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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partⅡ 第四章

心疼

看著您哭红的泪眼,

让我的心好疼好疼,

伸手揽您进怀中,

诉说著我心里的不忍,

一遍一遍的安慰言语,

全都化作绵绵密密的吻。

「董事长不知在想啥,居然请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做助理。」

「啐!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关系?只要床上功夫好就行了。」

「哼!那个女人一定是靠美色迷住了董事长的。」

「好了!这下一桩大生意就被那狐狸精给搞砸了!」

「是啊!我们之前所下的功夫全都白费了,真是害人不浅哪!』

「我就看不出她美在哪里,我看董事长不出几天就会玩腻她了,到时候,看她还怎么赖著不走。」

「就是嘛!整天板著一张脸一声不吭的,凭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也配跟董事长在一起?嘿!作梦了她!」

女人在嫉妒女人时一向残忍,羽容终於见识到了。

她原是想趁著下午茶的时间来茶水间帮艾宏棋泡杯咖啡,却没想到在门外听见他的六个秘书齐聚在茶水间里「声讨」她。

她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可是,似乎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前一家公司的同事讨厌她,所以,联手把她挤出了公司,如今来到这里,她依然还是不得人缘。

平日,她总是避免跟她们六个碰面,除了感觉到她们排斥她外,更因为她们一个个都学有专精,也个个都精明能干,据说,她们每个人还至少会两种外语,每一次看到她们,她就益发觉得自己很没用。

咬一咬唇,她默默地走开,直到她们出来後,她才进去茶水间里。

「嗯~~好香喔!」艾宏棋啜了一口咖啡後,心满意足地赞叹道。

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每天下午的时候,喝一杯她亲手为他泡的咖啡,有时两人还会顺便聊一会儿,享受一下下午茶的快乐时光。

「咦?你的呢?」

「呃……哦!我今天不想喝。」

闻言,艾宏棋抬起眼直盯著她看,令羽容不自在地别开头。「羽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那么,你是有心事,对不对?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他扳过她的头,仔细地瞅著她的表情。

他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羽容连忙挺直背脊、打起精神,挤出一抹微笑。

「没啦!我会有什么心事?你别瞎猜。」

艾宏棋微蹙起两道俊眉,深思地看著她。

「羽儿,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比较忙,都没能好好陪你。」

「没关系。」面对他一脸浓浓的歉意,羽容温柔地说。

眨眼间,她进艾氏集团已经快一个月了。

由於之前去美国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後,艾宏棋必须马上处理一些积压多时的公务,此外,他还得不时抽空去看他妈妈,是以,他们能悠闲的聊个天的机会并不多。

然而,羽容一点都不怪他,因为,自她进了公司,又跟在他的身旁做事後,她才了解压在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可难得的是,他依然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境,在面对许多难题时,他仍能在谈笑间用兵,彷佛每个问题对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

看他这样,羽容在爱他之余,还对他多了一份由衷的崇拜,但暗地里却也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自卑。

艾宏棋把她安排在与他办公室相邻的一间房里,而且把她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漂亮、舒适,然而,她却只能整天待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办公室中无所事事,什么忙都帮不上。

虽然艾宏棋每次开会时都会带她去旁听,有空档的时候,他也会教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可她大半都是鸭子听雷,然而,见他那么忙,她又不敢多问,怕占用他的时间。

她甚至连当个接电话的小妹都不称职!有一回,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当时,他去赴一个重要客户的约,而他的六个秘书又全都出去吃午餐了,於是,她就主动跑去接听。

谁知对方是个外国人,只听见他噼哩啪啦地说了一堆,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挂断了。

後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外国人是一家跨国企业的代表,他们公司有意要与艾氏合作,所以派他来了解一下艾氏的运作。

艾氏自然也安排好了一切的接待工作,谁知那代表在临行前,却来电通知他们会比原定的早一班飞机到达,可就因为她没听懂,而害人家在机场白白等了好几个小时。

其後,那个代表草草地参观了一下艾氏,就打道回去了,不用说,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

