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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避的你 2

此刻,突然响起呼叫器的哔哔声,三个人瞬间都停止动作。是若宫胜志的呼叫器,真让他非常感谢。于是若宫胜志便拿起电话话筒,按了几下。是病房那边打来的。讲完电话后,若宫胜志向两人无可奈何的表示:

“大石先生血压升高,好象还PVC的二段血压,我去看一下状况。”

“又是那个老头吗……还是老毛病吧?不管吃什么药都没有起色。”

高松医师觉得和可惜般,拍了一下脸,若宫胜志则心寸侥幸的离开了休息室。其实没必要那么急,如果严重的话,增加些剂量就行了。其实口头吩咐护士也是可以,但就是想找个能离开的理由。

若宫胜志朝通往附属医院的走廊走去时,顺便打了个哈欠。用不着高松医师说,若宫胜志自己也很明白。因为单身的缘故,好几次都有女性主动跑来示爱。以前还觉得籍故推月兑时满有趣的,但最近实在心情太郁闷了。有段时间,也曾因为对这种事厌恶,而认真考虑过干脆找个对象结婚,但就卡在自己的性癖好上。

在读国中和高中时,自己完全对女性没兴趣,不过因为课业繁重,也没去多想什么。但到大学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怪怪的。在发觉自己可能“搞不好是……”时,便毫不迷惘地找个女人发生关系,那是个向若宫胜志投怀送抱的女大学生。那柔软的黏膜无法让若宫胜志感到快感,而且对在怀中喘息并发出性感香味的,也不会感到兴奋。

接下来,若宫胜志试着和男人发生关系,于是前往传闻中的有很多那种男人聚集的场所,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对象。其实用不着自己去找,就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不知道年纪的对方,绑着一束染成茶色的马尾,穿着不算干净,长相还好,但若宫胜志就是喜欢他那清脆性感的声音,而决定和他一起上宾馆。但若宫胜志光看到一丝不挂的他,就开始,然后陶醉在穿透男人内部和吸吮那玩意儿的乐趣中,甚至忘了戴上随身携带的,就这样沉迷在同性当中。

虽然不能和女性发生关系,而确信自己是完完全全GAY,但若宫胜志并没有因此沮丧。之前早就知道有这类人的存在,也不算什么稀有动物。光看外表,人家也不知道,对平常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说来那也不是多体面的事,所以心想还是少说为妙。但让若宫胜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以往对什么事都不曾着迷也可说是冷感的他,没想到会有东西让他可以短暂地沉迷其中。

由于家里开医院,注定他非得念医学院不可,若宫胜志并不是很想成为医生,只是因为自己也没对什么感兴趣,又懒得跟父母争。所以就乖乖听从父母的指示。

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后,想再次体验那种快感的若宫胜志,便开始常常往那个地方跑。只要有适当的对象,便直接上宾馆。符合了不太胖,不太肮脏而自己当1号的这些条件,就可以。

不挑对象的若宫胜志,也曾发生过几次关系的对象询问说,要不要当固定的伴侣。但若宫胜志最不喜欢被对方绑住的感觉,所以总是笑笑的婉拒。

大学时代比较有闲暇,所以还好,但自从上班后,就觉得要去找“男人”很麻烦,所以才决定交个固定的情人。

之前刚分手的情人是第五个。因为年纪小,再加上个性还算合的来,所以可算是历来情人当中最疼爱的一个,但万万没想到会被那样说背叛就背叛。

分手后,若宫胜志常会接到无声电话,一定是第五个情人打的没错。人长的老实,应该不会那么想不开才是……虽然感到很烦,但只要搬家时把电话号码换掉就能解决。下次找情人时,还是找个年纪大又不会那么缠人的吧……在医疗大楼的走廊中,若宫胜志茫然地想着这些事。

本来想早点搬过来的,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留院驻守和紧急手术室等等的原因,而一直拨不出空来,直到公寓租约到期的那一天,才匆匆忙忙搬入新家。

每次通勤时都会经过的樱花树,曾几何时已长的满茂密的绿叶。刚值完班,头昏沉沉地准备要回公寓的若宫胜志,侧目观察那情景。在入口处,若宫胜志和身穿绿色上衣,好象是搬家公司的人擦肩而过。进入屋里一看,发现只剩下两个牛皮纸箱。其他东西都被搬得一干二净/

寝室中,有一位身穿印了公司名的绿色上衣的50几岁男子,正站在脚凳上试着将天花板上的电灯拆除。

“辛苦了!”

若宫胜志出声打招呼后,那男子也回过头对若宫胜志笑着。

“啊,哪里,马上就好了。我们只是忘了搬这个而已。”

感觉不错,要是再年轻一点的话,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了。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听到若宫胜志这么说,那男子回过头。

“不用麻烦,我已经弄好了。”

那男子慢慢从脚凳上爬下来。

“那么……我先去新的公寓应该没关系吧,你知道在哪里吗?”

