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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代嫁纯郎 第八章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被邵圣卿这么一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地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着他的泪,声音更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后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多,他不禁哽咽起来,再一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一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一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

“不行,你不能去。”

沉着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一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一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一番,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一下,我去检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多佃农都在等着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着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安慰了好一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多感觉全混杂在一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后,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着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一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着:“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全身窜起一阵颤抖,凌橘绿脸红着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着邵圣卿,他不像往常一样把脸低下去。

“我爱你。”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他轻抚着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着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一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于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着他,仍有些犹豫。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邵圣卿吃惊的看着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一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凌橘绿每解开一个衣扣,就顺着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着,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一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忍着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着邵圣卿。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后我就会赶回来。”

拉着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后,就要离开。

凌橘绿看着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你一定要在七天后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一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着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听着这句话,邵圣卿带着好心情离开邵家。

李姨娘自从那一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面,心里就更不喜欢凌橘绿。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一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裕如此,她更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一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更不好了。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捶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一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一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而且看他们那一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一起,似乎不太……”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弄不弄错,见着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凌橘绿喘着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虚弱,若不是凭着一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李姨娘盯着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一览无疑,他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说着,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一扯,他便瘫倒在地上。

凌橘绿摇着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在拉拉扯扯、一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着,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姨娘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凌橘绿还是一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着邵圣心退后。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着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还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尸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后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后,马上就烧。”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后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的看着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他请人带回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祝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女乃女乃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后少女乃女乃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放火烧屋?”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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