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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诱惑 第四章

南诺天难得放大伙一天假。他开玩笑说,这是为了要庆祝解除婚约。

“你的办事效率真快,才一个晚上就搞定了。”奥利佛打从心里替好友开心。

昨晚两人激情的冒险,成了南诺天和雷弦歌之间的秘密。他在众人面前并未特别与她亲近,反而有点冷淡疏离。

大家早已习惯两人这种有距离的相处模式,所以不觉有异。然而在雷弦歌心里,却有种失落感。

“喂!老板放我们一天假,你好像一点也不兴奋?”奥利佛用食指轻轻点了雷弦歌的小巧的鼻粱,和蔼地问道。

雷弦歌朝奥利佛笑了笑。“我很高兴啊!正好可以到市区去找个朋友。”

她准备用南诺天给她的零用金,好好的请陶花洁吃一顿大餐。

那天,在阴错阳差之下,她始终没来得及将零用金还给南诺天。

南诺天一听她要到区去找朋友,心里顿时起了微妙的变化。她要找的朋友是谁?是男是女?

“我也要到市区去,可以载你一程。”他的话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是啊!诺天的车又大又舒服,你搭他便车总比等巴士省事多了。我们其他人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南园里游游泳、打打撞球。”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不得已,雷弦歌只好坐上了他的车。

司机开着车,两人都坐在后座,且与前座隔着一面隔音玻璃。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

“你要去找什么朋友?”忍不住,他还是问了。

“高中同学。”她不想骗他。

“男的女的?”他觉得自己像白痴。

“女的。”她偏着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他问得可真多。

“你是我要娶的女人,在外的行为举止最好严谨些。”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她不敢太乐观。“你要娶我?”

他轻了轻喉咙。“昨晚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

“我们并不相爱,你怎么可能娶我!”他早已说过他不爱她,昨夜野兽般的行为,只是出于泄欲。不是吗?

但她却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谁规定一定要相爱的人才能结婚?”他取笑她的天真。

“但是,你们家族的咒语一”

“谁告诉你的?”他打断她。

“奥利佛。”

“他真多嘴!”南诺天咒骂了一声。

“是真的吗?”她想再确定一次。

“是真的,明年十月,恰巧满十年。”

“那你还敢娶我,万一破不了魔咒怎么办?”她比他更担心,六个兄弟永远不能见面,否则他们的母亲将旧病复发,这是人伦大悲剧啊!

他思索了一阵。“试试看,假装我们在相爱。”

“这样就不灵了,不是吗?”

“你的脑袋里少管这些事,多想想下个月就要演出的孤星泪。”他板着脸提醒她。

“放心好了,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大事,我会全力似赴的。”

“还有,结婚的事,明年年初我会在适当的时机公布。我要保护你的名誉,免得流言妨碍了你的前途。”

“昨天,你换掉了唐小姐,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口气隐含着指责。

他露出一个十分迷人的笑容。“这就要问你哕!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魔力让我这么对你。”

“你存心欺负人,还怪到我的头上来。”她率直地道。

南诺天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的老天,就算我们不相爱,将来的婚姻生活一定不会太无聊。”

“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哦!”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敢不嫁我?”

“唐小姐也是你的女人了,你也不曾真心想娶她,不是吗?”她反问。

“谁说我没想过要娶她?”

“若真有心,也不会订婚了四年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不知道,反正和曼菲在一起总少了一种感觉。”

“借口。男人最爱找借口了。”她背出曾经在某剧本里出现的台词。

南诺天笑而不答。

“好了,你要到的公园路就在前面路口了。下午两点我会来接你一道回南园,你可别玩疯了。”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玩,最不可能的就是玩疯,我和一般的女孩不同。”雷弦歌认真的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误会。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吻你。”

说完后他立刻勾起她的下颚,大胆需索的吻她。“昨晚,我没有用。”

“然后?”臂弦歌天真的问。

“如果你不小心怀孕,我只得提前举行婚礼。”

“啊!以后不准你再碰我了。”她故意推开他。

“休想逃开我。”他在她身边呵着气,令人全身酥麻。

“弦歌,你愈来愈漂亮了,是不是在谈恋爱?”陶花洁凑向雷弦歌的脸前,仔细端倪着。

“哪有。我现在每天不是排戏就是练声乐。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对象谈恋爱。”她不想透露太多自己和诺天之间的事,免得好友大惊小怪。

“怎会没对象?你们那里有两个黄金单身汉,其中一个今天刚摆月兑妖女的纠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和他们其中之一谈恋爱了?”

