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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靠盗垒 第九章

自从那一夜冷钢拒绝莎夏逃回房间後,她看见冷钢便避之唯恐不及。

表面上莎夏在娜塔莉夫人面前,会对冷纲客气有礼,但只要两人一独处,她就会离他远远的,态度冰冷而疏离。

冷钢原本只是想冷却两人之间狂燃的情愫,没想到莎夏在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教冷钢一时无法接受两人之间这样的转变。

就像现在,莎夏宁可早起先让司机送她和安德鲁去学校,然後再回到家与娜塔莉谈论画廊的事宜。如此一来就可以错开与冷钢在家中相处的时间,完全的避开他。

「我先送安德鲁去学校了。」莎夏牵起儿子的手,让他跟娜塔莉亲吻双颊後,就离开了家。

「你做了什么伤害了莎夏的事情?」观察了两个星期後,娜塔莉严肃的看著埋首於报纸的儿子。

「我不认为那些谈话伤害了她。」事实上,冷钢认为自己的逃避是在保护她。

「她跟你提起过什么吗?难道是有关安德鲁父亲的事情?」

「她是有提起安德鲁的父亲为何要遗弃她的话。」

「结果你躲开了?」娜塔莉不悦的提高音调。

「我是走开了。」冷钢合上报纸,啜饮一口咖啡。

「该死!黎雍,你知不知道当莎夏提到安德鲁父亲的事时,是她最脆弱、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如果你在那个节骨眼上伤害了她,她会躲回自己的保护壳里,不让别人接近,包括我在内。」娜塔莉厉声指责:「当初我领养她时她就是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中,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她慢慢月兑离那个窠臼,现在你的一句话就将这些努力全毁了。」

「我没有伤害她。」冷钢冷然的否认。

「接下来,她会冷得像冰,然後开始惩罚自己、伤害自己,变成一个完全不像莎夏的人。」

「变成不像莎夏?」冷钢不解。

「你最好不要再接近莎夏,从今天起你不用接她下班了,我想从今天开始,她也不会准时下班了。」娜塔莉气急败坏的说。

这些话娜塔莉说得有些模糊,所以冷钢并没有意识到莎夏所谓「伤害自己」、「变了一个人」是怎样的情形。

虽然莎夏拒绝冷钢接送,但冷钢仍是担心的每天在下班时间前往画廊接莎夏,而他所看到的竟然是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接走莎夏。

冷钢震惊极了,看到莎夏穿著一身性感的贴身礼服,和不同的男人流连在高级酒吧时,他必须以极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忍住不上前去把莎夏身旁的男人打倒在地。

已经半个月了,莎夏周游在许多追求她的男人身边,竟然已经整整半个月了。

冷钢就像一个充满妒火的丈夫,每天跟随莎夏去酒吧,虽然追求莎夏的法国男人都是上流社会出身,但是她那神秘的东方气质,像是法国男人的药,使每一个男人看到她,都想将她占为已有并一亲芳泽。还好的是,莎夏只是在酒吧中与男伴调情,还不曾与他们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此时,同在酒吧的冷钢正狂饮著一杯杯的酒,一面看著莎夏侧著头听身旁的褐发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不时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将带有黑长发的头微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就在冷钢嫉妒的火焰在心口狂烧时,那褐发男子竟然低下头来吻住莎夏的双唇。

冷钢狂吼一声,再也无法忍受,猛然地冲到莎夏身旁,将她与那男人拉开,冷不防地给了对方一拳。

「够了!」像似捉到外遇妻子的丈夫,冷钢眼光狂佞的瞪视著莎夏,「若是你要惩罚我,你是彻底的做到了。」

「放手!」莎夏冷冷的甩开冷钢的手,将手上的烈酒一饮而尽,「你凭什么干涉我交友的自由?」

「凭什么?」冷钢眯起深邃的双眼,妒火早已烧得炽热,「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凭什么,跟我走!」

「不要……」不等她拒绝,冷钢就将略带醉意的莎夏抱起,在一阵混乱中,将她抱到停车场,粗鲁的把她丢进自己的车子里。

随即油门一踩,车子立即冲了出去,前往冷钢公司所属的五星级饭店,车子直接驶入地下室的停车场。

在这个饭店中,冷钢有一间专用的房间,供他休息或工作的地方,莎夏因为喝了不少酒,酒精已在她体内发酵,所以一路上她精神恍惚的将头靠在窗上,闭著眼睛呓语著。

到达饭店後,冷钢将瘫在坐椅上的莎夏抱起,搭上专属电梯到达顶楼的套房。

当冷钢粗暴地将莎夏丢往偌大的床上时,她被突来的撞击力弄醒了几分。

「这里是?你……」莎夏的眼眸环顾著陌生的豪华套房,当她看到已被酒精和欲火冲昏头的冷钢正一件件地月兑下衣物时,她的意识霍然清醒,惊慌的想下床。

「说!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他一个箭步将莎夏拉回床上,大手扳过她的双肩,一股饱含酒精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冷钢语气粗暴地质问。

