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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货小厨娘 第八章

清晨的风仍刺骨,尤其是太阳还隐藏在山的另一边时。左可晚搭着车来到任家,她在车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车按门铃。

管家匆匆地来开门,看到是左可晚站在门外,脸上掩不住惊讶的神情。昨天她来如风去如雨的,让人模不着边际,不知她为何而来。现下又特别早来,让人好奇她的来意。

“我来找任剑璃。”左可晚想露出一个微笑,但烦恼了一整夜,眉头都拧出皱纹,别说唇畔还能扬起笑意。

“少爷还在睡。”管家领着左可晚进入屋里,一点也不会觉得这样奇怪,少爷和她两个人总是神秘兮兮的。

“没关系,我等他。”

左可晚以为任剑璃会早起,因为他要处理买卖股票的事情,但她料错了,由六点半等到八点四十,他还没起床。

左可晚急了,他该不会在房间里直接遥控股市吧,不行,她不能再继续枯等下去。

来到任剑璃的门前,左可晚迟迟不敢敲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她鼓起勇气推开门。

冷不防地被里头走出来的人撞了一把,左可晚抬起头、抚抚右肩,那是个头发微湿的女人。

“拜托,要清扫房间也要看路,撞到我还不说对不起。”女人指责着瞪着她发呆的左可晚。

女人见她没有反应,腰一扭就离开房间下楼,一大早就被撞,她的心情当然会不好。

“你是来找我的吗?要我请你进来才肯进来吗?”任剑璃擦了漆湿发,坐在床边对着愣在门外的左可晚说。

他找女人!这个认知让左可晚不能接受,她突然觉得心乱,到底她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要任剑璃的垂怜吗?

“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上班了。”任剑璃由衣柜里挑了一套西装出来,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既不邀她进房,也不赶她走。

上班?对了,股市即将开盘,她必须确认他打算做什么。左可晚这才慌张地踏进他的房间,强压下心头泛起的酸楚。

“你真的要抛售左氏的股票?”她开门见山地问。此刻左可晚完全没了主意,她有什么筹码能和他赌?这场赛事,未比她就输了。

“你哪来的消息?”没有直接回答左可晚,任剑璃整了整衬衫,打开另一个柜子选领带。

“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左可晚站到他的身侧,很受不了他无关紧要的模样,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有。”任剑璃看了她一眼,瞳眸中净是无情和冷意,而后又转回头去拿出他挑中的领带。

左可晚闻言愣住了,脚下一阵虚浮,往后退了几步。他真的要这么做,不顾左氏员工的死活?

“你不可以这样做,左氏禁不起你这样恶意的手段。”左可晚拉着他的衣袖,想要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那是你家的事,左氏的死活与我无关。”任剑璃绝情的说,和她欺骗他的事比起来,她没有立场指责他。

“你要报复可以针对我,为什么要对付左氏?”左可晚不觉得她有做错事,但他的行动已表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损失有多大,只有拿左氏来抵,才能平衡我的心情。”任剑璃看着脸色发白的左可晚,她的两眼间隐约看得出一层暗影。想必是失眠了一晚,才会在凌晨来找他,她一踏进任家他就知道了,只是昨天被她气得不轻,所以才找了一个女人来陪他,他还待地为了教训她才迟至此时起床。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左氏?”左可晚不知道他对她的恨竟然如此深,她真的不是有心瞒他,他为什么不相信?

任剑璃走向床头柜,在柜子里抽出一份文件,将它丢在左可晚的面前,而后自顾自的打起领带。

结婚证书!左可晚剧烈的抖着,他真的要娶她来报复。嘴唇被她咬得泛白,心痛更是蔓延到她的全身。

“签了它,我就不抛售左氏的股票。”任剑璃由西装口袋里抽出笔,无视左可晚晚的脆弱,一心想要伤害她。

“你一定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要逼我?”左可晚委屈到了极点,他捶着不为所动的任剑璃。

任剑璃站着任她发泄,她激烈的哭诉,让他高筑的心墙小小的晃了一下。该死,不准怜惜她,是她自己招致如此的下场。

“签不签随你,不过你别想签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只会让你过得更痛苦。”

