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那扇沉重的木门推开,曲珞江就听到牢里头发出的细碎声音;她习惯地握紧了提篮,熟悉的焦躁腾上心头。
被囚禁的男人并没有坐在地牢的一角打坐或休息。有时候曲珞江甚至还怀疑他在每个时刻都是清醒的,在铁栏之后,就为等候她的到来。
那是最令她不安的因素。
“你来啦!”被囚禁的男人抓着栏杆直笑,那一脸的真挚,诚恳得让人无法拒绝。
但是曲珞江从来没有试着回应过对方的笑。打从懂人事以来,她就不被师父允许有任何友善的回应;尤其这个男人,还是曲家的阶下囚。
也因为习惯,她不会做作,所以也只能没表情地瞪着他。
“吃饭。”她说,话里不带感情。
叫陈阿文的男人点点头,不变的仍是他那憨憨的笑。
一等开锁,遣走看守地牢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