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英雄与美人 第十章
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宽松的衣服,喝一口热茶,看进对方眼里柔和的暖意,房间里荡漾着异样的温馨。
五天来的疲惫辛劳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沈逸飞看着温情明亮的眼,略有些埋怨地指指自己到现在还有些青肿的脸,“既然你一开始就猜到是演戏,居然还打得这么重。”
“不重怎么逼真?而且,我很久以前就想学长篇苦情电视剧里女主角哭着打心上人的精彩镜头了。”温情笑着走近他,忽然间一抬腿,狠狠地踹向沈逸飞的小月复。
沈逸飞捧月复哀嚎:“你又打?”
“谁叫你欠打?居然为了一千万就把我卖了,就算是演戏也太过分了,我只值一千万吗?太侮辱人了!再怎么说,也该要个十几亿才比较像样!”温情越说越是气愤,“有什么事,就只想一个人打,什么都不对我说,演一场戏就要甩开我,害得我只好自己胡思乱猜,又怕到处乱走会把危险带给别人,只好天天躲在房里。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闷多难过?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沈逸飞开始还笑嘻嘻地听她半真半假地骂,听到后来他笑容渐渐敛去,凝望温情闪着愤怒光芒的眼,沉静地说:“对不起,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不会瞒你,和你一起面对,绝不再自作主张。”
温情也同样沉静下来,坐到沈逸飞身边问:“这一次,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和冷夜有关?”
“是,浅野组想以本市为中心,建立一个畅通全国的毒品网。我以前曾经多次坏他们的大事、所以,这次一听说我要留在本市警界服务,他们就知道,如果不先除掉我,他们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本来我并没有想到要害怕,但冷夜那晚的一枪提醒了我,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弱点。”
温情微微地笑了起来,伸手捧住沈逸飞的脸,看着他带着隐忧的眼,轻柔而镇定地说:“我不是你的弱点,我也不能容忍我自己成为你的弱点。不要一遇到危险就想着把我藏起来,就算这次没事,以后你还会无数次面对犯罪者的阴谋,你不可能永远挡在我面前。你也不能因为我就放弃你的原则。如果我有可能成为你的弱点,那就把弱点变成你的优势,让每一个想借弱点伤害你的人反而因此而吃亏。我们谁也不会成为对方的拖累。你不要只是守在我的门前,而是要去反攻,在他们进行任何犯罪行为之前,先抓住他们。
“如果可以找到他们目前在本市的据点,把他们一网打尽,当然好,可是,要想查到可不是一两天可以做到的事,而在我去查他们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所以我才不敢分身。”
“可是冷夜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没用的,我的确是冷夜惟一的朋友,但浅野组组长是养大冷夜的人,虽然浅野组只是拿冷夜当工具用,所有的人对她都又忌又怕,但是冷夜自己却不能放开这个恩情。这次的负责人浅野健是组长的独生子,就凭这一点,冷夜也不会出卖他的。”
“如果求不动冷夜,就逼她好了。”温情目光闪亮,以往每一次在商业斗争中取得胜算时,她都会像现在一样,整个人都焕发出耀眼的光芒,“逼她在你的友情和组长的恩情中作出选择,逼她在黑和白中作出选择,苦口婆心劝不动,就逼她跳出那个泥潭好了。”
“温情”沈逸飞被她这一瞬的光彩所震撼,忍不住低呼她的名字。
温情扬起眉,无限自信地一笑,“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你认定的朋友。”
沈逸飞的目光被吸引得不能从她脸上略微移开一丝半毫,“我还以为你讨厌冷夜。”
“我不是讨厌她,我只是讨厌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太亲密。”温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绽开笑容,“不过,我不会霸道地逼你和朋友绝交,大不了以后把你看得紧一点儿,再想办法给她找个男朋友,多加一层保险好了。
沈逸飞忍不住出声低笑,只是笑容里却还有着抹不去的隐忧,“温情、也许你会有危险。”
“我相信你,所以、也请你相信我,好吗?”温情微笑如春风,目光如春水,她的手悄悄握住沈逸飞的手,“我想要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我想要在你拥有我之后可以飞得更高更远,而个是为了我去折断自己的翅膀。”
面对她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目光,听到这样含着无限深情的话,谁能说出任何反对的意见?沈逸飞也不能。他惟一能做的,只是再一次拥抱她,呼唤着她的名宇,深深地吻着她美丽而温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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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浅浅地喝了一口咖啡,姿态优美地放下杯子,刻意挑高纤美的手指,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指间的戒指。
坐在对面的温柔哀叫连连:“小姐,不用这样炫耀吧?我坐下还不到十分钟,你那只戒指已经在我面前晃了几十次了。”
温情喜滋滋地欣赏手上造型优美的白金宝石戒指,“恋爱中女人的幸福滋味,你这个小女生是不会明白的。”
“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在谈恋爱吗?”温柔愤愤然地瞪着她,“这样得意忘形,迟早要折福。”
“怎么,你也在谈恋爱?”温情的目光一亮。
“不会真是那个男人吧?你真打算上演现代版的美女和野兽?”
