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兰香 第六章
才追出不久,段飞鹏随即悟出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不用想他也知道,此计的主谋者是谁。
不再浪费时间,他转身回到客栈,才走近上官兰妤的房间,就听到从里头传出的说话声。
刚开始,他确实为上官兰妤得体的应对感到有些心慌,更为她无心于高或感到高兴;可才过没多久,他看到高或竟大胆的抱着她,这让他几乎冲动得想杀人。
而这还不是惹他生气的主因。因为,他竟看到上官兰妤以眷恋不舍的眼神目送高或离去。
看到这里,他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满脸愠色的面对上官兰妤,步步逼向她,将她逼入房内,然后两手将房门一关,让两人完全独处。
看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又擅自关上房门,上官兰妤有种即将大难临头的直觉,她心急的开口道:“别误会,高大哥不过是来跟我道别而已,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是吗?”
对她的解释,段飞鹏根本就无心去听,他脑中所想的全都是高或抱着她的那一幕;因此,他变得更加狂肆且邪恶,步步进逼,一点也不肯放松。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感受他全身散发出的怒气,上官兰妤的心情更加紧张,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恍若从双脚开始感到冰凉,一寸寸的往上挪移,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身子更不由自主的打哆唆。
“你为什么要让他抱你?”段飞鹏脑中所想的全都是那碍眼的一幕,他所思忖的就是要怎么争回那一口气,他不肯吃亏,只因他早已认定上官兰妤只能属于他,任何人也别想拥有她。
“我防不胜防啊!”事出突然,她比他还要措手不及。
对她的解释,段飞鹏根本无心了解,他不再浪费唇舌,只是沉默的逼向她,直逼得她跌坐在床上,然后他全力一扑,将她扑倒;狂猛的以自己的双唇封锁她那两片醉人的唇瓣,恣意掠夺且毫无爱怜,他让她尝到心痛的感觉。
这吻有别于前两次,没有细心的呵护,更无丝毫的怜意,就像残忍的掠夺者一般,在她的唇肆虐着。
对如此狂情,上官兰妤几乎无法承受,可在他蛮横的压制之下,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颤抖着身子承受他。
狂妄的热情,没有任何的收敛,他霸道的紧锢着她的身躯不放,强悍的锁着她;放任自己的双手探索她美丽胴体的曲线。狂乱的撕裂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全身果呈才肯罢休。
他好不容易放开她的唇,心慌意乱的上官兰妤随即开口大喊:“不要这样,你会吓坏我的。”
不会领受的陌生感觉,不曾遭遇的狂肆热情,皆让她消受不起,她不顾一切的想推离他,妄想从他的魔掌之下月兑离。
“不对!你根本就不懂得害怕,倘若你真懂得怕我,就不该自己送上门来,倘若你真懂得怕我,就不该让那男人有抱你的机会。而今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必须为自己所种下的因负责。”
段飞鹏一边回答,大手还不忘进行他渴望已久的掠夺,用粗糙的手掌感受她肌肤的滑腻,有如丝绸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当他的手在抚上她的身躯时,上官兰妤只感觉呼吸紧窒;可当他的手探向她修长的双腿中时,她猛然的倒抽口气,双眼惊愕圆瞠,不敢相信男女间的情事竟如此亲昵。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恍若不再是自己所拥有的,她感觉他分享的不只是她的情感,甚至连她身体的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终于,她的心防崩溃,无助的呜咽出声,心慌得只想倾吐心里的恐惧与慌乱。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段飞鹏虽有点心疼,却怎么也收敛不了自己狂肆的举止,只好缓下力道,亲昵的抚模;一边不忘在她的耳边轻喃细语,低声的诱哄着她。
耳边响起的是她不曾听过的温柔情话,身体感受到的是那强烈且震撼的感觉,此时的上官兰妤逐渐无法自拔,她感觉身子好似以最快的速度逐渐往下沉,坠入那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中。
她心骇不已,只能以一双柔荑紧紧抓住他如钢铁般强硬的臂膀,无助的配合他进出的旋律,摇摆自己的身子。
绯红的脸蛋浮现深情的春意,天真与无知是魔王最佳的祭品,任他为所欲为,无力阻止,只能敞开身子,接受他深情的膜拜。
感觉她身子已然放松许多,此时若要占有她绝对不是难事,可不知怎地,段飞鹏就是狠不下心占有她清白的身子,只是用手、用唇勾引天真的她,撩惹她无邪的感情。
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身子忘情的配合着他,看她表现得如此热情,段飞鹏几乎要忍受不住,真想就这么占有她。
可,这样好像太过轻率,他不想也不愿。
就在她忍不住的吟哦出声,就在她全面投降在他的攻势之下,段飞鹏脑中竟窜起一幕最不可思议的画面——
