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天使的心 第五章
晚餐桌上，瑞恩终于大开眼界，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如胶似漆——
这三对同性夫妻简直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几乎每上一道佳肴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品尝，不是你帮我剥蟹壳，就是我把美味夹到你嘴里。亲热的画面看得他两颊都不自觉地发烫了。
这，这，这，简直就是恩爱甜蜜到极点了嘛！
“小家伙，要不要尝尝这个巨型扇贝，味道很不错哟。”雷桀言假装没有看到他痴呆的表情，把一个看起来很美味的海鲜放进他原本就一直张开的嘴里。
“唔？唔……嚓嚓嚓！”瑞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当他意识到嘴里被放了东西的时候，牙齿就自动地咀嚼起来。
“好吃吗？”雷桀言满意地看着他满足的表情。
“嗯……”瑞恩微红着脸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他和‘老头’不就和那三对亲亲热热的情侣差不多了吗？
嗳？不对！
他现在的身份是‘老头’的‘宠物’不是吗？那么充其量‘老头’的举动也只能算是宝贝宠物罢了，想到这里，瑞恩不禁又泄气了。
“小家伙，别胡思乱想，先吃东西吧。”雷桀言早就从小柴犬千变万化的表情上看出里倪端，他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他软软的酒红色头发，把一片鱼肉放进他的小嘴里。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瑞恩惊奇地看着一脸笑容的雷桀言，连嘴里的美味都忘了咽下去。
“差不多。”雷桀言一边催促着他把东西吃下去，一边又夹了一颗蚝油牡蜊在他的盘子上，“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是那样吗？”瑞恩吞吞吐吐地挤出一句废话。
——这可不妙了，如果自己想的别人都知道的话，岂不是就像透明人一样？
“不过，这个也是你最可爱的地方。”雷桀言笑着在他的脸庞上轻戳了一下，“这样的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小宠物。”
弄了半天，自己还是‘宠物’一个！
瑞恩扁了扁嘴。
太可悲了，自己在‘老头’眼里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是，亏他还那么喜欢他呢！……
——啊？
——喜欢‘老头’？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他都不知道？！
瑞恩大吃一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看着小家伙忽然变了脸色，雷桀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会因为不习惯海鲜类的食物而导致肚子痛。
“啊？没有！”瑞恩回过神来摇摇头。
“真的没有？”雷桀言再一次确定，他可不想让小家伙因为海鲜出什么意外状况。
“唔……”瑞恩红了脸。
可恶！他为什么要为‘老头’的一句话而脸红？他只是关心宠物的健康罢了！
“可是你的脸很红，如果有不舒服而强忍的话，最后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哟。”虽说雷桀言仍是用调侃的语调说出这些话，不过他的心里着实开始有点紧张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啦！”瑞恩终于忍耐不下去了，他粗鲁地站起来朝游轮的前甲板跑去。
可恶，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老头’呢？他不但年纪大的可以做他叔叔，而且还是和他完全不同阶层的人！
自己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罢了，什么亲人、社会地位统统都没有，唯一有的只是一群和自己一样的伙伴。
然而，‘老头’却有他一切没有的东西，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从事一份高尚的职业（虽然他并不清楚‘老头’究竟从事什么工作，但从他的举止和谈吐间就可以确定那是一份属社会上层的职业。）
还有那么多看起来非常高贵又美貌的朋友。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是天和地，根本就是像地球和太阳那么遥远。
……况且，他和‘老头’的契约还有两天就要满了，到那时无论他再如何的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开‘老头’重新过回流浪儿的生活，这一个星期和‘老头’共度的日子就会像一场醒来就消逝的梦境那样在他今后的漫长岁月里慢慢地淡去，直至无影无踪……
这样也好，瑞恩闭上眼睛任海风拂过他的脸庞，原本他就不该和‘老头’有交集的，既然已经犯了一个错误，那就当作是做了一场好梦！对了，就是好梦！醒过来以后，相信他一定会努力忘记曾经喜欢过他的事实。
“小家伙，只穿一件T恤就跑到甲板上来吹夜风，明天说不定会感冒哦。”雷桀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一件薄外衣披在他的肩上。
