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千金女 第四章
“什么?以晴不见了!”柯明业在公司接到黄秘书的电话,惊讶不已。
“抱歉,董事长,是我的疏忽,不过小姐离开医院后传了简讯给我,她说晚一点会回家,请您不用担心。”黄秘书在医院遍寻不着柯以晴的行踪,直到接到一封简讯,她才赶紧跟董事长报告。
“什么叫不用担心?她在闹什么别扭?你先派人到医院附近找找,我今天会早点回去。”放下话筒,柯明业蹙起眉头。
医院检查结果,女儿还是纯洁之身,那为什么昨晚要她去做检查她会有那么大的反抗声浪却不做澄清,还在检查结束就跷家?他愈想愈是觉得奇怪。
三个小时后,他接到一通电话让他脸色大变。
“马上拦劫消息,花多少钱都要买下来,不准让照片曝光!”他对着电话彼端的特助大吼。以晴竟然跑去跟左聿幽会,还被狗仔跟拍到?
“董事长,我试着跟报社联络过了,但对方声明新闻稿已经送印,坚持会发行。”特助冷汗潸潸的报告。
“混帐!给我动用关系,盛天金控难道连家小报社都压制不了?”这种八卦如果散播出去,对女儿的杀伤力太大,不但会影响到跟富亚集团联姻的事,可能连其他政商名流都会对盛天金控千金却步,无论如何必须挡下来。
“董事长,对方是香港媒体,根本不在意盛天的权威,而且这家报社曾受过富亚集团的资助,他们不会坐视不管对富亚集团不利的消息。”特助说得很彷徨。
“给我想办法,务必找出解决对策!立刻派人去左聿的住处把以晴捉回来!”啪喳一声,柯明业忿忿地挂上电话,用力拍了下桌面。
他一直认为女儿的个性像妻子一样温顺柔和,为什么会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拨打了几通电话,然后决定先返家等女儿回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左聿载柯以晴回到柯宅,她下车将安全帽还给他。
“掰了。”她对他扬扬手,学他一如往常率性的语调。
左聿却一反以往轻松的神情,反而有些凝重地瞅着她。
“以晴。”他忍不住开口唤她。
“嗯?”她望着跨坐在机车上的他,一双深黝黑眸教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没事,掰了。”左聿将安全帽挂在车把手,对她扬扬手,移开了视线。他原想问她真的要订婚了吗?却又发觉问这种问题未免毫无意义。
柯以晴转身走往雕花大门,她对着大理石门柱的对讲机开口,气派的大门缓缓开启,她进入豪宅里,两扇雕花大门再度缓缓阖上。
左聿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心有些怅然。
他重重地叹口气,无奈的爬爬头发。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千金女?
一向浪荡无拘的他,怎么会被爱情牵绊住?尽管他一直否认,却也无法再自我欺骗。
他想要她却又不能要。
“唉!”他再度叹息,抬眸看着天空。天色昏沉,层层乌云逐渐堆叠,感觉一场风雨即将来袭。
他扭转钥匙发动引擎,调转龙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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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晴刚踏进玄关,立刻听到父亲的暴怒声。
“你还有脸回来,为什么要去见左聿?”柯明业将晚报甩在茶几上。
这么快就发刊让他几乎措手不及,耸动的斗大标题及两人搂抱相依偎进入公寓的画面,状况比他预想的还糟。
柯以晴瞄一眼桌上的八卦报导,并没有太大意外。
“说!为什么明明洁身自爱,却硬要再去跟他扯一腿?你现在是不是真的跟他发生关系了?你看看报纸怎么写的,你把柯家的脸丢大了!”柯明业火冒三丈将晚报丢给她。
柯以晴只是随意翻了下,然后放下晚报,脸上表情没什么起伏。
“爸认为我跟左聿有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她淡然道,一点也不想为自己的贞操做辩解。
“你!”柯明业瞠眸怒视她,“你从小受的是什么教育,为什么要跟那种素行不良的人有牵扯,作践自己!”他愤怒的谩骂。
父亲的话让她的脸色僵了下,虽然被骂得不堪,但她更不满父亲将左聿轻贬。
“我已经安排好了,后天召开一场记者会,你只要矢口否认照片上的人不是你,你跟左聿毫无瓜葛。我会让人在出入境管理局做记录,你今天人在新加坡,绝不可能出现在左聿的住处。
