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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春心荡呀荡 第五章

权衡之下,Sky躲到巷尾,以现在这速度不可能摆月兑掉这些人,趁现在只有五,六个人追上来,还是先撂倒他们。

他们果然很快的追上来,Sky突然从墙边闪出,劈手先敲下最接近那人手上的枪,再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鼻梁上,因为距离过近,Sky正好将这个人当成沙包,让他撞倒其它的杀手。

「你逃不了了的,我们会动手就是有十成的把握,等等其它人一到你会死的更惨,不如现在让我们抓住,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其中一个人倒在地上,还大言不惭的说着。

「听你说话我就想死了,敢动我就要有心理准备!」Sky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拳头连续挥出,被击中的人鼻梁不是应声而断,就是鼻血直流,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站立。

Sky太清楚人体什么地方最脆弱,只要一拳揍上去就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下一秒,身边的墙面上有一小团的泥灰扬起,伴随着细微却清晰又尖锐的子弹破空声,Sky立刻贴往另一边墙上,免的成为下一发的标靶,同时,大约揣测出狙击手的位置。

大事不妙,他们应该将这附近包围了,只等着收网。

只考虑了三秒,Sky决定往大马路的方向逃去,人多车杂的环境,应该多少能混淆追杀的人。

比不上平常身手利落的速度,Sky边跑边躲,无奈的发现,又一群人从前方围堵上来。

喘着气,开始计算自己全身而退的机率,一把钢刀已经迎面砍了上来,Sky退下西装外套卷住那把钢刀,虽然不想这么做,Sky还是不犹豫的抬起脚踹翻对方,他手持的钢刀也稳稳的被Sky卷在西装里。

双手用力一拉将西装外套扯直,钢刀稳稳的落到自己手里,将外套甩到另一个人头上,Sky瞬间在两人身上划开长长的刀痕,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跑。

对方显然阻断了他往人多地方逃的地画,打算将他逼入另一面偏僻无人的荒郊,比较方便就地正法。

一千万美金的吸引力太强,中立的或是敌对的黑帮很容易就加入取自己生命的战局,事关生死,Sky虽然狼狈,却也拼命的逃跑。

手持钢刀的人不停的追上Sky。

撂倒了更多的人,体力也迅速消耗。

身上被划开的伤痕慢慢增加,Sky却如他们所愿跑向人少的地方,至少,这里没有适合狙击手射击的位置,存活的机率又高了点。

只是人多了点,身上免不了多点伤痕,命,一定不能留在这里!

又一刀划开背上的肌肉,剧痛拖缓了Sky的脚步,回头挡下另一刀,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力气已经流失大半,Sky猛然回头踹上已经追到身后的人的,那人捂着裤裆痛苦的缩到地上打滚,这招虽然不入流,但非常时机,顾不了那么多了。

回手将手上的钢刀准确的抛出,追上的人又倒下一个,Sky逃入一旁废弃的大楼内,往楼顶急奔。

在杀手都还没追上来之前,看了看可以躲的地方,Sky爬上通往水塔的楼梯,掀开水塔盖子又快速的爬下来,看了看隔壁楼的高度,落差约有两楼高。

没有考虑的时间,Sky跨过栏杆便往下跳,落地时脚踝处传来剧痛,颊边的汗水直淌,忍住痛动了下脚,好在没断。瘸拐着跳到阁楼旁,试着拉开窗子,很幸运的没有锁上,到里面,Sky只想了一秒,便掀开一块天花板上的轻钢架盖子住里面钻去。

那些追杀的杂乱声响,就在隔壁的楼顶上,水塔的开盖声让Sky微微松了口气,那代表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分散,而且已经暂时失去对自己行踪的掌控。

背上那刀的伤口最深,其它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如果不赶快止血,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时间一分分的经过,Sky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身上已经没那么痛了,因为感觉已经转变成麻痹。

