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内,一盏孤灯驱赶不了一室的黑暗。
倚在墙角的那抹身影在等。身上的衫,一如夜色的深墨,微弱的火光只能映出此人的唇瓣。
是一张美丽的薄唇。可惜,是淡无血色的。
他在等,等着那个他必须刺杀的人。
薄唇抿了抿,很快的,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呼吸登时放得更轻。
呀——木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听到有人踏入的脚步声。
是时候了吧?只要对方一关上门,他……必定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微弱的月光透射进来,淡淡的银光为寝室带来片刻的光明。来人似乎想让这片刻的光芒维持得更久,在门口站了好半晌,才极轻的关上门。
银光褪去,微弱的孤灯在瞬间熄灭,是被一股凌厉的剑气所灭。毫无迟疑、准确无误的,长剑已经刺向那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