「什……什么?」莎夏吓了一跳,体内的酒意让她呆愣的盯著他充满阴郁的眸子。

「不要跟我装傻!」他忽然大声咆哮起来,双手更加用力地捏紧她柔弱的双肩。

「啊!不要……放开我,好痛……」看到他邪佞森冷的眼,她奋力的挣扎。

「我不准其他男人碰你。」他心中的妒火烧得他全身发痛。

此时,在酒精与妒火的燃烧下,冷钢突然意识错乱,眼前看到的竟是那个让他又爱又心痛的小妻子——骆芊芊。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莎夏看到冷钢如狂暴的狮子般,像是一口就可以将她撕碎,就如同他的法文名宇——狮子一样。

「我不许你背叛我,就算你要我为了逼你跳海而来惩罚我,我都不许你用别的男人来惩罚我,那会让我发疯、发狂,我无法忍受其他的男人碰你。」

「我……我没有别的男人……」莎夏看到濒临崩溃的冷钢,发觉他陌生的让她不知所措。

「说谎!」他愤怒的斥道,加重手中的力道,「这半个月来你每天几乎都是被不同的男人带走。」

「我们……只是去……喝酒聊天……痛……」受不了他的粗暴,她不忍住哭喊。

「刚才那该死的男人竟敢吻你,他是不是想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是不是?」冷钢将她纤弱的身子压在床上,大力摇晃她的肩膀,不断质问著。

「不……不是的……没有……」莎夏脸色惨白的直摇头。

「不准!不准你再离开我……芊芊……」冷钢猛地俯头吻住她柔软的双唇,狂烈地侵袭她的齿与舌,肆无忌惮地汲取她的甘甜。

「不……不要……」她惊慌的挣扎著,对於他粗暴的举动感到不安,恶梦般的记忆让她无助的哭著。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蛮横宣告後,不理会她的哭喊,将炽热的唇移至她的颈侧,狂野的吸吮,留下一个个鲜红的烙印……

两具赤果的身躯深情的交缠,的火焰将他们两人燃烧怠尽,点亮了深沉的暗夜。

他狂野地要了她一整夜,直至黎明才放开莎夏,紧搂著她疲累地沉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映入冷钢的眼帘,他因宿醉而深蹙眉头,手一伸想搂住柔软的娇躯,但拥抱住的却是冷冽的空气。

「莎夏……」他环视整个套房,却看不见她的踪迹,只看到昨晚被他拉扯下来的衣物刺眼的散落在地毯的四周。

冷钢起身穿上晨褛,正要呼唤莎夏的名字时,隐约听到浴室传来啜泣声,於是他循声打开浴室,赫然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

莎夏穿著一身白的浴袍侧躺在白色的磁砖上,一头黑亮的云发,披散在洁白无瑕的瓷砖上,成了黑白的强烈对比,而她双手的手腕上被利刀划开了两道伤口,那鲜艳的血液,自她的手腕上不断地涌出,染遍了整个地板,使得浴室呈现出黑、白、红三个强烈的对比颜色。

「不……」冷钢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狂吼著冲到莎夏身旁,将她孱弱的身躯紧紧地搂进怀里。

他看见莎夏有如丧失心智般的瞪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落,只听到她不停重复的自语著:「为什么要伤害我?都是我的错,一定都是我的错……」

冷钢抱著脸色惨白、意识不清的莎夏仰天狂啸:「莎夏,不要……噢!老天……」

後悔、悲痛在他心中交错,令冷钢狂乱地咆哮著,一如七年前骆芊芊落海那一刻……

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急促的自远处走向角落的头等病房。

娜塔莉神色忧虑的冲进病房内,看到的是莎夏脸上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冷钢则坐在床沿,爱怜地轻抚她紧闭眼帘的双颊。

「莎夏怎么了?」

「她……用刀子割自己的双腕。」冷钢的声音低哑,语调中充满痛苦。

「你……你伤害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她走到莎夏的病床旁,看到她双腕包扎著厚厚的纱布,娜塔莉心痛得红了眼眶。

「我……」冷钢不知要如何启齿,他抬头望向母亲,眼中充满血丝与悲痛。

娜塔莉栘开视线,看到莎夏露在病袍外的颈部,布满清晰的吻痕,明白地告诉她冷钢昨晚的罪行。

忽然,娜塔莉歇斯底里的槌打著冷钢,「你强占了她?该死的!黎雍,你竟然强占了她!」

冷钢没有躲避母亲的槌打与控诉,整个人像失了魂魄般。

「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莎夏?她善良得像个天使,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对不起,妈……对不起……」如今,多少的悔恨都比不上他对莎夏的心疼。

