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欠调教 第7章
眼见快到上班时间了，她不能再待在洗手间不出去，左婷宜咬着唇，硬着头皮回到办公室。
她瞪着卫南楼的办公室门板好一会儿，才握紧拳头，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听到他应声后，左婷宜深吸口气，推开门进去。
左婷宜刻意压低嗓音，垂头恭敬道：“总裁你好，我是你的秘书Ivy。”
她并不认为他会认得出她，毕竟两人分开已久，再加上她刻意的伪装，外表的部分她应该是可以过关，但比较麻烦的是她的名字，就算他认不出她来，但要是他知道她的中文名字也叫左婷宜，肯定会怀疑她的身分。
婷宜这个名字不算特别，但姓“左”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说起来，她好像也不能怪卫南楼取了一个英文名字，她自己也在进公司后，也因为公司内部都互称英文名字，而入境随俗的取了一个英文名字，否则她早就穿帮了。
她只希望他对她这个小小的秘书没兴趣，也不会想找人事部询问她的中文名字，否则她就糗了。
卫南楼正在翻阅柜子里的文件，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
之前他已经听前任总裁Bob形容过她，因此对她太过严肃的打扮并不感到意外，反正他要的是一名工作能力好的秘书，长相倒是其次，而且他并不希望秘书对他有兴趣，免得她妄想当上总裁夫人，所以这个看似严肃又古板的秘书倒是符合他的需求。
但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左婷宜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故作镇定地对上他探索的目光。
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卫南楼蹙眉，冷声道：“嗯，Ivy，有件事我事先声明。我需要的是一名可以协助我工作的秘书，而不是花瓶或花痴，只要你严守本分，我相信我们会相处愉快的。”
“知道了。”左婷宜不自觉地睇了他一眼，又飞快垂下眼。
原来他不喜欢花瓶和花痴秘书？她原本还以为男人都爱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呢！
“你去忙你的事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卫南楼目光已经放在文件上，没兴趣跟秘书多做接触联络感情。
“是。”左婷宜踏出总裁办公室时，手按着胸口，重重吐了口气。
吓死人了，她还以为自己撑不过去呢！
没有被他认出来，她心中是既高兴又有点失落……
哎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都分开那么久了，她还期待些什么呢？期待他就算在她刻意的伪装下，还能第一眼就认出她吗？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在他心目中根本没那么重要的分量呢……
昨天遇到他后，他只是送她到她家楼下就走了，也没跟她要电话，或许他只是基于礼貌才送她回家，一转身就忘记她了。
这样也好，本来就该如此不是吗？但明明都分开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她的心仍然会痛呢？
卫南楼，一个她曾经那么深爱的男人，只可惜他爱的人并不是她……
卫南楼边听秘书Ivy报告今天的行程，边啜了一口咖啡，但他只喝了一口，便默默放下杯子。
这是那种即溶咖啡吧……一点咖啡味道都没有，真的是很难喝。
“我知道了。”卫南楼等她讲完后，点头应道。
正当左婷宜要退出去时，卫南楼却突然开口：“Ivy，我听Bob说你很会泡咖啡。”Bob是台湾分公司的前任总裁，当初他在跟卫南楼交接时，除了夸奖Ivy是个认真负责的好秘书之外，还顺口提到她泡得一手好咖啡，所以他以为自己来到台湾可以喝到不错的咖啡，至少不是这种不需要技术的三合一即溶咖啡。
左婷宜愣住，她没想到前任总裁Bob会提及这种小事，她回头垂下眼道：“Bob恐怕太夸奖我了，我泡咖啡的技巧是前任秘书教我的，因为Bob只爱喝现磨咖啡。”
“很巧，我也爱喝现磨咖啡。”卫南楼点头附和。
“Bob只喝摩卡咖啡，所以公司目前没有别种咖啡豆……”左婷宜记得他爱喝的并不是摩卡，而是蓝山咖啡，他应该不会想改喝摩卡咖啡吧？呃……他最好不要叫她想办法在一早买到蓝山咖啡豆，那她会送他一个白眼。
卫南楼淡淡道：“那你就泡杯摩卡咖啡吧！”
“是。”左婷宜瞥了他一眼，才踏出总裁办公室。
她怎么会以为三合一即溶咖啡可以打发他呢？他还是一样挑食呢，就连小小的饮料也不例外。
唉，连续两任上司都要喝现磨的咖啡，他们以为她这个秘书每天时间很多是不是？
话虽如此，但她这个小小的秘书根本没有抗议的权利，还是乖乖去泡上司要喝的咖啡吧。