身着凤冠霞帔的她,将会是如何的诱人?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兴起想成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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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不解人事的上官兰妤开口问出这问题,她只要一回想起自己刚刚那放浪的行止,就忍不住羞红一张小脸,将美丽的螓首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敢见人。
他的人……这听来让人感到分外的甜蜜,心头上更是无端的涌起一股满足。他不否认也不承认,一切随她去想。
想起刚刚经历的那场旖旎情事,虽是她单方面的满足,可他却奇异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心竟比以往要来得舒畅开怀,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看他不言不语,也不肯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覆,上官兰妤的心情有些怅然若失,她心里升起一股不确定的不安感;这样的心情,她没有对他言明,只是悄悄的将它深埋在心底。
爱上这喜于流连花丛的男子,上官兰妤心里早已有了面对往后伤心、伤神的准备。
倏地,段飞鹏推开怀中的人儿,让她面对着自己,“等你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回京我们就……”成亲。这两个字他不曾对任何女人承诺,现下真要他说出口,还真难以启口,只好用一双深情的眼眸,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上官兰妤不是段飞鹏,又怎能理解他眼神中的深意?看他话才说到一半就不肯再说,她径自将它解释成!回京之后,他二人就形同陌路,永生不再往来。
对此,她无言以对,只是潸然泪下,心里的哀戚化成泪溢出眼眶。她该如何是好?想来,她这一生是毁了,可假若嫁的人不是他,她倒宁愿孤独一生,伴着她辛苦经营的兰园一生一世。
看她脸上哀戚的表情,又看她盈满双眼的泪水,段飞鹏也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只好抱紧她的身子,沉默的给予安抚。
两个人各自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打算。可就像两条永远也无法相遇的线一般,背道而驰无法沟通,却又自作聪明的以为对方应该是了解自己的心意。
这又是一笔怎样的糊涂帐呢?唉!真是让人心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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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山东阳谷的祝家庄。
提起祝家庄可大有来头。它位居山东阳谷县城东南三十里处,南边靠着黄河,以祝口村为主,周围还有七个规模略小于祝口村的村子,这几个村子合在一起就是祝家庄。
祝家庄的盘陀路是由七十二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胡同所组成的。这些胡同都是斜的,胡同口有一口井,井旁又都有个石臼,石臼边有棵槐树,树下都拴着一头小花牛。
可除了这些以外,街上竟无半个人影,现下的时间又不是深夜,对此等异常的情况,上官兰好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安。
到底是为什么?连她自己也模不着头绪。
神秘诡谲的气息弥漫在无人的街道,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对这异象,段飞鹏同样觉得不对劲,只是他不喜好管闲事,又想他们不过是路过此地,能不招惹麻烦,他就尽量避免。
就因此等心思,所以他不声张,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把怀中的人儿紧紧呵护在怀抱里,神情小心戒备,双眼凝视前方,耳听八方的策马赶路。
一路走来,上官兰妤的一颗心就愈是紧张,纵然段飞鹏不言不语,可她依旧从他紧拥着自己的力道上探出他心里的紧张。
“飞鹏,你是否感到这地方的怪异?”
“嘘!不要多事!反正我们也只是路过而已,能不惹麻烦就好。”行走江湖多年的段飞鹏,向来懂得独善其身,人不犯他,他亦不犯人,这是自私,也是明哲保身之道。
听他所言,上官兰妤虽有些纳闷,可想想也对。毕竟自己的时间有限,要是再为这事烦心,怕又会耽搁不少时间。所以,她也只好保持安静,不表任何意见。
然而,天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就在他俩打定不想多管闲事的主意时,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听那声音由远而近,很明显的是朝着他们而来。
“会是谁呢?”无人的庄园,意外出现马匹奔跑的声音,让段飞鹏全身紧绷,同样也引起上官兰妤的好奇。
段飞鹏全身戒备,一双精锐无比的眸子则看向远方,从马背上的身影推测,他已知道来者究竟是谁。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躲也躲不掉,唉!真是麻烦!
