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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情人 第九章

高级住宅大厦的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和四架保镖车,我才知道二哥也来了,大哥说余下的事情交给二哥处理,二哥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一直是兄弟们之间矛盾的调解人,由二哥去劝慰元锡哥,我也放心了,虽然元锡哥并没有放弃我,可是,我知道他动摇了,从他那寂寥茫然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我的心很痛,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哥拉开劳斯莱斯房车的副座门,让我坐进去,我有些意外,他解释道,“我想和你说点事,所以我来开车。”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他说,从他继任组长起,就从来没有自己开过车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不能被任何人听去的事,我这样想着,点点头,坐了进去。

大哥绕到左边,打开车门坐进车子,保镖们环视四周后也纷纷钻进通体漆黑的保镖车,砰砰关上车门,两辆车子率先驶向柏油马路,大哥也启动了车子引擎,另一架保镖车殿后。

头顶空调的暖风,微微吹动着我的头发,极少坐劳斯莱斯房车的前座,我有点不安地绞紧着手指,气氛有些凝重,我偷偷瞄着大哥的脸色,他一脸严肃,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全带。”他突然说,看了我一眼,“你有忘记。”

“哦,”我急忙侧身,拉下安全带,哒地扣好。

“上次你把李翰绑架的事情……”

“大哥你的伤……”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一秒寂静之后,大哥苦涩地一笑,“我的伤……本来没事,但是后来有事。”

我一惊,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是还没好吧?还是我来开车好了,你停一下!”

大哥依然转动着方向盘,“醒来的第一天,看不到你,只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就像晴天霹雳,我心急如焚,可是无法下床,只能在心里煎熬,我很怕你出事。”

“后来正焕告诉我,元锡好像也失踪了,我就猜可能是他带走了你,你被人追杀,元锡也得罪过不少人,我担心你们两个的安全,整日心惊胆战,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好?”

虽然大哥看上去很冷酷无情,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很疼惜元锡哥的,毕竟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

“我知道元锡喜欢你,但是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会因为他是我弟弟,就把你让给他,小风,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过分,可是一想到会失去你,胸口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连为什么活着都不清楚了,从很久以前,我的生命里……就全都是你了。”

面对大哥深情地告白,我恍若置身梦中,这种情景只有私下幻想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我愣住了,整个人呈石化状态,惶然地睁大着眼睛,是大哥的叹息声,让我惊醒过来!

“你被李翰绑架的事情……”他再次提起这件事,恢复成严肃而不快的语气,气氛一改变,我也不好开口说自己简直是欣喜若狂,我拘谨地坐着。

“我查出来,背后的主使人是二叔,”大哥停顿了一下,看着前方的交通指示灯由黄转红,及时踩下刹车,“虽然他是长辈,可是我不能允许他这么胡作非为,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冰冷的语气下,大概是冰冷的尸体,我垂下眼帘,二叔大概没料到,他派去刺杀我的杀手,会击中大哥,将枪口对准自己组长的人,不可能再活下去。

有一些心痛,有一些无奈,我失神望着窗外。

“小风,”大哥像是难以启齿一般,沉重地说道,“组里面有些纠纷,等下回家以后,你什么都不要说,由我来说,知道吗?”

是爸爸的事吗?爸爸以为我引诱大哥,发生不伦之恋,肯定难以接受,我想询问大哥,可看到大哥一脸凝重,又开不了口。

四辆车,一行十二人驶过圣水大桥,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家,我忽然害怕起来,心脏隆隆跳动,大哥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握了一下我在发抖的手,“没事的,有我在。”他说,我才冷静下来。

……熟悉的,屋檐上翘的大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驻足昂首,小时候,我为它的巍峨和冷森怯弱,因为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怎样的将来,而现在,又是另外一种感觉,我长大了,它不再像巨山一样耸立在我面前,可是多了一份说不出的陌生,我突然打了个冷颤。

“进去吧。”大哥说,和保镖一起率先走了进去,我只得跟在后面。

走进庭院,穿过舍廊大厅,又走过内庭院,直到里院爸爸的书房前,大哥停下脚步,对保镖们说,“你们留在这里。”

保镖听命站到屋檐下,大哥以从容洪亮地声音说,“爸爸,是我,景毅。”