进公司将近一个月,她非但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搞砸了一桩大生意,她心里的愧疚可想而知,虽然,艾宏棋一直安慰她,但她还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一直暗暗自责,更对自己的无能而有非常强烈的挫折感。

如今,又听见他的秘书这样说,她自然更觉得难堪了。

「宝贝,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艾宏棋著急地握住她的小手。

「你还在为那件事烦心吗?生意没了就没了,我们并不在乎那桩生意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没关系了吗?你怎么还把它放在心上呢?」

「都叫你别瞎猜了嘛!我只是在想你今天早上教我的东西而已。」

「傻瓜!不懂的你就来问我啊!而且,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事定急不来的,以後听大家多说几遍,自然就会明白了。放轻松,别急,嗯?」

「我知道。」羽容回以浅浅的一笑。

「对了,这个星期五我们去看场电影,然後,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看星星,那里真的好漂亮喔!」

「不用了,你忙了这些日子,应该累了,还是在家里休息吧!」

「陪你去玩,是我最开心的事,怎么会累呢?傻瓜!」艾宏棋宠溺地捏捏她挺俏的鼻尖。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羽容见他正喝著咖啡,於是想帮他接听,没想到艾宏棋的动作却更快,抢在她之前拿起话筒,还差一点弄翻了手中的咖啡。

见状,羽容的脸色微微一变,默默地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没一会儿,艾宏棋就匆匆的跟了过来。

「羽儿,我……对不起,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是怕医院有什么急事找我……你不要想太多。」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他刚才的动作令她想起,在家时,每回一有电话响起,他总会抢著去接,让她觉得,他好像很怕被她接到他的电话,甚至她有一种感觉……感觉他好像怕别人知道有她的存在。

难道她真的这么上不了枱面吗?羽容低垂著头,黯然不语。

「羽儿……」见她不说话,艾宏棋焦急地抬起她的下颚。「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的黑眸中盛满了哀求,让羽容无法不心软。

或许是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珍惜和宠溺不曾稍减过,也或许是她太过於自卑,才会为了这一点点小事而耿耿於怀,甚至小心眼地钻牛角尖。

这样想著,她不禁漾出一抹微笑,柔声说:「我没有怪你。」

艾宏棋明显地吁出一口气,爱怜地轻啄了她一下,又道:「呃!我……要出去一趟。」

「哦!是不是你妈妈又……」自这些日子以来的经验,羽容一看见他这种神色,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艾宏棋低叹一声,将脸转向窗外,没有回答。

「你快去吧!」

「对不起,今晚可能又不能陪你吃饭了。」他有些难过的说,情绪似乎颇为低落。

「那有什么关系?还是去陪你妈妈要紧。」羽容知道艾宏棋原本有个哥哥,却不幸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如今艾家只剩下他这个孩子,因此,他妈妈在病中,一定很需要他的支持。

艾宏棋张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上嘴巴,转身往外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羽容可以感觉到他最近不似在美国时那样快乐,不过也难怪啦!他妈妈的病一直反反覆覆,似乎没什么起色……

再说,在美国时,他们之间的火花进发得那样掹烈,让他们根本无暇深思他们之间的差异,就忘我地投入在这段热恋中而无法自拔。

如今回到现实世界,他……会不会同她一样,渐渐地感受到现实的压力呢?

凭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也配跟董事长在一起?嘿!作梦了她!

刚才其中一位秘书轻蔑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不自觉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她桌上的电话响起,她连忙拿起话筒接听。

「喂?」

「陆助理,有位秦子煜先生想要见你。」

总机小姐的话让羽容愣了一下。

小时候,秦子煜与她同在慈恩孤儿院里待过,後来他被亲人接回家,从此之後,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前些日子她去美国时,竟意外地与他重逢,才知道自从离开孤儿院後,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在美国与他的继父和母亲一起生活。

他这会儿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回来台湾来呢?

