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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冥王 第三章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本性。

堂可可呆坐在床上几个小时后,突然大吼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开始来来回回踱步着。

"不可以坐以待毙,我绝对不可以笨笨地留在这里等着他下手,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后悔把我抓过来。"她磨刀霍霍。"一定不能认输,绝对不能认输,我一定要他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还要吓得他以后不敢再来纠缠我。"她的脚步重重地踩在地毯上,顺便宣泄她积压已久的忿忿不平。

"堂小姐,请下楼用午餐。"有人按电话内线通知正午时分的到来。

"吃饭?"看了看表,居然中午了。"也好,既然有饭吃,当然要下楼吃他个饱再继续想办法。"变成人质,首先就是要好好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对付敌人。

堂可可步出卧室,也第一次有机会打量这栋大别墅的格局。

从走廊的布置就可以看得出屋子主人要求完美的个性。她顺着回旋梯走下楼,第一眼所见的就是极为宽敞的象牙白色客厅,豪华客厅里头的陈设处处充满优雅品味,连小角落的雕琢都洋溢

着东方典雅的气息,令她眼睛不禁一亮。

踩在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上,往餐厅方向行去,不经意地瞥向窗外,赫然发现室外居然有座大到不可思议的人工庭园,透过落地窗看到的一角就有假山流水、石板小径,还有不见斧凿痕迹的绿叶盆栽,繁花绿荫交错出一种舒畅的环境,让她忍不住想奔出屋外,倘徉在美丽的空间里。

"堂小姐?"一位六十岁左右年纪的先生面无表情且无声无息地走到她面前,劈头便唤醒她。"你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公事化的严肃表情让她的玩兴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时之间被庭园景观给拉去心神,算了,吃饱后再想办法溜出去玩。

"如果没问题,请跟我来。"

"好——"她心思突然一转。"对了,能不能请教你的身分?请问你是——"

"我是管家,姓谢。"老先生不苟言笑地告知身分。

"原来是管家先生。"难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态度,有钱名流嘛,底下的员工会狐假虎威并不足以为奇。"初次见面,诸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要是堂小姐有任何需要,尽管直接吩咐我。"除了冷然一点以外,他并没有过分嚣张。

"我有资格吩咐你办事?"堂可可有些惊讶,她是可怜的人质耶。

"堂小姐是少爷的重要客人,当然有资格命令我。"不知是否忍耐已久,他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地流泻出某种波光。

"重要的客人?"她终于发现到老管家眼底所闪烁的异样光彩,这才对嘛,不信他可以对她这张脸无动于衷。"管家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某个人呢?"她故意问道。

老管家再也囤积不住情绪地移开脸。"堂小姐用餐吧。"不想多讲,少爷已经够"疯狂"的了,他不能跟着一头栽下去,总要有人以清楚的脑袋拉少爷一把。

谢管家不得不担心啊,这个堂可可外貌实在像极了沈默小姐。

昨晚少爷突然带回昏迷的她,有那么一刹他也以为沈默小姐复生了,但他比少爷冷静许多,蜂拥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注意堂可可,怕她伤害少爷。

"需要这么戒慎恐惧吗?放心吧,我堂可可是个好人,不会利用'这张脸孔'."

"沈默小姐不会欺负人。"心爱的公主被侮辱,老管家立即伸张正义。

"她不会欺负下人?"堂可可质疑了。

"沈默小姐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她最痛恨的事情就是仗势欺人。"他激动地辩解道。

"这倒挺难得的哟!"以为得到冷无肃全心宠爱的女人会因此无法无天。

"她的好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谢管家再次申明。他盯住她,盯着外貌与沈默十分相似的堂可可。她俩外型虽然相仿,但要分辨两人的不同还是轻而易举,堂可可的行为举止十分的挑衅,感觉像魔女,不似沈默小姐的精灵慧黠,然而——

怕的是至今仍然无法自拔的少爷会被蒙蔽,一任地把她当成是沈默,若是因此让堂可可心生歹念的话……

"谢管家,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有关沈默的故事。"坐上椅子,她问道,有些好奇这个沈默到底有何魔力可以把冷无肃以及冷家仆人给迷得晕头转向。

若说这位沈默真如谢管家所形容,是那样的善良可人,她就能接受被误认的无奈。

至少不会削她面子嘛。

谢管家心生戒备。"你想知这沈小姐的故事,请直接问少爷。"

"你不能说?"看得出来他的担心与紧张。

"你直接去问少爷。"

"这么神秘。"她撇撇唇。"算了,麻烦你叫冷无肃过来,我直接问他。"

"少爷有事出去,等会儿才回来,这段时间麻烦你留在别墅别出去,楼上有书房,也有休闲室,足够你打发时间。"

"他不在?"有些惊讶。

"去办点事,会尽快赶回来的。"

她不怀好意地挑起眉。"这样说来,现在可是我逃走的大好机会。"

"你走不了的。'谢管家瞪她一眼。

"你拦得住我?"一个六旬老人岂有这份能力。

谢管家气定神闲地反问道:"如果连这份工作我都没把握,你想,冷先生敢把你留在这里让我看管吗?"