“有的话一定会告诉你。”

“对了。下个月你的梦想就要达成了。你一定很高兴。对不对?”

“嗯!这是首演的票,请你和汤尼一起来看。”雷弦歌掏出两张票给她。

“哇——好棒,你真是太慷慨了。”

雷弦歌心里迫不及待的希望美梦能够早日成真,站在舞台上的她就能完成爸爸的心愿了。

两人开心的谈论着彼此别后的生活,不时开怀大笑。

许多事往往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一处有人畅笑,另一处自然就有人痛哭哕!

唐曼菲,今早报纸花絮里最红的一个大笑话。

“你很高兴看到我失败,对不对?”哭花了脸的唐曼菲,面对奥利佛时已不在乎形象。

“我们是好朋友,怎会高兴看到你失败?”他对于哭泣的女人一向没辙。

“他把我甩了!”

“我知道,今天各家的报纸都发了。”奥利佛没料到这个结果会来得这么快。

“他为了那个小贱人把我甩了!?”就算是哭泣中的唐曼菲,依然娇艳动人。

“哪个小贱人?”奥利佛心中已猜出一二,但仍不确定。

“就是那个有个男性化名字的小鬼。”唐曼菲连叫她的名字都觉得心痛。

“雷弦歌吗?”奥利佛想要更确定。

她点点头,“你认为那个小贱人的床上功夫有我好吗?”

“什么不好比,你要比这个。”奥利佛不习惯与女人讨论这一类的话题。

“这对我很重要,我要让他后悔,诺天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只有我才能给他幸福。”这是女人的自信,属于唐曼菲的自信。

“不要钻牛角尖,好好计划未来,你是歌剧界的熠熠红星,事业会让你找到新的方向。”奥利佛觉得自己最近老是扮演女人的心理医生,或许他可以改行。

“不!再怎么大红大紫也比不做南夫人来得光彩。”这是唐曼菲的梦想。

“那是因为你正好大红大紫,所以你不乎事业上的光芒,人要知足,天涯何处无芳草,爱你的男人到处都有,不用愁。”

是吗?爱她的男人到处都有。或许吧!以她的外貌和盛名,想要做她男人的癞虾蟆满坑满谷。

但是她不要癞虾蟆,她要她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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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前一天,唐曼菲单独约了雷弦歌见面。

“很紧张吗?”唐曼菲问。

“还好。”雷弦歌大概猜到对方来者不善。

“你应该紧张的,紧张会让你更小心。”

“唐小姐,我……”

“放心好了,我长话短说,不会耽让你太多时问。我的话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离开诺天。”

“我……”

唐曼菲打断她。“听我说完,你应该知道南家族被诅咒的事,奥利佛告诉你的是吧?不要太惊讶。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奥利佛有没有告诉你,如果南氏六兄弟娶的妻子不是他们真心所爱的女人,会有什么后果?”

雷弦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将会离奇死亡。”

“我不相信!”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诺天娶了你,一个月后就是他的忌日,你忍心看着他死于非命吗?”唐曼菲一脸的认真。

“奥利佛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她想到不合逻辑之处。

“因为奥利佛嫉妒诺天,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才华不比诺天差,所以他想让诺天吃苦头。”

“奥利佛不会开这种玩笑的,这会弄出人命。”雷弦歌不信奥利佛会这么恶劣。

“不会吗?奥利佛可能认为这无伤大雅,而且这个说法未被证实是真的,也许只是迷信,不是吗?”唐曼菲轻蔑地笑一笑,怎么看这个小贱人都斗不过她。

“唐小姐,你多虑了。我并没有要嫁给南先生,南先生一直把我当作小妹妹看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曼菲干笑两声。“最好是这样。”