不久，左婷宜送上热腾腾的摩卡咖啡。“你要的咖啡来了。”
卫南楼啜了一口，脸色果然好看多了，微笑道：“Bob倒是夸奖得不过分，你的确是泡得一手好咖啡。”
“谢谢。”左婷宜瞥了他的俊脸一眼，心虚地收下他的夸奖。
她会泡咖啡，还不是因为以前有人一天到晚在家里泡咖啡，还教过她怎么泡咖啡，所以连不喝咖啡的她都会泡蓝山咖啡。更何况后来陈苇来台湾后开了一家咖啡厅，她因为常过去帮忙，现在什么咖啡都难不倒她了。
卫南楼突然抬头看向她问：“对了，你会泡蓝山咖啡吗？”
“呃，这个嘛……”左婷宜愣了下，又赶紧垂下眼，免得被他认出来。
他怎么突然盯着她？让她吓了一跳。
不过他不会真的今天就要喝蓝山咖啡吧？那她不就得特地跑去买咖啡豆了？
“你到底会还是不会？”卫南楼挑眉看着她。
“应该算会吧。”左婷宜小声说道。
她不只会泡蓝山咖啡，甚至连卫南楼喜欢的蓝山咖啡口味都知道要怎么泡，但是她绝对不能用他喜欢的方式冲泡咖啡就是了，免得被他认出来。
卫南楼一听到她会泡，就直接命令她：“你今天找个时间去买咖啡豆回来，下午我就要喝。”
“是的。”左婷宜偷偷吐舌头。
唉～～她就知道今天是逃不了去买咖啡豆的命运。算了，换个角度想，她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出去一趟也不错。
“要开会时，再来叫我吧！”卫南楼目光回到桌上一堆的公文里。
“是。”左婷宜又看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踏出办公室。
卫南楼在她踏出门后，若有所思地瞥了门口一眼。
奇怪，是他多心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总令他感到一抹古怪和说不出的熟悉感……真的是很奇怪呢！
午休时间，左婷宜抽空跑去陈苇开的咖啡厅。
陈苇一看到她，惊喜地问：“婷宜，今天吹什么风，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新上任的上司要我买蓝山咖啡豆，所以我就来捧场了。”左婷宜微微一笑。
“感谢你大力支持本店，但你怎么不下班再来，那样不是比较顺路吗？”陈苇不解地问道。
左婷宜耸肩。“下午就要用了，等不到晚上再来买。”要不是卫南楼坚持下午就要喝，否则她也不用多跑这一趟。
“原来如此。对了，有时间一起用个餐吗？”陈苇挑眉问。
“当然喽！”左婷宜挑午休时间过来买咖啡豆，就是要顺便找陈苇用餐。
陈苇的住处就在咖啡厅的楼上，左婷宜买好咖啡豆后，两人一起踏出店面，再由另一侧的入口到达二楼。
“你这个老板跟我躲在楼上吃饭，店里不会忙不过来吧？”左婷宜打趣地问。
陈苇笑道：“中午时间都是这个样子，刚好今天人手比较多，你就不用担心了。想吃什么？”
“海鲜烩饭。”左婷宜直接点菜。
陈苇的厨艺很好，她自然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陈苇快速炒了两盘海鲜烩饭，再从冰箱拿出几盘小菜和冷盘。“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将就点吧！”
左婷宜拿起筷子，开心地说道：“你煮的烩饭最好吃了。”陈苇的厨艺比她好太多了，随便弄什么都很好吃。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应该去开餐厅而不是开咖啡厅。”陈苇好笑道。
左婷宜噗哧一声。“你厨艺很好，不过泡咖啡的技术更是一流。”
“你现在巴结来不及了。”陈苇没好气道。她忙了一天，早就饿坏了，边大快朵颐边问：“对了，婷宜，你的新上司怎么样？人好相处吗？”
左婷宜差点被饭噎住，吐吐舌头道：“呃……不太好相处。”她一想到那个新上司就头疼，她因为忙了一上午，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陈苇，卫南楼就是她的新上司。
“为什么？”陈苇好奇追问。
“呃……他的个性很冷淡。”左婷宜吞吞吐吐道。
“喔？那他的长相如何？”
“长相……不差。”一想到他的俊脸，左婷宜别扭地说道。
他和她印象中的差不多，只是变得更成熟、更稳重又更吸引人而已……
陈苇听到她说新上司的长相不差，双眼一亮。“那他结婚了吗？”
“不晓得，但他起码离过一次婚。”左婷宜扮了个鬼脸。
她好像没看到卫南楼的手上有戒指，但也没人规定结婚就一定得戴戒指，所以她也搞不清楚他现在是单身，还是已婚？
“起码离过一次婚？他那么花心呀？”陈苇讶异挑眉。
“是呀。”左婷宜淡淡说道。
“那就太可惜了。”陈苇摇头叹气。
左婷宜苦笑一声。
陈苇看见左婷宜像掉了魂似的表情，眯起眼挑眉问：“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古怪？”
左婷宜挤出一记笑容。“下次再告诉你原因吧！”
她要是现在告诉陈苇她的新上司就是她的前夫卫南楼，陈苇恐怕会惊讶得缠着她问个不停，那她可就来不及赶回去上班。况且她现在要适应跟卫南楼的新关系，心情很紊乱又百感交集，理不出什么头绪，还是改天再跟陈苇坦白吧！
