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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嫣格格 第六章

朦胧的水蒸气弥慢着整个室内。

枭枭的雾气中,雨嫣将长发盘成一个简单的髻,褪上所有的衣物,将整个身子浸到大木桶里让温热的水包围着她的身子,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真是舒服极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泡过澡了。

今天一早,宝丫头不知上哪儿摘了一大堆的梅花来给她,她一时兴起,便将那一篮的梅花洒在桶子里,打算洗个香喷喷的花瓣澡。

这些粉红、桃红的花瓣在水里飘荡着,迷人极了!

雨嫣眯起眼,舒服的想睡一觉。

她轻轻的打了个呵欠,却清清楚楚的听见门开敌的声音。

“宝丫头,你来啦?”

这一阵子只有宝丫头敢“擅进”她的闺房。竹园里虽有许多莽夫,但所有的人皆重礼仪,没有人会对她不礼貌。

来者没有出声。

雨嫣讶异的抬头望丢,赫然看见仇烈颀长的身子半倚在门帘那儿,一双眼饶富兴味的直瞅着她。

“你……怎么……”她不敢相信的叫着,她的心突然狂烈的跳着,除了刚被掳来的那几天他的举动十分无礼,但自从上次她逃离竹园最后随他回来后,他即不再进她房里,除了有时会偷偷吻她外,并没有不轨的行为,怎么今天却……“你很喜欢这些花?”他喑瘟着嗓子问,眼神迷蒙了起来。

“是……呀……”她把整个身子全缩到水里,只露出一颗头与他相望。幸好这水面上至是花,无法让他看到冰里的“风光”,要不然,她一定会害羞得再次晕了过去。

“看来,我一大清早拎着宝丫头上山顶是正确的。”仇烈不怀好意的笑着。

“原来……是你摘的?”雨嫣羞红了脸问着,欣喜涨满了心房。

“要不,你以为宝丫头那短短的身子要如何采到这些花?”他问。

说得也是。雨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慢着,他干嘛说这些?现在的重点是他不该闯进她房里来耶!

“你……出去好吗?”

他像只大包狼在那里站着,教她如何是好?总不能泡在水里一整天吧!

她没有成功的赶走他,他反而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昨天,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好巧,今天我有空,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你说。”

看他大剌剌的走进来,雨嫣花容失色,低嚷着:“你……别进来,啊”

按着,整个人几乎沉到水里去!

仇烈看了好笑,眸中的炽热更猛烈了。

“你是想说密函的事吧?”嘴角擒着狐狸般的笑,他蹲子,探只大掌鞠起桶里的花瓣玩。

“你的手别过来!”

雨嫣慌张之下,伸出两只手抓住那只捞过界的大手,没想到,反而让胸前的风光让仇烈一览无遗。

瞧他没反应,顺着他的视线一着,她才发现他直瞅着自己的胸前看。

“呀”她尖叫了声,连忙缩回手,钻回桶里去。丢脸死了!她从小到大没这般丢脸过,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仇烈的大掌僵在那儿,他咬着牙,努力的克制自己翻腾的。

他一直想要雨嫣,从初次见面起,那股就一直折磨着他,但是,雨嫣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虚弱到他不敢冒犯她,就连她的房间都不敢进,深怕自己一时克制不了冲动要了她!那会让他懊悔死的。

现在,他可以不必忍耐了。

他要娶她,要它做他的妻子!

他灼热注视着她,让她全身发烫起来。

“你……别这样看我啊……”雨嫣羞得直想逃,却碍于目前被困在木桶里,根本无处可逃。

朦胧的水蒸气拂上雨嫣的脸蛋,像清晨的花沾了露珠般,衬得她绯红的脸庞更加晶莹剔透,引人遐思。

“你好美!”他赞叹着。

顿时,雨嫣看到了他那昭然若揭的,吓得她倒抽一口气。

“我……我要穿衣服了,你……出去好不好?”她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仇烈肆无忌惮的笑着,以手指轻抚她细滑如锦的脸蛋。

“雨嫣,你不后悔吗?”他问出这一阵子心底的疑问。“跟了我,只能过平常的生活,不能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更没有仆佣可以使唤。”

他的抚触像一道电极,让她全身轻颤着!

但她仍轻摇着螓首,盈盈一笑。“我只想要无拘无束、快乐的过日子。仇烈,你曾让我快乐吗?”

“会,我会的!”他轻抬起她的下颚,笑得迷人。“从今天起,不许你连名带姓的叫我,叫我烈,明白吗?”

这是什么意思?某种承诺吗?还是代表着他俩的关系在今天会改变?

