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情事 第四章
时间一天天过去，彦纶知道该是他离开的时候，可是他却迟疑未决，主要原因还是在莉薇雅。
他们现在已从「仇人」变成「朋友」，可是离「情人」还有好长一段路要努力。他对她是一见锺情，但她可不，因此他需要「长期抗战」；问题是，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从这里到妖精王国也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学完魔法的他早该出发了，可是他却还赖在这里迟迟不肯走。
唉，他这一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孩都还没追到，他怎么能走？他这么一走，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可是大贤者……坐在月光下的彦纶长长叹了一口气。
「少年彦纶的烦恼哦！」他自我调侃道。
「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梅卡兹不知何时坐到他身旁。
「我在烦恼。」他又叹了一口气。
「烦恼什么？魔法的事？」梅卡兹热心地问。
彦纶叹息着摇摇头。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问题是，就算是韩愈来了，也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不是魔法的事？那是为什么？」
「女人的事。」彦纶单手支着下已，烦闷地说。
「女人的事呀？唉！」这种烦闷的心情好像会传染似的，连梅卡兹也裒声叹气起来。
「老师，你叹什么气？难道你也有女人的问题？」实在看不出发已斑白的老师也会为女人烦恼。
「否则你以为莉薇雅是怎么生出来的？」梅卡兹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也太小看他了吧！想当初他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追到莉薇雅的妈。
「为了师母？」
梅卡兹点点头。
「她和你离婚？」彦纶猜测着；还是她挂掉了？不过既然会让老师烦恼．师母八成还活得很好才是。
「五年前，我们吵了一架，她就离开我了。」想起这件事，他真的有无限的感慨。
「为了什么而吵？通常夫妻吵架不外乎是为钱、小孩、外遇，你们是哪一项？」彦纶当场成了婚姻谘商专家。
「为了莉薇雅。她今天会有这种排斥异性的个性，我要负大半的责任。」
「老师，你该不会对她……」他曾在电视上看过很多这种事；难怪他们父女之间也不亲密，莉薇雅对他也是冷冷淡淡的。如果老师真的伤害过她，他就——
「哎哟！好痛。」彦纶抚着挨了两记暴烈拳的头。
「她是我女儿耶！你在想什么？」梅卡兹不悦地质问。
「我在想你是不是都对她体罚，就像对我一样。」老师想到哪里去了？！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打？」
「你就舍得打我，下手还这么重。」彦纶叨念着。
「你说什么？」梅卡兹又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为什么你要负大半的责任？」知道症结所在的话，就可以对症下药。
「早年，我收了不少学生；五年前莉薇雅就已经出落得很漂亮了，但因为她从小住在深山里，因此没有什么朋友，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对人也冷淡些。那时曾经有好几个学生向她示好，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示好是有目的的。」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他就自责不已。
「什么目的？」
「他们认为莉薇雅知道我不外传的强大魔法咒语，便想从她那边下手。在一次聚会中，因为他们多喝了一些酒，竟大声谈论这件事，不知道莉薇雅就站在外面，从头听到尾。」本来他还想从这些人当中选一个给她当老公，谁知他们竟一个比一个贪心，当时他气得真想烧了他们。
「他们太可恶了吧！这种伤害女孩子的事也敢做？」他向来是维护女性者，见不得女孩子被人欺负；女孩子是拿来疼的，而不是利用和欺负的！要学东西不会各凭本事吗？
「从那次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对人更冷淡。」唉！都是他害了她。
「真是一粒屎坏了一锅粥！难怪莉薇雅这么讨厌我，她一定以为我也想利用她。」
「不只如此，曾经有人想侵犯她。」亏那人还是他的学生中资质颇佳的一个，只可惜心术不正，野心太大。
「是哪个不要命的王八蛋？」如果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一定帮他做一个布女圭女圭，每天在他身上扎针，诅咒他。
「后来他被莉薇雅用剑刺伤了，从此再也不敢接近她。」那个学生之后就失踪了，大概怕被他修理吧！
「我说老师呀！你怎么专门收一些害群之马？连这种想打莉薇雅主意的学生你也收？！」彦纶忍不住批评。
「你又清高到哪里去？第一次见面就偷看人家洗澡，叫你练飘浮术，你给我飘到莉薇雅房间去偷看她换衣服！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这两件事他还没跟这小子算帐呢！
「那都是意外。」彦纶辩解道；不过这两件意外可是让他大饱眼福呀！嘻嘻！
「对了！老师，那你怎么和师母吵架的？」彦纶机灵地转移老师的注意力，免得他当真找他算帐。