任剑璃的一字一句像刀般刺人左可晚的心,她绝望了,她怎么能再着奢求?当初她就不该来的。

好,他要报仇就让他报,看她到底欠他多少,这辈子全还他好了。左可晚流着泪,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你就能放过左氏了吧!”左可晚抬起泪颜,不懂一个男人怎么能变心变得如此快,一点情分也不念。

“求我。”任剑璃还嫌不够,吐出了两个更伤人的字。

“求你什么?”她都已经签字了,还要求他什么?难道这样还不够?她一生的幸福都毁了。

“求我娶你。”任剑璃看着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她,连他也不明白如此残忍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看到她大受打击的样子,他半点庆幸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想好好地揍自己一顿。

“你……求你……娶我。”左可晚完全失去了力气。她贴着他的身子滑下,无助地坐在地板上哭泣。

该死!任剑璃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天杀的混蛋,他想扶起她,但心中的怒气让他弯不子。

“既然如此,公证结婚你应该可以接受吧!”拿着结婚证书,任剑璃走出房间,没有半点愉悦,只想痛扁自己。

左可晚愣愣地看着凌乱的床,什么也不想说。随便他好了,只要他能放过左氏,怎么样都好。

任剑璃和左可晚在法院公证结婚,没有双方家长,也没有亲朋好友,只有文逸-和雷静仪做见证。

“可晚,你为什么不要求一场大型婚礼?”

一早接到左可晚要他们来当见证人的电话,让文氏夫妻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喜事,为何搞得如此冷清?

“这样就很好了。”左可晚硬挤出一丝笑容,要不是情况紧急,其实她也不想通知静仪,这种场面教她难堪。

“什么很好?任剑璃,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可晚,我第一个不饶你。”想当初她和文逸谲之所以能结婚,全靠左可晚帮忙。

但今日见到任剑璃与左可晚,雷静仪才发现这两人往昔的甜蜜样子全变了质,虽然是结婚,却教人感受不到一分喜气。

任剑璃收起结婚证书,感谢好友出席这场简单的婚礼,文逸谲也不懂任剑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不是很爱左可晚,怎么不办一场世纪婚礼?

任剑璃以要上班为由,匆匆离去。此举让雷静仪气得脸色发青,哪有新郎刚结完婚就去公司的?

左可晚阻止了雷静仪想大发脾气的举动,向她摇了摇头。雷静仪眼见事情有异,忙向老公文逸璃说她要单独和左可晚相处。

文逸谲体贴的点点头,交代司机留下来载她之后,自己便开着另一辆轿车去上班。

之后,雷静仪和左可晚来到一间茶坊,进入贵宾专用的包厢,等服务生上完茶点,雷静仪才开始逼问左可晚。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委屈自己结这场婚,你父母不会反对吗?”左氏也是知名企业,左家人怎么容得了女儿私下结婚?

“他们还不知道。”神色一黯,左可晚轻声道。她被拖来公证结婚,还来不及告诉家人,任剑璃也没有通知他的父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任剑璃不是很相爱吗?”雷静仪实在是想不通,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竟然让人全然感觉不到往日的甜蜜。

“他是为了复仇才娶我,他说我骗了他。”左可晚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看着窗外的鹅群,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雷静仪越听越气,哪有单方面认定自己蒙受损失就进行报复的,依她看,被伤害的是可晚才对。

“那种混蛋,你还嫁给他!”哦,她坐不住了,她想帮可晚拿把刀教训教训任剑璃,看他会不会清醒。

“如果我不嫁他,他就要毁了左氏。”左可晚拿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她不得已结婚的理由告诉雷静仪。

“什么?难怪他晕近会做出一连串奇怪的举动,连我老公也不懂他在搞什么,原来是为了你。”雷静仪这才恍然大悟,任剑璃的确造成商界不小的震撼。

左可晚幽幽轻叹,事实已经造成,她现在是任家的少夫人,但他又会如何折磨她?

“他明摆着要对付你,难道你真的要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吗?”雷静仪叹了一声,看不出任剑璃竞如此绝情。

“静仪,当初你也很爱文大少,你们现在不也过得很好,或许我们也可以。”左可晚在心里悄悄的期盼,她有希望幸福吗?

