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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酸财女 第八章

“哈——”

艳阳高照的午后,身在执行长秘书室里的初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瞥见道格的视线,她赶紧再埋进工作里。

接下这份工作,她才真正了解拓荒者的势力有多大,而握在花耀今手上的权限有多可怕。

因为她这个小小特助,工作真的好多啊。他大老爷昨天搭机回美国总部做为期一月的会报,她和道格则留下准备所有财经图表和资料汇整,让他回国时可以快速吸收。

然而,工作量实在太大,再加上她晚上又到夜店打工,搞得现在实在好累。

但是,为了他,她用力忍住瞌睡虫敲门,一鼓作气地工作着,下班之后,又赶到夜店,帮忙前置准备。

“姐,我来了。”她背着包包,走进夜店后方的储藏室。

“小瑟,怎么又来了?不是要你回家好好休息吗?”初明回头看她一眼,颇不认同地皱起眉。

“哎唷,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回家也只是睡觉而已,时间还这么早,她现在睡,是打算要什么时候起床?

“是啊,耀今不在嘛。”初明拿着一些湿纸巾、免洗筷出来。

“喂,姐,你干么说话这么暧昧?”说得好像她跟他很有一腿似的。初瑟鼓起女敕颊,跟在她身后。

“你想否认?”初明走到柜台,手边忙着琐碎杂事。“前两天,是谁偷偷模模在天亮时候回家的?”

初瑟羞涩地垂下脸,暗自气恼着花耀今。她原来可以更早回家的,都是因为他死缠着她不放,才害得她回家时,遇见刚好夜店打烊后回家的姐姐。

“姐,你很不够意思,这家店明明就是花耀今顶的,你却骗我说,是你跟朋友调头寸顶来的。”喜欢翻旧帐是不是?大家一起翻啊。

“他是我朋友嘛,虽然是他顶的,但店是我的名字,顾名思义,等于我跟他借钱,你说,我的说法哪里有错?”初明老神在在,说得头头是道,连让个缝给她插针都不肯。

“那你干么不直接说,你的朋友是他?”干么把她蒙在鼓里?感觉她被排挤得很严重。

“我要早知道有一天你们会在一起,那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的朋友是谁。”

初明顺手洗着杯子,不忘对她挤眉弄眼,像在笑她,当年她闪花耀今都来不及了,哪会想要知道关于他的消息,为了她好,所以她没说。

换言之,她现在是没有理由拿这件事怪她的。

初瑟扁了扁嘴,认了,一坐在吧台上的高脚椅上。“我饿了。”

“原来你只是来吃饭,不是来帮忙的?”

“吃饱饭,才有力气帮嘛。”

初明瞅她一眼,正要走向厨房,吩咐大厨先准备两份餐点,突地竟天摇地动起来,先是上下重摔一下,而后是平行摇晃着。

“姐!快走,地震了!”初瑟二话不说跳下高脚椅,拉着跑出柜台的初明往外跑。

夜店上方的吊灯左右摇摆,厨房里的厨师和外场的服务生都一道冲出夜店,一路往逃生梯的方向跑。

等到他们来到地面一楼时,地震已经停止了,外头也聚集了不少人。

现代人是闻震色变,更遑论是摇晃得这么剧烈的地震。

有的人忙着打手机找人,有的人赶紧回家看电视,想知道这一回震度到底是几级,震央又是在哪里?

但尽管状况有点混乱,生意还是得要照做。

于是两姐妹回到店里,稍微整理了一下几个没放好被摔碎的杯子,接着开始营业,陪着陆陆续续上门的客人聊着刚才的地震有多大,才知道原来震央在外海,有六点二级,所幸没有传出任何重大灾害,世界一样很美,夜晚一样很缤纷美丽。

隔天上班,天蒙蒙的,一到中午就开始下起大雷雨。

雨势磅礴,雨斜风狠,初瑟看着窗外发起呆,偷点闲。

不能怪她,而是每天看图表、整理图表,她真的觉得眼睛不管看到什么都是数字和线条。

反正道格又不在旁边,她休息一下,应该没关系。

像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再一次确定手机有电,随即又无奈地将手机放下。

真是的,会报真的有那么忙吗?

忙到他一走好几天,连通简讯都没空回吗?

啐!

她努了努嘴,看向电脑萤幕,忍不住又是叹气。总觉得离开邮轮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尤其是她的脑袋,让她管不住思念,老是让花耀今那坏坏又邪气的笑在脑海里翻啊飞的。

他离开太久,让她以为,他们存在的爱情只是她的幻想,可是偏偏唇上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柔,让她整颗心安静不下来。

以往是见到他就怕,现在是不见他就慌。

无端端的,被他搞得好烦。

“小瑟!”