“待会儿你别开口,一切由我应付即可。”
就在段飞鹏的话才刚交代完毕,眼前便出现三匹高大的骏马,再瞧马背上的三人,个个虎背熊腰,一看便知三人都有高深绝妙的武功修为。
“段兄可真是无情,好久不上祝家庄,难得来一趟,竟想悄然离去,连招呼也不打,真是个无情人啊!”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看他气势凌驾在另外两人之上,一看便知是那两人的主子。
“祝兄这话可就见外了,段某人此次纯属路过,再加上有任务在身,实在不便多加打扰。”这话可回得漂亮,一句任务在身,把所有的麻烦全都省了。
不过,那黑衣汉子可不信他的借口,他把眼光调向他怀中的女子。
而此时的上官兰妤在段飞鹏的建议之下,早已卸去一身的伪装,还她本来美丽的容貌。
只要仔细观察一番,不难看出眼前这对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因此,他笑得有几分调侃,“与其说是任务缠身,不如说段兄为了怀中的女子,不顾兄弟的死活。”他讲话向来不懂得客套委婉,直来直往惯了,殊不知这样非常容易得罪人!
“你……”段飞鹏不否认自己心中念着上官兰妤,却怎么也不肯承认他会为了女人不顾兄弟的死活!他明显的发怒了,脸色也显得阴沉难看。
“不要。”看段飞鹏就要发怒,上官兰妤赶紧伸出柔荑,轻抚他的手臂,安抚下他暴怒的情绪,才转而向那不知姓名的汉子开口:“公子这话可冤枉人了,飞鹏确实受小女子所托,欲前往扬州帮小女子寻回失物。”她语气不卑不亢,语调更是严肃。
看这女人说话的语气,确实有几分涵养,祝庄主不得不收敛嚣张跋扈的态度,拱手向她打个揖,才对段飞鹏开口:“今日段兄既已来到我祝家庄,不妨就行个方便,帮我个忙吧!代价随你开,我祝某人绝不讨价还价。”
“这……”对祝庄主的要求,段飞鹏实在不好当面拒绝,只因过往他也曾施恩于他,今日他既然有难,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他一把。“你觉得呢?”他顾虑的是上官兰妤,毕竟她的事情也不宜拖延过久。
“我想这应该不用多少时间才是,我们就暂留此地,帮你这位朋友一个忙吧!”懂得察言观色的上官兰妤,当然看得懂段飞鹏脸上的为难,她决定暂缓下自己的事,先帮助别人。
“太好了!既然如此,就烦请两位跟在下一起回庄,再来详谈。”见上官兰妤既已无异议,祝庄主赶紧把握机会,不管段飞鹏的意愿如何,反正他想帮最好,不想帮也得帮,这人情可是他先欠下的。
“你啊!”误交此等损友,也只能算是段飞鹏的不幸,就算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只能乖乖地随着他的带领,一起回祝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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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匪猖狂,民不聊生?”才一进门,祝庄主就急着把自己的困难道出。
一听此言,段飞鹏简直不敢置信这等事竟会在如此淳朴的庄园中发生。“难道你不曾求助官府吗?”
一提起官府,祝庄主整个人随即暴跳如雷,大声叫骂:“哼!全都是一群昏官,有何能耐?还没做事,就先急着搜刮民脂民膏,想想,这穷困潦倒的庄稼汉哪能拿得出什么来,简直就是欺压善良百姓!更何况,我还怀疑这群嚣张的匪徒定是跟官府勾结,才敢如此猖狂。”
身为官家的子女,上官兰妤听他所言,不禁开口辩驳:“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女子相信当今朝廷还是有正直的好官。”就有如她的父亲上官奕一般。
“姑娘的话也许说得对,可我祝某人确定,朝廷派来此地的县官绝对不是什么好官。”
对他这番辩词,上官兰妤无话可回,只因自己的见识有限,认识的朝廷命官也只是少数几人。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来正气凛然,私底下也许专干一些偷鸡模狗的丑事也说不定。
看着上官兰妤脸上的表情,段飞鹏能了解她心里的感受,随即他大手一搭,安抚性的模模她那女敕白的柔荑,才转而向祝庄主开口问道:“既然祝兄有此怀疑,那接下来有什么应对之策?”