陈苇古怪地睨了左婷宜一眼。
“下次指的是今天晚上吗？”左婷宜每晚下班后都会来她家，那现在说跟晚上说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才不是，等我心情好一点时再说吧。”左婷宜摇头。
“好吧，随你喽。”陈苇耸肩，也不再逼问她。
用完餐后，陈苇送左婷宜下楼，顺便回咖啡厅上班。“对了婷宜，你今天开车来的吗？”
“没有，帮上司跑腿可以报公帐，所以我是搭计程车过来。”左婷宜微笑道。
“聪明的选择。”陈苇哈哈大笑。
“晚上见。”左婷宜挥手跟陈苇道别后跳上计程车，赶在午休结束前返回公司。
泡咖啡真是一门学问。
左婷宜并不爱喝咖啡，反倒很爱喝茶，本来她对咖啡是一窍不通，只觉得咖啡味道挺香的，但因为以前卫南楼曾经教过她怎么冲泡咖啡，再加上两人离婚后，陈苇开了一间咖啡厅，她那阵子常去陈苇的咖啡厅帮忙，帮到最后是各种咖啡都会泡了。
现在要她泡一杯蓝山咖啡当然是难不倒她，但她却不能用卫南楼喜欢的方式泡咖啡，因为她并不想被他认出来，却也绝对是专业级的蓝山咖啡。
果然，卫南楼喝了一口蓝山咖啡后，赞赏地看着她。“你真的是很会泡咖啡。”她泡咖啡的技术已经是咖啡专卖店的等级，他有她这位秘书还真是赚到了。
“谢谢。”左婷宜心头一喜，却没表现在脸上。
难得遇到泡咖啡的手法这么专业的秘书，卫南楼不免感到有些好奇。“你这么会泡咖啡，莫非你也很爱喝咖啡吗？”
“没有，我并不爱喝咖啡。”左婷宜摇头。
“那你怎么学会泡咖啡的？还是你曾经在咖啡厅或餐厅打过工？”卫南楼挑眉。
左婷宜一时忘记她正面对着卫南楼，老实的讲出自己不爱喝咖啡，她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察觉不对劲，才安心地说道：“是有打过工。”
以前的她并不太会泡咖啡，所以他应该不会起疑才对。
“原来如此。”
左婷宜不想再和他深谈下去，主动改变话题。“对了，下午两点你有个会议，我要先去会议室准备了。”
“嗯。”卫南楼看了秘书一眼后点头。
她果真如Bob所说，是个敬业又负责的秘书，一点都没兴趣跟他闲话家常，还会主动改变话题。
以前他一直为自己的女人缘感到头疼，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很惹人嫌，还是被一个长得像舍监的女人嫌弃呢！孙其俊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笑个半死吧？
对了，他差点就忘记叫业务经理把左婷宜的资料拿过来。
他立刻按下内线电话命令秘书道：“你马上打一通电话给业务经理，要他把上星期所有广告模特儿试镜的相关资料全部拿给我。”
“广告模特儿试镜的相关资料……是，我马上就连络业务经理。”左婷宜在听见卫南楼要的是什么资料后，心里吓得半死，但她也只能佯装镇定地答应道。
一挂断电话，左婷宜暗叫不妙。
上星期所有的广告模特儿试镜的相关资料……那不就包含她去试镜那天吗？那她的资料不就也会列在上面？
因为那支试镜是朋友临时介绍的工作，所以她一开始也忘记问是哪家的广告，直到她听见业务经理的声音，才知道她试镜试到自家公司的广告了。
她努力回想自己都写了什么资料在履历表上，却想不太起来，但她应该没有泄漏太多个人资料吧？
半小时后，左婷宜收到业务经理的秘书送来的一个纸袋。
她毫不犹豫的打开来偷看，确定自己履历表上的资料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
果然上面没写什么东西，只有写上她的中文名字、电话和地址而已。
她本来就有两支手机门号，一支是私人电话，另一支则是公司配给她这个秘书专用的电话，而她去应征模特儿时，一向是留私人电话，也不至于会穿帮。
她想，业务经理应该没有发现那个模特儿就是她，因为她在公司的打扮和那天完全不同，而且在公司里，业务经理只知道她叫Ivy，并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
左婷宜在确定资料没问题后，才把这份资料交给卫南楼。
在这个时候，左婷宜才发现当卫南楼的秘书也不错，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南楼，你今天上班感觉如何？”下班时间，跟卫南楼同样是第一天来台湾分公司上班的孙其俊，顺道找了卫南楼出来透口气。
“还行吧！对了，我秘书泡了一手好咖啡。”卫南楼非常喜欢新秘书的好手艺，她是他见过最会泡咖啡的女秘书了。
“你的秘书？喔，我是不知道她泡咖啡的技巧如何，但我一看见她，活像看见我小学时的老处女老师。”孙其俊挑眉笑道。
早上开会时，他很难不注意到卫南楼的秘书，因为她的打扮实在是太古怪了，令他印象深刻。
其实这家化妆品公司是他们和另一个在美国的朋友共同投资的公司，本来他和卫南楼一直都待在纽约总公司，但卫南楼突然决定来台湾，于是他也就跟着调职过来这边，由卫南楼担任台湾分公司总裁，他则是副总裁。
