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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星情人梦 9

这是逸漒到香港度假的第一天;涵琦想,还有五天她才能再见到逸漒,心中不免有种失落感。

今天一早起床,涵琦就感觉不一样,除了不用再打电话叫逸漒起床、不能搭他的便车到公司,以及不用担心他的三餐之外,最大的不同是,这五天里,她无法默默地守在他身旁。

涵琦一边整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歌迷对逸漒这次新专辑热烈回响的信件,当然也有一些是写给自己的,这是涵琦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陌生人写来的信,那种兴奋的感觉,仿佛她也成了大明星一样。

涵琦坐在座位上,想起了昨日和逸漒回家的情形。

原本在回家之前,涵琦非常担心像逸漒这种过惯了都市生活的人,对乡村生活一定感到单调与无聊,更可能会嫌恶乡下落后的建设,想不到他却表现得非常喜欢田野生活的样子。

他不但一整天都保持亲切的笑容和随和的态度,而且当他父亲要载货时,他居然自告奋勇要当他的随车副驾驶,还说他想试试看别的行业,如果还喜欢,哪天他不唱歌了,就可以来开货车了;他的一番话,还把她父亲逗得哈哈大笑。更匪夷所思的是,她父亲原本是不喜欢他的,一天相处下来,在她父亲心中的地位,他竟然已经窜升到自己之上了。对于这点,涵琦昨天还向她爸爸抗议过呢!

虽然当着大家的面,他表现得好似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当他们独处时,他就一言不发的,而且只要她一靠近他,他就像是看到怪物般,马上远离。涵琦对于他的这般行径非常不解,但是又不敢开口问他,因为她害怕听到令自己难过的答案。

昨晚,她和他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各自回家去了。涵琦心痛地想,难道他们就要这样行同陌路地走下去吗?如果他真的这么不喜欢她,涵琦也想过,她是不可能会再做下去了。唉!她原本以为只要默默爱着他,她就能心满意足了;但是,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中,难道她就甘心让她的真心这样一点一点被他的无情腐蚀光?还是她要睁眼做个没有心的人?而没有心的人,又要怎么活下去?

“你怎么蹙着眉头?是不是又在想苏大哥了?”晓茹在涵琦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你也在公司啊?”涵琦强打起精神对晓茹说道。

“我也是刚忙完。咦?你不是应该休假去了吗?”

“嗯——我还有三天的假,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事做,所以就来公司整理这些信件;不然,休假一结束,我就有得忙了。”涵琦假装无关紧要地低着头,像是很专注地在整里那些信件,实际上,她是不想让晓茹看到自己的愁容而担忧。

“最近——你和苏大哥还好吧?”晓茹看出涵琦的忧心,关心地问了起来。

她和逸漒的事,晓茹全盘皆知,所以涵琦也不想对她隐瞒什么。“愈来愈糟糕了……”说完后,涵琦整个人就崩溃了,而近日来所承受的伤心和难过,也立刻化成了泪水,盈满了眼眶。

“涵琦——别伤心了,有话慢慢说嘛!”面对泪眼汪汪的涵琦,晓茹不晓得要从何安慰起。

“我——没事——只是想发泄一下。”涵琦企图止住泪水。

“其实我觉得苏大哥对你已经很好了,以前啊——他那些女朋友,几乎都要忍受他那爱理不理的怪脾气,但是我觉得,他对你倒是很热心啊!像昨天,他不是跟你回家了吗?还有上次,你喝醉了,他以为你生病,还特地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看看呢……”晓茹安慰地提醒涵琦。

“他只是把我当成他工作上的好伙伴而已,至于他对我的关心,也只是基于同事的情谊罢了,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涵琦沮丧地说道。

“是你想太多了!如果他只当你是他的同事,他是不可能会跟你发生关系的,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和工作伙伴有任何感情纠葛的。”

“就是这样,他才会对我冷言冷语,我想他——他是恨我的,恨我破坏了他的原则。”涵琦又悲伤了起来,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更显得苍白了。

“不管怎样,涵琦,你要记得我永远支持你。”晓茹诚挚地对涵琦说,忽然,她的眼神一亮,脸上也现出了笑容。“不然,我帮你问问苏大哥去?”

