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寒料峭,入夜后的气温骤降,冰凉凉的冷空气,从没关上的车窗不断吹进车内,冻伤了车里那颗饱受丧亲之痛的心。
吕晓筱柔若无骨的右手,被戴家的老女乃妈兼管家的阿满婆婆,那长满硬茧的老手紧紧地握住,九人小巴士在夜色中疾驰于蜿蜒的山路上,直直驶向盘据在阳明山头那栋最显豪华、气派的大别墅。
“晓筱丫头,饿了吗?”递上一个香香甜甜的克林姆面包,阿满婆婆温柔地问着脸上还带着几许泪痕的小小女孩。
小小女孩沉默地摇摇头当作回答,她的左手紧紧抱着一个用破布填塞报纸缝成的女圭女圭那是三天前病逝的妈妈留给她最后的礼物。
“吃点儿东西吧,晓筱丫头。婆婆看你这两天来什么都没碰过,肚子空空的,不难受吗?”阿满婆婆用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