卫南楼失笑。“我也有印象。”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穿得那么复古，妆还化得那么厚？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惨不忍睹’。”孙其俊直摇头。
依他的眼光，实在无法容忍秘书做出那种可怕的打扮，令他匪夷所思。
“你看得还真仔细。”卫南楼忍不住取笑孙其俊。
“只要是女人，我都会多看一眼。幸亏我的秘书长得很正常，而且是赏心悦目那一型，否则我肯定会要求换秘书。”孙其俊非常庆幸他的秘书Sara长相很正常，他可没兴趣跟老处女秘书一起做事，那他会先受不了。
“秘书长什么样，我倒是无所谓。”卫南楼耸耸肩。
“算了，反正你对女人一向没兴趣，美女秘书派给你也是浪费掉，不过你确定她不是Bob派来恶整你的？”孙其俊好笑地挑眉问。
因为卫南楼主动调职到台湾分公司，所以Bob只能乖乖回去美国当总公司的总裁，该不会是这个缘故，Bob故意找个古板的老处女秘书变相捉弄卫南楼？
“Bob又不是你，没必要恶整我。”
“也是，只不过Bob是老外，他看东方女人不准，搞不好他觉得你的秘书是个大美女呢！”孙其俊莞尔一笑。
“或许吧。”卫南楼耸肩。
“老实讲，你那位古板的女秘书有没有暗恋你呀？”孙其俊挑眉。
“没有。”卫南楼摇头。
“难得有秘书对你没兴趣，真是奇了！我还以为连古板的女秘书也会对你心动才对。”孙其俊啧啧称奇。
虽然卫南楼个性冷淡，却很受女人欢迎，倒追他的女人多到不行，就连孙其俊那个远房表妹尹蕙，倒追到现在都还不肯死心呢！卫南楼这次突然调职来台湾，想必人在美国的尹蕙会气个半死。
他对这个骄纵任性的表妹并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卫南楼根本不喜欢尹蕙，所以他并没有帮过尹蕙任何的忙。
“为什么她应该对我心动？”卫南楼不解。
“难得遇到黄金单身汉又近水楼台，心动很正常。”孙其俊一脸理所当然道。
卫南楼低笑一声。“这是你的经验吧？”
“嗯，但我不太喜欢吃窝边草，分手时会很麻烦。”孙其俊认为跟女秘书还是保持距离，维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就好。
“又是经验谈吧？”卫南楼挑眉。
“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孙其俊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的秘书就不用再换人了吧？”
“嗯，是不需要换人。”卫南楼点头。
“你这次运气真好，没有缠着你、巴着你的女秘书，否则秘书不知道又要换几任才能搞定。”卫南楼并不喜欢对他存有私心的女秘书。
“是呀。”难得他这次的运气这么好，好到连他自己也很意外。
他这个新秘书冷淡又恭敬，对他也不会另有企图，应该是没什么好挑剔的，只是他总觉得这个秘书似乎有点古怪，也许只是他多心了。
比起他这个奇怪的秘书，更困扰他的人是他的前妻左婷宜。
他刚才已经拿到左婷宜的联络资料了，他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分别六年，当初他在盛怒又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冲动地答应跟她离婚！但是昨天意外见到她，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的事。
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才发现自己至今仍无法忘记她。
左婷宜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而他也真的娶了她。
但他们离婚的前一天，真的是乱七八糟，太多的事全在同一天发生，这也难怪他会一气之下，冲动地答应要离婚。
再次遇见她，他发现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他想问她的事太多，但他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当初为什么会要求离婚？
现在回想当初所发生的事，他发现有些事情真的很古怪，到现在他还是弄不懂原因是什么？然而这些却只有左婷宜可以给他答案。
他会突然遇到左婷宜是一个意外，但他很高兴两人能再次相遇，只不过他刚接手台湾分公司，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暂时没空处理私事，只好等过阵子再找她好好谈谈。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再次碰面，而他很期待那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