「呃……请他上来吧!」

「羽儿,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秦子煜一进门,就兴奋地说。

「你好,请坐!对了,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找我呢?」羽容纳闷地问。她在美国时留给他的电话是之前租赁的地方的号码,可回来第二天她就搬家了。

「我打到你留给我的电话那儿,可都找下到你,所以,想来找艾董问问看,刚才我顺口问了总机小姐,说有没有一个陆羽容小姐在这里,她竟然告诉我你就在公司工作,所以……」他边高兴地说著,边坐了下来。

「一个多月没见了,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谢谢。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回台湾呢?来玩的吗?」

「不是!我是来工作的。」

「哦?怎么会跑来台湾工作呢?」羽容讶异地问。据她所知,他在台湾并没有半个亲人。

「是我现在的老板看见我的一篇论文,他满喜欢的,於是特地跑去美国找我谈谈,我见他所提供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所以就来了。」秦子煜有些腼腆地说。

其实,会选择回台湾,是因为他深爱著羽容,虽然明知道她已有所爱,但是,他仍然无法克制自己对她的思念,所以就毅然决然的来了。

在美国时,他看得出她和艾宏棋彼此相爱,所以,无意介入他们的感情,他只想就近看看她,看她过得好、过得快乐,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听了他的话,羽容不禁感慨万分。

秦子煜不过大她两岁,可人家已经是企管博士了,难怪他的老板会纡尊降贵的亲自去美国把他请来。

再说到艾宏棋,虽然他大学没念完,可他很聪明,学东西一学就会——虽然他似乎专好些「旁门左道」!另外,他的EQ值超高,轻轻松松的就能跟客户,以及公司里的员工打成一片,把一家大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而在艾氏里的员工,也各个都是菁英分子,就只有她,要IQ没IQ,要EQ没EQ……唉!

「羽儿,你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导游?」

羽容直觉地想拒绝这个提议,可在看见秦子煜一脸期盼的模样,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不。毕竟小时候,秦子煜曾奋不顾身的保护过她,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只是,一想到要单独跟别人相处,她就觉得很紧张……

「你放心,我……我没有非分之想,只因为我在这里就只有你这个好朋友……」

羽容略一思索,终於咬咬牙点头同意了。「好吧!」

如果要融入艾宏棋的世界,她就该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学习如何与他人相处,以後也才能好好地跟他身边的朋友与家人相处。

「不过,我有时……我不是常常都有空的。」她不太自在的说。

「没关系!等你有空的时候,再带我出去看看就行了。」秦子煜立刻说道。

「好看吗?」从电影院出来後,艾宏棋问羽容。

「嗯!好紧张刺激,好好看喔!」羽容愉快地直点头。

「那么,你觉得我是不是比那男主角帅多了?」艾宏棋低下头与地面对面,涎著笑脸问。

羽容抿著嘴笑,仰起头故意不理他。

「嘿嘿!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比他帅多了,奖励一下!」他乐不可支地说,然後二话不说的在她白皙的女敕颊上大力地啵了一下。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人,就……羽容羞赧的瞠他一眼,可他却一脸无所谓的抿嘴直笑。

「宏棋——」

突然,一声又娇又嗲的呼唤从前方传来,羽容看见艾宏棋瞬间像中了弹似的整个人僵祝

「宏棋,好巧喔!你也来看电影吗?」

羽容转头看去,顿时一怔,只见一个穿得很火辣的妖娆女子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一双精心描绘过的眼正痴迷地盯在艾宏棋的脸上。

教羽容吃惊的不是她内衣外只罩著一片薄纱的打扮,而是她那裹在贴身衣物下的双峰之「伟大」,令人咋舌,且忍不住为地担心,她如何能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负担」。

「你好讨厌喔!看电影也不找人家。」妖娆女子向前走一步,故意将她那傲人的双峰挤进羽容和艾宏棋之间。

羽容没奈何,只好耸耸肩,自动退开一步。

「哦……呃……」艾宏棋似乎此时才清醒过来,而且一反平日的伶牙悧齿,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张小姐,你……你好。」

