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蝉声吵得令人心烦,他这才想起,他第一天到家里来的时候,好象也是暑假。那戴着顶灰噗噗的蓝色棒球帽,站在门口低俯着头的小小身影,至今仍然令人印象鲜明。
“我一直努力在回想,但还是想不起来。一睁开眼睛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躺在病床上的他困惑地垂下眼睛,他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否则不可能如此跟自己面对面说话。
“这样的问法或许有点失礼,不过你跟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跟他之间的关系,要用—句话来表达实在太难。或许很容易,只要说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好。尽管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却连朋友也称不上。
他笑了。就好象要掩饰暖昧般尴尬的笑法。他起初不解他为何要这么笑,但随即明白是因为自己没给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