“烈……”雨嫣的身子像火烧般,不由自主的轻启樱唇呢喃着。

而仇烈像着了魔,俯子,细碎的吻像雨滴般洒在她细致的脸蛋上。

火热的吻让雨嫣浑然忘我,她抛下所有的矜持,主动攀住他的颈子,与他的唇齿纠缠起来。

“老天,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嘶吼出喉间迸出,仇烈几乎迫不及待的将雨嫣赤果的身子拦腰抱起。

今夜,她注定是他的人了。

雨嫣羞得说不出话来,隔着衣料,她仍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绷得死紧,并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仇烈抱她上床,将她柔软的身子紧接在他发烫的大腿上,他轻柔的解去她的发髻,让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泻而下,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亮,且微透着粉女敕的红晕。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开始僵硬。

“别这样看我。”她低嚷着,既然阻止不了他,双手只能聊胜于无的挡在胸前-

仇烈豪迈的笑声迎面袭来,他温柔的将她垂在胸前的长发揽至肩后,爱怜的瞧着。

“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有一个降落凡间的仙子来当老婆。雨嫣,你知道吗?自从在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迷上你了!我从没看过一个比你更让我倾心的女子,只可惜当时我受了伤,否则,当晚我就掳走你了。”

原来他早就爱上她了!

雨嫣闻言,胸口沸腾起来,一双美眸不争气的蒙上一层泪雾。

“烈,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说。”他的大掌开始不安分的轻抚着她傲人的胴体,由腰际开始慢慢往上游移……“烈……”雨嫣口中发出细碎的呢喃,身子开始发软,“听……别……听我说……”她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语带娇嗔的说。

“我在听啊!”他反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咬着,眼中促狭的笑意让雨嫣不满的嘟高了嘴。

不知怎地,雨嫣浑身发颤,感觉有种东西在她体内骚动着,让她不由自主的轻扭动着身子。

“烈……”她求饶了,努力想抽回手,“别这样……我好难过……”

她的扭动却驱动了他原始的,他低吼了声,眸子更加的阴暗了。

仇烈改捧住她脸蛋往下拉,很满意的吻住了她红艳艳的唇。

这种姿势让雨嫣更难受,她的身子似化成了一摊泥,虚软的依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仇烈紧绷的身子蓄势待发,但他不停的提醒自己雨嫣是如此的娇小和柔弱,他不能伤了她。

所以,他的物改为轻柔且引导她,让雨嫣不由得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生涩又热切的回吻着她。

“雨嫣,我约两嫣……”仇烈低喃着,品尝着她甜美的香味,单只是吻着她,就今他窒息。

他的大掌无声无息的月兑下她的衣里,轻轻的在她细滑的肌肤上游走,那细腻的触感,如雷极般扎着他的手。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双眸布满着血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急促的低下头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啊!”雨嫣叫了声,整个身子在发颤。

他的唇放肆又无体的吮咬着她,今她惊慌无措,她却只能紧咬住下唇,以防她的娇喘逸出口……仇烈得意的笑了。他想让她失控!于是,灼热的吻像烙铁般,在属于他的洁白一一烙下印记,直到下月复,他伸出舌挑逗着。

“啊……烈……烈……”雨嫣受不住的低喘着,弯着身子,却便不出半点力量推开他,这种感觉几乎要让她发狂。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身体内像点燃着一盆火……这种放荡又羞涩的情绪……“烈……烈……”她还是只能低喘着,不明白自己要什么?

“雨嫣。”他的唇还是固执的在她身上游走,伸手月兑下自己的衣棠。“爱我吗?”他的身子几乎要爆炸开来。

雨嫣要着迷似的低嚷着:“啊……烈,我爱你呀……烈……”

一旋身,仇烈轻而易举的把雨嫣压在床上,大掌像有魔力,在她女性私密的地方点燃了火苗。

雨嫣心醉神迷的任由他折磨着自己的身子,直到他实质的侵入她,一股巨大的痛楚撕裂了她的身与心她落泪了,因为疼!

