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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约定 第九章

“潘小姐左小腿中弹,已经取出子弹,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右手右脚则是扭伤,虽然撞到头,但经过检查确定并没有脑震荡,大约休养一个月就可以复原了。”医生报告着她目前的情况。

“谢谢!以后还要拜托各位了。”高陆强压着怒火,冷硬地挤出话来。

“哪里,这是应该的。”点点头后,医生和护士便离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高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才回台湾几天,玫儿居然就出事了?他恼火地瞪向保镖。

“你别生气,堂本先生伤得比我重,他那一枪是替我挡的。”潘济玫用没受伤的左手拉拉他的衣袖。

“我没生气,只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人埋伏在楼梯间,幸好潘小姐反应很快,一察觉不对,转身就跑,不然……”保镖倚着床尾一脸的自责。

他住在隔壁的病房,见高陆来了才过来的。

“堂本先生,你别自责了,你跟在我身后,怎么可能知道楼上有人,也幸好有你,受了重伤遗替我打跑那个人,不然我就真的完了。”潘济玫连忙安慰他。

高陆模模她的脸庞,才望向堂本。“谢谢你救了玫儿。”“不,出了事就是我的疏忽。”堂本还是无法释怀。

“你还好吧?”高陆看向他的月复部,他也中了一枪。

他和堂本是好朋友,这回才会请他负起保护心上人的重责大任。

“小意思。陆,目前还不清楚是一般匪徒还是刻意针对潘小姐,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那当然。”“我已经加派人手保护她。”堂本说完便捂着月复部缓缓地离开了。

高陆望向病床上的人儿,本来就瘦得不像话,如今再加上受伤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看起来好凄惨。

“你有黑眼圈。”潘济玫心疼地看着他。

“跟你比起来,我可是玉树临风性感得不得了。”高陆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轻抚着她的额头,她连头都缠着纱布。

“有那么惨吗?我自己还没照过镜子。”她忍着痛勾起一朵笑容。

“相信我,你不会想看的。”他轻握住她受伤的手。

“你可不要看我变丑就不要我了。”她反握住他温暖的大手。

“那太麻烦了。”“啊?”“你以为要重新认识一个人,了解她,喜欢上她,不必花时间吗?你以为我有那么闲吗?”“你这妄想不劳而获的大奸商。”“嚷什么呢?反正你爱嘛!”“你才是吃定了我。”她总算绽放出轻松的笑容了。

“小纹,你还真没一次是例外。”他很无奈地叹口气。

“什么?”她呆呆地问。

“住院呀。你每次住院都是外伤,这回除了枪伤外,其他伤势居然是你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造成的。”“呃……好像是这样,堂本先生也吓一跳,他拉了我一把,以为我可以快速地跑走,没想到却连累他跟着我一起滚下楼梯。”“堂本也?”“对呀,他爬起来面对坏人前,脸上那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潘济玫一脸的糗样。

“八成是一副见鬼了,不可思议的样子吧。”高陆很努力忍住笑。

“你怎么知道?”她杏眼圆睁。

“正常人很难理解你那超级诡异的运动神经,没事先知会他一声,是我的。错。”“你居然在我受伤时耻笑我?”“不然还要看时辰吗?奇怪了,医生怎么都没人想捉你去做研究呢?”他漾开柔笑,幸好有堂本跟着,他才能再见到她,即使她受了伤,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高陆!”“你也小心点,你害我今后很难安心入睡了。”他趴在床上瞅着她。

“我吓死了。”她抬起手模上他的脸庞,而她也同样吓到他了,在赶来前,他一定很心慌意乱吧!“今后我要把你绑在身边,时时看着你。”“嗯,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玫儿,我想我有答案了。”“什么答案?”“你之前问我的事。”他俯身轻搂住她。

“我问了……咦?”“我爱你。”他在她耳畔轻诉。

从得知她受伤到赶来为止,是他今生最漫长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害怕失去她的痛苦是未曾有过的椎心,若他还不明白这算什么,他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痴了。

“高陆。”她举起双手环住他。

“你快点好起来,我们结婚吧!”“嗯。”她满足地闭上眼,终于等到她最想要的了。在潘济玫伤势稳定后,高陆在医生同意下,带她到轻井泽的家中休养,并请医生每天前往看诊和换药。

“医生说我再躺两天,就可以下床练习走路了。”潘济玫开心地说着。

高陆端着厨子准备的热汤来到她床边,坐下来喂她。

“我看再缓一缓比较好。”“为什么?早点练习才可以早点痊愈呀!”她好想和他一起在附近美丽的林荫散步喔!“那是他不了解你。”他把热汤吹凉,温柔地喂着她。“我怎么了?”“医生一点也不了解你的运动神经是多么地异于常人,现在让你下床,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反效果。”“喂!”床上人儿恼了,嘟着嘴不让他喂了。“别气了,我可不想结婚时,新娘子拄着拐杖,到时你嫌丑,倒楣的还是我。”高陆勾起嘴角,逗她真的好有趣。