「你知道只要有人伤害她,她就会以自残来消除心中的悲痛吗?」娜塔莉停止槌打的双手,伤痛的掉下眼泪来。「不论对方怎样残忍的伤害她,她总是无法恨别人,却又无法为自己的悲伤找到宣泄的出口,所以她只能藉著残害自己,来减轻心中的悲痛。」

「原来……你说她会伤害自己……是这样……」冷钢沉重的闭上眼,心口掠过一阵刺痛。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莎夏,她脆弱得像个玻璃女圭女圭,但你却一意孤行……」

「为何莎夏会这样,这种症状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受过什么伤害吗?」

「详细的情形我无法全盘了解,五年前我领养她时,曾询问过社工人员,他们也只是转述给我听。」娜塔莉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来,准备告诉冷钢莎夏之前的情况。「约在七年前,莎夏被人发现全身是伤的倒卧在马提尼克岛的岸边。」

「马提尼克岛?」这是一个不在法国本土的地理名称。

「马提尼克岛是位於加勒比海的法属西印度群岛之一的一个观光圣地,莎夏是被出海捕鱼的渔民发现的,她全身除了大大小小的伤外,最严重的是头部的创伤,那伤导致她所有的记忆全部消失,包括语言能力,当时岛上正被一个专门对观光客下手的变态狂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当莎夏被救起时,岛上的医生判定她是遭人侵害後丢弃在海中的东方人。」

说到此,娜塔莉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为莎夏所遭受到的际遇心疼,她接著说:「在马提尼克岛上有一处曾是印象派画师高更的居住地,当时我的画廊正要为高更做一个特展,所以我特地到那个岛上去搜集资料,岛上的医生知道我有一半的东方血统,所以请我看看能不能分辨出莎夏是哪一国人,但是莎夏的语言能力完全丧失,她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我也无从问出她是哪一国人,後来我捐了一笔钱给医院,要他们将莎夏转送到法国进行更好的治疗,之後我就在工作完成後,离开了马提尼克岛。」

「之後呢?为何你在五年前才领养莎夏?」莎夏的故事,让冷钢听得震撼万分。

「两年後,我在一项参观未婚妈妈之家的公益活动中,再次遇见了莎夏,没想到她怀里多了个一岁的小婴儿,我详问事情的始末後,才知道原来她当时在马提尼克岛时,已经怀了身孕,那时我再度看到莎夏时就决定领养他们母子,後来我意外的发现,莎夏虽然丧失了所有的语言与记忆,但是她却没有忘记她的特殊才能,那就是绘画的天分。」

「绘画的天分?」

「是的,在她自我封闭的世界里除了安德鲁外,绘画使我很快便和她搭起了沟通的管道。」说到莎夏的天分,娜塔莉脸上泛起了微笑。

「她画素描的底子很扎实,我以她的画来判断,她在丧失记忆前一定有很好的绘画根基,尤其是油画的部分,我曾为莎夏展出过许多次作品,都非常受到欢迎,现在她的画作已经成为收藏家争相收购的作品。

你或许不知道,莎夏是这几年来巴黎艺文界颇受重视的新生派画家,我们都称她为『天使画家』,因为她只画有关天使的画作,我在蒙马特的画廊有一个绘画工作室,莎夏的作品都是在那里完成的。」

「这些……我竟然完全不知道。」冷钢不禁失笑,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酷似亡妻的美丽人儿,莎夏其他的才能与优点他竟然毫无所知,更为她也和芊芊一样拥有绘画天分而心口猛然的狂跳。

「虽然医生说过莎夏因为脑部的记忆区块受伤太过严重,今生要恢复她受伤前的记忆是不可能了,但我只要她活得快乐就好,我甚至自私的想,希望莎夏的亲人不要来找寻她,她能永远的待在我身边,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并没有为找回她失去的记忆努力过。」

「这么说,没有人知道莎夏是哪一国人?亲人在哪里?」冷钢为这件事作结论。

「是的,除了绘画天分以外,她连语言都全部忘记,莎夏这名字是我领养她後帮她取的,我常常告诉莎夏,她是天神不小心弄丢的天使,为我带来上帝最好的礼物——安德鲁,而实际上也是如此,莎夏她善良如天使,小安德鲁则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在我即将步入晚年的此时,我好欣慰他们能陪伴在我身旁,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再遗憾……」

