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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居热恋中 第七章

汪慕怡完全印证“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

她已经足足哭了三个小时,面前的面纸却堆得像一座小山,但她的泪水却依然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完全无法停止,眼睛又红又肿,怕是兔子了也会吓一大跳!

“慕怡,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小妙看得头皮真发麻。

汪慕怡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纤瘦的肩膀不住的颤抖,手中的面纸再一次被迅速染湿。

只要一闭上眼睛,克谦转身离开的决然身影,就会再次倒带重播,每回想一次,都让她的心狠狠揪疼一次。

好好的一段婚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不是说好要幸福的吗?不是说十年后还要再带着两个人的小孩,一起重游捷克的吗?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居然连一年都撑不到……

他变心在先,又误会她在后,认为她是为了学长才说要跟他离婚的,天啦,他怎么不想想,他背着她做了什么好事?

她信任她、爱他,他却一再让她伤心难过!

不值,真的不值,连这些眼泪都不值——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不为自己哭泣,忍不住不为自己的天真哭泣。

“别哭了,你在这里伤心,他还不是快快乐乐的去抱别的女人?”黄意如气不过的说。

这句话,又触动了汪慕怡脆弱的心弦,哭得更凶了……

“厚,你再哭,我都想跟你一起哭了啦!”黄意如暴躁的说。

一旁的洪婷婷走来,拍了拍汪意如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慕怡,还记得搬家那天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汪慕怡抬起红肿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我说——快点把眼泪擦一擦,要摆月兑软柿子,就要先学会如何控制眼泪。”

对呀,婷婷说过的,她怎么忘了……

“女人不是不能哭,但要哭得有价值,为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哭,你是在糟蹋自己的眼泪。”

“我……我忍不住。”汪慕怡死命咬紧下唇,逼自己忍住眼泪,却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就算你哭到眼睛都瞎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扪心自问。问自己还要不要这个男人?问自己这段婚姻还值不值得挽回?”

汪慕怡摇摇头。决定搬出来的那一天,她就说过了,她不想再当什么逆来顺受的小乖乖,也不要再当那个不吵不闹的汪慕怡,她要变坏,她不要当软柿子,不要让每个人都吃定她的乖,她要分居,她要离婚!

“那你为什么还白费力气为他哭?”洪婷婷淡淡的问。

“……我心痛。”他拂袖而去的模样,就像是一把利刃,不但狠狠插在她心上,还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知道你不好过,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过渡期,但是我们都会在身边陪着你的。”

“我会保护你。”小妙说。

“我会支持你。”黄意如也赶紧表态。

汪慕怡来回看着三位好友。她不是孤独的,虽然她的婚姻触礁了,但她还有这些好朋友,她急忙抹去脸上的泪痕,“谢谢你们。”

“我会帮你争取到最好的离婚条件。”

“不,不需要,我不要他给我什么补偿,因为那弥补不了我失去的感情,我只要平平静静的结束这段婚姻就好。”

“这样太便宜他了,应该狠狠敲他一笔赡养费的!”黄意如比当事人还激动。

洪婷婷真不愧是个律师,理性的尊重汪慕怡的意见,“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那个晚上,汪莫怪没有再流一滴泪,只是一夜无眠。

绚烂如美丽烟火的开始,却也如烟火般仓卒的消殡,原来这就是她和克谦的婚姻,她的心好痛,痛到快要无法呼吸……

常克谦,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当离婚成立的那一刻,她就要彻彻底底地将他从心上抹去。

今晚,就让她最后一次想念他吧!

再见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常克谦坐在一边,汪慕怡和洪婷婷坐在另一边。

汪慕怡半垂着眼眸,刻意回避着任何和常克谦目光接触的机会,但他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表情饶富兴味。

宁静的氛围里,唯一的声音,是洪婷婷正用她脆亮的嗓音代表女方,条理分明的陈述着离婚的立场与要求。“……不需要赡养费,也不需要任何补偿和赠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您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

常克谦这才收回目光低下头,逐一扫过每一条协议内容,须臾,薄唇勾起一抹性感的笑,自我解嘲的说:“不要赡养费,也不要任何的补偿和赠与,这么轻易的就把单身还给我,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惠,我要是不知道感恩,快快签字,那真的会遭天打雷劈——”

他又痞又践的说完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钢笔,只见黑亮的笔身帅气的在他指尖旋转不歇,让人眼花撩乱,突然,他停止动作——

就在汪慕怡以为他要签字的时候,他敛起轻佻的笑容,抬起目光,放下手中的钢笔,定定的望着她,“我不能签。”

“为什么?”汪慕怡蹙眉不解的看着他。

她都已经让步成全,为什么他还不肯签字?再说,那天他不也已经用眼神判她死刑了吗,他现在到底还想怎样?难不成要换她给他赡养费,外加精神赔偿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呢?