“是在臣叮那新盖好的公寓吧?我昨天也有去那里,房间号是7吧?”

“对,麻烦你了。”

若宫胜志从上衣口袋中取出车钥匙。

“石井大叔,好了吗?”

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刚才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吧?

“可以了,只剩下那里的牛皮纸箱而已,你先帮我搬下去。”

从寝室看过来的男人打开是工人吧?他将那个不怎么有品位的墨绿色帽子的帽缘往上一拉……

若宫胜志心想,好象在哪里看过这个人,但就是想不起地点。是病患的家属吗……那男人一看到若宫胜志便睁大双眼,并一副认出对方的惊讶表情。

“完了……”

记忆开始苏醒。是那个下雨的夜晚,在沿海道路上偶遇并强迫发生关系的男人。平常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为所动的若宫胜志,此刻也脸色发青了。和那惊讶的男人视线交集时,若宫胜志发现他在狠狠瞪着自己,急忙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我先走了。”

若宫胜志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后,便慌张地跳上车,紧握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冒冷汗。那天晚上的事……没留下任何证据,他也不会笨到想公诸于世吧?就算那男人知道自己的地址和职业,也不能做什么。

若宫胜志心想,干脆谎称有紧急病患,就这样不去新公寓好的。但若是自己不在的话,那么多的家具一定会被随便乱放。想到这一点,若宫胜志就大大叹了口气。

行李的搬运,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谎称医院有急事而晚到的若宫胜志抵达时,行李已几乎都搬入了公寓,于是便请他们移动大型家具的位置。在这段期间,那男人没有看若宫胜志任何一眼,极不自然的回避若宫胜志的视线。

付清搬家费后,目送两人离去背影的若宫胜志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等等!”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年轻的那位先生,可以过来一下吗?”

年长的男子说自己先回车上等,而往电梯那方向走去之时,那男人一动也不动。之后,他露出些许焦虑不安的神情,慢慢往若宫胜志面前走去。若宫胜志对他的慢动作感到有些按耐不住,但在他走到眼前时,才发觉自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你拿去吧!”

若宫胜志说的像绕口令搬快速,并不加思索地塞了几张钞票到男人的上衣口袋。

“那时候我有点鬼迷心窍,很抱歉……”

若宫胜志最怕纠缠不清,不管是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样。没有人会不乐意收到钱,况且要是用这种小钱,就能预防麻烦事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男人从刚才刻意回避的眼神,突然变成狠狠怒视的眼神。

“我没有理由收这些钱,请你拿回去!”

男人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还给了若宫胜志。他所发出的声音,和那凶狠的眼神不同,显得安稳许多,但若宫胜志仿佛被推入冰水搬,整个人开始发毛。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那件事是……”

不自觉月兑口而出的内心话,让那男人稍稍降低视线。

“我之后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了。”

“啊……等等!”

手心里被男人还回的钞票,若宫胜志搓成一团。男人有点犹豫地将头转向右边后,便慢慢对若宫胜志低头行了个礼。

“那时候,智美承蒙您照顾了。”

“什么?”

在男人消失踪影后,若宫胜志还因为他的话感到错愕不已而久久无法动弹。

过世病患的病历表,通常会保管五年,冈天智美的病历存档与医事课的仓库里,若宫胜志为了拿到手,还等上一段时间。

病历表上的监护人,即父亲那一栏写着冈田晋也。今年25岁,而小孩则是6岁,所以可说是很年轻时就生下小孩了。妻子跟他同年,但已经过世,是因同一件交通事故而当场不止身亡。奄奄一息的小孩在经过七天的抢救之后,还是无法战胜死神。主治义士是神义士,他的指导义士是若宫胜志,所以可说等于是若宫胜志负责的。

病情说明都交给了神义士,而待在被称为ICU的集中治疗室内的病患,也有会客的限制,所以只见过她父亲两、三次而已。再加上ICU时,为了保持清洁,必须戴帽子和面罩才行,因此只算看过眼睛,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医生记不起为数众多的病患家属是理所当然的,但对病患的家属而言,医生是唯一能寄托的希望,所以那男人会记得自己的长相和名字,也不算太希奇。

那个下雨的夜晚,冈田晋也会毫无警戒地坐上车,搞不好就是因为认识。偏偏那时候……若宫胜志紧抱住头。明知道事到如今才来调查,为时已晚。即使这样,那男人是病患的父亲的事实也不会改变。那晚所发生的事,也不能这样一笔勾销。不论自己多么后悔……我也不想这样啊!