合拢的木格子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我月兑掉皮鞋,和大哥一起踏上台阶,走进书房。

书房内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穿着深蓝色丝绸短外褂,配浅色长裤的父亲在书房前方正襟危坐,两旁边还坐满了金佚组所有的长辈,他们微侧着身子,看到大哥走进来后,木无表情地点头致意,我没想到是这样的阵势,呆呆地站在门口。

大哥走上前,在父亲面前盘腿坐了下来,然后深深鞠了一躬,那是负荆请罪意味的鞠躬,我不由捏了把汗。

“都回来了吗?”父亲威严地问,他苛刻的神情就像匕首,又冷又硬,大哥态度未变,从容答道,“正焕会带元锡回来,小风我先带回来了。”

父亲锐利的眼神扫向我,毫不掩饰他内心中的反感情绪,沉声道,“如果是玩闹,我可以不理会,但是我们金佚组,不可以出现荒婬无耻,有违伦理的事情!小风,你虽然是我收养的儿子,可我对待你比亲生儿子还亲,这里每一位长辈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让我的儿子们为了你争风吃醋,颠颠倒倒,你让所有人看着我们金佚组出丑!!”

父亲愤怒的咆哮声,直击心脏,我脸色苍白,想要辩解,可是喉咙像被哽住似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爸爸,”大哥低沉地说,“这根本不关小风的事,请您不要骂他,是二叔在搬弄是非,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叔一向不喜欢他,真正的事实是,”大哥停顿片刻,直视着父亲说,“不是小风勾引我,是我不顾他的意愿,硬要和他发生关系,很抱歉,我隐藏了自己的性向,我是同性恋,我只对男人感兴趣。”

“你说什么?!”父亲勃然大怒,猛拍身下的木头地板,“同性恋?!你要彩贤怎么办?!你要底下的人怎么尊重你?”

同性恋在父亲眼里,就等同于爱滋病和精神病,所以他才会那样深恶痛绝,这是父亲这一代观念错误,可这种认知就像性格一样,已经无法改变了,我想就算大哥解释上一万遍,父亲都不会理解的。

“对弟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很抱歉,但是彩贤……”大哥抬头说,“我和彩贤不是情人,我每次去她那里,都是各忙各的事,如果您一定要我和她结婚,那才是真正的,彩贤的母亲是李郁秀,父亲您大概还记得,那位远在济州岛,在歌舞町卖唱的女人吧?”

父亲突然怔住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黝黑的眼睛狐疑地眯起着,两旁的长辈们低声细语,面面像觑,大概没想到会牵扯出这样的艳史来,父亲年轻时生性风流,有不少情妇,只是现在突然被提出来,让父亲的脸色很难看。

“彩贤是郁秀的孩子?”半晌,父亲蹙眉问,似乎仍处在怀疑当中。

“不错,彩贤出生在济州岛,李郁秀一直都没有结婚,生下孩子很不久,就不幸遭遇了车祸,重伤不治,从年纪上来说,彩贤是正焕和元锡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妹妹。”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父亲的脸色更加难看,很不高兴地质问。

“因为彩贤知道您不会认她,不过我想以大哥的身份照顾她,她住在叔叔家很不开心,经常被打,我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另外正焕也知道实情,我和她在一起,是在补偿父亲您欠下的债。”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父亲怒吼,“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孩子,当然不能进金佚组,好,就算彩贤的事情是误会一场,我也不会允许你是同性恋!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去美国,由正焕接手国内的事情,至于小风……”

父亲看向我,似乎在猜想大哥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本来同意他去员警就是我的错,现在由我来弥补,金佚组在黑石有一栋两千多万元的别墅,也有佣人,小风你就暂时住到那里去,你放心,我不会允许景毅和元锡再去骚扰你,至于你将来想做什么……”

“这不公平!”我颤巍巍地打断父亲的话,走上前。

“你说什么?”父亲挺起硬朗的脊背,好像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大哥也转过身来,看着我,他叮咛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可是……

“这样对大哥不公平,”我鼓起勇气,面对注视着我的众人说,“在这里我的辈分是最小的,我没资格和各位叔伯,和爸爸争论同性恋是不是正常的问题,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说清楚,不是大哥胁迫我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只处罚大哥一个人不公平,爸爸,对不起。”

