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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靠盗垒 第五章

骆芊芊回到冷宅已近午夜。

当母亲正准备继续疯狂的拿菸灰缸打她时,正好医护人员经过,才将已昏厥的她救起。

骆芊芊在疗养院醒来已经接近午夜,虽然有脑震荡的可能,但骆芊芊依然坚持回家。这样的结果总是不断的在上演,她早已习惯。

忽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自胃中升起,骆芊芊捂著嘴冲到一楼的浴室将胃中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

「呃……」骆芊芊不断地呕吐,几乎将五脏六腑给翻过一遍。

待呕吐感暂歇,她撑起身体汲水漱口後,闭上双眼靠著墙壁喘息。

一会儿後,她勉强撑起沉重的身子,沿著墙壁往楼梯蹒跚的走去。

阵阵的晕眩不断袭来,骆芊芊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要昏倒也要倒在卧室里。

但就在这样不断告诫自己的当儿,-地脚一软,意识再也无法清晰,她的身体就像自由落体般的往下坠。

就在她即将滚落楼梯的瞬间,一道低沉的男声发出一声惊呼:「芊芊!」

霎时,她跌进结实的臂弯中。

在骆芊芊上楼时,冷钢正好由屋外走进大厅,看她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他狐疑的欲上前拉住她,她却正好在此时跌入他的怀中。

「芊芊!芊芊!」冷钢紧拥著她轻如羽絮般的身躯,轻拍她的面颊。

当冷钢看到她清丽的脸蛋惨白如灰蜡,他全身一震,在瞥见她敞开的领口有著一条条鞭痕後,他更是惊讶的瞪大眼,立即朝屋内大-:「柳伯!」

管家听到冷钢的吼声,连忙穿著睡袍奔到大厅。

「少爷,怎么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看见了在冷钢怀中面如死灰的骆芊芊,讶异的喊道:「少女乃女乃怎么了?」

「叫司机备车,我要送少女乃女乃到医院去。」冷钢立即抱起骆芊芊的身躯,快步的走往屋外。

「是、是,我这就去喊老王。」

没有多久,他们便出发前往医院,在车内,冷钢紧搂著骆芊芊的娇弱身躯,双臂的力道不知不觉的收紧。看到她毫无生气的容颜,以及身上所受的伤,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与心疼像只冰冷的手直掐紧他心口,让他难过的蹙紧眉头。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地伤害她?谁有这个胆量敢动她的女人?

一道道的血痕在骆芊芊白皙的肌肤浮现,冷钢忿然地使劲握紧拳头,紧拥著骆芊芊毫无意识的身躯。

经过医院的电脑断层扫瞄後,确定骆芊芊有轻微的脑震荡,在一番紧急处理、包扎後,她陷入昏迷的沉睡中。

但这些都还不及冷钢听到另一项消息来得震撼,骆芊芊她……怀孕了!

二个月的身孕,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她的月复中孕育著。当冷钢知道她怀著身孕,却又全身被鞭打得体无完肤,以及那被烫伤的手臂时,他突然有杀人的冲动。

但是,逼问管家,却问不出是谁伤害骆芊芊,看来只有待她清醒後再理清。

冷钢紧抿著双唇,幽黯的眼中有炽烈的怒火在燃烧著。

他为自己这样的反应感到惊愕,一直以来,事业与权力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更何况骆芊芊只是他夺权行动中的一颗棋子,为何他会有这样异常的情绪表现?他从未在任何一位女性身上出现这种心疼与不舍,即使是对伊莉莎也不曾。

骆芊芊的善良与顺从,还有她那种不求回报的款款深情,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地融化他冰冷的心。

一想到她怀著对他意义重大的孩子,让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泛上胜利的微笑。看来,成为鸿门集团的真正掌权者,已是指日可待了。

天将破晓的时刻,骆芊芊渐渐地苏醒过来。

「唔……嗯……」骆芊芊挣扎一下後缓缓的睁开眼帘。

「舒服一点了吗?芊芊。」冷钢低哑的声音关切地询问。

「我……我是在哪里……」骆芊芊看到冷钢,心中的不安顿时消失。

「你在医院里,昨晚你在家里昏倒,我送你到医院来的。」冷钢将她散落在颊上的一绺发丝轻拨开来,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呃……是我母亲……」她慧黠的眼底闪过深沉的哀痛。