“我才没有那么虚弱！”瑞恩虽然在嘴硬，但他却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涕。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在海上可不比在陆地上那么热，尤其是晚上的海风，吹多了也会头痛的。”雷桀言把瑞恩搂进怀里，亲亲他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你喜欢我做你的宠物吗？”瑞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原本晶晶亮的翡翠色眼瞳此刻看起来却不知怎么的有些暗淡。
“喜欢啊，再喜欢不过了。”雷桀言笑着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一直养着你呢！”
“是吗！……那就好……”
由于太过沉浸于自己的忧郁之中，瑞恩忽略了雷桀言话中所隐藏着的暗示，他轻轻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庞埋在那充满雷桀言味道的衣服里。
“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恐怕想忘也忘不掉。”
雷桀言温柔地抱着他，再一次透露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讯息。如果此时的瑞恩注意力非常集中的话，他就能听出这其中些微的奥妙。可惜，他只是一味地沉浸于自己的思绪而没有多加注意，以至于日后又被雷桀言小小地捉弄了一下。
回到船舱前，瑞恩在无意之间瞥见船尾的栏杆边——
雷桀言的哥哥雷桀诺正拥着爱侣贝铭欣赏海上的夜景，那甜蜜的气氛让瑞恩本来就微红的脸蛋变成了一颗水蜜桃……
待他们走进船舱，瑞恩又不经意地看到另一个更火热的场面，在水晶玻璃围成的热带植物室里，长发帅哥季枫正搂着自己美丽的情人真由甜蜜拥吻，这让瑞恩的脸情不自禁地由水蜜桃变成了苹果……
但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瑞恩幸庆自己没有在回来的路上再一次看到未成年人不宜的画面而‘平安无事’地抵达房间时，却意外地听到了隔壁的阳台传来的笑声，出于好奇，他探出头朝笑声的来源张望了一下，结果他那可爱的脸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颗熟透了的蕃茄……
——因为他看到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也就是谢洛啦！）像一只小猫那样绻在他那个看起来酷酷的爱人邵允狄的怀里，不仅如此，他的衬衫还很不争气地滑下了一小半（^^），露出了单薄的肩膀，修长的腿也因为穿着热裤的关系而一览无疑……
——那个场面，唔！……真是煽情到了极点。
全身僵硬地缩回头，瑞恩发觉自己脸上都快喷火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连忙借口要沐浴而忙不迭地跑进浴室去‘降火气’，他那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子让雷桀言在心生怜爱的同时也忍不住好笑。虽然早就知道事情会被那六个家伙以好玩的借口火上加油，但这好象有点过了未成年人能接受的范围……
尤其是谢洛那个小恶魔！居然安排这种少儿不宜的煽情场面，看来他真是玩得彻底尽兴！
这样想着，雷桀言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算了，反正这种事情小家伙迟早都会一一体验到的，虽然现在稍稍有些过早，不过，提前让他有心理准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唔，我洗好了！”
瑞恩一边揉着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脸庞，一边微微有些不自在地走出浴室。他那还在滴着水的酒红色头发以及在过大的白色浴衣里晃悠的单薄身体让雷桀言不禁有点惊讶，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小家伙居然有这么性感的一面，似乎是由纯洁无垢的小天使变成了极具诱惑力的美少年。
“洗得舒服吗？”雷桀言刻意忽略掉心里那股怪异的气氛，用平常的语调询问瑞恩。
“嗯。”瑞恩点点头，“浴池里还有按摩水流，很舒服！”
“那我也去享受一下喽。”雷桀言状似愉快地拿起睡衣朝浴室里走去。
受到这些人蛊惑的不止小家伙一个，他边走心边里暗暗自嘲地思忖着，看起来他明天一定要去警告一下这帮狐朋狗友才是上上之策。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瑞恩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水床上睡着了，可能因为是在想事情中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所以他身上连薄被都没有盖。
“又来了！”
雷桀言好笑地摇了摇头，自这个小家伙第一天和他一起睡以来，他就一直担任着‘保父’的工作，恐怕这个小家伙习惯成自然以后，他得一辈子做着同样的事情呢！
不过，也不能说他不乐在其中就是了。
“唔……嗯……”就在雷桀言抱起瑞恩那小小的身体，要把他放进被子里的时候，瑞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嗯？”继续做完手里的工作后，雷桀言用极为宠溺的眼光看着睡眼惺忪的小可爱。
“呀，我睡着了！”瑞恩揉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没关系，反正已经到了应该睡觉的时间了。”雷桀言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关灯了哦。”