“唐小姐,若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走吧!还有,你最好别将我和你之间的谈话内容说出去,如果诺天来向我兴师问罪的话……”

“你会怎么样?”雷弦歌想知道唐曼菲的底线。

“我会把诺天和你之间的事卖给小报或杂志社,内容当然不可能是麻雀变凤凰的童话故事,而是媲美何林顿性丑闻案的诱奸案。”

若真是如此,诺天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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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演当晚——

南诺天在歌剧界大名鼎鼎,他名下的歌剧院有戏开锣,自然吸引了不少政商名人前来附庸风雅,连英国皇室成员也来共襄盛举。

今晚首演之后,接着还有一场慈善济贫募款会.许多与会的大人物都会上台义卖自己心爱的东西。

“放轻松,你会表演得很好。”南诺天边按摩着雷弦歌的颈子,边温柔地道。

“我很好,不会有问题的。”她朝他微弱地笑着。

南诺天一整天都觉得她不对劲,好像心事重重的。他以为是登台前症候群,等上了舞台后就会没事。

然而,雷弦歌是天生的演员,她有本事完全融入她所扮演的角色云魂里,忘却现实生活的所有烦恼。

结果,当晚的演出十分成功。终场时,所有的观众全体起立,鼓掌十分钟之久。

才谢完幕,雷弦歌立刻被南诺天接回南园。

“晚上的庆功宴,你不去可以吗?”雷弦歌为着自己能够站在舞台上而兴奋不已,而且演出是那么的成功。

他将她抱进他的卧房,疯狂地吻她。“那种场合,我不是主角,舞台上的演员才是主角。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她被他逗得咯咯笑。她想通了,她嫁不嫁给他不再重要,他能长命百岁才是她的幸福。他可以娶他真正爱的女人。她不会恨他。

她知道他很喜欢自己的身体,他称那是两腿之间的。只要他一天仍眷恋她的身体。她就会给他他要的。就像现在。

如泛滥的洪水淹没了他的理智,而她回报以同等热烈的吻。

南诺天缓缓地月兑下她身上的戏服。让她赤里地站在他的面前,像几个月前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

他上下打量着她,他从来未曾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样强烈的渴望。

他伸手月兑上的衬衫,解开长裤,拉起她纤弱的手抚模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从冷峻转为温柔,他托起她的下巴专注的吻她。

他用舌头和嘴唇轻轻挑逗着她。

她何等幸运啊!被一个她爱慕着的英俊、温柔的男人怜惜、着。

南诺天轻轻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中央。室内的灯光昏黄柔和,她全果地躺在他的眼前,微微地颤抖着,虽和他已有过肌肤之亲,但她仍然下意识地想用手遮住她最隐密的地方。

“不要害羞,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身体,对我释放吧!”

南诺天用力的分开她,猛烈地吻着她光滑白皙的肌肤,雷弦歌闭上眼睛,享受他给她的神秘快感。

“整个晚上,我看着站在舞台上的你,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像这样吻你吗?”他沙哑急促地道。

他申吟着,然后有力地进入她,并且用唇吸吮着她敏感的。

他的手和她的十指交缠,他的脸上全是汗珠。“叫我的名字,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

会的!我会叫,等我找到足够的氧气。她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快点叫!”他霸道的命令。

“诺——天!”她微弱的叫着。

他低吼一声,带她攀到激情的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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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很舒服。”许久之后,他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地抽离开她的身体。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刚刚的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空气中仍荡漾着激情的味道。

听她这么一说。他仰头哈哈大笑。“原来你还是这么纯真的小东西。”他对她的渴望永远也无法满足o

“诺天,谢谢你。”她感激地道。

“谢我什么?谢我让你成为成熟女人吗?”