「就是为了收到这些不良的学生而伤害了莉薇雅，才和她大吵一架的。她说什么都要搬走，我那时又走不开……最后她就带着莉薇雅离开我了。」梅卡兹很后悔当初为了大魔法师这个名号而让老婆走出他的生命。
「你爱不爱她？」
梅卡兹点点头；大魔法师的称号、再强大的魔法都比不上他心爱的老婆。
「既然爱她就去找她呀！你该不会笨得以为她会自己回来吧？」
「我本来以为她出去几天之后就会自己回来，可是她没有，她找了人烟罕至的拉帕拉山居住，连带也使得莉薇雅和人们接触的机会更少。那时我们又为了这件事吵了好久，要不是我坚持莉薇雅隔一段时间就要和我住，她大概会一辈子就这样足不出户吧！」
彦纶忍不住挑挑眉，住在这里和人烟罕至的拉帕拉山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偏僻！可怜莉薇雅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青春就要葬送在这里了……不过没关系，有他在，今后他会带给她幸福的。
「所以，我就把莉薇雅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顾她。」梅卡兹下了决定。
「交给我？」彦纶有些傻了，老师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我没有打算把她交给你，又何必告诉你这些事？」梅卡兹拍拍他的肩。
彦纶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人，他风趣、没心机，不会被莉薇雅的冷淡击退，不会因她的漠然而放弃，他很放心将女儿交给他。或许，他会带莉薇雅重新认识生命。
至于他，可要找老婆去了。
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五年前的逞强造成了误会，到现在他一直后悔着，可是自尊心强的他又拉不下脸来……实际上他是爱她的。
「你愿意吗？」梅卡兹问着彦纶。
「当然愿意罗！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的。」彦纶允诺道。
「你爱她吗？」他当然知道答案，不过他希望听彦纶亲口说出来。
「我爱惨她了！」彦纶叹了一日气-毫不隐瞒地说着，眼神也变得温柔。
「我会让莉薇雅陪你去妖精王国，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梅卡兹满意地看着这个学生兼未来的女婿。
「老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信心十足地拍胸脯保证。
呵呵，这样他就毋需再烦恼了，这一路够他慢慢培养感情了。
望着漆黑的夜空，这两个男人就这样私自将莉薇雅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
*****
「为什么我要陪他去？」莉薇雅乍听到这个消息时，表情并不怎么愉悦。
「彦纶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需要有人帮他适应这个世界，而你是最佳人选。」梅卡兹说明理由，并把彦纶为何找大贤者之事告诉她。
「是呀，我对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莉薇雅，我们是朋友，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彦纶故意装可怜，并用充满期盼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她不和他去妖精王国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事。
「为什么不找别人？」莉薇雅的确不是很想帮这个忙。
「我又不相信别人。像我长得这么帅，万一被人家捉去卖掉了，我就会很可怜，每夭待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一个人躲在墙角暗自啜泣。你忍心吗？」彦纶逗趣的口吻让莉薇雅觉得好笑；他又不是三岁小朋友，长得又这么高……他几乎足足高她一个头。
「你就陪他走一趟吧：他不认识其它人，只认识你。」连梅卡兹都帮他游说。
「拜托啦！」彦纶央求道。
见他一个大男人这样求她，令她实在忍俊不禁；从认识他开始，就好像从没看他正经过，总是令人为之气结又好笑。
「你不行吗？」莉薇雅问着父亲。
「老师当然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彦纶抢着回答。
莉薇雅询问的眼神投向父亲。
「我要去拉帕拉山。」他诚实地告诉女儿。
「你要去找妈妈？」莉薇雅微微感到惊讶，同时也很高兴。
梅卡兹点头，「我欠你妈太多了，我要想办法补偿。」
莉薇雅想着，妈妈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明明深爱着彼此，只是谁也不肯先开口向对方求和，久而久之也就更没有交集了。现在父亲要去找妈妈，那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所以老师要把我托付给你。」
「真的是这样吗？」
「没错。」彦纶和梅卡兹异口同声回答，默契好得令莉薇雅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阴谋。
「你都一个人从波特兰卡走到这里来了，一定也可以从这里走到妖精王国；再说，以你现在所学的魔法，能力早已胜过我许多。」虽然她不想注意他，可是生活在一起，经常可以看到他在练习，自然也知道他的魔法相当厉害；加上他的适应力这么强，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忙。