正当Sky考虑出来探点情况的时候,突然传来烧东西的烟味。

完了,他们放火!不知道Sky的藏身之处,对方使用最赶尽杀绝的一招,放火烧屋。

反正这里只有两栋废弃的大楼,点了火也不会那么快把警察引来,如果可以找到烧焦的尸体,那一干万美金在鉴定过尸体的身分之后也可以安稳落袋。神发秘谁

Sky立刻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发现外面已经是浓烟一片。

迅速的搜寻了阁楼,总算找到一个水龙头。

Sky撕下一块衬衫,沾湿了水掩住口鼻,从窗口偷偷往下看,那群人果然守在下面。

逃也不是,不选也不是。Sky蹲低身子,避开越来越浓的烟雾。

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离死亡越近。Sky沉住气,脑海里浮现的没有什么特别让自己眷恋的事物,只有谢春风那一张满是妩媚微笑的脸。

苦笑着,这笔帐,可能讨不回来了。浓烟渐渐无法被沾湿的布料过滤掉,Sky一边咳着将身体整个躺平,争取任何一丝活命的空间。

远处的警笛声响起,从来就是敌对的一方,Sky首次觉得这声音像是教堂传来的美妙钟声般悦耳。

困难的撑起身体窥视楼下的动静,下面黑漆漆的身影果然迅速的散去。

当机立断,Sky用手时击碎了阁楼的玻璃,玻璃碎片如同银河散落的星子,往楼下洒去。更多的浓烟窜进,几乎已经没有氧气可以维持肺部正常呼吸。

眼前一黑,Sky的身体重重倒落地面。

楼下赶到的消防队员眼尖的看到从楼上撒下的玻璃碎片,大声的朝同伴吼着。

「快,云梯过来,楼上好像有人!」

小诊所里只剩下诊疗间的灯火通亮,穿着白袍的医生过了下班时间仍然翻看着病历,眉头皱着,狭长带点妩媚味道的双眼盯着病历,却没有聚焦。

这一切在在显示医生正陷入思考没一会儿,拿起笔,在备注栏上迅速的写下了诊治的方案。

这些病历都是谢春风从任职特约医生那间大医院里拷贝出来的。

他是一个天才型的医生,外科和内科都是权威,年纪轻轻就已经执刀不下千次,从他手下挽回的生命不知凡几。

但他仍然不满足因为仍有生命从他手中流失,在手术房中,败人了正在一旁等着取命的死神。

两年前一椿本就无法回天的病历在几个月的努力下依旧宣告不治,他因此崩溃了。

陪着尸体在冰柜外度过七天七夜,眼泪没流过一滴,却让人感觉他已经把泪流光。

第七天,终于他走出医院最阴冷的角落,对着众人疲备的一笑。

就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传出他自残的消息。

手术刀在左手腕用力而缓慢的划下,肌健断了三条,手指神经严重受损。

虽然及时救回生命,谢春风却彻底堕落,丢弃了白色医袍,终日以酒烧愁,没人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是这样激烈。

只有多年的好友杜月辰明白,躺在那个棺材里的是谢春风的情人。

沉沦的几个月内,谢春风数次酒精中毒送医,救回他的命的是当时的同僚,却没人劝得了他。

最后一次出院之后没几个月,谢春风的小诊所开张,他仍然离不开酒,不过他公私分明且自我节制,亚没让酒精像之前一样控制他。

充分而积极复健的结果,也让他的左手恢复快速。

他不再回大医院工作,但答应成为特约医生,专门针对难解病症,包含当初夺走他心爱人所得到的胃癌。

龙飞凤舞的写完诊治方案之后,小心的收好病历,揉揉发酸的双眼,然后月兑下白袍,挂到旁边的衣架上。

磨蹭着喝了杯茶,谢春风不耐的望了眼时钟,现在已经比平常离开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