「她为什么要打你?即使是你母亲也不能如此做!」他听到这个答案更是惊愕而愤怒。

「妈妈有病……她不能控制自己,没关系,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好的。」骆芊芊露出一丝戚然惨澹的微笑,「我……习惯了。」

「习惯?」冷钢不解。「这么说,你以前常被你母亲这样凌虐?」冷钢想起了骆芊芊精神异常的母亲,心中有些许的了解。

「我妈她病了十多年,是我不好,不怪妈……」骆芊芊对冷钢展露出来的关心,觉得犹如一道春暖朝阳照入心底,她缓缓的拉起他的大手,熨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感动地说:「谢谢你。」

「以後除非我陪同,不然,不准你再去探望你妈,听清楚了吗?」冷钢板起脸孔,蛮横的命令,语调是不容置疑的。

「不会了,为了我妈的病情著想,我不会再去看我妈了。」虽然冷钢一副强硬的模样,但骆芊芊却感觉心中甜丝丝的,这是他自结婚以来,除了床第之间的事情外,第一次对她表现出关心。

「这样就好。」冷钢为骆芊芊的顺从,展露满意的笑容,「另外有一件事,我想你一定很高兴听到。」他忽然把话题一转。

「什么事?」她轻眨澄澈的明眸,目光熠熠地望著冷钢。

「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真……的?」听到这项消息,骆芊芊喜极而泣,「太好了。」

对冷钢而言,她总算能为他做有利於他的事情,算是有些用处了。

她不介意冷钢每次蛮横的求欢,虽然他都会索求到她精疲力尽才肯放过她,但她不在乎,因为,在整个欢爱的过程,骆芊芊可以感受到冷钢对她的特别需求,仿佛只有她能给予他的需要,她将这份渴求,视为独特的感情表现,告诉自己那是他所表现的另一种柔情。

因为,他是她的天神。

「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必须小心,要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好,我会的。」骆芊芊感到窝心,冷钢如此地关心,让她犹如置身在天堂。

然而,他的下一句话随即又将她打入地狱。

「不管你有什么闪失,但孩子一定要给我完好无缺,明白吗?」他看向她的眼眸凝聚一股寒气,语气僵冷且毫无感情,并用力抽回被她紧握的手。

「我……你的意思是说,我怎样都无所谓,孩子最重要?」原本才刚被温暖的心,现在又慢慢地被冰冻起来。

「不然,你以为我娶你的作用是什么?暖床?你还不够符合那条件。」他残忍地嗤之以鼻。

「不……我只是……」

骆芊芊尚未说完,他就蛮横地打断她的话:「对我而言,你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不然,你认为我夜夜在你身上卖力耕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播种罢了,难不成你误认为那是爱情吗?」他冷冷地讪笑,眼中有著狂妄的鄙意,「告诉你,那连激情都谈不上!」

「我……」骆芊芊感觉他的话比母亲打在她身上的鞭子更令人痛上千万倍。

血,正一滴滴地自她心口淌了下来。

「认清事实,工具就是工具,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他直接的道出事实。

「工具……」骆芊芊喃喃念著这字眼,脑筋一片空白,但仍柔顺的回答:「我明白了……」望进他森冷的眼,她知道,那些夜里的激情根本连性都谈不上。更完全无关乎爱情,有的只是制造一个婴儿的过程罢了。

「明白了就好,以後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类的问话,不然,你就是自取其辱。」他冷冷地丢下这些话,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病房。

砰的一声,门紧紧地关上,犹如关闭了骆芊芊一丝丝的希望。

骆芊芊缓缓撇过头,望向窗外渐明的晨曦,她心中却犹如陷入一片黑暗。

一股酸涩由鼻头直涌上眼眶,酸楚的热泪再也不听使唤地纷纷洒落。心中的悲怆让她怎样都无法遏抑住凄凉的声音自喉中缓缓逸出。

爱,仍然遥远呵……

骆芊芊怀孕的消息,立即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冷家震开来。

冷毅震惊,冷钢带著胜利的挑衅继续与冷毅对峙著。而冷夫人则是厌恶加上强烈的不安交织在心头,她感觉自己正饱受到地位不保的威胁。

对於骆芊芊的怀孕,似乎没有一个人是喜悦这新生命的到来,只有骆芊芊一人,为这尚未成形的小宝贝,已投入了许多的爱在里头。

尽管冷钢的冷漠依旧,但她可以感觉出来,他对她明显的表达了重视,虽然他的关心是完全出自於她怀著他夺权的重要筹码。

但一思及自己是怀著多年来所崇拜天神的孩子,一种满足便在她心中缓缓地漾开。

骆芊芊在住院观察两天後即出院。

隔天,冷钢却必须为鸿门集团做每年的例行考察出国两个月。鸿门集团的事业版图除了台湾,在美国、日本、德国以及法国等地都有饭店与百货的事业。

尤其法国是冷钢的出生地,在地缘熟悉的情况下,他在当地做了相当多的投资,这些投资甚至还涉及艺术品的专业拍卖,只因这是冷钢在法国的亲生母亲一直从事的工作,在冷毅的坚持下,他对冷钢母亲的事业,投注了许多的资金在其中。