“记者会后你就给我回美国,等我跟富亚集团交代清楚,再择期在美国办订婚宴。”柯明业说出他的因应策略。这种情况下只能把黑的拗成白的,虽然富亚集团未必全然采信,但顾及双方的利益,或者会选择相信。
“我不要出席记者会,我说过不想嫁给富单尹。”柯以晴反抗,没想到父亲竟想粉饰太平。
“容不得你决定,我警告你这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叛逆。”柯明业斥道,向来温顺的女儿第一次反抗,便让他难以容忍的大动肝火,完全忘了父女的亲情,只当她是下属严厉的指正。
“如果我出席记者会,我只会点头承认。”她语气坚决,生平第一次的叛逆,便誓言叛逆到底。“除非你答应不逼我联姻,让我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主人。”她抬头无惧的直视父亲。
“放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柯明业握拳斥吼。女儿的口气未免太狂妄。
“我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不能听听我的心声,感受我的心情吗?”她抿抿唇瓣,美眸有些酸涩,第一次跟父亲硬碰硬,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不该行为荒唐,丢了自己的名节还毁了盛天金控千金的形象,我费尽心力要挽回局面,你竟然还敢有异议。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不准你再有出轨的差错,一切照我安排去澄清。”柯明业转身想离开,不想再跟她对峙。
“爸,我什么都听你的,从小到大不曾有过一句反对,唯独婚姻感情的事,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自由,我不想那么早就被决定一切,不想永远只当个傀儡女圭女圭。”柯以晴试图放软语气。
“我说过不要跟我谈条件,你身上背负着什么责任,你该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柯明业转身对她再度训斥。
“因为我是盛天金控的唯一继承人,为了集团的利益就必须奉献自己的婚姻,如果一生都要活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我宁愿放弃这个身份。”她赌气说出。
“你再说一次!”柯明业眼眸燃着火,双手颤抖。
“我……既然你跟汪姨那么好,你何妨把她娶进门,也许她可以帮你生个儿子继承盛天金控。”她一时慌乱,竟然口无遮拦的把心中的怨怒迸发出来。
父亲和母亲是典型的商业联姻,两人半生的相处都是相敬如冰,外人看来是对感情和睦的贤伉俪,但其实父亲心里早有别的女人,母亲因病过世后,他顾虑到母亲娘家的感受,两年后才让汪姨浮上枱面,出双入对。
她原本不敢痴心妄想,一直学习压抑自我,说服自己将来就是步上母亲的后尘,当个雍容华贵的贵妇贤妻,爱情与自由她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没有认识左聿,也许她永远学不会叛逆,但遇见一个可能带她飞翔的男人,可以让她真正面对自我需求的人,她便不甘当个关在华笼里的孔雀,即使只有短暂机会,她也愿化为一只平凡的麻雀,释放自由的灵魂,振翅飞翔于穹苍。
“这就是你的心声?”柯明业生平第一次这么恼怒。唯一的女儿,最亲近的血亲,竟然想跟他撇清关系,大逆不道的指控他跟汪丽姜的关系。
“那篇报导是我刻意制造出来的,报社狗仔队是我找来的。”柯以晴揭露自己布的局,赌上最后一丝希望,要父亲看出她不肯妥协的决心。
“你!”柯明业眼里蓦地充满血丝,骇然不已。她竟然会做出这种荒唐蠢事?!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甩上柯以晴的脸颊,力道之大,让她站不住的跌向沙发。
她顿觉左颊热麻,脑袋嗡嗡作响,她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一时骇然,瞪大黑眸无法反应。
柯明业也被自己的举动骇住,他的手掌发麻,看着跌坐在沙发的女儿皙白的脸庞烙印下鲜艳红痕,唇瓣也渗出血渍。
他拧眉,紧握住拳头,懊恼第一次甩女儿耳光的冲动行为。
“叶嫂!帮以晴冰敷擦药!”他大声吼叫管家,转身想回房。
柯以晴咬着唇瓣,从沙发站起身,她直接往玄关踉跄奔出。
“以晴,站住!”