「你听过「静默森林」吧！」梅卡兹知道女儿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他当然也有说服她的方法。
「听过。」如果不通过静默森林，就无法到达妖精王国。
「老师说，要进入妖精王国，必须先经过静默森林，而在静默森林里，所有的咒语都成了「废话」换句话说，我的魔法全都无用武之地。而且听老师说，静默森林里处处充满了危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所以我非常紧急、迫切的需要你帮忙。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我们又是朋友，你一定不会舍得看我英年早逝，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彦纶又装出一副无助又无辜的神情，想要让莉薇雅点头。
朋友？是啊，算起来！他还是她第一个朋友。
「我可以选不吗？」她的心已经动摇了。
「不可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反对。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梅卡兹告诉她时间。
「我去准备准备。」语毕，莉薇雅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是他那哀求的眼光，还是父亲要找母亲这件事让她高兴而答应？不过，或许这趟旅行会是一次不错的旅行吧！
「彦纶，出了达纳山之后，你的魔法千万要小心使用。」梅卡兹再三嘱咐。
「小心使用？我照平常那样就行了吧。」
「不行！若是照平常那样，威力太大了；像是烈火球之类，是不可以随便用的。」他正色道。
「为什么？我的火炎球又发不出来，用烈火球才可以。」他一亘把烈火珠当火炎球来用。
「你知道达纳山有魔法结界吗？」
「魔法结界？什么魔法结界？」这他倒是没听说过。
「四年前，我在达纳山四周设下结界，在魔法结界中使用的魔法，威力是在外头的一百倍。」梅卡兹解释。
「一百倍？」彦纶吹了一声口哨。
「所以你要小心地使用魔法，尤其是越高等的魔法尽量少用，因为它们的威力相当惊人。」
「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记仔细了。」梅卡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事？」该不会是交代他不能欺负莉薇雅吧？不过被欺负的人是他的机会应该比较大。
「关于「禁忌之咒」的事。」
「禁忌之咒？哦！我已经把咒语背起来了。」只是还没机会用而已。
「你听着，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可以用知道吗？它的威力大得惊人，毁灭一个「国家」是轻而易举之事，若是控制不当，你很可能被反噬，所以，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其它的魔法就已经足够应付了。」梅卡兹再一一一交代。
「是。」看老师如此认真的表情，想来事态真的非常严重吧！
可是，为什么不能用还要教他？真是奇怪。
「对了，彦纶，这个送给你。」梅卡兹将一件黄色的长袍交给他。
「我已经有衣服了。」他指着身上的衣服。
「你最好换上它。相信我，它一定会派上用场的。」梅卡兹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
第二天，彦纶穿着新衣服和莉薇雅告别了梅卡兹，走出了达纳山，前往东方的妖精王国。
*****
和莉薇雅旅行是件快乐又令人泄气的事，快乐的是可以和自己喜爱的女孩在一起，泄气的是她的淡然礼貌依旧，除了回答他一些必要的问题，其它一律以几个简单的字带过，惜言如金的程度和斐皓真是有得比。
这一路，他努力地使出浑身解数逗她笑，只是失败的次数大于成功他发现自己比国父还伟大许多，国父总共才革命十一次，而他已经前前后说了上百个笑话了。
但他一点也不灰心，他有信心，一定可以慢慢用他的爱火来融化她这座冰山的。
「这就是威尔特城？」他们走了四、五天之后，终于走到第一个城镇；他曾问过她，他们最先到达的是哪一个城市，她说是威尔特城。
莉薇雅点点头。
「这里好热闹呀！」他们才一进城，就感觉到这个城镇洋溢着欢欣又热闹的气氛，似乎在为某个活动或庆典做准备。
「嗯！」她的回答还真是简洁有力，毫不拖泥带水。
「请问一下，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一个路人甲来问问。
路人甲看看他们的服饰及长相，男的是一身黄色的长袍加上红色的披风，年纪相当轻，女的则是身着蓝色和黄色系的剑士服，人长得更是漂亮：．…
「咳咳：」彦纶咳了两声，这路人甲的眼睛在看哪里呀！他就说莉薇雅长得漂亮嘛！走到哪里都会是别人的焦点。
路人甲收回自己的视线，热心地说：「你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难怪你们不知道。明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节庆大典，尤其明天晚上将是狂欢之夜．每个人穿着漂亮的衣服，尽情的唱歌、跳舞、喝酒，还有许多美味的食物可以吃，真是热闹非凡呀！欢迎你们明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庆祝。」他们威尔特城的人向来好客。