“可晚,你别傻了,男人狠起来,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本当初文逸坝也是被她气到不行才肯给她机会,但可晚他们不同。

看着窗外池里的水花四溅,左可晚只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看老天能不能赐她一点幸运,让任剑璃早日看清事实。

和雷静仪分手后,左可晚回到任宅,现在大家都改称她少夫人。她担心地等了一天,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坐在任剑璃的房间内,她知道她没有反悔的余地,因为任氏购买的左氏股票,在今天任剑璃的宣布下,全成了进军美国的最强后盾。

他对她的承诺已经达成,她自然不可以离开,结婚证书上白纸黑字,签的是她一生的承诺。

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左可晚预设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件,有他大吼大骂,或是像尊冰雕、无视她的存在,但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任剑璃将近子夜才让司机送回来,此时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左可晚看着司机把他扛上床,然后试图向她解释情况。

“少爷今天和长航客运的董事洽谈国内高级巴土的投资案,所以喝多了。”

左可晚挥了挥手,阻止司机还想继续说明的话语,任剑璃心里想什么她会不知道吗?他根本就是不想见到她,所以把自己灌醉。

她做厨娘的那一段时日,何曾见过他喝成这样,连看他喝一杯酒都没有过。

打发司机下楼,左可晚看着任剑璃凌乱的衣着,还嗅到了浓重的酒味。她很想丢下他不管,但她已是他的妻子,没有选择的余地。

夜深人静,左可晚关上房门,尽责地把他安顿好之后,看见时针指向三,她已有些困意,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让她身心疲累。

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和他同房的打算,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为了养足精神抗战,左可晚强迫自己入睡,她得存够体力来面对任剑璃。

隔天当左可晚起床时,任剑璃已去上班,这教她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一大早就面对他。

她依旧努力尽着当妻子的责任,夜夜等待丈夫回来。从结婚的那一天起,任剑璃没有一天晚上是清醒的,而他也不曾开口解释,但左可晚知道他一定是去夜店或是酒家,由他衬衫衣领上印着的红唇,还有他身上的香水味便可知道。

今晚她再也受不了,很明显的,他是故意喝醉酒折磨她。左可晚终于生气了,她已经尽到做妻子的责任,那他呢?她得想个办法来整治他,反正她已经不欠他,左氏的股票也过到她的名下,他还有办法拿她怎样?

帮任剑璃换上干净的衣服,左可晚拿着一只油性的黑笔,噙着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她知道他始终定不下来,但她还是爱他。在他误会她,对她如此残忍后,她的心依旧没变。

女人付出的感情,要收回来是很困难的,何况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她现在不怕他了。

拉起他的衣服,左可晚咬着唇,笑着移动她手上的笔。要流连温柔乡,那她就看他怎么流连?

左可晚在任剑璃的月复部画了一只大大的鳌头,然后画出它的脚。她绘得格外小心,边画还边笑,末了,她还附送一些乌龟给他,然后在鳖壳上写着“大王八”三个字。这样包准他的女伴笑到翻天,看他怎么办事。

本来还打算在他的重要部位附近画上一只小虫,奈何她始终不敢拉下他的内裤而作罢。

左可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看这个男人以后还敢不敢喝醉,任由她为所欲为,哈哈哈。

这夜,左可晚睡了个好觉,梦中没有任剑璃欺负她的剧情,只有她赜指气使的份,真是爽呆了。

左可晚本以为隔天任剑璃会发现她的恶行而提早回来,但她等到八点还看不到人。

好,她决定也要出去花天酒地,以示公平。打电话约了雷静仪出来,两个女人前往贵妇的温柔乡——牛郎店。

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雷静仪和左可晚兴奋地看着舞台上表演的猛男秀,只见原西装笔挺的众帅哥们,纷纷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除,看得台下的女人们不断惊呼。

她们是这一群女人中最年轻又最美丽的,所以很多牛郎都把注意力放到她们身上,比起那些脸上有着岁月痕迹、穿着土气的欧巴桑,精明的雷静仪和可爱的左可晚是他们今晚的特大肥羊。