不顾父亲的怒喊,她打开玄关大门,却与正要进门的汪丽姜擦身而过。
“以晴!”柯明业想追上前,却对上汪丽姜充满疑惑的眼眸。
“发生什么事?”她蹙眉担忧的询问。第一次看到以晴情绪如此激动。
“我失手打了她……”柯明业黯下眸色,万分后悔。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那篇报导你不是有因应对策?虽然她有错,但也不该动手打她。”汪丽姜抬头看着他,柳眉拧得更紧。虽然以晴心里对她颇有微词,但她其实把她当女儿看待。
“那个绯闻是她刻意炒出来的,她竟然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柯明业仍难以原谅女儿的行为。
“什么?”汪丽姜愣住。难怪明业震怒,以晴这么做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疼宠她的父亲。
“通知下去,不准让以晴离开宅邸。”拿起对讲机,他急忙对宅邸的保全人员交代。
“董事长,小姐刚才解除大门密码,她威胁不准阻挡她的去路,警卫怕伤害到她不敢拦阻……”保全组长才想打电话进主屋报告,就先接到老板的警告。
“混帐!外面下大雨,你们还让她出去,马上派人去追回来。”柯明业怒斥。
“不用追回来,只要确定她去的地方再回报就好。”汪丽姜抢过电话,对着保全组长轻声吩咐。
“我一定要把她捉回来关禁闭。”柯明业想再抢回话筒,汪丽姜却将话筒挂回墙上。
“你伤了她,暂时别逼她,让她找个人倾诉好吗?”汪丽姜为柯以晴求情。
柯明业闭上眼,痛苦的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到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奔出柯家大宅,柯以晴才感觉眼眶不断滚出热泪,却又很快被大雨刷落。
她往斜坡马路不停奔跑,直到筋疲力竭之际才看到一辆计程车,她急揽下车,告诉司机一串地址,原本看见在雨中奔跑,狼狈不堪的她,司机有些犹豫是否要搭载,但看她软弱伤心的模样,便不忍拒绝。
车子到达左聿的住处,柯以晴匆匆逃家身上没有半毛钱,她下车按电铃,祈祷左聿已经回到家,否则她真的无处可去。
左聿望着茶几上特别买来的晚报,神情阴郁焦虑。如果不是回家前接到一通女性友人的电话,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和以晴上了晚报头条。
他不明白下午以晴才第一次来找他,竟然就被狗仔跟拍?这篇八卦报导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不敢想像也不忍想像。
他手肘置在茶几上,双手抱着头内心慌乱。他一开始就该远离她,也不致让她陷入这种危机伤害。
他想打电话给她,却担心如果被监听只会让她的立场更百口莫辩。
他第一次慌乱得六神无主。
突地,电铃响起,听到对讲机传来柯以晴的声音令他讶异不已,瞥一眼茶几上的晚报,他急忙冲下楼。
一开门看到全身湿淋,双眸噙着泪,左颊红肿的柯以晴,他更是惊颤。
“我逃家了……”她唇角颤抖,声音瘩哑。
左聿帮她付了车资,急忙扶她上楼。
进到屋里,他赶紧走往浴室拿条大毛巾给她,然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以晴……”左聿轻拍她的背,她泪眼婆娑的模样让他的心揪扯着。“谁打你?”他大掌轻触她红肿的脸庞,眉心拧成一团。
她抿抿唇瓣,摇摇螓首,看到他的刹那,所有的委屈害怕全都放下了,仿佛他便是她的避风港。
“是不是你爸?我去跟他澄清你的清白。”他忿忿地站起身,却被她揪住他的手臂。
“不需要了,陪我好吗?”她抬眸哀求他,美眸滚出两串品泪,让他的胸腔窒了下。
“你来这里好吗?如果又被狗仔拍到……”他一方面欣慰她来找他,却更担心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篇新闻是我制造出来的,对不起,利用了你……”她声音哽咽。
他却是惊骇地跳起来,瞠大黑眸瞪视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握住她的双肩激动的摇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简直不敢置信。
“你很生气被我利用吗?”她抬头望着他,抿着唇瓣,他拧眉的怒容令她胸口像压了颗大石头。
“当然生气!”他气愤她不懂得爱惜自己。
“对不起……造成你的麻烦。”她轻敛睫眸,内心因为利用了他感到愧然。