“哈!倘若我祝某人能想得出什么应对之策,还需求助你这鬼头鬼脑的段飞鹏吗?”他嗓门特大,武功修为也好,人又长得高大壮硕,可脑袋瓜子就不怎么灵光,所以才会常常说话得罪人啊!
鬼头鬼脑这话还算客气,若要讲难听点就是狡猾多计。段飞鹏当然听得懂这粗人的反面话,只是他不想多跟他计较罢了!“好吧!既然如此,就由在下多费点心思帮你解决那帮猖狂的盗匪吧!”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他也就不再推辞。“只是现下时间已晚,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准备一间房间供我们休息一晚,明天才有精神应付不是吗?”
“一间房间够吗?”
粗人就是粗人,说话一点也不含蓄,更不懂得拐弯抹角,害得上官兰妤当场羞红一张小脸,螓首微低,不敢看人。
“够了!”段飞鹏真是气得不轻,恨不得能亲手教训那不知收敛的莽汉;冷瞪他一眼,才牵起上官兰妤的小手,当场不客气的开口要求:“房间也不用准备了,就用你那一间吧!”这房子虽大,却非常简陋,这事段飞鹏早巳晓得。
原本是想他们既然是客人的身份,也不好鸠占鹊巢,把祝家庄最好的一间房间给强占过来,可他竟然如此不客气,那他又何必跟他客套呢?于是他大刺刺的牵着上官兰妤离去。
见状,祝庄主只感到满头雾水,根本就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只好转头求助自己的属下。“喂!兄弟,你知道那人到底在气些什么吗?”
属下一听自己主子的问题,也只是摇头苦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庄主的个性豁达开朗,且不拘小节;可人家是个姑娘家,再如何也不该在人家面前直接问这令人难堪的问题啊!
“你别只是笑,不说话啊!”看属下就只是笑,祝庄主更感到莫名其妙。
但这答案只能意会,想来要明了,也只有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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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真是不该。”上官兰妤一被段飞鹏拖回房间,房门一关,她随即向他提出抗议。就算两人的关系当真密切亲昵,他也不该不顾她的名誉,随便在外人面前揭露两人亲昵的关系。
“有何不该?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怎么也不容人置疑,人家怎么想是人家的事,我们只管彼此就好。”这是段飞鹏的人生理念,这一生要他改变,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对他如此狂妄的宣言,上官兰妤心里的感觉只有矛盾二字可以形容。他光明正大的把她当成是他的女人,这事让她欣喜不已,可一想到两人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只会惹来外人异样的眼光,这对男人来说也许可以不当一回事,但以她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说,却是不能不顾虑。
“好了!这事我自有安排,你毋需多费心思,只要相信我就好,知道吗?”霸道的命令着,段飞鹏随即伸手一拉,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就想品尝她那芳香的檀口。
就在这时,一声轻咳响起,惊醒两人。
上官兰妤急忙将他推开,转而面向房内,不敢看那站在房门口的男人。
“你又来干什么?”看祝庄主再度出现,段飞鹏只感到心烦,看他有如看到仇敌一般,不给好脸色。
“呵呵!”打断人家的好事,祝庄主比他们还要来得尴尬,只能干笑以对。见段飞鹏满脸愠色,他赶紧开口说明来意:“没干嘛,只是想请教二位,是否需要用膳?”
“我肚子不饿,只感觉有点累,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请人帮兰妤准备一些热水,我想梳洗过再休息。”虽然背着人说话很不礼貌,可此时的上官兰妤也无暇多虑,只想避开这尴尬的场面。
“就这样了,你可以离开了。”了解上官兰妤的段飞鹏也不强迫她用膳,随即打发祝庄主离开。
“那可不行,我还有些话想跟段兄好好谈谈呢!能不能给个方便,出来大厅一趟?”
“这……”
算了,对这祝庄主段飞鹏也算有几分了解,他固执的脾气一来,就怕拿扫帚赶人也赶不走;又考虑到上官兰妤此时的心情,所以就算是万般不愿,他也只好乖乖的随他一起到大厅,进行两个男人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