冷钢走上前去拥抱住母亲,十岁时父亲意外死亡後,母亲一直是孤单的。

「妈,对不起,我一直不是个好儿子。」他深深地感到歉疚。

「不要再伤害莎夏了,每次看到你带著安德鲁,拥著莎夏走进门的情景,我总是向上苍虔诚地祈祷,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变成真正的一家人,但是,今天你这样伤害莎夏,即使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能将她交给你。」

「妈,我保证绝不会再伤害她了,真的。」冷钢握住母亲的手,目光炯炯的注视她。

「这件事情以後再说吧,现在在莎夏复元前,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若是你要搬去饭店住,我也不反对了。」娜塔莉为这件意外下了决定,态度强硬。

「也好,我会尽快搬出去,但请你让我在莎夏清醒後单独跟她说几句话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冷钢沉痛的闭上眼,下定决心远离她。

「好,我答应你,但是若是她开始情绪不稳,你就得离开。」娜塔莉拿起随身的皮包,在莎夏的颊上疼爱的一吻後,离开病房。

莎夏轻微的申吟著,她眨了好几下浓密的睫毛,才缓缓地睁开翦翦水眸。

「莎夏,手腕还疼吗?哪里会痛?告诉我,心爱的。」冷钢声音低沉,却带著无限的温柔。

「你……叫我什么……」看到眼前满脸胡渣,憔悴担忧的眼瞳,莎夏伸手碰触冷钢。

「我叫你心爱的。」冷钢小心的接住她包扎著纱布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

「这里,所深爱的人——莎夏。」

「你……爱我?」原以为他会那样残忍地对自己,是厌恶她、恨她。

「是的,我爱你,莎夏。」他毫不迟疑的说出,当此话出口时,冷钢也为自己对莎夏的感情已如此强烈而震撼不已,但心头原有的桎梏,却在说出爱她的同时豁然开朗。

「但是你……」想到他昨晚的狂暴,她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冷颤。

「我为我昨晚的粗暴感到万分抱歉,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但是会侵犯你却是情不自禁。」

「你要我……」她被冷钢赤果果的告白弄得热泪盈眶。

「我当然要你,想要你想得心都快发狂了,莎夏,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吗?这几个月来每次看到你,我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遏抑自己不去将你拥入怀里。」

「我……」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表白,莎夏霎时羞红了脸颊。

「我要请你原谅我,我会对你冷酷无情,全是因为我对自己下了诅咒,因为,我在多年以前曾经残忍的伤害过一个女孩,那就是我的亡妻——骆芊芊。」

「难怪你昨晚会一直喊我这个中文名字。」

「是的,我常会将你与芊芊弄混,因为你的一切,像极了我的亡妻。」

「我,像她?」

「是的,像极了,不论五官、身材、声音,无一处不像的,我甚至怀疑是她复活了。」

「她……怎么了?」她看到冷钢坚毅的眉宇间,深烙著一股深沉的悲痛。

「她因为爱我,为了成全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在我的眼前从船上——跳海自杀。」

「噢!我的天……」发出惊骇声的莎夏,用布满纱布的手捂著唇。

「所以,在她死後,我开始诅咒自己,今生今世不再爱人,也不再被人所爱……」

「黎雍,我不知道你有这样伤痛的事,对不起……」善良的她立刻为他的过去而心痛。

「不!那是我罪有应得,但是现在我只求你能原谅我,莎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原本我告诫自己,不可以去招惹你,但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因为我已经爱惨了你,你知道吗?心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好好的疼惜你、爱你,好吗?心爱的莎夏,不要拒绝我……」他眼中深刻的柔情与痛楚在幽黑的眸中交织著,深深的凝望著她。

她缓缓举起双臂环上冷钢的颈项,将他的头拉下来,她明亮的星眸深情的回望他,然後柔柔地吐出:「吻我。」

冷钢立即低下头贪婪地紧紧吻住她的红唇,带著心灵深处的激动和柔情,忘情的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结束这令人神往的吻後,冷钢才缓缓放开莎夏迷人的唇瓣,抬起头来。

「噢!莎夏,我心爱的,你果然是天使。」母亲的话完全正确,在自己如此粗暴残忍地对待她後,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原谅了他,她竟是如此的善良啊!

听到他的赞美,她原本苍白的雪肤上泛上淡淡的玫瑰嫣红,深情款款的眼眸含羞地望著他黑亮的眼瞳,那小巧的菱嘴逸出微笑。

莎夏那娇羞美丽的脸,与她的柔美温婉,让冷钢看得傻愣住。

许久,冷钢才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将她揉进怀里,俯下头来,激烈的吻上她的娇艳红唇,辗转吸吮……

在甜蜜、激烈的狂情下,病房里交织出一股热情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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