「哎哟~~你跟人家客气什么嘛!你以前不是都叫人家TERESA的吗?」

「哦……这……这……抱歉,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艾宏棋突然一把抓住羽容的手,几乎是用跑的拉著她离开。

「快上车!」艾宏棋心急的把她塞进车子里,然後快速地跳上驾驶座,立即踩下油门,飙离原地,活像身後有鬼在追他似的。

看刚才那种阵仗,羽容用脚想也知道他是遇见旧情人了,遂不高兴地斜睨了他一眼,一路上都懒得理他。

直到车子停定,她才发觉他并没有像他之前所承诺的带她去看星星,反而直接回家。

看来,那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还真大啊!瞧他,直到现在,抓住她的手还在出汗呢!哼!她气闷地使力挣月兑他的手。

「羽儿,你在生气吗?」艾宏棋忐忑不安的自她身後搂住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哼!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真的不是……」他急著想解释。

「不是我想的哪样啊?你那么怕她做什么?该不会是你现在还跟她……」

「我才没有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艾宏棋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半搂半抱地把她带到沙发上。

「我要去睡了。」她冷冷的说。

「乖嘛!你听我说。」他死皮赖脸的缠著羽容不让她离开。

「我才不要再听你的……你的那些风流艳史!」羽容不高兴地噘起小嘴。

这个臭家伙最喜欢炫耀他那些「性事」了,她才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呢!

「可是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想把我的事全都跟你分享嘛!」他柔声安抚着她。

两人僵持了片刻,他才低声说:「我……不想见到她,是因为……因为她……她差……差点废了我!」

闻言,羽容霎时睁圆了美眸,不可思议的直瞪著他瞧。

「她想要……要把你……」她不好意思说「剪掉」,遂用两根手指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说完後,她差点忍俊不祝

艾宏棋没计较她那毫无同情心的表现,只是一脸悲惨地摇摇头。

「不是啦!我是几年前在一场宴会中认识她的,当时她一直黏著我,你知道的,飞来艳福嘛!有哪个男人能不受到诱惑呢?对不对?」

羽容没好脸色地闷哼一声。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当时还没遇见你,要不然,就算有十个超级无敌海咪咪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动的。如果我知道自己将会遇见你,跟你相爱,那我一定从小就不沾,为你守身如玉到底,把处男之身献给最爱的你!」他嬉皮笑脸地猛灌她迷汤。

羽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咪咪真的好大,对不对?」

「哼!你就不怕她是另一个穿……穿铁女乃罩的?」她酸酸的嘲弄道。

她曾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去美国念书时,看上一个拥有三十八F上围的学姊,最後,两人好不容易有「袒程相见」的机会,才知道那巨大的SINE是穿铁女乃罩穿出来的!

「曾受过一次骗,我怎么可能再上同样的当呢?所以这一回,我可是先偷偷的揩了一下油……」边说,他还边扮了个鬼脸,做个鬼鬼祟祟的偷捏动作,「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我才跟著她回家。」他又直抿著嘴笑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正式『嘿咻』的时候,为了能取得最佳的欣赏角度,所以,我就让她在上面。」

难不成他以为是在看风景啊?还取个最佳的角度呢!羽容瞪他一眼,他却依然嬉皮笑脸地没个正经相。

「扫兴的是,从那个角度,我居然看见她的胸部上有肥胖纹耶!」

闻言,羽容差点惊讶的瞪凸了眼珠子。

「更杀风景的是,我才动没几下,她就兴奋得无法控制,直把身子贴向我,而她那双超级无敌海咪咪就顺势覆盖住我的脸,让我无法呼吸!告诉你喔!我当时真的是连一点空气都吸不进去,我不断的挣扎,但她却以为我在……在动,所以就将我压得更紧,差点把我活活的闷死!」

他拍拍胸脯,似乎此刻想起当时的情景,仍让他心有余悸。

「活该!」她鄙夷的说。哼!谁教他要到处乱跟人上床。

「当时我的肺部几乎要爆炸,痛苦得受不了,真想就这样双脚一蹬,死了算了!」他摇摇头,「不过,我又心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人家一定会以为我是死於『马上风』,那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了?再说,她那么迷恋我,就算我当场阵亡了,她铁定也不会放过我的尸体,把我给奸尸了!」