我郑重地跪了下来,头碰着地板,四周鸦雀无声,我想父亲一定会把我赶出去,不过……无所谓了,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我不能让大哥一个人面对众人的责难。

冷不防地,我被一只手臂猛地拉了起来,我愕然地望着大哥,他有些怒冲冲的。

“起来,”他冷硬地说,“不要跪。”然后以巨大的力量拽我起来,二话不说地走向木格子门,我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大哥,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哗啦一声拉开紧闭的门扉,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下书房台阶,我慌张回头,爸爸的脸色,因为愤怒简直是铁青的!

“大哥,不可以这样!”在金佚组长大,又是反黑组刑警,我十分清楚金佚组的强大,公然违抗父亲,就这样一走了之,父亲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别说被调派到国外去了,大哥很可能被断了一切生路,一无所有。

不、不止这样,父亲毕竟是叱咤风云四十多年的黑帮老大,恼羞成怒的情况下,会不会想要清理门户?虽然大哥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看到父亲翻脸如翻书,对贤姐是这样无情后,我心里七上八下,什么都不敢肯定了。

被大哥推进车库里的一辆银灰色的宾士,还来不及说话,大哥就已经启动了汽车引擎,毫不犹豫地从后门驶出金佚组大院,有人试图阻拦我们,但是大哥直接开了过去,那人慌慌张张地滚到了一边。

“大哥。”汽车驶上街道,我终于逮着机会说话,“我们要去哪里?还是回去吧,在韩国,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不要向他下跪,”大哥愤愤不平地说,踩下油门加速,惊险地掠过好几辆汽车,变线驶上高速公路,“这样做不值得,而且不能忍受,我的人这样委曲求全,他不能接受是他的事情,不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他!”

大哥苦笑,“小风,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可靠吗?我才是金佚组现任的组长,我是被人一句话,就赶来赶去的人吗?”

确实……这几年来,大哥的势力,大哥培养的亲信,已经能和父亲一辈分庭抗礼,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万一父亲派出杀手,或者偷偷放置炸弹,毕竟很多年前……

“小风,别这样愁眉苦脸的,”在转弯减速的当口,大哥伸出手抚模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有我的打算,对了,你是不是该改变一下称呼了?”

“改变称呼?”一时间,我愣住了。

“从今以后,叫我景毅吧。”他微笑着,“当然,听你叫我哥也满享受的。”

我蓦地红了脸,“不要吧……叫名字会觉得很奇怪。”毕竟叫了十六年的大哥。

大哥不再说话,可是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一时间,我觉得车厢内的气氛怪怪的,好像很热……汽车驶下高速公路,在火车站附近的十字路口稍停,我满怀心事地望着斑马线对面的一辆旅游巴士,突然,大哥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吓了我一大跳!

“我爱你!”他低喃,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

首尔火车站,售票口——

“最近一班去釜山的列车是几点?”大哥询问售票窗口的女服务员,一边掏出范思哲皮夹,抽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

“十七点整会有一辆特快列车,列车号二十五,到达釜山的时间是晚上久点半。”女服务员看着左手边的电脑荧幕熟练地说道,一边翻过金卡,看到上面的签名后,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鞠躬,“朴先生,没想到是您,我立刻请经理过来。”

“不用了,给我两张去釜山的车票,刷卡。”大哥简短地说。

“是,”女服务员赶紧坐下,在她忙碌的时候,我疑惑地看着大哥,“怎么回事?”

“你刚才不是看到好几辆旅游大巴吗?”大哥问,宠溺地看着我,“那是我和铁路公司合作的运营公司,主营长途旅游巴士和计程车。”

我呆楞半晌,“那是金佚组开的?什么时候?”