若宫胜志拜托秘书将病历送还给医事课后,正准备走出医师休息室时,电话突然响起。

倒霉时,坏事总是接二连三发生。刚动过心脏手术的病患并发肺炎而引起呼吸困难,再次被送回集中治疗室,显示发炎的检查数值也越来越高,想说这下糟了。果然今天又轮到自己值班。

戴上呼吸器,让病患服用镇静剂后,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从傍晚起就忙昏头的若宫胜志,连晚餐都没好好吃。想说随便吃个什么,便叫了外送。整个人趴在沙发上,顺手点了根烟。

“咦……?”

若宫胜志看到学弟立花医师打开门进来。立花医师会回到休息室,就表示摘除右肺的手术已经结束。一看到若宫胜志,立花医师便吓得低下头。

这么说来,不久之前立花曾经想向我询问有关那个“冈田晋也”的事。不巧那时候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对他很冷淡……不过,他究竟想问有关冈田晋也的什么事?或是他知道什么……总觉得很在意。

若宫胜志走了出去,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咖啡,然后又回去坐在立花医师附近,朝正呆呆看着电视的他递了一罐。

“要不要喝?”

“啊,谢谢。”

因为之前若宫胜志的冷漠对待,让立花医师好象对若宫胜志有点敬而远之。平常对下面的人怎样看自己都不在意,但现在可有点问题想问,于是若宫胜志便坐在立花医师对面的沙发上。

“负责消化器官也不轻松吧?上司又是那种的。”

第二外科里负责肺脏的副教授,是出了名的怪人,和下属的冲突屡见不鲜。一找个话题聊开后,立花医师的牢骚就如洪水爆发般滔滔不绝。

“没错!今天动肺癌手术的病患也真惨,在手术前的检查时,就明明已经知道癌细胞蔓延到整个右肺了,却还坚持只割除右上野……最后剖开是,还不是整个都要摘除!”

“这样啊……”

“一点也不为待会儿还要跟家属说明的我想一想!”

对一直忿忿不平的学弟,若宫胜志只能苦笑以对。接下来,得要很自然地切入主题。

“心脏组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自从那个交通事故送来的小孩后,我们的情形就不怎么顺利。很多手术都要动两次才能解决。”

“这样子啊……”

“对了,之前你有跟我提起那个小孩父亲的事吗?”

“啊,已经没事了。”

立花医师不知是否想起了那时候的事,紧张地挥着右手否认。

“我后来看过病历表了,她父亲叫冈田晋也吧,你认识他吗?”

“我跟他并不认识……啊,你还特地跑去找病历表吗?真不好意思。”

立花医师害怕的低下头,若宫胜志见他迟迟不肯接下去说,心想有些不对劲,便主动追问下去。

“这么说来,他跟你童年嘛!”

“恩,是同一年出生的。”

“你果然认识他!”

“不是的,只是我知道他而已。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我这个人吧!”

若宫胜志觉得奇怪,歪着头想这件事。立花医师犹豫了一下,稍稍看了看旁边。

“若宫医师,你对田径有兴趣吗?”

若宫胜志被突如其来的问道。

“还好……奥运会时才会看一下……”

“大家都是这样!”

立花医师笑着说。

“其实我在高中时练过田径。因为不怎么快,所以跑中距离,而冈田晋也是学校的长跑健将,有名到人称‘怪物’哦!”

“他跑的很快吗?”

立花医师歪着头,想了一想。

“只要参加比赛,就一定会得奖,应该算快吧……不过,他跟一般人不一样。正常人只要跑了几十公里后,一定会气喘如牛、筋疲力尽,但他完全不会。就算跑了几十公里,还是一副跟轻松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就算跑完全程还绰绰有余……简直就像是为了跑步而生的男人,光看到就让人敬畏。我本来还想,只要他认真跑的话,一定会留下惊人的记录。我们学校的教练还说,要是他认真跑的话,要参加奥运也绝没问题。本来想他会加入财团的田径队,继续跑的话……但从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了……应该是没在跑了吧?”

本来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密切,但好象不是那样,因此若宫胜志送了一口气。两人没有牵扯的话,秘密就不会曝光。一放心后,若宫胜志反而更想具体了解有关冈田晋也的事。例如,他是会告到法院的冲动派吗?还是有会怀恨而纠缠不清的个性等等的事。

持续讲个不停的立花医师突然抬起头。

“咦?”

回头一看,从南边为了保持通风而打开约10公分的窗户缝隙中,飘进了些许雨滴。

“雨下得还满大的。”

立花医师站起来将窗户关上。暗黑色的玻璃窗上流过就条银色的线。

若宫胜志突然想起冈田晋也的话。

“为什么会在那儿呢?”