初瑟托腮,单手敲着键盘,听见身后传来花耀今略显急躁的声音,她愣了下,随即苦笑,哀叹自己竟也会因为思念而产生幻听,以前小欣说时,她总觉得她是花痴,根本有病,岂料,这是恋爱的人都会有的通病。

“小瑟,我在叫你,你在发什么呆?”急锐的嗓音变得缓又沉了。

她呆了下,感觉有阴影袭来,她慢动作的回头,瞥见花耀今竟在面前,她完全无法思考,等到她回神时,人已经飞扑到他怀里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又叫又跳。

花耀今有些受宠若惊,没料到居然可以受到这么隆重的礼遇,他开心勾笑,双臂微拢,将她更贴近自己。

“啊,你身上怎么湿了?”这一贴近,她才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湿了大约一半,就连头发也淌着水滴。

初瑟用手抹去他发上的水,压根不管他的外套沾湿了她的套装。

“我担心你。”他被她在乎的举动哄得好开心,不由得低低笑开。

“担心我?”

“昨晚台湾不是发生地震吗?”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我会看国际新闻吗?”

初瑟眨眨长睫,“你……因为地震,所以赶回来看我?”没来由的,她的心好暖,就连眼眶也泛起热雾。

“倒也不是。”如他所料,她立刻扁起嘴,他才叹了声,笑说:“只是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坐在回台湾的飞机上了。”

没想到能够受到她这么热烈的欢迎,让他由衷相信所谓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了。

“不过我待会必须马上赶回去,因为……我家总裁大概等我等到快翻脸了。”

换算时间……嗯,他应该已经被通缉了几个钟头了吧。

初瑟说不出半句话,看着他轻松的笑,想着他为了一则新闻,便为了她跨越半个地球,回到她身边。

如果这就是被爱的感觉,那么,她真的感受到了,而心里涨满的喜悦和感动,让她加倍地回应着他。

“我真的很想再跟你聊一聊,但实在没太多时间,我必须走了。”他勾笑的轻抚着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最后指尖落在她粉女敕微红的颊上,有点不舍地轻掐了下。“小瑟,我走了。”

“等一下。”像是纯粹的反射动作,她没有思考清楚便开了口,甚至动手揪着他的衣摆,就是舍不得他离开。

“嗯?”他微俯身看她。

“我……”她有好多话想说,但总觉得当着他的面说太难为情,可不当着他面说,实在是一点意义都没有,最大的问题出在于她很不习惯这样的互动,害她嗫嚅老半天,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花耀今也不催她,耐心地等着,直到——

“抱歉,Boss总裁来电。”道格无奈地介入两人世界里,扮演起初瑟此刻心目中最想先杀之而后快的头号战犯。她本来就快要说出口了,他这一打岔,害她又要再重凝一次勇气了啦!

“跟他说我已经上回美国的飞机了。”花耀今头也不回地吩咐,黑眸依旧锁定在初瑟百变的表情上头。

“他不信。”道格无奈地扬着手机。

花耀今撇开脸暗咒了声朝后扬了扬手,道格立刻聪明的把手机递上。

“我就快到了。”他连招呼都省了,丢下话,关上手机,直接丢还给道格,平静的神色有些急躁。“抱歉,我得走了。”

“等等!”初瑟再拉一次。

“怎么了?有什么状况吗?”

“不是,你等一下。”她张口,偏又欲言又止。她没办法像他什么肉麻话都说出口,所以她只要一个吻,但偏偏道格在旁边……他才回来没几分钟又赶着要走,亲她一下不过份吧?况且,他不是很爱亲她吗?现在给他机会了,为什么不亲?

花耀今恍若看出她的为难,拉开西装外套,遮住道格的视线,微俯,轻吮着她的唇。

真的只是一下子,压根得不到满足,反倒让两人更离不开对方。

“Boss——”道格背过身低喊道。

真是的,拉开西装外套,不是更显得欲盖弥彰吗?

花耀今整了整外套,横眼瞪去一眼,低头看向初瑟时,笑得无奈,又掐了掐她的女敕颊,要走,又被她拉住。

“现在是在演十八相送吗?”道格没好气地道。

他那上司可不是呆头梁山伯,初瑟也不是开放的祝英台,不需要演这种拖棚烂戏啦。

“不是啦。我送你去机场。”后一句是对花耀今说的,至少还可以偷一点时间相处。

“干么去机场?”他不解的问。

“不去机场,你怎么搭飞机?”

花耀今伸出手,指了指上头。

初瑟抬头看着天花板,恍然大悟,“顶楼?”