“你以为我只会开赌场吗?”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看到周围排队的人纷纷投以注目礼,我脸红地稍微侧过身子。

“给您。”女服务员将车票和金卡递给大哥,我抬头看钟,离发车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在火车站停车场时,大哥和我讲了他的计划,原来,他知道一旦和父亲摊牌,必定会撕破脸,发生内讧,而在首尔难以展开拳脚,他需要一个不受父亲势力影响的后台作支撑,他选择了釜山的庆欤组。

而庆欤组的组长,张信浩,要求大哥帮他们除掉庆欤组的叛徒李翰,大哥答应了,所以李翰才会那么快垮台,除了员警的追击,暗地里还有大哥做的手脚。

大哥现在要和我一起去釜山,然后,再开始一场极有可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是站在父亲一边,还是站在大哥一边,我想金佚组的一千多个组员,一定很难做出抉择。

“啊,请稍等一下,”拿了车票,大哥和我正打算离开,女服务员突然叫道,“我刚刚接到通知,月台那边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发车时间大概要推迟……”她看了一下手里的传真档,“推迟一个小时。”

大哥点点头,然后拉着我,走出拥挤的人群,这个事故发生得有些突然,我忐忑不安,“大哥,会不会……”

“别想太多,”大哥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火车站大厅里,高大的液晶萤幕上,从首尔到釜山的特快列车,全都打出暂停行驶的牌子,大哥紧握着我的手,走出火车站,外面真的好冷,我微微哆嗦了一下,大哥察觉到了,“冷吗?”

他说,把他那件厚大衣月兑了下来,裹在我身上,说道,“我们去那里等一下吧。”

我望着大哥所指的方向,车水马龙的街道对面,有几家店铺,还有一家旅店,招牌上写兴昌旅人宿,是那种价格低廉的小旅店,可是总比在火车站外面吹北风的好,我点点头,大哥和我穿过马路,往那里走去。

旅店果然很小,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只看到大概二十平米的空间内,放着一张登记台,两把椅子,可是很整洁,负责登记的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染着一头和她年龄相符的黄色头发,穿着咖啡色滑雪杉,体态臃肿,她来来回回地盯着大哥和我,一个气质不凡,出手阔绰的男人和一个穿着厚重大衣,神色有些不安的青年,怎么看,都会让人疑惑吧,她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把带号码牌的钥匙,“二零四,二楼最里面一间。”

大哥拿过钥匙,又给了她一万元的小费。

“我知道,”她笑眯眯地说,“如果有人来问,我会告诉他们,从来没见过你们。”

大哥点点头,一声不吭地拉着我,走上微陡的螺旋形楼梯。

找到二楼最后一间,打开房门,立刻闻到一股樟脑的味道,除了靠墙放着的一只大衣橱柜,房间里可以说是空无一物,我月兑掉鞋,走上榻榻米,拉开大衣橱柜门,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两床白色的被褥。

旅人宿是不带卫生间的,所以近年来逐渐被各大城市淘汰,这家店开在火车站附近,大概还能维持生计吧。

喀哒,大哥进来后反锁上房门,房间里有暖气,所以我月兑掉大衣,搬出一床被褥来,我们总不能坐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吧。

“对不起,”大哥说,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本来想找个更好的地方的,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笑着摇摇头,“我很高兴能够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地方。”我说的是真心话,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话,胸口已经被飘飘然的幸福填满了,我根本不在意这里是旅人宿,还是千万元大豪宅。

大哥出神地凝视着我,“不要说这种让我想做出‘坏事’的话来。”

他黑漆漆的眼瞳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我耳朵发烫,低头专心地铺着被褥,“如果你想做的话,就做吧。”

我的声音细如蚊子,这里是旅店,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答应大哥来旅店时,我就有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大哥似乎很吃惊,呆滞地望着我。

我觉得很丢脸,想站起来,大哥很快地拉住我的手腕,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大哥突然又将手放开,叹气,“算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我靠近他,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印是和一吻,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深情告白,“我爱你,景毅。”

心跳得好似擂鼓,我觉得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大哥看着我,然后伸出手将我抱住,看到他低下头的瞬间我闭上眼睛,柔软的嘴唇再次相属,我微微颤抖,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个吻很快变得浓烈缠绵!