想也知道别墅周围一定警卫重重。"好,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不过你最好记住,是你们强行逼我留下来的,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我。"她举筷,开始填饱肚皮,等吃饱喝足后再来想想该怎么逃出这层魔网。

堂可可在大别墅里到处游荡,随意乱走,只要是没锁上的房间她都闯进去瞧一瞧,反正谢管家说随便她晃,那么她理所当然要把握这大好机会,看一看这栋漂亮得像是座宫殿的别墅,有没有值得她"拿"走的高档货。

别怪她哟,这绝非她贼性难改,况且她还是一个值得文人大书特书甚至可以领奖的好"侠盗"呢。从不欺压善良百姓是组织的规矩,她向来谨记。只是——这回情况特殊,虽然大奸商的名单内没有冷无肃这个名字,不过他无理拘留她,还坏她的"工作计划",活该倒一次楣,乘机捞点值钱货,算是赔偿她的损失。

看中了几样小东西,把它们搜集在一块,可以随时带走。

她左看右看后再走上阶梯,发现上面还有一间阁楼。

堂可可推开门,门扉响起轻微的嘎吱声,房门里,灯光是打开着的,琉璃灯饰下的光芒让房间的气氛显得迷眩幽忽,她好奇地走进去,一张跟真人般大小的画像蓦然呈现在眼前——

堂可可顿时愣住!

画像上的女孩肯定是沈默。

不必怀疑,冷无肃周遭的人,一看见她就当她是沈默复生,现在她总算亲眼看见一幅与她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画像,这还需要怀疑吗?

若要分辨不同——沈默长发披肩,她是一头俐落的羽毛剪,沈默一袭娇美的薄缎礼服,她则是一身蓝紫颜色的紧身皮衣裤。

沈默的模样气质就像一尊搪瓷女圭女圭,而她则是个没啥教养的野丫头。

"猛一看确实是很相像哪。"回神后,堂可可趋前去,仔仔细细打量笔工精细的画像。"只是呢,再细看下去就知道我跟你的分别啦。"她自言自语地比较着。

"沈默,我敢说你生前一定是位圣洁天使,粗俗的我哪敢跟你相提并论呢!"传神的画技足以让堂可可想像出沈默生前的娇俏模样,并且作出判断来。

一双铁臂无声无息的从后头环抱件住她的腰。

"呀——"堂可可吓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喂,冷无肃。"

"不要说话。"他紧紧抱住她,俊脸埋首在她后颈项上,深嗅着她淡雅的馨香,他必须紧紧抱着才能确定"她"是存在的。

"可是我不能不说呀……"堂可可龇牙咧嘴,贴在她后颈上的肤触,尖锐得像是刀锋。"我痛,你的手臂把我的腰搂得……搂得太紧了啦……"她一边抗议一边扳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完全撼动不了他。

他忽地含住她的耳垂并且下达命令——

"别开口。"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充满沈默回忆的世界中;她回来了,仁立在柔暖的灯影下,虽是背影,他却无法不动容。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手臂抱着的人是堂可可,但——他没法子逃出回忆外。

堂可可使劲挣扎着。

"冷无肃,你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啦……快放手,你快把我捏碎了啦……"痛啊,而且太暖昧了。"你是要把我揉碎才甘心是不是?"

"是啊……"他答得理所当然。"我要霸着你,要一辈子霸住你才行。"

"这怎么可以!"她嚷道。

"为什么不可以"他冷冽又毒辣的逸话。

"你是我的女人永永远远都属于我。"

这个男人,似乎克制不了自己,一直把她当成沈默,跳月兑不出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

莫名地,堂可可突然想起这句话来——向来,她对情字嗤之以鼻,死死的认定情字伤人、害人、百害而无一益处。

所以她不想有心、以无情为乐。

然而,一股莫名的奇异情绪却在此刻发酵了起来,冷无肃的痛楚,让她冷漠的本性瞬间崩溃了一角。

一个男人竟可以爱一个女人爱到这种程度,倘若沈默地下有知,该死而无憾的

堂可可安静下来,不再作任何挣扎,也不再说任何挑寡言词,她用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的温柔任由他错认。