他翻过身,来到她上面,热烈地吻着她。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要谢你……让我站在舞台上,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她静静地躺着,让他为所欲为。

南诺天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快要因而死掉。他现在开始贪心起来,除了要弦歌的身体之外,他还要得到她的心、她的精神和她的灵魂。

但他知道她只是一时的感官迷恋罢了,因为他是第一个带她领略欢爱狂喜的男人,她对他自然有一种眷恋,但那不是所谓的真爱。

不!他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除了迷恋他之外,她生命中不会有其他的男人。

他要将她留在身边,让她慢慢爱上她。

“明天一早。所有的报纸都会报导今晚的孤星泪,也会报导你,我要在明天的记者会上宣布我们准备闪电结婚的消息。”他兴奋的说。

她的身体一僵。结婚?不能这么做,她记得唐曼菲的警告。

“怎么了?”他发现她不对劲,紧张的问。

“我不要结婚。”她坐起来,脸色苍白。“我不要这么早结婚。”她不敢看向他。

“什么意思?”他平静的问。

“我还年轻,而且才刚在这个圈子里起步,我不要太早结婚,婚姻会是我的绊脚石。”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他粗鲁地扳过她的柔弱的身子。“我允许你婚后仍可以演戏,而且我保证会让你红透半边天。”

“不!我只想维持现在的关系,不想结婚。”

南诺天起身穿上长裤,双手无助地爬梳着他亮黑的头发,那是来自于他母亲的遗传。

雷弦歌裹着床单走下床,想要寻找她的戏服。

只见戏服平躺在地板上,她弯腰正要拾起.不料却被他拉住。

他抓住她的头发,强吻着她,像野兽一样申吟咆哮着。“你说的,保持现状。那么你得无时无刻做好准备满足我的身体,就像现在!”

他拉下披在她身上的床单,抬起她的大腿,蛮横地强行进入她,她知道他在惩罚她,所以忍耐地不叫痛。

他又将她压回床上,耗尽全身的力气,最后瘫在她的身上。

下雨了,微微的雨声敲击着两人的心湖。

虽然惩罚了她,但他的心里仍然无法得到平静。自从这个叫做雷弦歌的女孩闯入他的生活后,他的日子便再也没有平静过。

“我不会道歉,这是你自找的。”他说着违心之论,其实他的心里,正为了刚才的行为而愧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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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才谢完幕,你们俩就先溜了。”奥利佛准备逗逗老反,以为老友一定心情愉快,经得起玩笑。

只见南诺天沉默不语,只是盯着书房里挂在墙上的狩猎发呆,眼神飘渺无神。

“怎么?那个小女孩没有满足你吗?怎么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是个危险的玩笑,奥利佛不知道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点。

果然。他发火了。“闭嘴!”

“你到底怎么了?或者你们到底怎么了?”奥利佛知道事情不妙。

“她不愿意嫁给我。”

“啊!?”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昨晚,我向她求婚,她拒绝了我。”

“你们上床了吗?”奥利佛想试着找出原因。

“这很重要吗?”他看向奥利佛,口气不是很好。

“当然,纯情少女通常一定会想嫁给她第一次失身的对象。如果恰巧是像你这么高竿的情人,根本不会有人说N0的,你们……”

“上了。但她还是拒绝了我。”

“老天!难道你的魅力在她身上施展不开来?”奥利佛故作惊讶状。

“小心一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他的心情已经够糟了。

“今天的报纸,全是你的歌剧。”

“不是我的歌剧,是大家的歌剧。”他已看过报纸。全是正面的报导。

“你的小仙女也露了脸,全部的影评都说她的演出不像是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的演员,不但声音嘹亮,而且演出动人。你的眼光真好,她将是明日之星。”奥利佛亦与有荣焉。

“你认为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你告诉她你爱上她了吗?”这是最有效的求婚方法。

“没有。”

“你不爱她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南诺天大笑,笑声里有着苦涩。

“也许当你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弦歌就会答应嫁你,但绝不是现在。”奥利佛耸耸肩。

“你呢?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当然!我演了那么多曲歌剧,如果不曾真正爱过,如何能将感情投入的恰如其分?”

“你爱谁?”南诺天不曾听他说过有喜欢的人。

奥利佛欲言又止。

“我认识的人吗?”

奥利佛以笑略过追问。“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你的心情这么恶劣,不会想听我讲故事的。”

“我不记得你和谁有认真交往过。”

“你就当是单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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