双唇湿润地交换着充满爱意的吻,舌头亲密地绞缠在一起,教我用舌头深吻的人是大哥,虽然我还是有点不得要领,但是我努力地回应着,深陷入甜蜜的快感中,大哥厚实的胸膛起伏渐快,他不断地吻着我,解开我身上的衣服纽扣。

“唔……”滑入我衣服的手一点都不冷,大哥的手指在我的胸膛徘徊,十分温柔,“我爱你……”他像念咒语一样在我耳边呢喃,我任由他月兑下我的衣服,大哥抱着我缓缓向后躺到床榻上,我们相视一笑。

大哥月兑掉他自己的衣服,出精悍的身体,虽然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我仍然有种被‘刺激’到的感觉,毫无赘肉的强悍的躯体,诉说着主人压倒性的力量和气势,有种完完全全被笼罩的紧张感,我微微动了动身体。

大哥立刻捉住我的肩膀,俯低身子啃咬我的脖子,我被他弄得很痒,咯咯笑着闪躲,他吸着我的喉咙,舌尖轻轻一舌忝……

***

……我从来没有如此沉眠过,所以醒来的时候,我看着陌生的场景发呆,窗玻璃是湿漉漉的,下雨了吗?不,是下雪了,入冬的第一场雪,窗外的景物在高速地往后退去着,耳边是隆隆的噪音,我终于发现,我在火车上面。

我在一间豪华的包厢里,穿着大哥的厚大衣,可是大哥却不在,我爬起来,柔软沙发座椅的对面,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我看看他,又再次瞥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现在是几点?

男人看到我起来了,善意地笑了笑,放下正在看的八卦晚报,“您醒了?要喝点饮料吗?”

我二丈模不到头脑,讷讷地问,“你是谁?大哥呢?”

“我是庆欤组的人,是朴组长抱您上的车,”他看我一直看着窗外,又说道,“现在是晚上久点五十分。”

“这么晚了?”我大惊。

“是啊,因为没有赶上傍晚出发的列车,所以我们出车时已经快九点了。”男人解释道,“大概要凌晨一点才能到釜山。”

“哦……”我环顾四周,包厢的门紧闭着,行李架上空荡荡的,我蹙眉,再次问道,“大哥是去洗手间了吗?”

男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难地看着我,“呃……朴组长没有上车。”

“没有上车?”我反问,这句话在我的脑袋里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心跳都停顿了。

“是啊,朴组长嘱咐我一路上照顾好您,到了釜山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我们老大答应朴组长的事,一定不会食言。”

我睁大眼睛,被一种恐惧深深拮住,“是……什么事情?”

“就是保护您的事情啊,有我们庆欤组出面,谁都不能伤害您。”对于我的一无所知,男人有点意外。

“那大哥呢?他不去釜山吗?”我无力地问。

“朴组长?他在这里有很多事情做,怎么可能去釜山,现在首尔很混乱呢,”他拿前报纸,“朴组长好像和前任组长决裂了,小野组又掺和了一脚,一兴会也有动作,就在下午八点左右,在新林洞那边爆发了枪战呢!”

我猛地站起来,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身体也有些不适,但是我还是站住了,男人赶紧放下报纸,“怎么了?”

大哥没有上车,他骗了我,什么到另一个地方东山再起,他只想让我一个人安全而已,恐怕火车误站也是他设计的,三个人,他只买了两张车票,他知道如果他不上车的话,我也不会走。

大哥从一开始,就打算一个人面对外面的枪林弹雨……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小野组和养父联手,而一兴会又趁机兴风作浪的话,大哥就完全处于劣势,因为小野组痛恨大哥,而一兴会的老会长,又欠养父人情,他们三人联手,大哥会月复背受敌,命悬一线?

心脏一阵绞痛,我夺门而出,身后,那个男人在慌张地大叫,“荷先生,您要去哪里啊?”

我横冲直撞地跑到车厢前面,京釜线列车会停四个站,大田,东大邱,庆州和釜山,上车时快要九点,那么现在快到大田了,我要在大田下车,然后改搭回程的特快列车!

把我丢在火车上,就可以结束了吗?大哥,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吗?我爱你啊!无论是什么样的危险,什么样的未来,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

列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驶进大田火车站月台,在车门打开的一刹那间,我的胳膊被赶上来的保镖紧紧拽住,“您不能下车!”

“对不起,我不去釜山了。”我说,一记迅猛的勾拳将他打翻在地,车厢门口一片惊呼声,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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