“对。”

结果,十八相送一路送到顶楼停机坪,初瑟被急风暴雨打得浑身湿透,隔天,她感冒了。

尽管流着鼻水,头痛得要死,但她还是坚称,她壮得跟头牛没两样。

然而,下班不回家休息,坚持跑到夜店帮忙的结果,就是直接晕在夜店休息室里,没帮上忙不打紧,反而帮了倒忙。

初瑟躺在休息室里的沙发床上,发着高烧,只觉想吐想哭想睡觉。

想要姐姐照顾她,但姐姐在外头忙着,顶多是抽空过来替她量个体温、喂她吃药,随即又离去。

她想要人陪,不想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讨厌一个人独处,那会让她变得脆弱。她忍不住想起过往一家四口外加恶邻一个的快乐回忆:然而回忆愈鲜明快乐,处在病痛中的她愈无助。

为什么他跟她之间好像有缘,却又总是把缘份拉得远远的?

不想见他时,他老像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哇啦哇啦尖叫,需要他时,就像爸妈离世那时,他不在,瞬间世界只剩下她跟姐姐,如同现在一样……当然,她知道他只是出差,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她真的想他,很想他。

闭上眼,他笑得有些坏心眼却又宠溺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那笑意如风,轻抚着她,恍若病痛也寸寸离体……等等,不对,真的有人在模她。

初瑟微拢起秀眉,疑惑的同时,突地想到——难道他回来了?

扬笑的同时,她张开了双臂,将来者搂进怀里。“你回来了!”

来者很明显地僵住,似乎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以同等热情回应她,接着却听她说——

“这一次,你总算挑对时间回来了,花耀今……”

初瑟以颊蹭着他的,但奇怪的发现他多了鬓角,而且头发也变得好粗:额头颤了下的瞬间,她蓦地张开眼。

“啊!”她二话不说的松开双臂,气喘吁吁地瞪着不知道怎么进入休息室的花劲良。

“你刚才说到谁?”花劲良一改向来斯文儒雅的气度,在她松手的瞬间,一把抓着她的肩,语气非常急躁。

“嗄?”她呆了下,头痛得要命,根本无法消化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刚才不是提到花耀今吗?是不是花朵的花,闪耀的耀,今天的今?”他连珠炮地问着,眸色急乱。

“我……他……”

“快点告诉我!”他用力地摇着她的肩。

她头痛地闭上眼,被他摇得好想吐,全身无力地软进沙发床里,可谁知道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依旧拼命大力地摇着她。

“等等,先别睡,先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

“我不知道……”天啊,饶过她吧!她心里大声惨叫着,意识变得模糊。

“初瑟?”发现她快要陷入昏迷的花劲良,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恶劣的事。

“初瑟,你没事吧?”

她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细微地轻喘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我只是想问你花耀今的下落而已,不是故意要害你更难受的。”他一脸歉意地握住她双手,落坐在她身旁。

花耀今跟他是什么关系啊?初瑟虚弱地忖度着,这时灵光一闪的发现两人居然同姓。

啊,难道说,他们有亲戚关系?

“副总,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连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她才有办法问出比较完整的句子。

“他是我大哥。”

“嗄?”她蓦地张开眼。“你是他弟弟?”

惊问之后,又是一连串的低喘,不只是因为生病体虚,还因为错愕。

那晚花劲良欲对她非礼,还是他一拳打昏花劲良的耶!花劲良真的是他弟弟不是他的仇人?

“对啊,我大哥离家出走已经六年了,我爸妈一直在等他回家。”

“嗄?”爸妈?

骗她……花耀今居然骗她!

说他的父母不在,还说他没有兄弟姐妹!他居然没对她说老实话,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内幕?

离家六年?初瑟用烧烫的脑袋用力回想,那个时间点,不就是正好是他搬来她家隔壁的时候吗?他低调得像个超级宅男,要不是碰上她的天兵父母,他可能会更懒得踏出屋外。

他那时的低调,是在避人吗?可是他前阵子回国时,还踏进丰阳银行,特地跟她下单,那时他不怕被认出来吗?

“初瑟,你认识他,对吧?你能够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面对花劲良沉缓央求的口气,初瑟顿了下,虚弱地闭上眼。“抱歉,我现在很不舒服。”在无法确认花耀今的想法之前,她选择沉默以对。

“没关系,等你病好了再说。”花劲良轻抚着她汗湿的前额。“有没有想吃什么?还是要吃药或是喝茶?”