“你真的要赶在过年前举行婚礼呀?”她脸上满是甜蜜。

“当然了,免得被老爸逮着小辫子,又逼我回去抢‘昭星’的总裁宝座。”“说到‘昭星’,你现在怎么办?”他耸耸肩,“不怎么办,反正台湾分公司我早培养好接班人了,他们会好好守住我的成果的。”“不是啦,我是说你现在在这里陪我,那工作呢?”他放下空碗,小心地抱起她,来到隔壁的书房。

“如何?”“果然是你的作风。”她哈哈大笑。

才两天的时间,他已经把工作配备都准备齐全了。

“这里是你专用的。”他抱着她走到桌旁的舒适躺椅坐下。

“真好,架个桌子我也能帮忙。”“你呀,受伤的人就该有受伤的样子,少给我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他挤坐在她身旁。

“讨厌!”潘济玫瞪着他,“不让人练习走路也不让人动脑,你是真的很想把我养成肥猪是吗?”“请不要做无谓的联想。”他扬着嘴角,轻模她的额头。

瞧着他温柔的模样,她心念微动,主动亲吻他的脸颊,他让她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有了温暖。

“你要吻也拿出点诚意好吗?这里!”他点点自己的唇。

“你不是要工作吗?”她躲进他怀里,不像重逢时那么有勇气了。

“不急。”见她又变成害羞小姑娘,高陆只好自力救济,吻上她诱人的红唇,贪恋的或吮或啄。

她沉醉在他温柔的魔法中,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小手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结实挺拔的身躯。

“小纹,别诱惑我。”高陆连忙按住她捣蛋的小手。

“怎么了?”她茫然地问。

“亏我吻得这么克制,你居然在我身上到处点火,别害我对受伤的人下手。”“噢。”她听了有点感动。“也不想想你四肢只剩一肢完好无伤了,节制一下行不行?”他话锋一转,还上下瞄着她的伤肢。

“说得好像人家多饥渴似的,你看着好了,等我好了,你想要也不给你了。”潘济玫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撂话。

“哈哈哈……到时再来比看看是我魅力够,还是你够坚持了。”他点点她的鼻尖。“你实在好讨厌,快去工作啦!”她嘴巴虽这么说,却依恋地偎进他的怀里。

“‘三国’已经进入扩展的阶段,我们三人都将投入更多的心血,玫儿,你根本不必急着投入,等你伤势全好了,到时可是会让你忙得昏天黑地了。”“我很乐意呀!”“玫儿、玫儿……”他搂着她轻轻摇着。

“嗯?”“没什么,我要你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有我疼你,懂吗?”“嗯。”她懂了,他想谈麻烦的事。“玫儿,虽然提了你会伤心,但我不得不提。”她只是用纤瘦的双臂紧紧环抱住他。

“你受伤至今快十天了,你的家人居然没半个来看你,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我非常生气,我们的婚礼,我实在不想让他们参加。”“我想他们也许也不会来吧。”她叹口气,有点看开了。

“会遗憾吗?”“多少,只是若他们不愿意祝福我们,那他们来了,也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若他们不愿出席,就别勉强他们了。”“你真的释怀了吗?”“我……高陆,你别生气,但你没看过我妹发病时的模样,所以当我妈说我妹发病是我害的,若她死了,我要负全部责任,你不会知道那些话对我有多大的压力。”“明明是潘若娟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受到这种扭曲事实、充满恶意的言词的影响呢?”“大概是长期下来被催眠的结果吧。”“你真傻,而我很生气。”他正在查一些事情,也许过一阵子,她就可以彻底摆月兑这些阴影了。

“别气了,傻人有傻福呀,所以我才能遇到你。”“我气是因为这世上能欺负你的人只有我,他们居然抢头香,还没品的用那么卑鄙的烂招,气死人了。”“喂,难得我这么感动,你居然是在气这个?”潘济玫没好气道。

“我的欺负中带着满满的爱意,但他们却相反。玫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以为我会任由他们再胡来吗?”“今后就请你好好欺负我……啊!不是啦,是保护了。”“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才能尽情地玩个够。”潘济玫又好气又好笑,被玩个彻底也算幸福吗?“玫儿,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哥哥、姐姐会那么乐意接受联姻了。”高陆突然冒出这话。