不自觉的望着门口那个固定的饭票……不,应该说是酒票,怎么还没出现?该不会是在气今天早上被吃的事情吧?谢春风猜想着,然后开始鄙视那个人。

大男子就算被吃也不用这样小心眼的计较,况且之前自己也曾栽到他手上,只一根手指就被弄得……舒爽无比。

微笑不自觉的浮在脸上,突然回过神来,谢春风摇摇头,把那天的婬乱影像摇掉。

算了,连喝了几天的酒也该休息,这几天胃也有些挺不住了。

这是当时酗酒留下的后遗症之一,胃几乎坏掉了,只要不正常吃喝不规律生活,胃就开始抗议。

猛然站起身,手按住微微发痛的胃,故意忽略掉心里浮现的那一丝丝的失望,关上灯离开。

第二天,谢春风同样在时钟走到十的时候看了诊所门口,然后喝了两杯茶,此昨晚更晚了半个小时,然后收拾东西,回家。

第三天,同样的时间,谢春风走到没有点上灯的诊所等候室,看着偶然经过的汽车就这样呆呆的看了一个小时,心里期待的人还是没出现,不过谢春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第四天,十点一到谢春风叹了口气,拿起口袋里的手机,眼神有点茫然。

当然……没有他的号码,也只知道他叫Sky,其它一概不知。

晚上气温低了点,凉凉的空气灌进来,瞬间的冷意让脑袋也清楚了些。

在意什么呢?不过是数夜相伴的缘分,白吃了几顿饭而已。

第五天,谢春风恢复正常,看完病历,不到十点就关门离开。

初秋的气候开始凉了起来,这时候有暖暖的体温相伴才是人生。

打了电话,约了子青在俱乐部的餐厅吃饭,谢春风一贯的满脸灿笑,妩媚的感觉更加浓烈。

坐进熟悉的座位,看着子青,心里踏实了起来。

平时,子青会在谢春风坐到位置上的时候,从桌底下伸长双脚跨到他的双脚旁,昭示热情,也传达着对饭后活动的殷勤期待。

今天,子青只是乖乖的坐着,并不像平时一样做些挑情的动作。

他拾手抚顺了谢春风被秋风吹乱的发丝,属于情人间的亲昵动作常常出现在寻欢客与公关之间,在公众场合他们都喜欢这样挑情的动作,由于可能被别人看到,那样偷情的心情总使得身体更加兴奋。

但是他的问话,却与这动作所代表的意义不符。「你来找Sky的吗?」谢春风张大了双眼,一脸讶异。

难道Sky有跟子青说过他们这几天一起吃饭的事情?想想也对,同事间总是会聊起这些事情的。

「我不会因此就不找你的。」谢春风安抚着。

子青尴尬的笑了下,继续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个电话给他。」

「他不在这里?」

「目前不在。」

「陪其他客人出去?」

「不是,是他有事情。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就来。」

「好。」

子青到柜台打了电话,不过,似乎是没有人接,看他的手指在公共电话上面拨了好几次。

果然,子青的表情有些不对,走回谢春风对面的座位。

「电话好像是没电了,一直拨不通。」

「算了,说不定他在陪客人,就像你在陪我的时候,不是也不开手机的吗?」谢春风一副了解的表情,脸上笑容不减。

「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其它客人。」不知道为什么,子青似乎在帮Sky辨护。

「那也没关系,总之我是来找你的。」谢春风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然后露出迷人的微笑,手掌覆上子青的,然后缓缓的伸出食指,非常非常暖昧的揉着子青的掌心。

一顿晚餐下来,子青一直心神不定,天哥的意思就是不能再动谢春风,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躲过这一次呢?

谢春风没注意到子青的不对劲,安静的吃着饭,心里郁闷又有些焦躁。就是为了纾解心情才来的,为什么见了子青,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锵的一声,谢春风重重的放下刀叉,用餐巾抿了抿嘴,然后慢慢的抬眼望着子青,嘴唇也弯成诱惑人的弧形。

「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我、我还很饿,想再吃一客牛排。」神秘了谁

谢春风愣了,餐巾从手里飘落,嘴唇微张呆愣的看着子青。「真这么饿?」

「对。」子青脑袋急速想着理由搪塞:「我昨天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很忙,所以……」

谢春风不疑有他,温柔的笑了笑,对服务生弹了弹手指。

「麻烦你,他的餐点还要一份一样的。」

子青表面不好意思的笑着,内心开始叫苦,胃已经撑满了,再吃就要吐了,但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趁这时候想想该怎么联系天哥,或是让风打消找人上床的念头。