“你少管,演好你的英雄美人戏就行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温情眼光柔得简直要滴出水了,翻来覆去地欣赏着手上的戒指。
温柔咬着牙拼命抚平胳膊上忽然间泛起来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你炫耀些什么,连颗钻石也没有,这种戒指,也就只有你才肯收下来。沈逸飞出手这么小气,对你的爱情恐怕也有限得很。”
“你知道什么,这只戒指最珍贵的地方不在于它值多少钱,而在于它是从另一个女人手上摘下来的。”温情笑得别有深意。
好奇心重的小猫眨眨不解的眼睛,探过头来.对着戒指左看右看,满脸祈求地问:“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温情拖长了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原因就在于……”她忽然飞快地站起来,嫣然一笑、“我的时间到了,下次再找你喝茶聊天吧。”
温柔直着眼睛,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温情已经踩着轻快的脚步,开开心心地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走得无影无踪。
足足过了一分钟,温柔才发出一声怒吼:“温情,你这个无赖,就算要走,至少也该先付账。”
可惜的是,温情并没有听到温柔的怒骂,才走出咖啡厅不远,她忽然觉得一左一右有两个人靠了过来,某一种硬物正抵着她的腰部,耳旁阴冷的声音发出警告:“想要活命,就合作一点。”
温情轻轻地叹口气,实在是太太太缺乏新意了,让人无限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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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阴暗的房间里站着的七八个表情僵木的男性,温情再次叹气,确信日本黑帮是世界上最缺乏创新精神的帮会。都什么年代了,还清一色的黑衣黑裤黑帽子黑眼镜,惟恐别人不能一眼看出他们是黑道恶棍。交叠着双腿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人,却是单调的白衣白裤白帽子,自以为潇洒,其实是土得掉渣的打扮,让人有不忍目睹的可笑感觉。
所有的黑人都黑着一张脸,摆出全世界每人欠他们十万八万的难看表情,只有中间的白人,略有点儿白痴地挂上狞恶的笑容,凉凉地扫视着温情。
每一个人都在等待这个美丽而娇贵的女人,在这样可怕的压力下,这样无助的环境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但温情却只是气定神闲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研究这些人在房间里还戴着帽子不月兑的原因是不是有集体性秃顶,并忖度如果推出一款白色的眼镜,那些自以为拉风的黑帮老大们抢购的可能性有多大。
等不到意想中的尖叫狂喊,空气中异样的沉闷让浅叶健乱咳了一声,刻意展开狰狞的冷笑,“温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温情的回答迅速而镇定,“一群没有脑子的小丑。”
围在身旁的木头脸全都扭曲起来。
“该死的,这疯女人不想活了。”
“宰了她!”
纷乱而疯狂的呼喝声里,每一个人都在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对组织无比的忠诚。
浅叶健瞳孔猛然收缩,盯着温情全无惧色的脸,“你是不知死活,还是根本想要自杀?”
温情扬眉冷笑,“你和我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人,你最好不要威胁我。”
“什么?”浅叶健猛然站起身来,本来想极力保持森冷表情的脸也开始变形。
“你们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们偷偷模模杀人贩毒,包娼庇赌,抢劫行骗,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赚到的钱又能有多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批阅的公文,涉及的金额就大得可以买下你们整个黑帮?你们自以为了不起,动不动喊打喊杀,可以掌握别人的生命,你知不知道我公司的旗下,几千名员工全家的正常生活都可以因为我一个念头而改动,股市上无数股民的贫富也往往会因为我的任何举措而受影响?我比你们这种无聊帮派更能掌控别人的生死祸福,我所实施的每一个商业计划都可以赚取庞大的利润。出入最上层的社会,就算是当权政要看到我一样要给笑脸。而你们辛辛苦苦作奸犯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随时都有被抓的威胁,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人前,赚到的钱更不知道是不是有命享受。天底下赚钱的路有千万条,你们偏要挑上最笨最可笑的一条,还不是蠢到极点的小丑?”