“喔,你有什么发现吗?”“他们结婚后纷纷搬出你家,几乎不曾再回去,原来他们是透过联姻的路看见自由和光明了。”“你说得太夸张了。”她笑出来。

“抱歉,我先前还说那种婚姻只是个壳,我真是错得离谱,那对他们来说,可是重要的避风港呢!”“你愈说愈夸张了。”“也许吧,但你的父母不该让他们自己的自责影响到其他的孩子,尤其是你,他们是一切错误的根源,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原谅他们的原因。”潘济玫默默地抱住他,就算他们再怎么恶劣地待她,还是她的家人,她得到幸福了,可他们却仍在泥沼里打转,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真正释怀吧。“啊!啊——”潘济玫猛然惊醒。

“玫儿?怎么了?作恶梦吗?”高陆担心地抱着她。

她在躺椅上睡着了,而他则趁着空档处理公事,也持续追查他在意的那些事,倒是堂本好几天没联络了,真希望早日查明真相。

“我……”她惊慌地看着他,紧紧地扯住他的衣襟。

“别怕,有我,今后你的身旁一定有我。”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我梦到那个坏人……”“别再想他了。”“那双眼睛好吓人,我梦见那双眼睛一直追我,害我掉下悬崖,我一直叫却还是往下掉,吓死我了。”“这么可恶?这样好了,等捉到人,我派人……不,派一大群猎犬去追他,肯定让他吓掉半条命,恨不得自己跳下悬崖。”“嗯,这样很好。”“我随便说说你也信啊?”他轻笑出声。“可是你说了,我就会想像,然后心里就比较舒坦了。”“你真好拐。”“会吗?”“嗯,放心吧,很快就会查清楚了,到时再看他的表现好了,若他诚心忏悔就算了,若死不悔悟,咱们就真的放狗咬他。”高陆装出一脸流氓的狠样。

“!好!”她终于笑出声。

高陆看着她,心里有些叹息:他查到一些事,该让她知道吗?“先生。”佣人在门口唤着。

“什么事?”高陆转头问。

“堂本先生来了。”“请他进来。”“别请了,我自己进来了。”堂本大步走进来,瞧见潘济玫,随即露出兄长般宠溺的笑容。“小玫看起来好多了。”“哪里好了,刚刚还作恶梦呢!”高陆起身和他握手。

“堂本大哥,你明明伤得比我重,居然已经生龙活虎了。”潘济玫有些嫉妒地和他打招呼。

“羡慕吗?那就快点好起来。”堂本走过去模模她的头,才心疼地问:“你作恶梦?因为那天的事?”“嗯。”她吐吐舌头。

“那么我保证现在起不会再作了。”堂本露出得意的笑容。

“捉到了?”高陆惊喜地按住他的肩。

“对,那混混本来可嚣张了,结果被逮进警局后,当场变瘪三,孬种得又哭又求的,什么秘密都招了。小玫,你不必再担心害怕到做恶梦了。”“谢谢堂本大哥。”她真心地道谢。“都叫大哥了,谢什么呢?”堂本又模模她的头,才将一只纸袋递给高陆。“查到了?是那人吗?”高陆微冷了眸光。

“对!”堂本瞧了她一眼,才点点头。

高陆看了下纸袋里的资料,不禁骂了句脏话。

“怎么了?”潘济玫不解地看着他们。

高陆不知该不该让她知道实情,只好沉默着。

“究竟查到什么了?”潘济玫怀疑地看着他们。

高陆依然不语。“堂本大哥,那人不是临时起意的一般歹徒?”“唔……”这叫他怎么说呢?“所以是有人指使了?那人是刻意来杀我的?是这样吗?”她苍白着脸再问。“玫儿。”高陆担心地看着她。

“告诉我实情。”高陆和堂本对望一眼。

“她有权知道。”堂本耸下肩,再伤人,她都必须面对。

潘济玫见他仍然犹豫,心里已经有谱了,低声开口问:“是……是我妹吗?”“玫儿,从今以后,你的家人是我!”高陆扔开纸袋,不舍地抱住她。

竟然真是她!潘济玫闭上眼,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潘济玫伤心到连晚饭都没吃。

“你到底要怎样?”高陆跨坐上床瞪着她。

她别开脸,“你管这么多,让我伤心一下又怎样?”“伤心个屁,你也不想想你是伤患,之前又把自己饿得快成仙了,你有什么资格伤心到不吃饭?”“伤心就伤心,谁还管时间场合啊?”“重点是你根本不该伤心。”他火大地将她的脸扳正。“你懂什么?你们兄弟感情好,又没人找杀手想干掉你。”她就是难过啊,这土匪干嘛连这都要管?“真抱歉,我们兄友弟恭,没上演日本刀乱砍大厮杀的戏码。”“是没日本刀啦,但你到底哪里恭了?”“你说得没错,我对他们是没什么恭敬之心……等等,你干嘛扯到我这边来?”“你让我安静一下啦!”她又想转过身。