见她流泪,今他心痛,他更加温柔的她,一遍遍呐喊她的名字,温柔的带领她,直到他再也抑制不住欲火,急促的在她身上律动起来……云雨过后,一抹落红落在洁白的羊毛毯上,提醒着雨嫣她已经成为仇热的女人。

初次交欢的不适,加上羞赧的情愫,让雨嫣羞得不敢看向仇烈。

仇烈轻啄她的脸蛋一下,使唤来了哑嫂,将大木桶里重新注满了热水:当哑嫂关上门退出去,他这才来到床前。

“泡个热水澡,你会舒服一点。”

他伸手要去抱她,没想到雨嫣用毯子将自己裹个密不透风,害羞的眼闪烁个不停,但就是不敢看他。

“别害牒。”仇烈看了啼笑皆非。

他伸手要抓她,雨嫣“啊!”尖叫一声,缩到床里去。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你出去啦!”声音小小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都已经如此亲密了,还顾这顾那的!亏他刚才忍得辛万苦,早知道这样,他就会粗鲁十倍,折腾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她要何反抗他。

仇烈不悦的拧高了眉头,二话不说,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毯子。

“啊”雨嫣尖叫一声,但她根本没有力气拉回那条毯子,只好眼睁睁的看浑身赤果的自己让仇烈一把抱起。

老天!丢脸死了!她任由仇烈将她浸泡在热水中,而仇烈居然还万般温柔的帮洗澡!他拿着香皂,轻经搓揉着她的玉臂。

“我……我自己来。”她低喃着。

“疼吗?”他答非所问。

“不……不疼了……”她的脸蛋一片霞红。老天!他怎么问这个?

“是吗?”仇烈眼中充满怜惜。

“刚才……”一想到两人火热的缠绵,她简直快停止呼吸了。“你说……密函的事?”她决定想一想别的事情。

“你知道吗?那个密函里头昼的是万里长城的守城士兵分布图,图中还指示火药库、兵器库、米粮的位置。”他平静且不当一回事的说。

什么?雨嫣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

“老天!烈,你怎么可以偷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疯啦!皇上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顿了一会,他依旧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原本我打算卖给……哼!你知道的,俄国对大清很有兴趣,准喽尔也野心不小喔!”

什么?她倒抽一口冷气。

“烈,你不能这样做。你要是把密函卖给他们,这可是会引起战争的。”她一张小脸别地惨白。

仇烈玩味的着着她小脸蛋的变化,最后,饶富兴味的眼笑眯成一条线。

“我原本是打算这么做的。不过……掳到你之后,我改变主意了!虽然皇上是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但……纪叔说得没错,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皇帝,更何况,我不想让你伤心。”

“为什么?”雨嫣透松了一口气。

“去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再落在有心人手里,你爹会受到牵连,我不想让你恨我,我也希望……仇家的子孙在一片乐土上成长。”他说出心底的愿望。

雨嫣感动极了,主动搂住他的颈子,献上香甜的一吻道:“烈,谢谢你。”

仇烈望着她迷人的胴体,双眸眯了起来,迸射出危险的讯号。

“或许,你可以用另一个方式道谢。”他喑瘟的说。

雨嫣像被电到一般,马上抽回自己的手。

瞧他那眼中昭然若揭的及不正经的笑,单纯如她,也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开玩笑,她现在身体的酸痛是谁造成的?他居然还敢提出来要和她再来一次……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我们还没成亲,不合礼数,你……你先出去呀!”她嗫儒道。原本想义正辞严的警告他,没想到,她羞窘的模样加上软绵绵的声调,不论怎样看都没有信服力。

然后,她又听到仇烈张狂的爆笑声。

“成亲?哈、哈、哈,这倒是一个挺有趣的辞句!”他眼神灼灼的直瞅着雨嫣。

被他瞧得而嫣浑身都发烫了。

“做什么……这样看我?”她真希望桶子里有一个洞可以钻。

仇烈一语不发,抬起雨嫣的小脚细细端详着,大清的女子皆不缠足,而雨嫣无疑的有一双天足,玉雕似的,小而娇巧,握在手里,还不及他手掌的一半大呢!

雨嫣神色惊慌的稳住身子,还没喘够气,就看到仇烈眼露满足的神色,随即像小狗舌忝骨头一般,抓着她的脚舌忝起她的脚趾头来。

老天!雨嫣倒吸一口气,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她全身每个细胞窜开来,相对的,也痒得让她受不了。

“烈……别这样……”她轻轻扭动着身体,水花四起。她必须努力的克制住,才不曾在水里笑到打滚。

噢!老天,好难过。仇烈是怎么搞的?刚才把她的手指当“鸡爪”啃,现在把她的脚当“卤猪脚”咬,她全身上下看起来这么好吃吗?

“老天……饶了我……烈……好痒……”雨嫣哭笑不得,瘫软在水里,拼命的直喘气。

仇烈这不放弃了这项折磨她的“酷刑”。

他伸出双臂将雨嫣从水里捞了起来,随意抓倏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水滴,嘴上擒着笑,抱着她走向床。

雨嫣笑到没力。

“我们就成亲吧!”