“洪律师,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下,两分钟就好,有件事,我想私下跟慕怡谈谈。”

“这……”洪婷婷有些为难的看向汪慕怡,在取得她的默许后,终于点头,“就两分钟。”

“谢谢。”

洪婷婷走后,常克谦起身走向汪慕怡,挺拔的身子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佯装镇定的问,殊不知,她惊疑不定的眼神和揪着衣摆不放的双手,早已偷偷泄漏了她的心绪。

呵,这不就是他所认识的汪慕怡吗?总是那么容易害羞、容易紧张。

“有件事情我一直忘了跟你说,虽然我的家人都已经定居在洛杉矶,但每一年的这个季节,我母亲都会陪着女乃女乃回台湾小住几天,顺便采访在台湾的亲朋好友,现在,她们已经搭着寰美航空的班机,准备从洛杉矶返台了。”

“所以呢?”她故作冷淡的问。

“所以,再过一个多小时,她们就会抵达机场,基于这点,我不能跟你签字离婚。”

“为什么?”汪慕怡尾音倏地拔高。

“原因很简单,从小女乃女乃就最疼我,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比谁都还要开心,对你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我不知道你对她老人家有什么感觉,但要我把我们离婚的事情拿来当作欢迎她回台的礼物,很抱歉,我做不到——”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么活泼又可爱的老女乃女乃呢!结婚的那天,女乃女乃她老人家千里迢迢搭着飞机从美国回到台湾,克服了时差,精神抖擞的出席他们的婚礼,那双经过岁月洗礼的双手,紧紧的包握住她的,难掩喜悦的对她说——

“瞧,长得多好的一个孩子,我们常家真是好福气!丫头,以后女乃女乃就把我这个孙子交给你了,女乃女乃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龙凤镯是克谦他爷爷留给我的,我把它送给你,你跟克谦小俩口一定要恩恩爱爱,尤其不要忘了加把劲,帮女乃女乃添几个小曾孙,知道吗?”

在一片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女乃女乃成了唯一祝福他们的人,当女乃女乃把镯子套在她手上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忍不住激动,她可能会不记得她老人家?

“你该不会想拿女乃女乃当借口骗我吧?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你以为的小乖乖了,休想我会上当。”她咬唇宣示。

常克谦表情诚恳的摇摇头,“慕怡,我不是要利用女乃女乃骗你,她老人家这趟回来,顶多只会待一、两个礼拜,我是真心诚意的想求你帮我一个忙,可不可以在女乃女乃住在台湾的这段时间,暂时回家住?”

暂时回家住?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她在女乃女乃面前,跟他扮演一对恩爱夫妻吧?

天啊!这……这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女乃女乃已经八十多岁了,谁也不敢保证她明年是不是还有体力忍受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我真的不希望她兴高采烈回到台湾,却听见我们离婚的消息,她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的,你就看在女乃女乃的分上,帮帮我好不好?让她开开心心的可以吗?”看出她的犹豫,常克谦加足马力,用醇厚的嗓音低声的请托着。

“女乃女乃终究是要知道的。”

“这我当然晓得,等过阵子,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亲自回去跟她说,但绝对不是现在……”

她很清楚那种满心期待却落空的强烈失落感,克谦让她尝过,她知道那有多难受,可是要已经变成怨偶的两人假装甜蜜……她实在没把握自己有这种戏剧细胞。

常克谦也不催促,静静的让她考虑,可他看得出来,尽管她抿唇不语,但她的决心动摇了,她的拒绝在迟疑,她的心更微微倾斜。

伤她的人是克谦,不是女乃女乃,她老人家没有必要承受这些,审慎思考后,汪慕怡终于做出决定——“在女乃女乃面前,我们是夫妻,但关起门后,你睡地板我睡床。”她要彻底执行所谓的“分居”。

“没问题,不管你要我睡更衣间还是睡厕所,我都答应。”

当他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静定的望着她时,汪慕怡感到一阵悸动,连忙心虚的别过头去,佯装镇定的说:“不、不用谢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女乃女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要不然,女乃女乃不会那么喜欢你。”他迅速起身,“走,我先去帮你把东西搬回家,然后整理一下,女乃女乃她们很快就会到了。”

“不用搬,反正只是几天而已,我带几件衣服就好。”

常克谦也不勉强,“嗯。”他不想逼得太紧,她愿意帮他,就证明她心里还有他,这样就够了。

和洪婷婷解释过两人协议合作后,常克谦立刻紧握着汪慕怡的手,快步离开律师事务所,留下错愕的洪婷婷。

汪慕怡很自然的让他牵着她的手,也忘了要挣扎,“不用去机场接妈妈和女乃女乃吗?”