“安静?你以为你会乖乖的只是安静吗?”“不然咧?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去买醉发酒疯吗?”“你没那资质。”“那就让我安静一下。”“唉,你的安静不必多久就变得要死不活了,再耗下去肯定会钻牛角尖,然后又要把自己饿成仙,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下?”高陆干脆将她抱进怀里,怕碰痛她脚上的伤,还让她两脚跨在他腿上。

“那我难过怎么办?”她嘟着嘴,很烦耶!“就说……等等,小纹,你有没有发现这姿势不错?”他眸光晶亮得让人觉得刺眼。

“什么姿势?”她不解的问。

“我以意志力强忍了半个月的那件事,你不觉得这姿势正好?”“你又起色心?”她窘红了脸。“什么又?我已经禁欲半个月了,比柳下惠更正经八百倍了。”“你有完没完?”“真的,你不必出力,只要一手环着我,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嘿!我真是天才,为咱们找到即刻的性福了。”“高陆!”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怎么样?”他啄啄她的红唇,痞得很。

“你害我连在伤心什么都忘了。”“这样正好,我们开始吧。”“喂?”“做完你累了肯定也饿了,我就可以把你喂胖一点,瞧!多么完美的规划,‘三国’在我的统筹下肯定赚大钱,你这辈子就轻松当个幸福老板娘就好了。”“头一回听说有人可以从色心直接跳到公事,还跳得这么理所当然。”她两手环抱住他的腰。

“够有创意吧。”“虽然我很伤心,但因为有你在,我不会被击倒的。”“弄了半天你居然还记得,玫儿,你变难拐了。”高陆叹口气,轻抚着她的背。

“我只大小娟差不多十个月。”“可见你父母当时有多猴急。”他的话又引来她一记粉拳伺候。

“小娟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后一直住在保温箱里,几乎几天医院就发一次病危通知。”“她活该!”她白他一眼,高陆却眨眨眼,一脸的得意。

“从我有印象起,我父母没有抱过我,他们的目光及注意力全放在小娟身上,几次我在母亲眼里瞧见责难,似乎在说为什么我要把小娟的健康都偷光了呢?”“败类!”他愈骂愈顺了。

“喂!他们是我父母耶!”潘济玫再赏他一记粉拳。

“所以我已经很客气了。”“其实我知道小娟会有先天性心脏病是我母亲的原因。”她叹了口气。

“你妈也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她没想到已经怀孕,服用了成药,虽没造成畸形,却给了小娟一颗脆弱的心脏。”“你妈真的有病,明明是她的错却怪到你头上,我果然骂得一点也没错。”高陆没好气道。

“我想她是自己承受不了,才想找个人当代罪羔羊吧。”“果然是败类。”潘济玫恼火地捶了他的背一拳。

“小娟应该是很羡慕我没病没痛,久而久之竟变成恨了。”“那是她有病,心理有病。”“嗯,本来我还不觉得,但现在,我实在无法想像她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她的问题在于她的心太坏,别为了这种人伤神,不值得。”“高陆。”“嗯?”“我不再让了。”“冲着你这份勇气,告诉你一个秘密。”高陆贴在她耳畔轻声道。“真的?”她错愕地张大嘴。

“千真万确。”“天啦!我……我……我们回台湾举行婚礼。”她揪紧他的衣襟叫着。之前她一直抗拒,就怕回去刺激了小娟,会发生难以挽回的憾事,但如今,她的一切忍让简直变成笑话了。“就等你这句话。”“我终于明白,他们要我做的是多么不合理的事,我并没有从小娟那里偷定任何东西,尤其是你,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了。”“玫儿,你可知道我等多久了?”高陆漾开温柔的笑容,轻抚着她带泪的容颜。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玫儿、玫儿、玫儿……”他一声声地唤着她。

潘济玫露出笑容。

他抽了两张面纸,细细地为她拭泪。“唉,本来想狠狠地吻个过瘾,但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真的好丑,把我的兴致都破坏了。”“讨厌啦!”她捶了他一拳,又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很丑吗?”“很丑,你以后别再哭了。”他轻轻捧住她的脸庞,温柔地凝视着她。

“现在还是很丑吗?”“好一点,鼻子红红的,有点好笑。”“那你吻得下去吗?”她娇羞地问。“不如你来?”他诱哄着。

“然后用这姿势做?”她大着胆子问。

“不错,一人负责一部分挺合理的,你的提议通过了。”高陆漾开幸福的笑容。潘济玫怯怯地送上红唇,这男人还不够了解她啊……只要是他,别说是姿势了,任何时间场合她都OK呀,只是现在她还没那么大胆子告诉他。

哪天又惹他生气时,再拿来当求和的“甜言蜜语”,他一定会开心地给她“奖赏”。

“嗯。”她很快地没空胡思乱想了,也很配合地一手环着他,在一次次热浪进袭中,与心爱的男人同登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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