“不行!你绝不能跟他说,不然,他会更看不起我的。”涵琦赶忙拒绝晓茹的好意。

“不说就不说嘛!你真的不用太担忧啦!如果你们有缘,一定还会在一起的……”

“对啦!就像你和大卫一样,对不对?”涵琦打趣地说。

晓茹一阵脸红,不禁低下头去,而她脸上浮现的神秘笑容,引起了涵琦的好奇心。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幸福?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涵琦暂时忘记了烦忧,一心只想要分享晓茹的快乐。

“我们打算下礼拜日——订婚!”晓茹说完后,露出了腼腆的微笑。

“真的很恭喜你。”涵琦为晓茹感到无比地高兴;他们两人在她看来,真的是非常合适的一对,她终于亲眼目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我们现在就订婚,你会不会觉得步调太快了点?”晓茹显得有点举棋不定。

“你觉得呢?你是否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很爱我……”晓茹羞怯地回答。

“那就没问题啦!我妈妈曾对我说过,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无非就是找到好的归属,以及嫁给爱自己的男人。虽然我妈的观念很传统,但我认为这个观念也适用在现代。”涵琦衷心地帮晓茹打气,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只能默默爱着逸漒,而逸漒可能永远也不会对她产生爱意,她就愈感到自己很悲哀。

“我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晓茹附和着。

“既然如此,你就别瞎操心了,好好准备做新娘子吧!”

晓茹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对于婚事,也不再犹豫了。

“大卫认为,我们俩已经认识好久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所以他说——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娶我了……”说完后,她的脸立刻红得像是刚上锅的虾子。

“订婚的事宜,你们准备得如何了?需要我帮忙吗?”

“大卫说一切都由他来忙就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携‘伴’参加喔!”晓茹热心地对涵琦邀约着,她希望当天能看到涵琦和逸漒一同出席的画面。

这几天的假期,涵琦过得非常悠闲;早上起床后,她为盆栽浇水,照顾那些荒废已久的花花草草,接下来的时间就打打电话,联络以前的同学,或是做做家事,把房子整理一下。

在学生时代,涵琦就对家政这门课程非常感兴趣,所以她一有空,就会做些手工艺品,或尝试做些小点心;因此,在这几天的假期中,她每天都换一种糕点来做——前天是咖哩饺,昨天是小饼干,而今天在烤箱中的则是黑森林蛋糕,这也是涵琦的最爱。

涵琦闻到从烤箱中四溢而出的香味,看了一下表,再十分钟就可以出炉了。涵琦兴奋地想着,好久没有做蛋糕了,不晓得会不会好吃。

涵琦走进厨房,蛋糕的香味愈来愈浓,涵琦几乎要等不及了,正准备戴手套取出蛋糕时,忽然一阵恶心,涵琦的胃几乎要翻腾出来;她匆忙跑到浴室,想把不舒服的感觉吐出来,可是在几次的努力之后,却都是徒劳无功。

这是今天醒来的第二次了。早上一起床,恶心的感觉几乎让涵琦想直奔医院,可是还好,干呕了一阵后,她觉得舒服了点,而且恶心的感觉也不见了,涵琦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没有再理会它,想不到,现在又来了。

涵琦在浴室吐完后,虚弱地走回客厅,对于这阵恶心感,担心地想——难道是怀孕了?