而当骆芊芊知道冷钢必须离家这么久後,顿时莫名的感到忐忑不安。

「我不在家期间,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孩子要健健康康的,听到了吗?」冷钢高大的身材伫立在门口,对著骆芊芊扬起眉,定定地注视她清丽的脸庞。

「嗯,我会很小心的。」站在冷钢面前的骆芊芊,抬眼望向他有著法国血统的立体五官,极力想隐藏眼中明显的不舍。

「——,少女乃女乃的身体给我看好,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会唯你是问。」冷钢锐利的眼瞪向站在一旁的新进佣人。

「是,少爷。」——恭敬的回答。

「柳伯,家中的一切就有劳你了。」冷钢交代管家,态度中明显的敬重这位长辈。

「我会的,少爷,你放心的出国工作,少女乃女乃我会好好照顾的。」已在冷家工作三十多年的柳伯,一向很爱护冷钢。

「我走了。」冷钢接过柳伯递过来的行李,转身离开。

这时,骆芊芊像似顿失依靠的急急拉住冷钢的手臂,颤抖的喊道:「冷钢,我……」

回头看到妻子眼中的仓皇不安,他嘴角微扬,回头将骆芊芊的娇小身躯拥进怀中紧紧抱住,就在她抬起迷蒙的泪眼时,冷钢的双唇灼热地压住她的红唇。

他结结实实地给了骆芊芊一个缠绵的热吻後才放开她。

骆芊芊被这突来的拥吻弄得不知所措,双颊滚烫。冷钢即使在进行床笫间的亲密情事时,他都很少吻她,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冷钢看到骆芊芊激烈的反应,眼底浮上得意的笑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小妻子死心塌地的爱著他,虽然清楚许多女人,包含伊莉莎都对他有著崇拜的情愫,但都比不上骆芊芊来得彻底。

这一吻对冷钢而言毫无意义,但对他纯情的小妻子来说,可以让她细细回味好几个月,这对安抚她惴惴不安的情绪有很大的助益,更能让她好好的孕育月复中的孩子,这才是他吻她的主要用意。

「乖乖的在家把小宝宝养好,我会打电话回来。」他抬起她的下巴,露出让她宽心的微笑。

「嗯……」骆芊芊粉颊泛红,娇羞地点头。

「少爷慢走。」在佣人们夹道的恭送下,冷钢阔步上车离去。

望著冷钢绝尘而去的身影,骆芊芊在门口伫立许久,直到福嫂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才让她收回远眺的目光。

「少女乃女乃,夫人请你到颐和院一趟。」福嫂那终年不变的表情,平视著骆芊芊。

「好,我马上去。」骆芊芊轻叹一口气,心想,冷钢前脚才出门,「太后夫人」的「圣旨」随後就到。

不敢有任何耽搁,骆芊芊连忙走到颐和院觐见冷夫人。

骆芊芊在冷夫人这里「受教」的事情,她是半点都不曾在冷钢面前提起,她觉得冷夫人每天要求她读四书五经或学习繁耨的礼仪,对她而言并不难,只要放段与自尊,反而可以得到一些知识。

在冷夫人例行性的挑剔一番後,骆芊芊怯惧的低头离开。

待骆芊芊远离後,冷夫人拿出压在首饰盒下的纸张递给福嫂。

「这三张中药方子,记得分三家药铺抓药,抓好後放在一起每天熬给芊芊喝。」

「是,夫人。」福嫂纳闷为何夫人要她分三家中药铺抓药,而抓回药後却又放在一起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略懂中药药方的福嫂,看了三张药方後,惊愕地瞪大眼。

「夫人,这药方难道是……」

「你想我会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坐稳冷家第一夫人的宝座吗?」冷夫人的声音冷幽幽地在四周回荡,「想母凭子贵?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

「但是,夫人……这帖药一下去,是断绝冷家的後代呀!」福嫂跟随冷夫人多年,知道她一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为何今天要下这毒手?