“不要跟我道歉,跟你自己道歉!”他坐了下来,将她的身体扳正面对他。“我本来就是这种浪荡不羁的性格,被那篇报导中伤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入这种境地,断送自己的名节?”他气愤她的作为,却又对她莫可奈何,他伸手温柔的轻拭她的泪颜。
“你担心我,在意我吗?”他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脸庞,她的心感受到一丝温度,连被雨淋得发颤的身体也逐渐感到温暖。
“我当然担心你,我一看到报导紧张不已,想联络你却又害怕造成更大的误解,结果竟然是你自己挖洞跳,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声音火爆,但动作却极其温柔,拿起披在她身上的毛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对方主动取消联姻策略,让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对我敬而远之,只是却把你拖下水……”她并非单纯利用他,因为喜欢他,她不介意报导的内容成真,她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
“我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评判我,但你不同,你是女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贞操当赌注。”
他边说,边站起身走往厨房从冰箱拿出一包冰块,然后很快走回沙发,用毛巾包住冰块替她红肿的脸颊冰敷。
被触碰的脸颊仍传出痛楚,但她的唇瓣却微微扬起,“没想到你会在意女人的贞操。”他是随便就可以跟女人滚上床的男人呀!
“你不同,你应该要珍惜自己。”他的眉心始终揪成一团,仿佛她脸颊的痛楚也传递进他的心坎。
“聿,那篇报导并非纯属虚构,我喜欢你。”她盈着珠泪对他真情告白,让左聿惊讶地手颤了下。
“你只是一时迷惘才会将友情错当爱情,你看到的我并非全部的我。”左聿镇定心绪继续为她冰敷。
“即使没恋爱过,我也能清楚分辨友情与爱情的不同,我喜欢你,也许就从很久以前你无意间解出我画中的真意那刻起,因为你是第一个懂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带给我快乐的人。”她望着他大胆告白,却见他一双浓眉再度蹙拢。
“对不起,也许我太一相情愿,造成你的困扰。”她黯下眸色,低垂螓首,语气变得疏离。
“傻瓜,跟我在一起只会糟蹋你自己。”左聿很无奈地轻叹息,一只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往耳后勾。
“我以为你不在意身份背景。”她轻抿唇瓣。她身上的光环果然太沉重,连随兴不羁的他也不敢靠近。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背景,但我在意你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因为真心喜欢,他更不能伤害她。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怕,我不想一辈子被豢养在华笼里,即使无风无雨、光鲜亮丽,我也不会快乐。”她抬眸,柳眉微颦再度凝望他。她不知道逃出来以后将面对怎样的人生,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空旷的家,置身在虚伪浮华的世界里。
只是如果他想赶她走,她也没有权利及颜面硬赖着他。
“先去洗个澡,然后睡个觉,也许明天你会改变主意想回家。”左聿拿开冰敷的毛巾,站起身,走往房间找套干净的衣服让她换洗。
他不可能在此时此刻赶她走,却也无法顺从心意的回应她的告白,心底有道声音仍提醒着他不该跟她有牵连。
看见柯以晴进入浴室,左聿点了一根烟,仰躺在沙发上,口中吐出白雾,他眼色有些迷惘,他不禁涩然一笑。没想到他会有为感情烦恼的一天。
他理智认为应该尽快劝她回家,从此划分界线不再往来,但私心却想留下她、占有她,想像她在他的浴室淋浴,他蓦地感觉身体饥渴的脉动。
“该死!”他低咒一声,从沙发爬起来,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仰头灌下。
他该不会最近太少发泄,怎么轻易就蠢蠢欲动?