仇烈倏地抛下这一句话,低头就吻住她粉女敕的唇,两只手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雨嫣吓了好大一跳。

“唔……等等……”她不满的张嘴咬他一口,并抓住他作怪的手,期期艾艾的问:“你……说什么?”

“成亲!”

他又堵住她的小嘴,这次成功的让她没有时间问问题。

*北京城颐硕亲王府内“全是一些饭桶、没有用的东西!再去查。”牟庆言发怒的咆哮着,一挥手,打碎了桌上所有的瓷器。

“是!小的这就去办。”跪在地上的秦忠和林勇闻言,连忙退下去。

牟庆言坐不住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啊!

自上回雨嫣传家书回来又过了半个月了,万一她有个什么不测……万一她让那群盗贼当成玩物……老天!他死了也没有颜面去见雨嫣的娘了。

这一切……都是他这做父亲的错,他没有尽全力丢保护她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呀!

“牟王爷,坐着吧!我们再来商量、商量。”宣伦在一旁好言观着。

“商量?商量什么?雨嫣这孩子一定……”他仰着头,面露自责与悔恨之色。

老天爷呀!这孩子从小就是一副菩萨心肠,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杀死,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宣伦听了为之心酸,这一切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太大意,雨嫣也不会落入盗贼手中。

大张旗鼓搜山,半个月不得要领,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也许就是这样才找不到,所以,他们化明为暗,可是,“暗访”了半个月也没消没息的,这就太奇怪了。

或许,有什么地方他们遗漏了也说不定。也许……他们根本就还藏匿在那座山里。宣伦暗忖着。

就在此时,王府内一名管事悄悄来报“奴才叩见大阿哥、王爷。”

牟庆言不耐烦的直挥手,“有什么事?快说。”

“是!王爷。”管事起了身道:“大理寺的许大人抓到一个反贼,身上带着那份密函。”

“什么?”牟庆言骇然不已。

宣伦直觉事有蹊跷,那天夜阑皇宫的刺客武功不弱,理应不是这么简单就让人逮住才是。

他一个大跨步上前扶住牟庆言,冷言道:“王爷,咱们上大理寺去瞧瞧。”

大理寺里的监狱一片阴森,黑漆漆的让人心生寒意,偶有一阵风袭来,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流窜着,会发出怪异的声响,像从冥府中传来的哀嚎,让人听了闻之丧胆。有许多囚犯就是受不了心底这种折磨而招供。

“犯人招了吗?”

“不!他嘴硬得很。还说要和王爷谈条件。”

宣伦和牟庆言火速的来到大理寺,听了许大人的话后来到监牢。

墙上有一名男子双手被手炼铐着,手显然被上周夹棍,有明显的红肿、瘀血:身上、背上有无数条的鞭痕,一听见有人来了,那人竟笑了。

他的笑看起来十分的冷淡且不怀好意。

宣伦一瞧见他,就认出他不是掳走雨嫣的刺客。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那个刺客偷走的密涵?”因为眼神差太多了,这个人的眼神里只有贪婪。

“大、阿、哥。”他语带嘲讽狂妄的笑着,“你就是大阿哥吧!你为什么不问问看你那末过门的妻子如今是死是活?”

“雨嫣?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年庆言一听,激动的抓住他残破的衣棠。

“如果她少掉一根寒毛,我要把你们这一群人全部斩首示众!”

他闻言,神情发狂的大笑着,“哈哈哈!真是好笑极了,如果我石涛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自投罗网了。可笑!”

“你”牟庆言激动的浑身发抖着。

宣伦大掌轻抵着牟庆言颤抖的双肩,凛然的看着石涛。

“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吧!如果雨嫣有事,你也没资格在这大放厥辞了。说!”

“哼!”石涛冷冷一笑。“我当然有我的要求,如果你们答应了,我就把格格的下落告诉你们。”

细雪纷飞,竹园内覆上一片皓皓白雪。

尽管天气依旧冷得让人发毛,但园内却是一片沸腾。因为,仇烈要成亲了!新娘就是雨嫣格格。

雨嫣身上披着仇烈的大擎,浑厚阳刚的男性气息裹着她纤细的身子,今她感觉是仇烈紧紧的抱住了她、吻着她,在她耳边软语呢哝着……呵!她好幸福。

她记得老佛爷曾说过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丈夫。

现在,她得到了仇热的眷恋与宠爱,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她轻经吐出一口气,气化成了白烟缕缕向天空飘去,就像她的心,循着仇热的方向飞去。