随着温情的冷嘲热讽,每一个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狂叫声此起彼落,四五把枪争先恐后地指过来。
可是温情连脸色也没有变一下,不屑地说:“怎么,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恼羞成怒了?”
浅叶健大声斥喝,才压制住想要开枪的手下。但他自己的表情也异常难看,几步冲到温情面前,他毫不怜香惜工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眼露凶光,“你在找死?”
温情痛得脸色发白,却没有呼喊,眼睛反而奇异地亮了起来,目光掠过浅叶健的肩头,看到悄悄打开的房门,房门外,有双寒星般清冷的眼。
“你敢杀我吗?”
完完全全不知死活的挑衅激怒了浅叶健,他猛地挥手,一记很重的耳光打得温情跌倒在地,唇边流出鲜血。
神情漠然的冷夜沉静地走进来,并没有看向倒地的温情,只是一伸手架住浅叶健还要再次挥下的手,“打死了她,并没有好处。”
“我不会打死她,但这个女人必须受到教训。”浅叶健咬牙切齿地挥挥手,“你说沈逸飞在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被毁容之后会有什么表情?”
小唆罗们立刻响应,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冷夜仍然只是站在浅叶健面前,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入耳,但谁也没有听到温情的惊呼惨叫。
温情的眼睛一直定定地看着冷夜的背影,然后,眼前就是一阵纷乱,耳边响声不绝。
在一分钟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冷夜一个人还站在原处。温情完全没有看清冷夜的动作,就已经被冷夜从地上拉起,身不由己地跟着她飞奔了起来。
冲出房间,冲出走道,拦路的人很多,大喊大叫声,纷乱的脚步声,慌乱的喝斥声此起彼伏。
冷夜应付的方法简单而直接,动作强劲凌厉而充满杀伤力,每一个人和她稍一碰触,就在惨叫声里跌倒,没有人可以让她飞跃的脚步稍稍停顿。她拉着她轻易地冲出阴暗的废弃楼房,冲进灿烂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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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飞的房门虽然锁了足足有四天,但绝对挡不住冷夜的脚步。她推开房门,直接把温情甩到沙发上,“自己联络他。”说完,她毫不停顿地转过了身。
温情却从沙发上一跃跳起,一把抓住她,“别走,要是沈逸飞还没到,我又被抓走了怎么办?”
冷夜不加理会地要挣开她,但温情抓得很紧,要不伤害她而挣月兑颇有些难度,“你刚才胆子大得可以,现在也不用装弱不禁风。”
温情一点儿也不理会她的讽刺,笑嘻嘻地说:“胆子大才是装的,我可是安分良民,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怕。就是因为怕,我才要刻意提醒他们我很有钱,这样,就算他们想杀我,也会三思,不至于浪费掉我本身所代表的价值。”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冷夜语气森冷。
“知道,但我相信只要能拖到你出面,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冷夜眼神一动,转过身看向温情。
温情笑着说:“沈逸飞说过,你外表冷冰冰的,其实骨子里最重感情。他是你惟一的朋友,而我是他最爱的人,你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受伤害,你不可能忍心看他痛苦,我相信他,也相信他所相信的人。”
冷夜全无感动的表情,抬手硬扳开温情的手腕。
温情疼得脸色有些发青,可就在冷夜放手要走时,她再一次扑过去死死抱住她,“别傻了,再重感情,也不必继续让人把你当工具用。现在浅叶组总部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叛离的消息了,你再回去,他们会杀了你。”
冷夜全无表情地抬手想再次甩开她,但目光却忽然一凝,注视着温情手指上的戒指。
温情本来拼命拉着冷夜,摆出死不松手的样子,一发觉冷夜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指,她竟然全身一颤,本能地要松手。
冷夜动作奇快地一把抓住温情的手,正要细看,指间却微微一麻,麻痹的感觉立刻扩展向全身。
冷夜反应神速,猛然伸手掐住了温情的脖子,只要略略收紧,就可以轻易地毁灭一个生命。
温情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却依然很镇定,全不回避地看着冷夜。
冷夜神情冰冷,但手上却没再加力,只是这微微的迟疑,麻木的感觉已经控制了她整个身体。
温情小心地慢慢退后,月兑离了冷夜右手的威胁后,才感觉到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扶冷夜坐下。
“是的,你猜对了,这戒指是沈逸飞从他以前的一个女同事身上偷来的,里面不只有定位追踪系统,还能发射麻醉针和烟雾弹。我被捉就是为了查出浅叶组的据点,我故意激怒他们,就是赌你会因为不忍心看我受折磨而出手救我。这件事看起来像是很危险,但因为我和他都相信你对朋友的感情,所以才敢这样做,也正是因为你当他是朋友,所以没有防备我,才会被我暗算。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在警方行动结束前,你不出现,可以减少很多伤亡,你自己也不至于受伤害,所以,我一定要把你拖住,直到一切结束。很对不起,我们利用了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沈逸飞并不是为了我而出卖你,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即保护了我,也用半强迫的方法逼你月兑离浅叶组,不必再做杀人工具。请你不要责怪他,好不好?”