浴室门被开启,他望向走出来的柯以晴,黑眸蓦地一深。
她纤瘦的身材套着他宽松的衣物,五分短裤她穿起来像七分长裤,车好有裤头拉绳才能系住她纤细的腰。
半湿的长发披散双肩,垂落胸前,她脸蛋一边仍红肿,显得更楚楚可人。
左聿再猛灌几口冰啤酒,然后将空罐抛进垃圾桶。
他走往客厅从凌乱的柜子抽屉翻找出一条药膏,他决定赶快帮她擦好药将她推进房间睡觉,否则难保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坏事。
“在沙发坐着,我帮你擦药。”
柯以晴乖乖坐下,让他将药膏涂在她左颊。
她感觉凉凉的药效渗入皮肤,但内心却有股热度泛起。
方才在镜中看着自己,陌生的穿着,竟让她的心莫名的紧张骚动着。
她的贴身衣物也全淋湿换下了,虽然现在套着T恤、短裤,但她却因为没有穿贴身衣物而感到有些羞赧不自在。
左聿感觉自己拿着棉花棒的手有些颤抖,他发觉现在除了左颊,现在连右颊也染得嫣红,她水女敕的樱唇让他回想起吻住她的美好,他忙将视线从她的唇瓣移开往下望。
蓦地,他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她胸前的两颗红莓隐约贴着身上宽松的白色T恤,他在心里低咒一声。刚才应该挑件黑色的给她。
他慌忙站起身,拿了吹风机直接塞给她。他要立刻去冲冷水澡,无法再为她做多余的服务了。
“去房里把头发吹干,然后锁上房门睡觉。”他不敢再看她,转身便要走,却被地上拆组音响的零件、电线绊住。
“啊!小心!”见他身体往后仰,柯以晴急忙伸手想拉他一把,两人却一起跌进沙发里。
她整个身体伏在他身上,暧昧的姿势让她蓦地双颊燥热。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想撑起身子,却发觉有个异物卡在两人之间。
以为是掉落的吹风机或音响零件,她伸手朝下抓握。
蓦地,身下传来男人申吟的声音。
柯以晴看着他显出痛苦的表情,担忧地蹙起眉心。
“摔到了吗?哪里痛?”她焦急问着,忘了两人尴尬的姿势。
“下面……”左聿隐忍着,额上青筋浮现。
“啊?”柯以晴这才意会到她手中握住的异物,蓦地,她整张脸蛋涨红,急忙从他身上翻开。
“啊!”咚一声,她翻落地板,头还撞上茶几角。
“受伤了吗?”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左聿忙翻检视她的情况。
“痛……”柯以晴揪起眉心,伸手揉着额头。
“我看看!”左聿也急忙帮她揉着额头,“还好,没有伤口。”
“聿……”柯以晴发觉此刻两人的姿势更暧昧,他整个人趴跪在她上方,她感受到他勃发的轻抵,她被困在沙发与茶几间,无处可逃。
左聿也感觉出两人之间危险的氛围,他撑起手肘想离开,却被一双美臂攀住颈间。
他惊愕地望着她,感觉心脏鼓动不休,全身血脉债张。
她看出他痛苦压抑的,她并不介意把自己给他。
“住……”他想拿开她的手,却在她送上软女敕唇瓣时,最后一丝理智断裂。
他非但不是圣人,还是曾经为所欲为的男人,他已经用尽力气压抑,耗费毕生理性想拒绝,但此刻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他直接吻住她的唇瓣,让身上的火源迅速蔓延,恣意在两人之间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