「那样卑贱的出生,只会弄浊了冷家高贵的血统,她不配生育冷家的骨血。」冷夫人目露阴光,严厉的说。

「但是,少爷那边……」福嫂担忧的提醒。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她是喝了药而流产,到时我们再弄个小意外,钢儿就会以为是那个贱丫头自己不小心流掉的。」

「但是少爷一直期待著这个孩子的出生,这孩子是少爷接掌家族事业的关键啊!」

「其实,钢儿只是在跟老爷呕气,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一人掌握一半的股权,万一那贱人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後,我还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吗?」冷夫人说得煞有其事般。「现在因为老爷尊重我,我在冷家才能有现今的地位,万一那贱人仗著孩子,要向我这老太婆报复,我可是毫无招架之力,所以趁这祸害还没成气候之前,就先来个斩草除根,这样一来,就不怕我的地位被动摇了。」

「夫人,这样做妥当吗?」福嫂不赞同地又问。

「叫你做,你就给我去做,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冷夫人疾言厉色地怒吼。

「是,我……我这就去办。」福嫂知道冷夫人一向固执,现在已没有转圜余地了,於是赶忙出去将事情办妥。

出了冷家豪宅,福嫂搭车到中药铺抓药,但在临进门前,她又将那三帖药方拿出来看了一遍後,沉重地闭了闭眼,最後,下定决心的走进中药铺。

当晚,在骆芊芊就寝前,福嫂端来了一碗熬煮好的中药交给。

「——,这是夫人特地交代我给你家少女乃女乃熬的安胎药,你趁热拿给她喝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福嫂,我也代我家少女乃女乃向夫人致谢。」——虽然年纪轻轻,但谈吐却很熟练,应对进退更是得宜。

当——端著中药告诉骆芊芊这是冷夫人所赐的安胎药时,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直在——催促下,才恍然大悟的将药喝尽。

她带著难以置信又喜悦的心情就寝,心想:这孩子果然为她带来好运,连冷夫人的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骆芊芊在满怀欣喜之下,慢慢地进入梦乡。

深夜的浓雾悄悄地笼罩在冷宅四周,骆芊芊在睡梦中渐渐感觉月复中有些翻搅。她流著冷汗,颤抖著身躯,在半梦半醒之间,奸像周遭的黑云都朝她笼罩而来。

「啊!」就在她将被黑云完全吞噬前,她恐惧的惊跳而起。

喘息著不平稳的呼吸,她冷汗淋漓地坐望著满室的漆黑,一时之间不知自己置身在何处。

借助窗外的朦胧月光看清屋内的摆饰後,才惊魂未定的以手抚著快速悸动的心口-然,她觉得口乾舌燥,於是起身想到一楼的厨房倒杯水喝。

翻开被褥下床,她全身发软的摇摇晃晃,抬起沉重的步伐往楼梯走去。

她沿著幽暗的走道来到楼梯旁,小心地扶著扶手欲踏下阶梯,感觉头有些晕眩,她放开楼梯扶手,双手揉著太阳穴,想要摆月兑那头重脚轻的晕眩感。

「啊……」突然一个强大的力道,自她身後施力。

就在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中,骆芊芊失足滚下楼。

骆芊芊觉得自己像是摔断全身骨头般疼痛,但随著这些疼痛之後,是下月复部的尖锐绞痛传遍全身。

骆芊芊惨白著脸,痛得全身强烈颤抖,豆大的冷汗从她的毛孔冒出,就在她嘶哑著喉头想要呼喊时,却发现自己叫出的是如蚊蚋般的小声申吟。

接著,她感到灼热浓稠的液体自她的双腿间窜流出来,子宫强烈的收缩,引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剧烈疼痛。

隐约中,骆芊芊看到眼前站著一个人,恍如曙光乍现,她一手抚著,一面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朝那个黑影求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黑影冷静地踱了踱步,像似在审视她的情况,却没有半点想施救的动作。

「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骆芊芊感觉热烫的血液穿过她的指缝,不断地溢流出来。

骆芊芊不断的哀求那个黑影,直到力气用尽的倒在满地的血泊中,并陷入黑暗的漩涡中,那个黑影依然伫立在她身後,静静地冷眼旁观。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弥漫在空气中,骆芊芊自手术室出来後已昏睡了三天。