雷静仪和左可晚对这些猛男的兴趣并不大,她们只是想来见识一下什么是牛郎店。她们的老公体格比这一群牛郎要来得更好,所以他们的表演并没有让她们心动。

“这样你开心了,可晚。”雷静仪拿起白兰地轻啜一口,嗯,好烈的酒,害她差点吞不下去。

“哼,我只是要证明男人可以花,我们女人也可以。”左可晚不甘示弱地抛了个媚眼给台上的猛男,让他跳得更起劲。

雷静仪吐了吐舌,还好老公不知道她来夜店,否则他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真是难以想像。

最高潮的时刻来临,猛男纷纷下台向众女士们展示他们雄伟的肌肉。只着一件紧身内裤的猛男们,真是教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女人们兴奋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更热烈。

“静、静仪。”左可晚拉了拉雷静仪,有许多猛男都特地来到她们桌旁秀身材,而刚才左可晚抛眼的那一个,更是挑逗十足地层现他的肌肉。有好几次,左可晚都以为他要拉下他那件薄薄的内裤,害她脸红得可以。

“别叫我,我自身难保。”眼看着猛男的尴尬部位越来越接近自己,雷静仪的脸和刚煮熟的虾子有得比。平常文逸谲的开放就让她直呼受不了,更何况是这种故意的挑逗。

“我们要不要塞钱啊?”左可晚傻傻的问,看猛男的内裤缝都塞了不少的钱,她迟疑着要不要照做。

“如果你看上他就塞吧,说不定他会当场月兑给你看。”雷静仪捂住眼睛,她不敢再看了啦!

当场月兑!左可晚的手开始发抖,那她到底要不要塞钱?她怀疑自己受得了这种刺激。

猛男跳了很久,见两个女人还没有动作,索性拉起她们,趁着灯光一暗,贴着她们大跳黏巴达。

“静仪,怎么办?”看样子猛男们不会放过她们了,如果她们还不塞钱的话,恐怕接下来就有非常激情的画面可看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雷静仪已经闪到无处闪,她眼前的猛男见她身材曼妙,打算进一步揽她入怀。

还没碰到雷静仪,他就被人一个过肩摔、躺在地上哀号,所有的音乐霎时停止。

“你敢碰她试试。”文逸谲脸色铁青地瞪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猛男,敢碰他的老婆,找死!

“老公!”雷静仪惊喊,怎么会被他抓包?完了,这下回去不知怎么解释了。

而左可晚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当猛男抓着她的小手打算放到自己身上时,被一股力量往后拉,差点没骨折。

“你敢碰她,我宰了你。”任剑璃的怒气不亚于文逸谲,他以凶狠的目光瞪着左可晚。

“喂,要抢生意也不是这样,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今天这两个女人是我们的顾客,请你们照子放亮点。”

猛男们纷纷站出来说话,但文逸谲和任剑璃的魅力把在场所有女客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纷纷探听他们是哪一间店的牛郎。

把他们当牛郎?文逸谲和任剑璃真是恨不得宰了这两个害他们颜面扫地的女人,堂堂的企业总裁竟然在这里闹笑话。

雷静仪和左可晚很识相地低下头,心里也明白回去一定不好过了。

“我们是她们的老公。”文逸墒咬牙切齿的说,她们真是荒唐,连这种地方都敢来。

“那一定是你们不能满足她们,先生,现在是民主社会,你不能剥夺别人找乐子的自由。”

能力不够?很好,这下不只颜面扫地,连男人的自尊也一并被秋风吹走。文逸谲和任剑璃气得恨不得马上拆了这家店。

雷静仪和左可晚在心里哀号,尤其是左可晚,她真怕自己回去不知是怎么死的,她无意把任剑璃气得七窍生烟,她也不是故意把事情闹成这样,但谁教他先对不起她。

文逸坝和任剑璃忍受不了别人如此眨低自己,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文逸坝当场把桌子拆成两半,任剑璃则把酒吧上的门硬拆了一扇下来。

“如何,能力够不够?”任剑璃冷声说,丢了一大叠现钞后,拎着两个女人,转身离开这间已经失去吸引力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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