天哪!这家伙还真是个超级自恋狂!羽容对他的「自信」简直是叹为观止。

「为了我的声誉和死後的贞操著想,我只好硬撑著一口气,不死就是不死!你说,我是不是粉强、粉勇敢?」

连这种事他也能神气得起来!羽容没好气地给他一个白眼。

「不过……」说著,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有个後遗症——自那次之後,我足足有三、四个月……没办法接近。」

嗄?羽容睁大眼,随即无法克制地笑得死去活来。

难怪他会说他差点被「废」了!哈哈哈……真是报应啊!

「羽儿,我对不起你,因为我现在只要一见到她,我的『弟弟』就会自动降半旗为我以前的不幸致哀,有时一、两个礼拜,有时甚至要三、四个礼拜才能恢复『正常』。」

宏棋沮丧地说,又暗叹自己真倒楣,哪个戏院不挑,偏偏挑那家,又好死不死的竟然撞上那个「霉女」。

唉~~这下子,他不知道要少享多少「鱼水之欢」了!

看艾宏棋哭丧著脸,羽容反倒暗喜在心,这下她终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好了以後,一定会全数讨回来的!」艾宏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於是,边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边亲昵地捏捏她的粉颊。

见他暂时「功能故障」,羽容便肆无忌惮地朝他吐吐小舌头。

「这样说来,那女人是你的克星罗!」

难怪他一见了她就吓得直冒冷汗,像见鬼似的赶紧逃跑!想起他刚才的模样,她忍不住又笑了。

「嗯~~算是吧!」艾宏棋歪著头想了想才回答。

「哦~~那我要去帮她拍张照片,以後如果你想『使坏』,我就把她的照片拿给你看!」羽容坏心眼地哈哈大笑。

「哎呀呀~~你这没良心的小妞儿,看我怎么治你!』艾宏棋伸手到她的腰间想呵她的痒,却没想到羽容一点部不怕痒。

见他奈何不了她,羽容笑得更夸张了,水灵灵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反攻过去,谁知艾宏棋却怕痒怕得要命,没两下就笑瘫在沙发上。

「嘻……羽儿别……嘻嘻……我投……嘻嘻……投降……嘻……我再告诉你……嘻嘻……一个秘密……嘻……你别再……好不好?」他「粉没用」地直求饶。

「好吧!」羽容觉得很有成就感,开心得俏脸发亮。

艾宏棋一直等到气息稍微平顺一点後,才道:「你知道,得了这种隐疾,我怎么好意思去看医生呢?就在我为自己的病情感到很困扰的时候,有个超级平胸女向我大献殷勤,於是,我灵机一动,心想,或许我是对大胸部的女人有了心理障碍,才会变成那样,所以,我应该去找那种平胸的女人试试看才是。」

见羽容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连忙搂住她。

「好羽儿,别生气嘛!我当时是因为太担心自己会从此……一蹶不振,才会『病急乱投医』地饥不择食嘛!」

这家伙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穿了,还不是「滥交」!羽容不悦的闷哼一声。

「那个女人只有三十二AA,平得够彻底了吧!你说是不是?」他一副很「委曲求全」的样子。

确实是平了一点!身为女性同胞的羽容也不得不承认。

「谁知月兑下她衣服的刹那间,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还『霹』得我差点当场中风,直恨老天爷为什么不真的劈道雷下来把我给劈死算了!」他一副小生怕怕、心有余悸的模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羽容摇摇头。

「原来,她戴的是一双义孔。天啊!义乳耶!还是三十二AA的义乳,我当时气得差点吐血。」他喘著大气说,显然想起当时的情景,还余怒未消。

「你说说看,有人做义孔会做那么小的吗?就算要省钱,也不是这样子省法嘛!你说对不对?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也怪我事先没想过要先揩一下油以确定真假,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哪会想到那么平的胸,居然也会是假的呢?」他一脸的忿忿不平。「羽儿,你来评个理,我是不是气得很有道理?」