“唔……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雷桀言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瑞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什么？”雷桀言伸出手抚模了一下瑞恩柔软的头发。
“前几天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哥哥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妻子不是吗？”瑞恩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难道你觉得小铭不漂亮？”雷桀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不是，他很漂亮！”瑞恩急忙摇摇头，“可是他是个男的啊！怎么能说他是你哥哥的妻子？”
“我那时候有说过‘妻子’两个字吗？”雷桀言坏笑起来。
“啊？”瑞恩傻了眼。
那天当他拿着‘老头’的全家福问他的时候，他……好象确实是没有说过‘妻子’两个字，他用的字眼是——……‘另一半’！
呃！又被他捉弄了一回！
“为什么你大哥会选择一个男的做终生伴侣呢？”瑞恩始终弄不懂这一点，“那样不是很不可靠吗？还是说小铭长得实在太漂亮了，他无法抗拒？”
“你认为我大哥会有那么肤浅吗？”雷桀言模了模他的头反问道，见瑞恩摇了摇头，他便轻轻地笑了，“小铭确实非常漂亮，漂亮到让人分不清他的性别。但是你不觉得不止是他有这种特质，真由和洛也是一样不是吗？”
瑞恩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以至于差一点儿撞上雷桀言的下巴。
“这就是了，如果我大哥只是迷恋美丽的外表的话，真由、洛，还有其他许许多多长得漂亮的人都能够代替小铭。但事实上，在我大哥的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小铭的位置，因为小铭是他今生唯一的另一半，他的一切对我大哥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我大哥之所以会那么爱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或者是女人，而是因为他是小铭。”
雷桀言顿了顿，又微笑着继续解释道，“其实不止是我大哥是这样，季枫和允狄也是同样如此。你今天在餐桌上也看到了，他们都非常宝贝自己的另一半，特别是季枫。你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吗？”
瑞恩虽然摇了摇头，但他翡翠色的眼瞳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那是因为真由在认识季枫以前曾经吃过许多苦，而且季枫本人也曾经在两人恋爱的期间由于自己不该有的过失而差一点儿永远地失去心爱的人。正因为季枫深爱着真由，所以对于真由曾经所吃过的苦，他会永远把它们当成真由的一部分来深爱，来珍惜，并以此来引以为戒，为的是让真由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他爱的只是真由的外表，那他根本无需如此费心不是吗？”
瑞恩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好象有点懂了。”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前提条件的，即使对方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也是一样。所以，我认为即使有一天小铭会离开我大哥，我大哥也一样会一直深爱着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雷桀言扬了扬嘴角笑了起来。
“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根本就像是相互相吸的巨大磁石，就算拿大型起重机来扳也未必扳得开，更不用说还是未知数的理由了。其他两对也是一样，简直就跟连体婴儿没有任何差别了嘛！”
“嗯，他们看起来都很幸福的样子。”瑞恩也笑了。
“恐怕到时候我也一样。”雷桀言似乎在自言自语的样子。
“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瑞恩的声音里忽然有了隐隐约约的丧气。
“有啊。”雷桀言扬起眉，“怎么了？”
说的也是！
‘老头’的条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上上之选，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欢的人呢？瑞恩一面垂头丧气地想着一面忍不住悄悄吸了吸鼻子，“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没错，是很漂亮！我想应该不会比小铭他们逊色多少。”雷桀言窃笑不已，“而且也是男的哟！”
“……这样啊！”瑞恩觉得自己好象快要哭出来了。
可恶！不是说好就当作从来没有喜欢过‘老头’的吗？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
“想睡了吗？”雷桀言体贴地问道。
“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瑞恩转了个身，背对着雷桀言入睡。