那一夜,在骆芊芊跌下楼梯後,直至冷宅早起的佣人走入客厅,才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骆芊芊。

然後在一声尖锐叫声中,将宅中的每一个人惊醒。

之後,柳伯连忙叫救护车将骆芊芊送往医院急救。

骆芊芊大量失血,孩子保不住了,连她这条命都差点香消玉殒,最後是在医师极力的抢救下,才将她自鬼门关中拉回。

她在手术後昏睡了三天,才幽幽转醒。

「少女乃女乃,你醒了吗?」——担忧的声音在骆芊芊的耳际响起。

「唔……」她感到全身虚月兑,难过的申吟著。

在一番挣扎後,骆芊芊转醒,睁开眼意识到身处在医院後,立即睁大惊惧的黑眸,紧抓住——的手臂,紧张的问:「孩子……我的孩子还好吧……」

「少女乃女乃,你别这样,自己的身子要紧……」——看到骆芊芊一睁开眼就询问孩子的事,完全不顾自身的孱弱,不禁热泪盈眶。

「快告诉我,——,我有没有保住孩子?」虽然知道从那样高的楼梯摔落下来,结果应该是凶多吉少,但她还是抱著一丝希望的追问。

老天!千万不能让她失去孩子,不然……她如何向冷钢交代。

「孩子……没有保住,少女乃女乃。」在愁容满面中,——宣布了这项青天霹雳的消息。

「没……保……住……」这三个字,犹如宣判了骆芊芊的死刑。

「可怜的少女乃女乃,你要振作,虽然医生说你以後不能再怀孕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保重现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身体还非常虚弱……」无意中,——月兑口而出一项让骆芊芊心碎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次,——,你刚刚说我什么?」忍著全身的痛楚,骆芊芊仓皇地抓住——的手腕,瞪大眼不断地滚落晶莹的泪水。

「唉!少女乃女乃,既然说溜了嘴,我就照医生告诉我的实话实说了。」——皱著眉、硬著头皮说:「因为你失血过多,导致子宫机能衰竭,所以……以後不能再怀

「不能再怀孕……」骆芊芊悲痛到无法言语。

然後,在一段渐强的啜泣声後,纠结於心的悲伤,教骆芊芊忍不住放声痛哭。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哭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失去孩子以及被宣判不能再怀孕的事实,让骆芊芊大病一场,彷佛丧失了生存的意志力,几度漂浮在生死边缘,要不是福嫂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软硬兼施的灌她吃补药、喂食,骆芊芊早就变成一缕幽魂了。

大家都不知道为何福嫂会这样关心骆芊芊,连——在事後都对骆芊芊毫无生存意识的模样给弄得有些不耐,整个冷宅就只有福嫂与柳伯真心地关心骆芊芊。

而冷夫人在得知骆芊芊已经流产後,大放戒心,所以就不介意福嫂这样异常的举动。

也因为如此,更让家中的人认为她颇为关怀骆芊芊,而不会引起流言。

经过福嫂两个月来的努力,骆芊芊身体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状况。

只是她一直委靡不振,她心灵正迅速的枯竭。

这天,已是骆芊芊流产後满三个月了,冷钢依然在国外忙碌著,甚至在出国隔天的一通电话後,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在喝过补品後,骆芊芊在安眠药的帮助下,沉沉地入睡。

夜深人静後,整个冷家大宅只有古董挂钟滴答、滴答地响著。

福嫂走进骆芊芊的卧房中,看见在药物帮助下已然熟睡的她,那孤单纤弱的身子在偌大的床上显得渺小而脆弱。

福嫂在骆芊芊的床沿坐下,凝视著她憔悴的脸蛋,心中有满满的不舍。她缓缓伸出手抚顺骆芊芊散在颊上的发丝,重叹一口气,幽幽地说:「唉!苦命的孩子,原本我冒著被夫人赶出冷家的危险,将打胎药换成安胎药,没想到你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摔下楼失去了孩子。」

福嫂停顿了一会儿,爱怜的模著骆芊芊的脸蛋又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身处豪宅却命格卑微,福嫂也是从小就被卖来为人奴仆,永远都在伺候他人,主子要我们往东,我们就不能往西。而你虽贵为少女乃女乃,却饱受欺凌与冷落,难道,出身卑微有错吗?」

这些自言自语是说给骆芊芊听的,却又似在讲给自己听。

在福嫂疼惜的轻抚下,骆芊芊似乎感受到这份关心,异於平日不安的神情,安详地沉沉陷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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