虽然之前羽容就已经猜到他大概又遭遇到「不幸」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不幸」至此,所以,早就「幸灾乐祸」地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这会儿哪有空理他。

「你喔!从来都不会同情我一下下。」他佯怒地瞪著她,嘴里嘟嘟嚷嚷的抱怨著,可见她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最後,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嗳!宏棋,我们这样是不是好坏?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得了孔癌才会割掉ru房,也才会需要戴那个,我们居然在背後说她的闲话,还笑得这么开心,好像很没有同情心耶!」好半晌後,羽容才揉著笑疼的肚子说。

「没关系啦!这只是咱们俩的闺房私语,又不会到处去乱说。」艾宏棋宠爱地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地轻抚著她的秀发。

这段日子因为他太忙,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了。羽容懒洋洋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唉~~」艾宏棋长叹一声,一脸感慨地说:「虽然有一次是死里逃生,另一次是差点『气』绝身亡,不过,这两件事倒是让我学到了不少道理。」

在那种关头,他居然还能学到东西?!羽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讽刺地说:「哈!你还真好学啊!」

「没办法,我从小就是这样子。」艾宏棋摇摇头,一副他也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我从女身上学到,有些东西是大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而自平胸女的身上则学到,做人千万不要贪『小便宜』!」他说得很严肃,显然两次的「切肤之痛」会令他毕生难忘。

「哈哈哈……」羽容忍不住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那么你又学到了什么呢?」

这家伙每次一讲完他的那些「艳史」,照例都会问她这一句,真是受不了他!羽容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不过,坏心眼却突然不安分的冒了出来。

「有啊!我也学到了『中看下中用』的道理。」她科睨著他,坏坏地说。

「哎呀!你讽刺我?」艾宏棋捏捏她如白玉般的女敕颊,没跟她计较,反而脸一整,认真地说:「羽儿,我们学东西要懂得灵活运用,有时甚至要会举一反三。有些东西是大而不实、中看不中用,但相反的,有些东西却是大而有实,中看更中用的!

「就拿我的……」他意有所指地往自己的胯间望了一眼,「来说吧!不只是大而有实,更是中看中用的TOPGUN喔!」他很自豪地说,又暧昧地直朝她眨眼睛。

听到「TOPGUN」这两个宇,羽容突然想起她曾听过一则TOMCRUISE所主演的「不可能的任务2」的笑话——对岸的同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为这部片子译了个粉暧昧的中文片名,叫做「好大的一把枪」!

唉!这家伙绕了一大圈,原来还是为了要吹嘘自己的「能力」!看著他邪恶的神情,羽容顿时羞红了脸。

「你好下流喔!整天都说些『有颜色』的话。」也不想想自己的「武功」已经暂时废了,还这么的不安分。

「羽儿,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下流』这个词咩!我喜欢『yin荡』,记得吗?」不消说,他的神情的确是有够「婬」的了。

「一个男人如果对著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不色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不是性无能,就是变态!」在为自己辩解之余,他还顺便駡了许多男人。

「我对你越色,就代表我越爱你,懂吗?而事实证明,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看——」

羽容随著他的目光往下栘,就见他双腿间的那话儿正高高地隆起。

「你骗我!」刚才还说什么会暂时「不行」,这会儿却……

「我没骗你,是你治好了我!刚才你呵我的痒的时候,手一碰到我,我就有『反应』了。」艾宏棋兴奋的抱紧想要逃跑的她。

「好羽儿、小亲亲,你真是我的小天使!噢~~我爱死你了!」「隐疾」得以痊愈,令他高兴得无法克制,肉麻兮兮的话说了一大堆之後,又捧著她的小脸蛋猛亲。

「太好了!我们来开个两人PARTY,大肆庆祝一下,彻彻底底狂欢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不好?」

羽容想也知道他想用什么「方式」庆祝,不由得大大的申吟了一声,暗叹她好命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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