不禁吸了吸鼻子。好吧,好吧,就当一次替身吧,反正她也没有损失,也许反过来还可以让他欠下一份人情,乘机要胁他放手。

怀中的娇躯乖乖地任由他拥着、抱着、不动也不挣扎。

过分安静的她反倒让冷无肃胸口一紧。

"沈默……"他转过她,让她小脸对着他。

替身游戏结束,她露出编贝玉齿,微笑言明道:"错了,我叫堂可可。"

"堂可可?"对着她不怀好意的大眼睛,冷无肃怔了怔,混浊纷乱的心渐渐明朗。

"回魂了吧,冷大少爷。"她邪里邪气地取笑他。

冷无肃并不想多作掩饰,倒是对她的无所谓态度相当的好奇。

"你似乎很习惯当别人的替身。"不闹、不吵、悖离一般女子的痴缠行为。通常女人一见到他便黏个死紧,但她不,她看不上他的外貌。不喜欢他的家世、拒绝他的主动接近——堂可可算是难得一见的奇葩。

"喂,你的指责有问题哦,被错认是我的错吗?"是他自己死缠着她不放。

"是你的错,是该怪你。"他似真又似假地回咬她,总归一句,她不该跟沈默长得这么相似。

唉,这种替身游戏要玩到几时才能终止?"冷无肃,说实在的,你不累,我却快瘫了。"

"要解决这件事情很容易,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要处心积虑地想逃走,你我就会过得很愉快。"

"说来说去你就只有这句话。"她恼了。

瞳中乍现的占有寒光与俊脸上的笑容形成强烈对比。"准教你满脑子只想离开。

"

"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待在你的身边,冷大少爷,看在我好心抚慰过你脆弱心灵的面子下,高抬贵手放我走吧。"她狡侩地索讨人情。

"不!"他却毫不迟疑的搭话。

"不?"堂可可额上的青筋已经冒出来了。

"我不会放你走,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你——你——"她忍着即将爆炸开来的怒气。"你到底留着我做什么?"

"听着,我不会再放开你了。"放过一次,他灵魂尽毁,再错放一次,他连躯壳都会跟着灰飞烟灭。

堂可可怒极反笑。"好,很好,但是就算你不放我走,我还是要离开。"

他诡异万分地弯起唇。'我说过,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是走不了的。"

"走不了我也要走。"懒得再跟偏执狂扯下去。

"你有这个本事?"

"不妨试试看。"转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灵巧的跳上窗恰,打开窗户,跨出矮栏杆,就要纵身往下跳!

"堂可可!"这妮子狠劲十足,冷无肃一见她动,也跟着迅速掠前,在她跳下之际,飞快护住她的手臂。

"啊——"猛烈的拉扯让她疼得哇哇叫。"放手,你放手啦!"她整个人挂在窗户外,摇摇晃晃,若不是右手臂被他给紧紧拉住,她早逃之夭夭了。"放手啦,冷无肃,你给我放手!"

三层楼高度说高不高,但没勇气的人是不敢做这危险动作,况且她还是个外表娇滴滴的女孩。

"你不害怕?"他得重估她的勇气。

"怕死我就不会跳了。"这种高度其实还好啦,她受过些训练,何况底下就是座游泳池,危险性已经降至最低了。

"堂可可,你不后悔。"对于她毅然决然的勇气,他是该想个办法好好"教训"她一下。

"留在这里我才会后悔。"真不明白他到底关着她做什么?

"可可。"他声音突然变得好温柔,还笑容满面的。

他怎么突然间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你、你想说什么?"她紧张地问。

他笑意盈盈道:"这样吧,我干脆给你一次机会。"

"你要给我机会?"她大喜过望,但一会儿又心生狐疑。"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再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正经又郑重地强调。"所以我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假使你逃得出去的话。"

她笑逐颜开了。"只要你肯,我就有这个把握逃出去,你现在就拉我上去,我表演给你看。"

"不用麻烦了,游戏直接开始,"笑意蓦然冻结在他脸庞上,冷无肃没有示警就突然松开手。

"啊——"她尖叫一声往下坠落,游泳池里的水深足够承受她下坠时的速度与力道,只是堂可可没料到他会突然松开手,栽进泳池时,硬是被灌进好几口水,顿时之间头昏眼花,手脚乱怕地跟只失了章法的八爪蜘蛛一样的载浮载沉。

"咕噜……呜……"哪里知道他会这么狠心,而且是用这种方式"放她走".堂可可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呼吸,可是下一秒钟,有个物体也跳进泳池内,铁臂伸来便扣住她纤腰,硬是把她带上泳池畔。

她小脸胀红,狼狈地坐在池畔上,喘气又哨咳着。

"你、你——咳……"冥王的劣行又添了一笔。

"我怎样?"他不明所以的反问。

"你、你——你想淹死我啊?"竟然谋杀她。

"淹死你?哪有,我愿意放你走了呀,是你自己呛水的,这样也怪我?"他无辜极了。

不可理喻,堂可可咬牙爬起来。"那我现在走。"

他迅速攫住她皓腕。"你被我逮到了。"

"这样也能算数?"