“女乃女乃说这样一来一往的很麻烦,不让我去,不过我已经安排车子去机场接她们,所以我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

常克谦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浅浅的微笑,步伐旋即转为轻快的小跑步,逼得汪慕怡只好跟着他,迈开步伐跑起来。“慢点,克谦,我还穿着高跟鞋!”

说时迟那时快,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她以为自己就要摔个狗吃屎,孰料,结实的臂膀随即揽住她的纤腰,及时稳住她的重心,她靠在常克谦的怀里,惊魂未定的瞪大眼睛,用力大口呼吸。

“对不起,脚有没有扭伤?”他关切的急问。

傻气的摇摇头,“……没、没有。”声若蚊蚋。

听到她的回答,常克谦蹙紧的浓眉才舒缓开来,“那就好,来,不跑了,我牵着你慢慢走,车子就停在前面。”

“嗯。”当纤纤小手重新被他的大掌包覆住,汪慕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一种仿佛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手足无措,只能任由他领着自己,一步步的往前。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眼里满是困惑……

他几次回头看顾她的步伐,俊逸的脸庞总是带着一抹浅笑。

等着吧,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就算得耗尽我所有的力气等待,我都要将你重新赢回身边,还要证明我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因为考虑到时差的问题,再加上女乃女乃历经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回到台湾的第一个晚上,常克谦和汪慕怡选择一起动手做几道家常菜,用温馨的方式欢迎两位长辈的到来。

“丫头,告诉女乃女乃,克谦有没有欺负你?”严肃而认真的口吻。

汪慕怡还以为她表现得不够自然,被老人家瞧出端倪,赶紧陪笑,“没有,真的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女乃女乃笑了,“那就好,他这兔崽子要是敢欺负你,我马上请出家法打得他开花。”

“妈,先吃饭,吃饱了再聊。”常克谦的母亲出声提醒。

“好,吃饭就吃饭,吃完饭,再看看女乃女乃带了什么礼物给你们。”

突然,常克谦将一块剔了刺的鱼肉放到汪慕怡的碗里,不只她惊愕,就连女乃女乃跟他母亲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常克谦看到三个女人的目光,不假思索又理直气壮的说:“慕怡她不会挑鱼刺。”

话落,两位长辈笑了,倒是那个不会挑鱼刺的某人,当场小脸爆红,尴尬的低下对去,忍不住在心里猛嘀咕,常克谦,演戏就演戏,有必要这么卖力吗?

过了好一会,她好不容易稍微稳定心绪,觉得自己的脸不再那么热烫,才缓缓抬起头来,“女乃女乃,这豆腐羹很下饭喔,你尝尝。”她帮女乃女乃舀了一匙,也舀了一匙到婆婆碗里,“妈,你也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婆媳俩品尝过后,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连番称赞。

“为什么我没有?我也要!”

常克谦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似的,直接把碗凑到她面前,害汪慕怡的小脸再度爆红,匆匆帮他舀了一汤匙豆腐羹,想赶快打发他。

谁知常克谦演戏演上瘾了,吃得津津有味之余,还直嚷着这是最销魂的人间美味,害她在女乃女乃跟婆婆面前超不好意思,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汪慕怡暗暗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他这一点示好的小动作,就对他心软,他们是对已经分居的夫妻,随时都会离婚,这些互动纯粹是为了安抚女乃女乃而演出的戏码,她绝对要坚持自己的立场!

用完晚餐后,她帮大家泡了香片,还拿了点小零嘴,四个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话家常,因为怕女乃女乃和妈妈太累,的以不到十点,便各自回房梳洗休息了。

常克谦在浴室梳洗时,辗转听到消息的黄意如好不容易摆平一家大小,十万火急的打电话来了,劈头就叮咛她,“天啊,我的汪慕怡呀,你不是要变成硬柿子吗?怎么又这么好说话,随随便便就答应他的要求?有本事,他的女乃女乃他自己搞定,万一他又用花言巧语拐你怎么办?”

“我会答应他,纯粹是为了女乃女乃。”

“那最好。听着,要是他想借机跟你解释什么,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心软,就轻易相信他,不然,你这辈子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知道吗?”黄意如觉得她太容易相信人性,只好不断恐吓她,以免她做出以后会后悔的决定。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天一黑,睡在同一张床上,男人多得是哄骗你的手段。”

她被好友念得有些头皮发麻,“意如,你想哪去了,我们不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们已经说好了,我睡床他睡地板,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是不放心嘛!”

