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去古里镇的时候,湖中的荷花还未开败,只是残留着的艳丽已没了精神,偶有几缕清香飘进船舱,也立即混入人群,与汗味体味搅成肮脏的一片。
令人作呕。
他把肘撑在窗口,望着姑母和其他乘客卷起衣袖采摘莲蓬。前头的船老大骂骂咧咧,喊着莲子还没熟呢,苦死你们。人们听在耳里,手中还是不得空。姑母转身问:“吃吗?”他笑着摇摇头。
姑母起身回舱,手帕里兜着好几个莲蓬,坐下,拿一个最大的掰开,将一粒粒莲子细细地拨了皮,又去了一层膜,放进嘴,忽然眉头一皱,吐了出来。
“闻着是香,怎么那么苦呀!”姑母愤愤不平,不停拿茶漱口。
“船家也说没熟呢。”他把玩着剩下的莲子,幼女敕光滑的触感摩娑在掌心中,激起一丝凉意。
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