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你 第八章
一股热热的感觉罩住她胸口,是他的手,正肆无忌惮地轻薄她不曾予人享用的权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逼着去体验他带来的震撼。
蓦地,他停止了动作,深深地望着她。
躺在床上的赤果佳人美丽得令人屏息,他发现自己从未好好将她看个仔细过。她有着曲线玲珑的完美身材,该细的地方纤细,该饱满的地方则丰腴恰好,白皙的肤色透着淡淡的粉红,发育完全却又未月兑稚女敕,散发着十八岁女孩的青春气息,要命的吸引人。
原本他打算速战速决,不浪费时间的,现下改变了主意,只想好好地疼惜她,慢慢地体会每一寸肌肤所带来的美好。
小不点僵硬的反应令他感到既生气又好笑,想做他妻子的女人不是欲迎还拒,勾得人心痒痒,要不就是热情回应,用献身来讨好他,而她却用这种见鬼的表情来迎接自己的未婚夫?
他皱着眉头道:「别一副好象被强迫的表情行不行?」
棠雪儿早已心乱如麻。伯父伯母未免也太开明了吧?任由自己的儿子爬上人家的床,偏偏她又没理由拒绝。这男女私密之事,恐怖老太婆有教过她,但面对时还是紧张得不得了,只好硬着头皮问:「不然要怎样?」
项浩天有些哭笑不得。说得好象两人要单挑似的,明明紧张得要命,却又硬撑着,老实说,看她这模样真的很好玩,他更加不急着占有她了。
他舒服地侧躺在她身边,亲密的距离令她吓了一跳,想往旁边挪好拉开距离,但早被项浩天看出意图,手臂率先勾住她的蛮腰,避免她逃跑。
「进了项家,当了我的未婚妻,你该早有心理准备,迟早是我的人。」他淡淡地说,声音低哑,像头慵懒的豹,狂狷不羁。
「我知道,可是……」
他的浓眉轻扬了下。「可是什么?」
既然你起了头,我就不客气说喽。
「你不是不想娶我?」她直接挑明了问。
项浩天好笑地反问:「你不是想嫁我?」
她呆了下,料不到他有此一问,但哪敢正面回应,忙扯开话题。「我知道你今天在女乃女乃面前那么说,是故意拿我当理由,免得女乃女乃逼你娶洪家千金。」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
「我听侬侬说的,我们常聊天。唉,也只能聊天,不然还能做什么?不能出门,被保护得滴水不漏,感觉好象在坐牢,幸好还有人可以说话解闷,否则不出一个月,我一定会成为全台湾第一个因为无聊而闷死的人。」
小不点总会说些好笑的形容词,他忍着不笑出来,问:「有吃有穿,锦衣华服不好吗?」
「换你试试一天到晚闷在家里,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吃饭睡觉都有人伺候,想要一个人自由自在都不行,就连上厕所都有人来嘘寒问暖,看你还上不上得出来。」
他真服了她!瞧她忿忿不平的可爱模样,煞是逗人,他真爱看她皱眉嘟嘴的俏模样,这么单纯的女孩是做不来耍心机这种事的,他已经相信她就是真正的棠雪儿了。
「原来是我委屈了你,让你寂寞了这么久。」
她一怔,听出他话中的涵义,双颊的臊红反应出此刻的羞赧,忙抗议:「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唉!明明是在说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是应该反省。」他还故意点头,存心让她越描越黑。
「就跟你说不是了嘛!总之……你根本不喜欢我,就别勉强自己了……」说到最后,语气有些自怨自艾了起来,竟有种难过的感觉,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才低下的头,忽尔被他抬起,一双炯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你呢?喜不喜欢我?或者应该这么问,你有没有勉强?」
她心跳得飞快。这人真是土匪,自己不回答却十直在逼问她,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他还是如此地强悍霸道,偏偏她也深受他这一面吸引。
慑于他的强势,禁不住老实地回答:「嗯……是不讨厌你啦……除了凶起来有点可怕之外,其实你这人也挺不错的……」
怎么搞的?自己不知不觉脸红了,讨厌。
晕红的双颊点燃了他眼中的炽火,他毫无预兆地罩上她的唇,霸气挟带着热情传进她柔软的唇办里,一瞬间,她整个人融化了。
这是她的初吻。
棠雪儿低低申吟着,慌乱的双手不知该推他还是抱他,最后只好放在他的胸口上,紧靠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壮硕与结实,仿佛有无穷尽的精力急待释放。
他的吻既直接又坚定,就像他的人一样,令人措手不及,却又蛮横地不准她退却。
他要她,是否代表他有点喜欢她呢?