“不用了。”她很想拍开他有点造次的手,但碍于全身无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没恶意的骚扰。

“那么,我就在这时,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他紧握着她高温的双手,恍若在瞬间化身为她的情人,眼神那般痴迷忧郁。

“不用了,你回去吧。”

“没关系,我不觉得麻烦,你不用担心觉得麻烦到我。”

问题就不是麻不麻烦,而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实在是无福消受他毫不掩饰的爱恋。

初瑟无奈地叹口气,对他的死脑筋很没辙。

应该要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说清楚,不然会耽误他的……在药效发挥,她睡去的前一刻,她如此叮嘱着自己,也没再多看他一眼,因而没看见休息室推开的门缝外的那张脸。

花耀今冷冷地瞅着睡在沙发床上的初瑟,见她任由花劲良紧握着她的双手,他停顿了一会,长腿踢开了门,些许声响吓着了休息室里的两个人。

“大哥?”花劲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初瑟闻言迅地张开眼,果真瞧见脸黑了大半的花耀今,黑眸冷郁似冰地瞪着自己。

“谁是你大哥?”他冷哼着,冷扫过初瑟一眼,随即转身就走。

她急着想起身,花劲良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箭步已经冲到外头。

“大哥、大哥!”

完蛋,初瑟无语问苍天,疲弱地瘫在沙发床上,心想着,这一次他肯定要记恨很久很久的。

隔天,喜欢离家出走的家伙,又离家出走了。

感冒没有完全痊愈的初瑟,特地走了趟隔壁,没人应门,再拨通电话到公司,道格说他也没进公司。

很好,又蒸发了。

六年前他离家出走搬到她家隔壁,待了三年又离开三年,现在回来,待没三个月,他又打算闹失踪?

到底是在避她,还是避花劲良?

初瑟很疑惑,直到晚上,花劲良带着他的母亲到她家拜访,经过解释后,她几乎可以确定,他避的人,应该是花家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花耀今是令尊在外头的私生子?”啊啊,真相从此大白,他避的不是她。

“是的,可是,我大哥的母亲去世之后,我爸就把大哥接到我家,我以为我们一直相处得很融洽,因为他一直都很有礼貌、很温和。”

初瑟窝在沙发上,听得头更痛了。

花耀今有礼貌又温和?依她的看法,他只是在保持距离而已吧!

原来他说,他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是其来有自啊……

“既然是这样子,他干么要离家出走?”她懒懒的抓着抱枕,依旧气虚地看着满脸懊恼的花劲良。

“我想问题可能是出在我身上。”花母惭愧地垂下脸。

“伯母怎么这么说?”初瑟瞅着她秀良的脸庞,保养得当的肌肤依旧粉亮,而且眉目慈蔼,举措谦恭,看得出是名门之后,难能可贵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当初耀今从美国留学回来时,我和他爸已经决定要由他继承丰阳金控,可这消息才刚告诉他没多久,他就突然离家出走了。”

初瑟惊诧地微启唇。天啊!丰阳金控的接班人……他自己有这么好的家世背景,干么还要投靠拓荒者?

“我猜,大概是我替他安排的婚事所致。”

“婚事?”她倒抽口气,问得小心翼翼。

“那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因为两方是世交,但是,只要他不答应,我们是不可能硬逼他的。”花母慈祥的眸瞅着她。“你放心。”

初瑟闻言,粉颜徘红起来,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早猜出了花耀今和她之间的关系。

“这些年,他只和你联络,那就代表着你在他心中有极大的分量,所以……我可以麻烦你,看见他时,告诉他,回家一趟好吗?他父亲很想他,而我……若是以往我曾经有对他不够周详,或者是对他不够看重的地方,请他务必告诉我,我会改进的。”

“伯母,你怎么这么说。”初瑟扁了扁嘴,舍不得她用这么谦卑的态度请求花耀今回家,对她满是好感,只因她眉眼之间有着和自己母亲相似的温柔。

“他会离家一定不关伯母的事,至于劝他回家,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花母闻言,大松口气后展开笑颜,那真诚的笑意没有半点虚假。

“可以这么麻烦你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就算是要以分手逼他,也非要逼他回家不可。

不过,有这么温柔的大妈愿意接纳自己,又凡事可商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回家?

“那么,初瑟,谢谢你,让我先在这里叫你一声大嫂。”花劲良由衷地道。他真的很喜欢她,如今他会将这份爱意升华,心甘情愿祝福他们。

“还有,之前对你不礼貌,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真的很抱歉。”

“喔,那事我忘了啦,倒是你,那时候还好吗?”

“还好,鼻梁断了,住了几天医院。”

“……鼻梁断了?”她愣了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扁他的人就是花耀今。

好狠的拳头,竟让他住了几天医院……突地,一道灵光闪过,教她猛地想起,难怪那时花耀今敢踏进丰阳银行,肯定是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花劲良隔日压根没办法去上班。

啧啧啧,好狠。

“那是我罪有应得。”他笑得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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