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掉了,树枝光秃秃。鸦。黑压压,整个林子。
有一坨土,那些人堆出的土,常要他唤她「娘」的那个人,她在里面……
嘎嘎——嘎嘎——
痛……
*
「南浦前辈,这孩子……我是教不来了。」
说话的锦袍男子,桃花唇上蓄着一道漂亮小胡,丹凤眼配上一双浓利飞眉,俊俏之姿不失英伟,近日却因爱妻的病逝,他双颊确实消瘦许多,眉宇间一向的潇洒转为落拓沈郁。
他暗暗深吸口气,对着蹲在十岁男孩身侧的老人扬声再道:「坦白说,他虽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毕竟无缘。您瞧他,都杵在他娘坟前一个多时辰了,动也没动一下,跟块木桩没两样。出生到如今都十岁了,别说开口说话,连喊声爹都不能……」
嘎嘎——嘎嘎——深秋的枯林里,鸦声杀不尽。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