“我知道,你就像是我第二个妈,你很关心我,但是,可不可以别那么紧张?”

“说什么我是你妈,啊,汪慕怡,你占我便宜呀!”黄意如抗议的直嚷嚷。

“呵呵……”

常克谦走出浴室,就看见她边讲手机,连露出淘气的笑容,顿时眸色一暗——

是谁?会是那个男人吗?他不动声色的假装铺床,故意在床边走来走去,高高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好了啦,意如,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见她死党的名字,常克谦暗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在跟姐妹淘讲电话,那就好、那就好……

汪慕怡搬回家的第一个晚上,他们各据一方,她以为得花上好些时间才能适应,然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她一躺回自己的位置,久违的熟悉和安全感也同时回笼,很快的就跌入梦乡。

反倒睡在地板上的常克谦,左翻右翻,怎么样就是睡不着,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他太开心了,一双眼睛毫无睡意,瞪得老大。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每天晚上对他而言都是煎熬。每次飞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双人床,他便难过不已,有好几次他都宁可窝到客厅的沙发上,也不想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怕会想起她。

她是他的定心丸,是他的心头肉,少了她,他就不是完整的常克谦了。

虽然他现在躺在地板上,跟她之间还是有段距离,可是只要呼吸到属于她的香味,他就会很满足、很开心,真的!

他开心的笑着,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睡着了,又好像还清醒着,脑袋瓜里奢侈的作着一个又一个的美梦,梦里有他还有慕怡,两个人好甜蜜,他贪婪的想,如果这是梦,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叩叩——“克谦?丫头?”

简洁有力的敲门声,惊扰了常克谦敏感的神经,尤其听到到门外的呼唤的嗓音后,他浑身一震,二话不说赶紧跳起身,宛若运动健将,抓起被子就往床上冲,睡梦中的汪慕怡被突如其来的搂抱给惊醒,本能的就要挣扎尖叫。

“唔……”当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常克谦离她好近好近,还霸道的伸出大掌捂住她的嘴,她还以为他要对她乱来,一气之下对他又推又捶,巴不得一脚本直接踹上他的脸!

“嘘,是女乃女乃来叫我们起床了,快抱紧我!”

啥,女乃女乃会跑进来叫人起床?她愣了一下,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傻傻的依言,把手搭在他腰上。“你可以先通知我一声,不要这么突然扑上来吓我。”她房间压低声音抱怨道。

常克谦还来不及说什么,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一条缝隙,一张和蔼的脸孔探了进来,“克谦、丫头,起床了没?”

常克谦搂着汪慕怡,假装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女乃女乃早,我们正要起床。”

“喔,那赶快起床刷牙洗脸,女乃女乃做好早餐了。”

“啊!女乃女乃对不起,是我太晚起床了……”汪慕怡窘着脸,很不好意思。

“哈哈,女乃女乃年纪大睡不着,想说起来弄点早餐给大家吃。”

“女乃女乃,有我最喜欢的日式蛋卷吗?”

“当然有。”

“太好了,我马上去吃早餐。”常克谦答得精神抖擞。

女乃女乃这才笑嘻嘻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戏演完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气,目光交会……

刚睡醒的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背,小脸此时看起来更为白皙,那黑亮的眸子和嫣红的唇瓣又那么突出抢眼,纯真得宛若初晨的茉莉。

尤其他的手还环着她的纤腰,他们的身体只隔着薄薄的睡衣,无可避免的贴靠在一起……

心仿佛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常克谦的心突然一紧,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天啊,这种情况发生在清晨,无疑是在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常克谦反覆的深呼吸,努力把持住自己即将引爆的,才不至于在下一秒化身成野兽,朝面前这朵茉莉扑去。

“慕怡……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他声音艰涩的提议。

汪慕怡双颊霎时染上嫣红,连忙挣月兑他的手,像只惊恐的小白兔一样,快速躲进浴室。

她一走,常克谦立刻全身发软的仰躺在床上……一旁的被褥留有她的香气,他翻身抱紧,把整张脸都埋进去,活像个欲求不满的年轻小伙子。

这厢,关在浴室里的汪慕怡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小鹿乱撞。

当他搂着她的时候,结实的臂膀紧紧环着她的腰,她紧靠着他厚实的胸膛,感觉整个人随时就会在他炽烈的注视下,彻底融化,难道,她在渴望他?

下一秒,她目瞪口呆的猛甩头,硬是要把满脑子的旖旎念头甩开,指尖微颤的拿起她的粉红色牙刷,挤上牙膏,用力的刷起牙来,然后不断的催眠自己,我没有渴望他,没有,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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