在那片柔媚的红唇上印下烙印，大胆热情地吸吮起小嘴里的蜜汁。
「则非……」老天！原来他这么热情……
他的手跟唇竟然像带魔法的电流一样，烧得她全身酥软无力。
「我爱-，苡凡，我想-想得快疯掉……」
带着电流的唇印一路从小嘴到颈窝，滑过胸前欲罢不能，强忍近半年来的瞬间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