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
雷桀言暗暗地想到，虽然瑞恩的反应让他有点舍不得，不过这可不可以当做是迈出了第一步呢？！
*
“喂，我说你们，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了吧。”早上，趁着瑞恩还没有醒过来，雷桀言意外地在游轮的平台上抓住了难得早起的三对情侣。
“有吗？”谢洛无辜地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顺势偎进邵允狄的怀里。
“哦？那昨晚你和允狄在阳台上干什么？”雷桀言眯了眯眼睛。
“做情侣该做的事啊！”谢洛不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而且还理直气壮。
“你们还真是会选地方！”雷桀言无意中瞥见另外两对正窃笑不已，又把矛头对准了他们，“还有季枫和真由，为什么也挑了一个谁都看得见的地方？”
“因为我喜欢！”季枫亲热地搂着真由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呃，我要抓狂了！”雷桀言作出要虚月兑的表情，“拜托你们下次可别在只有十五岁的孩子面前表演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还好嘛，不算是限制级的表演啊！”谢洛笑得坏坏的，“只是稍微刺激了一下！”
“对！对！难得我还免费牺牲自己和我最宝贝的真由来担任某人的催化剂。”季枫也一脸被辜负了的表情，——不过，被真由笑着一捏就变形了。
“喂，桀言，我可没有和小铭怎么样喔~~”眼看雷桀言的目光就要转向他们，雷桀诺忍住笑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少来啦！”雷桀言挥了挥手，想装出生气的表情却被上扬的嘴角泄露了机密，“你们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吧！否则哪会这么巧，三对连续以甜蜜的场面出现在我和小家伙面前，而且亲密的画面居然还是一场比一场激情！”
“效果怎么样？”季枫乐不可支地看着他，“你的小宠物有没有感受到浪漫的恋爱气氛？”
“有是有。”雷桀言想起瑞恩当时的反应就不免好笑，“只不过他的脸比他更有反应罢了。”
“是不是红得快要喷出火来？”贝铭笑了起来。
“离那个境界不远了。”雷桀言端起桌上的冰镇红茶喝了一口。
“难得在美国看到这么纯情的孩子！”谢洛啧啧嘴，把一块鱼子酱饼干放进邵允狄的嘴里，然后再拿了一块放进自己口中，“不过，说起来更让我惊讶的是——啧！桀言你居然有‘恋童癖’！”
“呵呵，我也很惊讶。”季枫不怀好意地插嘴道，“原本看雷大帅哥这么挑剔，还以为你选的终生伴侣不是一个稀世美女就是一个绝世美男，结果却捡了一只可爱的小宠物回来，真是让我们大跌眼睛啊！”
“没错~！你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耶！”谢洛舒舒服服地坐在邵允狄膝上，继续兴致勃勃地借题调侃。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不太喜欢小家伙喽？”雷桀言眯起眼睛，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
“就是因为很喜欢，才觉得他配你太浪费了啊。”谢洛趁机‘损损’雷桀言，“不如送给我们三对中的随便哪一对做孩子怎么样？”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其他五个人的共鸣，五张脸上就差没有一起写上‘我非常赞同’四个大字了。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真由悠闲地喝着口咖啡，美丽的脸庞上净是笑容，“我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能送给我们做养子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对！”季枫也接上爱侣的话尾兴高采烈道，“我和真由刚好想去领养一个孩子，这真是天赐良机。”
“我和桀诺也有这种想法。”贝铭也靠在爱人身上笑眯眯地开口了，雷桀诺非常配合地微笑着点点头。
“还有我和允狄，我们也想要瑞恩。”谢洛更是快乐无比地在一边煽风点火，邵允狄宠溺地捏了捏情人的鼻子，“是啊，没错。”
“你们这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雷桀言笑骂，“好吧，我承认我是想把小家伙藏起来，归我一个人所有。”
“呵呵~~，”谢洛得意洋洋地笑着，并且用救世主的口气宣布道，“既然某人已经坦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么，我们不妨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他吧！”
“同感！”其他两对也笑得十分开心。
“看来我今天是牺牲自己‘彩衣娱友’了！”雷桀言佯装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已经把收养瑞恩的权利让给你了，多么值得啊！”谢洛啧啧嘴，“你打算什么时候付诸行动？太慢的话我们可不等你喔！”
“下个星期吧。”雷桀言想了想，“不过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同意。”
“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绝对值得一试。”真由微笑着鼓励他。