这个想法更令她心跳飞快,发现自己竟无法抗拒他的索求。
原来男女在一起的感觉是这样啊……她觉得全身虚软无力,随着他更猛烈的动作,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项浩天发现,面对她要维持自制力很难,吻上这可爱的唇瓣后,便像燃起一把火,延烧得很快,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太久没女人了,没时间等她习惯,俐落地卸下妨碍两人亲密的衣物,远远抛在地毯上。
火热的胸膛困住她微颤的身子,细女敕柔滑的触感刺激着他男性的感官神经,双手饥渴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探索,引得小家伙娇喘连连。
接着,他开始品尝她的味道,灼热的唇在每一处敏感地带游移,一整个夜晚,他以行动彻底占有她。
「你好象有点不一样呢!」
突然的问话将棠雪儿从漫游的思绪中拉回,面对侬侬的注视,显得有些心虚且不好意思。
「哪有?」雪儿开始装忙,但事情实在轮不到她忙,因为打毛线的是侬侬,而她只是在旁边负责拉线而已。
上次雪儿说想学打毛衣,所以侬侬今天就把雪儿找来,先织给她看,好让她照着做,不过从刚才到现在,雪儿精神一直不集中,似乎心不在焉,但问她,她又说没什么,凝神看了她好久,才突然想到差别在哪了。
「你今天好象特别漂亮。」
「是吗?」
「怎么说呢……好象多了一些女人味。」
雪儿心脏扑通一跳,心下讶异这也看得出来?自己的确从昨夜开始就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都是那个臭男人啦,害她到现在还心神恍惚,一想到昨夜他对自己所做的事,便脸红耳热。
「你才是呢,要比女人味,谁比得过你呀,你不但有女人味、古典味,还真有味……」她开始胡言乱语。
侬侬噗哧一笑。「你当我是鱿鱼丝啊,还『珍鱿味』。」
棠雪儿吐吐舌头,与她一块笑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侬侬。
「昨天和我们一起逛街的那个男的,好象对你有意思耶!」
侬侬一颗心怦怦直跳,故作糊涂地问:「谁呀?」
「就是昨天和你堂哥一起出现的那个男的啊,那个……姓什么呢?」
「我忘了。」
棠雪儿很努力地想,并自言自语:「呛到……不对,噎到……不是,梗到……对了!姓耿!」
侬侬啼笑皆非地纠正:「不是梗到的梗,是耿直的耿。」
「是吗?哈哈——咦?你记得嘛!」
侬侬这才想到自己说溜了嘴,神色不定地连忙别开脸,冷淡地掩饰自己的心虚。「凡是项家的人,都记得他们姓耿。」
「听起来,你好象不喜欢他?」
「当然。」
「可是我觉得他人不错呀,长得一表人才,又有绅士风度,对你又很温柔,我倒觉得你们挺相配的。」
侬侬忙低声制止。「这话千万别在其它人面前说,尤其是女乃女乃,要是给她听到了,可吃不完兜着走。」
「为什么?」受到严肃气氛的感染,她也压低了声量,一副匪谍就在你身边的表情。
侬侬也不甚明白地摇头。「好象是女乃女乃那一代就结下的仇,原奉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最后扩及到整个家族,演变成商场上的竞争,详细情况我也不甚清楚。」
「嗯……」棠雪儿神情肃穆,陷入一阵思考。「听起来,说了等于没说。」
侬侬一呆,不一会儿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实在不清楚其中细节。」
棠雪儿哈哈笑地挥手。「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这时候你应该笑才对,而不是道歉。」
「是吗?」
有时候她对侬侬实在感到既心疼又同情,长久在长辈严格的管教下,失去了笑容和幽默感,她真想带侬侬出去见识不同风貌的生活,体验一下市井小民知足常乐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可惜固执的回来了,不然我真想带你出去玩,这次有绿巨人罩着才没事,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侬侬听得—愣,问:「固执的?」
「就是女乃女乃啊,你不觉得她很固执吗?」
「话是没错……」但她可不敢给女乃女乃取绰号,听得又想笑又觉得不妥。「那绿巨人呢?」
「你堂哥呀,又壮又凶的,不觉得他很像电影里的绿巨人吗?」
侬侬真是被她打败了,想念她几句,却又觉得十分有趣。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再如何表现得稳重成熟,心里依然保有少女的纯真,不一会儿便和雪儿又搅和在一起,讨论起家里每个人的特色和绰号。
一位仆人敲门进来,提醒她们学国际礼仪的时间到了,两人彼此对望,不约而同叹息一声。
侬侬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仆人走后,她问雪儿:「那个仆人该取什么绰号?」
棠雪儿故作思考状。「她没什么特色,负责串场的,就封她为跑龙套一号好了。」
语毕,和侬侬两人尽皆扑倒在地毯上,笑得前俯后仰。
接连几天下来,棠雪儿也跟侬侬一样,开始接受一连串的基础课程训练,虽然她讨厌上课,但两人有伴就不同了,遇到不懂的,侬侬还会教她一些诀窍,日子过得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