"那是你反应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他嚣张地一扯,堂可可跌进他怀里,冷无肃把她打横抱起来,往主屋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来不及为前帐发飙,她现在得聚精会神地应付此刻的冷无肃,他放荡的笑容慑人心魂,野劲十足地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全身湿透了。"他道。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这叫多此一举。

"千万别感冒了。"

这句话让她突然觉得心窝暖烘烘,回到卧室,他并没有放下她,反倒直接走进浴室。

"呃,你——"这也照顾得太夸张了点。

他放下她。"现在把湿衣服月兑掉,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些。"

"废话,只是——你该出去吧。"他竟然就杵在原地不走。

"我还需要回避吗?"他浓眉挑起的爱笑不笑。

俏脸顿时红透。"这是什么话,你当然要滚开。"

"何必呢,你终究会是我的人。"

她磨牙。

"等我投降以后你再跟我嚣张吧。"她恼怒地把他推出浴室外,锁上门,褪掉衣裳,镜子下的她体态侬纤合度,白女敕肌肤滑如凝脂,细致的曲线宛若吐露芬芳的花蕊。

"我美吗?"她扮了个鬼脸,硬是破坏掉惹人怜惜的风貌。"单看外型,或许可以吸引人,但是和我相处后,没有男人会喜欢我这种个性的。我不懂感情,我不想爱人,我没有心,谁会喜欢我这块木头呢?"她一心只想让自己潇洒度日,可是却因为外貌与另一个女人相似,结果惹来一身腥。

她大大叹口气。

冲了热水,擦干身体,这才发现浴室没有可以换穿的衣服。

"啊,惨了,我没拿干净的衣服进来。"她翻了翻白眼。

"可可,你洗好了没有?"哪知冷无肃的声音却恰巧从门外传进来。

她一脸惊愕。"你……怎么还待在房间里?"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间房本来就是我的卧室。"诱人的磁嗓逸出淡淡笑意。

"可是你让我住了呀。"现在身处劣势,委曲求全点。"拜托,这栋别墅这么多间空房,麻烦你暂时换一间如何?"

"不换!"

她忍气吞声。"那么你先回避一下,让我……"呃,等等,能把自己的尴尬说出来吗?

"让你怎样?"笑意更深,分明知这她的"处境".

可恨!"我没拿衣服哪!"

"那就出来拿呀。"他悠哉悠哉地建议。

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站在那里我怎么出去拿?"

"不用害躁的。"他一本正经地建议。

堂可可又羞又急,唯一确定的是不能光着身子出去见他,如今的办法仅剩——堂可可把褪下的湿衣服又穿回去,然后打开浴室门,飞也似地冲到床褥,抓起棉被迅速裹住身体。

"会生病的。"他唇角的笑意好讥讽——这女人避他宛如蛇蝎。

"不想害我生病你就快点滚开!"全身湿答答地,难受死了,可是他又赖着不走,如何当着他的面换上衣服。

他摇头,走到床边,训诫她道:"你真不听话。"

"你还敢凶我。'本末倒置了吧。

"把湿衣服月兑掉。"

"你滚开我自然会换。"她怒目相视。

冷无肃突然伸手抓住棉被,大有掀开的架式。

"再不换,就由我来'服侍'你更衣好了。"他邪邪地警告。

"你、你……"她口吃,她当真斗不过他吗?"你真不要脸,吃我豆腐。"

"你是我的女人,迟早我们会袒裎相对,现在跟我矜持这种事,不嫌太过矫情?

"眼光尖锐到令她不敢直视。

堂可可觉得自己会被他的偏执给气成脑冲血。

他忽然坐上床褥,她惊骇得倒跌在床上,他则趁势欺身过去,俊脸俯视着她。

"你的抗拒根本毫无意义,陪在我身旁,你会快乐的。"他用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释放勾引。

在他如火如炬的凝视下,她的惊骇与愤怒竟然一点一滴地软化下来。

不禁想着,若能跟沈默一样,被他专注着、被他宠惜着、被他深爱着,或许是种很迷人的感觉。

只是——她突然闭上眼睛。

"不——"话还没说完,冷无肃却以更快的速度含住她唇瓣,打断她未完的话。

他浅浅地吮吻着她,只是温柔地吻着,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久久后,他抬起头。

"你好好想一想吧。"冷无肃起身离开。瘫了的堂可可则睁开无神的眼,小脸一片嫣红、脑海一片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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