“对啊，况且瑞恩好象也很喜欢你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贝铭也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望如此！”雷桀言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红茶，“小家伙差不多快要起床了，我去看一看。”
“呃~！兼当情人和保父也挺辛苦的！”谢洛假装一本正经地感叹道，“不过呢，也算很值得啦，小瑞恩长大以后说不定比小铭还要漂亮！”
“我也这么觉得，小瑞恩现在就已经是个美少年了，如果说到他将来的发展的话，一定更有看头。”贝铭由衷地表示同意。
“喂，桀言，你确实很走运哦！不用去找宝贝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季枫忍不住掖揄他，“虽然现在辛苦了一点，不过‘回报’可是相当可观呢！”
“再跟你们瞎扯的话，我铁定输！”雷桀言愉快地打着马虎眼，“我去看小家伙了。”
说着他便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平台，朝船舱内走去。
“他完了！”谢洛佯装怜悯状，“沉迷于‘保父’的工作而且还乐在其中！”
所有的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季枫却‘一本正经’地摇摇手道，“这可是恋爱的第一百零一种形态。”
“醒了吗？”雷桀言回到他和瑞恩的房间时，发现他正坐在床上发呆，便微笑着在床边坐下来亲了亲瑞恩的头发，温柔地问道，“早餐想吃什么？”
“普通的就可以了，如果一直吃得太丰盛的话，我以后回去会不习惯的。”瑞恩的脸庞上没有以往那可爱的笑容，他只是低下头慢吞吞地回答道。
“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现在。”看着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雷桀言有点心疼，“如果你没有特殊的要求的话，我们就和我大哥他们吃得一样好吗？”
“你说的‘特殊的要求’是指什么？”瑞恩抬起头来，纳闷地看着雷桀言。
“比如说，你想在早上吃冰淇淋，女乃油泡芙，巧克力饮料或者棒棒糖之类喽！”雷桀言又露出了他惯有的坏坏笑容。
“那是谁呀！”瑞恩气呼呼地从丝被里跳出来，一脸想打架的样子，“我才不要吃那些小孩子吃的东西！”
“可你确实还是小孩子不是吗？”雷桀言一边大笑着，一边把瑞恩抱进怀里朝浴室的方向前进，“不说那个了，唔，先去洗澡，然后再去吃一顿美味的海鲜早餐。”
“我自己洗就行了！！”瑞恩忽然脸红了，与此同时，他挣月兑雷桀言的怀抱迳自朝还有几步之遥的浴室飞快地跑去，并且很快地关上门。
“真是的，我还没有想到要帮他洗澡呢！”雷桀言好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说真的，我也没有自信能‘安全’地帮他洗完澡。”
半个小时后当瑞恩终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雷桀言已经不在房里了，取而代之的是谢洛，贝铭和鹿取真由。
由于惊吓过度的缘故，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三个美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呵~~！小瑞恩，小心你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从眼眶里掉出来哟！”谢洛拍拍他的脸颊，笑着调侃他道。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终于恢复正常的瑞恩好奇地望着眼前那三张绝美的面孔。
“来帮小天使打扮一下。”谢洛忍不住恶作剧地‘啧啧’亲了他一口，窃笑道，“呵呵，真是太可爱了。”
“我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要打扮？”瑞恩红着脸模了模刚才被亲过的地方，不满地抗议道。
“并不是只有女孩子才需要打扮啊。”真由微笑着递给瑞恩一件浅绿色的T恤和一条白色的篮球裤，以及同色系的短袖运动外衣。
“这是要给我穿的？”瑞恩接过衣服后愣了愣。
“嗯。”贝铭也笑眯眯地从纸袋中拿出一双非常帅气的运动鞋，“我们觉得这身衣服很合适你，所以就帮你送过来了。”
“为什么？”瑞恩仍是怔怔的。
“因为我们喜欢！”
理直气壮地说完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谢洛便将‘理论付诸于行动’，三下五除二地就月兑掉了瑞恩身上的浴衣，接着帮他套上T恤，一边还乐不可支地评论道。
“好象在帮洋女圭女圭穿衣服喔！”
“啊……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瑞恩吱吱唔唔地看着谢洛忙东忙西，感觉自己真的像个手脚都不会动的女圭女圭。
“不用不好意思，我觉得很有趣！”谢洛在忙碌的空隙里伸出一只‘爪子’快乐地挥了挥，“啊！真由，小铭，你们快来帮我！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由于这一声招呼，在房间里便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面露尴尬之色，像一个过大的洋女圭女圭那样任凭三个兴致勃勃的‘大小孩’摆弄到高兴为止。
十五分钟后，那个罪魁祸首终于一边满意地打量着他，一边得意洋洋地啧啧嘴称赞道，“呵呵，真是太棒了！”
“很可爱呢！”真由看起来也很满意的样子。
“桀言一定会喜欢的。”贝铭又顺手帮瑞恩理了理那头漂亮的酒红色头发，“唔，现在可以一起去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