她爱他呵!爱得好深,抛弃了一切她也义无反顾。

雨嫣坐在屋外的竹椅上,低着头,专心的替仇烈缝制一件坎肩儿,原来她应该亲手编一个聂儿瑾送给仇烈,可是仇烈是汉人,自然不兴她们满人这一套。

她记得曾听说,汉人的新嫁娘会亲自缝些衣物,例如手帕之类的当作订情物,仇烈不用帕子,通常用衣袖一抹了事,所以,她打算缝一件坎肩儿。

可是,她的绣功不好,缝来缝去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她又瞧不出端倪来,这才糟糕。

不知不觉,晌午的时间都快过了,倏地,她听见有马蹄声传来。

“烈,你回来了。”她欣喜的抬头一着只见风楫天风度翩翩的下马,将采买来的四果交给哑嫂,这时踱到雨嫣面前来,眼带促狭的笑。

“嫂子,在给头子缝订情物啊!”他眼尖瞧见雨嫣手里的坎肩儿,满嘴不正经的笑问。

“不给你瞧。”她赶紧把坎肩儿收到身后去,藏得妥妥当当。

“哎哟!别这么小气嘛!”风楫天夸张的大叫着,按着,眼珠子一溜,大喊:“嫂子,不好啦!你那只波波爬到竹子上了。”

“什么?”

雨嫣马上被他骗了,急忙的转过身望去,但,哪来的猫会爬上竹子,真是荒谬!等她察觉被骗,一回头,就看见风楫天拿着那件坎肩儿玩味的瞧着。

“还我!”她正气凛然的吼着。

这个风楫天是书香世家之后,却老是这么不正经,总有一天会遭雷劈的。

“啪!”不是雷劈下来,是纪淳手上的那支竹棍不客气的敲上风楫天的头!

风楫天吃痛,模着后脑勺叫道:“纪叔,干嘛打我?万一你这么一打,给打笨了怎么办?”

雨嫣在一旁瞧着,轻轻掩着嘴笑着。

“你这个轻桃的小子,应该娶房媳妇治治你,坏毛病老改不了,活该变笨。”

纪淳冷冷一瞪,二话不说拿走风楫天手上的坎肩儿,递给雨嫣,道:“孩子,你明天就要嫁给仇热那浑小子了,这里不是王府,没法子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可要想清楚呀!”

雨嫣垂着螓首,凝视着手上的坎肩儿,眼中凝满着痴痴的爱恋。

她盈盈一笑,“纪叔,我的身子你是知道的。打小,每个太医都说我活不到十岁,阿玛怕我早夭,在七岁那年便将我送到尼姑庵静修,我每天的愿望就是可以醒来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光,我从来不奢求什么,日复一日的过下去,直到我遇到烈的那天晚上。

“他的出现带给我深深的震撼,我看到他眼里的伤、眼里的痛,还有那一股强烈的恨意,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人是背负着恨过一生的。当烈对我说他要我,甚至愿意为了我放弃复仇,我好感动!只希望跟他一起过最平凡的夫妻生活。”

雨嫣柔柔的低诉,温柔的语气里有其坚强的一面,撼动了纪淳和风楫天的心。

纪淳眼里有泪光,感慨的笑了。“那个浑小子真的说要放弃仇恨?这是他过去二十年来始终卸不下的心结呀!他想通了?好好好!”

“嫂子。”风楫天慎重的朝雨嫣抱拳一揖,口气诚恳而真挚。“谢谢你,祝你和头子幸福。”

雨嫣笑了。她好喜欢这里呀!竹园每个人皆背负着沉痛的过往,但,却拥有更多的爱。

又一声马蹄声传来,这一次真的是仇烈回来了。他翻身下马,落在雨嫣跟前。

“怎么又出来了,我不是要你好好待在房里吗?”他眼底、口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关怀之意。

雨嫣甜甜的倚入他怀中,“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仇烈打从心底的关怀,呵护备至的爱意让她感觉好窝心。

“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可不希望你又病着了。”他温柔的将她拦腰抱起。

“我没这么娇弱。”她抗议的嘟囔着,身子却紧紧地向仇烈温暖的胸膛挨了过去。

自从纪淳那颗百年难得一见的灵芝将她从鬼门关抢回来,又天天服用纪淳的玉灵丸,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许多。

仇烈看她羞答答的模样,俯子就要采撷她唇中的香甜,她立刻伸出玉手挡着他霸气的唇。

“别呀!纪叔和楫天都在呢!”她娇嗔道。

仇烈回头看着不识相的两人,纪淳“嗯哼”了两声,拉着仍伫立在原地的风楫天,立刻自动消失。

“娘子,我没看到任何人呀!”仇烈回过头,戏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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