「谢谢你的邀请，我们一定会留下来的。」彦纶绽开一个笑容，路人甲就告辞了。
「我们明天一起去参加好不好？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庆典活动，一定很好玩的。」彦纶眼中满是期待，对于好玩的事，他可不想错过。
「你自己去。」言下之意便是她不去。既是庆祝活动，一定有很多人，她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在一起，站在人群里会让她觉得无所适从，让她感到害怕。
「为什么？」
「不喜欢。」
「你曾经参加过吗？」彦纶问道。
莉薇雅摇头。
「没有参加过，你怎么知道你会不喜欢？说不一定参加一次之后，你就会爱上它哦！我们先找住宿的旅馆，走了那么多天，相倍你也累了。」彦纶下定了决心，他非带她去参加不可；不习惯人群？几次之后就会习惯了，一回生两回熟嘛！
*****
隔天一早，彦纶就拉着莉薇雅上街去了。
「我们要走了吗？」她忍不住发问。可是他们的东西又没有带出来……他想带她去哪里？
「不，我们去逛街。」他的唇畔浮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拉着她到处逛。
当他在一家服装店停下来时，莉薇雅皱着眉看着他，她并不需要任何新衣服啊。
「我们到了。」他宣布。
啊？他们到这里做什么？
「进去吧！」他不让她有思考的时间，推着她进门。
一进门，便有两位女店员带着职业的笑容走过来，尤其看到彦纶，她们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两位客人是要选购今夭晚上参加庆典所穿的衣服吗？」其中一名长发女店员笑着问道。
「是的，不过我们是要用租的；相信两位漂亮的小姐一定可以给我们很好的建议。」彦纶冲着她们帅气地一笑，让两个年轻女店员差点红了脸；他的魅力或许对莉薇雅无效，但对其它的女人可依然管用。
果然两位女店员异常热心地为他们忙碌起来，摆出一堆衣服让他们挑选。
「我不需要。」她又没有要去，何必挑选？莉薇雅断然拒绝女店员的好意，转身就想走出去。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呀！没有女伴参加庆典，那有多丢脸啊。」唉，以前在学校参加舞会之类的，不知有多少女孩想邀他当舞伴，现在他都主动开口了，别人却不领情。
「随便找一个人都可以呀！」像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能言善道，不怕没有女孩子陪他去；瞧他一进门，一个笑容就把女店员收服得服服帖帖就知道了。
奇怪，她那么注意他做什么？
「不，我身边女伴的位置只留给你，其它女孩对我来说都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彦纶的眼神放柔了，炽热且忘情凝视着她，直吸引人想投入他的怀中；可是莉薇雅的大脑却警告她快逃，因为那太危险了。
她想抗拒，可是那深情的眼眸却已烙印在她心底。
「莉薇雅，你就当作是日行一善好了，陪我去嘛！」前一秒还深情款款的他，这会儿变成了缠人的「小男人」，非缠到她答应不可。
「和我去你会遗憾终生的。」她是全天下最差的女伴。
「不和你去我才会遗憾终生。就这么说定了！来，试试这些衣服。」不由得她再逃避，彦纶让两个女店员帮她选衣服、换衣服。
莉薇雅任由彦纶帮她挑衣服，待她穿上那些漂亮的衣服，她发现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从他眼中所发出的赞叹，居然令她心里感到一丝喜悦，还有那么一点期盼今晚的庆典活动……
最后，彦纶帮莉薇雅挑了一件淡紫色的衣服，而他自己则选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
彦纶发挥他对女性的魅力，很快地就得到优惠，女店员还要求晚上要留一支舞给她们，他也大方地允诺了。
「你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要办。」走出了服装店，彦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好主意。
她点点头。
「你要直接回去哦，晚上我会回去接你，不要随便乱跑。」她长得这么漂亮，连路人甲都目不转睛地看她了。更何况是路人乙、丙、丁、戊……他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可是他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莉薇雅望着他走远的身影，他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就像个阳光男孩，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她脸上浮出一朵几不可见的笑容，到底是谁在乱跑呀！
*****
彦纶在一楼等着莉薇雅，女孩子打扮总是要久一点，不过他不急，她是值得等待的。利用这个空档，他在楼下和镇上的人们聊天，因为他的幽默风趣和高帅挺拔的风采，身边不知不觉就围绕了一大群女孩子，都想争得他的注意！
哎，人长得帅，走到哪里都受女孩子欢迎。
他就像个磁铁，专门吸引异性；他也很清楚自己对于异性的影响力，只要他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这些女孩子会为他疯狂，他自己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当莉薇雅对他的魅力免疫时，真的大大地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心；偏偏他不争气管不住自己的心，对她就是一往情深。