谢春风扶着因为吃得太涨而铁青着脸的子青,慢慢的走向他在俱乐部里专属的房间。

拿出钥匙开门,谢春风长脚一伸就把门踹开,扶着子青让他在床上躺好。

「啧,本来要让你来的,不过,既然你动不了,还是我来好了。」

谢春风微笑着解开领带,接着扯开第一颗扣子落坐在床边,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衬衫抚模着子青的胸膛。

这本来是一种享受,是一种能挑起身体兴奋的感觉的举动,而现在只是一种折磨。

「别……」子青闷闷的叫出来。

「别?」正当谢春风想往下问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口。

「唷,原来是贵客来了,风,好久不见。」

夏瑾在门口停了下来,刚好看到子青一脸铁青的躺在床上,而谢春风的手正爬在他的胸膛上。

躺着的人对着夏瑾露出求救的眼神,「夏哥……」谢春风终于发现子青的不对劲。他看看床上的子青,又看看门口的夏瑾,他们两个似乎用眼神交流些什么,可惜他没办法判读出来。「怎么了?子青,你有事情吗?」

「怎么可能会有?好好享受他的服务吧,我不打扰了。」

夏瑾微笑着顺手关上了门,对子青一下子变白的脸色一点也不在意似的离开了。

这次真的死定了。他向来知道天哥的行事作风,他没说过的事情,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有人犯到他特地交代过的事情,就是帮规处置了。

是三刀六眼?还是砍断手筋?子育不敢继续往下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我、我先去洗澡。」

「喂,吃那么饱别洗,胃会下垂的。」话还没说完,子青已经一溜烟的冲进浴室,然后喀嚓一声上了锁,声音之大,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那么害羞?明明之前都开着门冲澡的,今天这么奇怪?」碎碎念着,谢春风也没闲着,房间一角放着琴酒和莱姆汁是俱乐部特别为自己准备的。

加上冰块,调好比例,贪婪的啜饮着琴酒特有的香醇,还有入喉的酒精成分都已经成了可以安抚情绪、制造快乐错觉的佳酿。

一丝苦意沿着喉咙上窜,谢春风一口喝干玻璃杯里淡绿色的液体,然后将自己丢到舒服柔软的床铺上。

口里哼着歌曲等待着浴室里洗了快一个钟头的人。

知道没办法拖延一整晚,子青硬着头皮出来,见到的春情便是如此。

谢春风一丝不挂的平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肤被酒精染得有些粉红,充满妩媚感的脸这时候看来居然有些无邪。

的身体瘦削却肌肉匀称,恰到好处的香甜可口,尤其那双修长的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皮肤又白女敕又滑腻……子青咽了口口水,拼命止住想扑过去的疯狂念头。

这躯体有多美好、有多销魂,自己是清楚的,这也是让自己破例偶尔当零的原因,因为是风,为了他的美好,牺牲一点又有什么!

深呼吸了一口气,发现风一动不动的继续躺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下,子青缓慢而安静的移动着。如果风就这样睡着,这劫就能顺利躲过。

他不禁开始想着,为什么夏哥刚刚这么爽快的走掉?难道真要让他死在天哥手下?子青哀怨的想着。

房间里的冷气有些强,离开之前得帮风盖上棉被,就这样感冒就不好了。努力的把棉被从风的腿下轻轻的扯出来,子青紧张的掉了几颗汗,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扰了正在酣眠的人。

按着,事情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子青觉得自己就快要心脏无力、停止呼吸了。

促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拉住领口往下扯、然后就被狂热的吻上,热烈而激情。

子青脑袋一热,不自觉的回应,然后房门瞬间被打开,一张帅气好看却愤怒的脸庞出出在门后。

连忙掰开谢春风抓在领口的手,双手坚定而用力的将他推开,唇边还残留着热吻后的湿润,然后就像被抓奸在床的奸夫一样,呆愣而紧张万分的对着门口的人。

「天、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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