下雨的那天,谷协伸一如此问他。

“……我是跑过来的。”

他这样回答。

那真是个差劲的恶作剧。早上正准备去上班的若宫胜志,看到他那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子时,吓地心脏都快停住了。暗蓝色的汽车引擎盖上,被人用白色喷漆乱画。如果是写笨蛋、白痴之类的话,若宫胜志还不会如此心慌,但上面写着“HO—MOSEXUAL”。若宫胜志慌忙折回家中,取出帆布套将车子盖上,于是那天只能坐电车上班,而因此迟到了30分钟。

在车子重新烤漆所花费的两天间,若宫胜志都坐电车上班。车子回来后,若宫胜志便每天不忘帮车子盖上帆布套。接下来的一星期,则什么都没发生。但在刚好满一个星期的那一天,换成信箱被人恶搞。若宫胜志跟平常一样,很自然地将手伸入信箱后,却被柔软触感且又散发出恶臭的东西吓到,急忙将手缩回。

小小的信箱中装满发臭的馊水,令人不仅掩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同栋公寓的住户都用可疑的眼光盯着若宫胜志看,他只好很可怜地清洗信箱。但感觉不管怎样清洗,那附着于信箱上的臭味好像都消除不去。

恶作剧接二连三地发生,想说车子和信箱都没事,才送口气的若宫胜志在握住房门的手把时,又感觉到滑滑的。仔细一看,手心满是油性荧光颜料。花费一番工夫才除去颜料。

谁会连接不断做这种令人厌恶的恶作剧?一开始想说可能是前人情人的杰作,但他并不知道搬家后的新住址。这么一来,有嫌疑的只剩“冈田晋也”了。

恶作剧是从被冈田晋也知道新住址后开始的。被强暴的怨恨……可能还不只是这样,搞不好他对女儿的死还怀恨在心。

有吩咐学弟要仔细说明死因,而且他看起来不象是那种因情绪激动,就不顾一切发飙的父亲,所以也没多在意。要是当场发飙就能平息怒火,那还算好,最怕的就是那种到事后还纠缠不休的家属。

情绪跌到谷底。心想,不愿意又再看到被做了什么,而不太想回去公寓,但要是恶作剧给邻居添麻烦的话,也不行……这么一想,就非得回去不可了。

车子平安无事、信箱也一如往常,放心的若宫胜志走到房间前,突然停下脚步。

门前有什么东西散落。是细小的纸屑。靠近一看,是自己的信件。信箱中的信件被拿出剪成细小纸片,然后撒落在房门前,若宫胜志晕眩了一下。原本想去报案,但一定会询问到原因吧?说是深信自己小孩被杀的父亲怀恨在心所做的,警察不会怀疑,可是冈田晋也因这种小罪名被逮捕,到时候反过来告自己性侵害的话,该如何是好?或是告自己施暴……不管怎样都很不名誉。

就这样,若宫胜志苦闷地度过了半个月。进入梅雨季节后,天气好象在反映若宫胜志的心情般,阴雨不断。越来越疲劳的若宫胜志又被医院满满的重病病患搞的晕头转向,就在拖着值班后的疲惫身体回到暌违三天的公寓时,若宫胜志的愤怒到达了极点。

米黄色的房门上染满鲜艳的雪红色。是被人泼了整桶油漆。若宫胜志冲到公寓楼下,马上跳进一辆计程车里。

“到三阪叮的桑吹。”

月兑口而出的地点,正是若宫胜志后悔了好几次,早知道就不要叫那家搬家公司的地址。

腿开那小小的灰色大门进去后,有位注意到若宫胜志的年轻女性,便隔着正面的柜台对着若宫胜志微笑。

“欢迎光临。”

“冈田晋也在哪里?”

愤怒的眼神和低沉的怒吼。是发觉若宫胜志怪怪的吗?年轻女性惊慌失措地赶紧回头问。

“冈田先生今天有来吗?”

“他今天是中班,要中午以后才会到。”

“那我直接去他家找他,住址是?”

对一直不客气的紧紧逼问的若宫胜志,年轻女性鼓起勇气反问回去。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这有关职员的隐私,所以不能随便告诉外人。”

回绝的口气使得在气头上的若宫胜志更加火大,一拳就往柜台上猛打下去,并破口大骂。

“别想用什么隐私的借口打发我!快说!”

年轻女性吓得直发抖,慢慢拿出立在桌上的档案夹。

“我说就是了,你要拿张纸写吗?”

若宫胜志便从随身手册中拿出纸。年轻女性慢慢念出。

“世基叮……4丁目……2—3—4。”

边听边写的若宫胜志皱了皱眉头。住的还真远,开车也要两个小时才到的了。这么远……?若宫胜志感觉那女的结巴念法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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