一见锺情或许是迷恋，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就是很没理由地被她勾去了心。他愿意为她上山下海，只为博得她一笑……
当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时，他的视线立即捕捉到她的存在；她真的……好美。
除了「美」这个字之外，他真的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他有礼地对身边的女孩们说声抱歉，在说话的同时，他的脚已经迫不及待地朝她奔去，心则是快一步地飞至她身旁。
他走过去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谦恭地对她伸出手，彷佛她是最尊贵的公主，而他是她的随从。
莉薇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不熟悉的衣服、不熟悉的环境令她紧张得胃抽筋，只能任由彦纶握住她的手。
她的外表相当镇定，可是她不安的眼神、发抖的指尖都泄漏了她的紧张和害怕，而这些彦纶都感受到了。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不用怕，一切有我。
第一次做这么女性化的打扮，让莉薇雅感到很不适应，她很想逃回房里把这身女性化的衣服换掉！可是自尊心不容许她那么做，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出来。
当她走到楼梯间想寻找凌彦纶的影子时，他却早一步发现了她；他从一大群女孩子中间走向她，并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由他掌心传来的热度给了她安抚，他无声的赞美给了她信心，她腼腆地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的唇是那样丰润饱满，加上这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足以引诱所有男人「犯罪」了。
「你好美……」他只能用这简单的语词来表示。
「那些女孩呢？」不习惯于别人的赞美，她顾左右而言他。
「你在吃醋吗？」彦纶露齿一笑；他多想从她口中听到她说嫉妒，这表示她心里有他……
但是，他失望了。
「不，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抛下她们。」她还说得振振有词。
老夭！谁去叫救护车来呀？！叫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她真是残忍！
莉薇雅看见他眸中掩不住的失望，不懂他何以有此情绪。
「走吧！庆典快开始了。」彦纶又打起精神来；他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总有一天等到你……
莉薇雅被他牵着走下楼，才走了一半，彦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
「对了，我有东西送你。」他的笑容诡谲而神秘，从口袋中模出一只小盒子。
莉薇雅望着那精致的小盒子，这是第一次父母以外的人送东西给她，她心里不免有着几许雀跃和好奇；他会送她什么东西？
「打开它，看你喜不喜欢？」彦纶只是神秘地笑着。
「什么东西？」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盒子，不敢碰触也不敢打开，怕有太多的「东西」是她承受不起的。
「不打开看怎么会知道呢？」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待小盒子放在她的手心。
莉薇雅发现自己的手竟是颤抖的，而在盒子打开的瞬间，她的表情更是不敢置信的惊喜。
盒子内部是红色的天鹅绒，绒布上头躺着一对水晶耳环和项链！正散发着灿烂夺目的光芒。她觉得自己的视线好像有些模糊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请人把它制成耳环和项链……你不会要我这个男人佩戴这些东西吧！」彦纶看到她的表情，满是心疼。她的父母难道都没带给她快乐吗？否则为何她才收到一份礼物，就感动成这个样子？他发誓，以后他会让她快乐的。
「别光只是看，把它们戴上。」彦纶亲自帮她戴上，的确很适合她，配上今天的衣服，更是美上十分。
「我……」她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你很喜欢就好了。」他只是单纯地希望她快乐。
「它们……很漂亮。」她小声地说道。
「它们是很漂亮，可是没有你，它们就无法发挥百分之百的光芒。它们是为你而发光，就像我为你而痴狂。」他直言表达自己的爱意。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我很喜欢。」她低下头，再度避开他炽热的眼神和露骨的告白。
「喜欢我？」他笑睨着她。
「水晶。」她纠正道。
「唉！我还以为你会说喜欢我，然后给我一个香吻呢：」彦纶打趣地说，只要她喜欢他送的东西就好。
「谢谢。」她低声地说。
「你觉得以身相许这个谢法如何？」他轻松地消除了她的不自在，惹得莉薇雅又忍不住想笑。
虽然他老没正经，可是他那要卖又逗趣的表情和肢体语言，真的令她觉得好玩，心情也随之放松许多；好像有他在，什么事情她都毋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