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祖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在自己独子面前摆出父亲的架子,因为一来儿子已经够大,二来……在十几年前他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尊严,大概早就荡然无存,所以不必把「父亲」这样的神圣名词搞得太崇高。
「儿子,我需要你帮一点小忙。」
丁法霖从一份最新的国际金属报价表中抬起头,他的眉头深锁,一看就是那种不快乐、不高兴、随时可能和人翻脸、随时可能给人脸色看的调调儿,他的眼神冰冷不带感情,嘴角隐约有一抹邪恶又残忍的笑意在,血管里似乎流的是冰、是零下温度的血液,谁要妄想从这男人身上得到「暖意」,大概是天方夜谭。
一退伍就接下了父亲的事业,于是丁法霖成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反倒是他父亲乐得享福,在女人堆里左拥右抱、左右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