冷夜漠然的脸上无喜无怒,她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看温情一眼。
温情怔怔地看着她忽然显得孤寂和沧桑的容颜。心灵竞有些微微地牵动,略一迟疑,她凑到她耳边,又轻又快地低声说了几句。
冷夜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愕然的表情,惊讶地睁开眼望向温情。
温情冲她灿烂地一笑,像小孩般调皮地眨眨眼。
冷寂的视线在她被浅叶健打得肿起来的右脸上略一停留,眼底的冷意终于渐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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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捕行动一结束,沈逸飞完全把善后工作扔给了警方,在第一时间赶去和温情会合。隔得老远,他已情不自禁地高声呼叫:“温情,温情。”
温情听到叫声也情不自禁地大声回应:“我在这。”她一边叫,一边奔跑着迎出去。
两个人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接近,紧紧拥抱。
直到真真切切地把温情抱在怀中,沈逸飞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才略略放下,他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抚过温情脸上的青肿,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嘶哑着声音发出诅咒:“该死!
温情笑意明朗如满天的阳光,“傻瓜,没事了。
“一开始我就根本不该答应你。”沈逸飞心痛得声音都颤抖起来,“痛吗?
“痛!”温情抓起沈逸飞的左手,贴在受伤的脸侧,再把他的右手按在心房,“但是这里,好高兴。”
沈逸飞抱紧她,只是双眉还是不舍地紧紧锁在一起。
温情低笑一声,“不要老担心我了,反正我的仇你已经十倍地讨回来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冷夜消气吧。人家可是超级杀手,要是怀恨在心,以后你就别想有安宁了。”她一边说,一边扯着沈逸飞走进房间,笑到一半,眼睛往房里一扫,顿时呆住,“人呢?”
“已经走了。”沈逸飞并没有大吃惊。
“怎么会?她不是中了强力麻药吗?”
“她受过药物适应训练,大多数药物对她起的作用远比普通人要小,所以她很快便能恢复行动能力。”
温情拍拍胸口,做害怕状,“幸好她原谅了你,否则在你没来之前,要杀我真是大容易了。”
“是我为了你而出卖她利用她,但就算是明知对不起她,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选择。”沈逸飞深深地叹息。
温情摇摇头,握紧他的手,“不要自责,你即想保护我,也想帮助她,这份苦心,她是明白的,否则她就不会只是这么悄悄地离开了。”
“可是,她一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又总认为欠了浅叶组的恩,我真担心她就这么一个人回浅叶组总部送死。如果这样,我不但没把她救出来,反而害死了她。”沈逸飞忧形于色,声音也沉重起来。
“放心,只要她一天当你是朋友,一天关心你,就一天不会回浅叶组。”温情笑得顽皮,“我刚才告诉她,如果她不肯来参加我和你的婚礼,我绝不嫁给你,她不会忍心让她惟一的朋友当一辈子光棍,所以肯定不会去浅叶组送死。”
沈逸飞板起脸冲温情正色地说:“我说过一定要娶你吗?”
“原来你不想娶我啊,这真是个大误会。”温情夸张地叹了口气,扬扬手,“没关系,再见仍是朋友,拜拜。”潇洒地转身就走。
沈逸飞嘿嘿一声冷笑,“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大色浪恶虎扑羊式,冲!
小红帽尖叫一声,拔腿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