最近,她总是觉得特别容易疲倦,也比较贪睡了些;原本她以为是生理期即将到来的因素,可是她那“好朋友”却迟迟没来。涵琦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形,但她又想,可能是前阵子工作太忙太累,乱了生理期;但是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有可能是怀孕了。

怎么会这样?偏偏最不可能发生的事都让她给碰上了!涵琦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地想——或许她应该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搞不好真的只是吃坏肚子而已。

这样的想法说服涵琦后,她的心情也稍微放轻松了些;她走到厨房,拿出蛋糕后,又走回了客厅,坐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准备开始阅读。

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她习惯先打开影剧版,看看有没有逸漒的新闻,顺便了解整个演艺圈的动态;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她一翻开报纸的影剧版,就看到斗大的标题,它几乎是占了整个版面的一半——

歌坛金童玉女,旧情复燃!

巧遇香港,相偕游车河……

文中还刊登了他们两情相悦时的合照,以及最近逸漒到香港度假所拍摄的照片,不过,那不是他的独照,他的身旁还有叶庭——那个为了逸漒而闹自杀的女歌星。她脸上甜美的笑容,以及依偎在逸漒身旁的姣好身材,在在都让涵琦嫉妒得心碎。

涵琦手中的报纸不自觉地滑落,雪白的脸上因为受到刺激而更显苍白,圆亮的眼眸也蒙上盈盈的泪光;而她的心、她的希望,都已经在此刻破灭、消失殆尽了。

她想起那天回家时,她妈妈跟她讲的一番话……

“琦琦——虽然你已经长大了,现在又有人爱着你、照顾着你,但是我还是有句话想要跟你说……”她妈妈牵着她的手,以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她。

“妈妈,您说……”涵琦面对母亲关爱的眼神,想哭却不能哭,因为她无法告诉她心中的话。

“你一个人在台北,如果受了委屈,妈妈不会知道,但是记得,如果需要妈妈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回来,让妈妈帮你!”

母亲关爱的神情犹在眼前,她想,或许该是她离开台北、离开逸漒的时候了。

既然她曾对自己说过,要默默守在他身旁,直到他找到挚爱为止。那么现在,已经知道他的旧识——叶庭,重回他的怀抱,而今她也该识趣地走开。至于缇妮的问题,已经有了叶庭,应该是不会再有问题发生了,她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于是涵琦决定先打个电话,要晓茹帮她请假,然后再偷偷回云林去;至于辞职的事,就等休假回来后再提了。

逸漒已经度完假了,现在正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晴空万里的蓝天,他的一颗心却迫不及待地想早点抵达桃园机场……

这些天来,他独自一人在香港度假,虽然位在铜锣湾的住处,是既高级又舒适,但是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把它归类是身处异乡的乡愁!但是,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出国,以前他怎么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或许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大寂寞了吧!逸漒努力地想找出失落感的原因。但是,在香港的每一天,都有朋友来探望他,应该不会寂寞才是;令他不解的是,连他去参加热闹滚滚的生日派对时,那分莫名的感觉依然存在。

想到这儿,逸漒抬起头,发现机上的红灯早已熄灭,所以暂时打断思绪,解开安全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继续他的沉思。但是他才刚坐好,空中小姐就开始餐点服务。

“请问您用什么餐?中式或西式?”

她的问话,居然让逸漒想起了涵琦。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为他打理好三餐,即使没有通告,只要她知道他在哪儿,她就会拨通电话,或是教别人代为准备。还有,她总是在一旁叮咛他,何时该去哪里,穿什么,以及要注意的事项;或许是这样,所以这几天少了她,一切的生活琐事都要自己安排,他才会有少些什么、无所适从的感觉。

想到涵琦,逸漒就想起去香港之前,他对涵琦的渴望与感受;当时,他以为休假后就会有所改变,但,虽然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却不放心地认为还是得等到见了她本人以后,才能揭开谜底。

飞机上的红灯又亮起,空中小姐开始提醒旅客要系上安全带,因为飞机就要抵达桃园机场了。逸漒等待的一刻终于就要来临了,他希望不再被涵琦所吸引;毕竟这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任意跟着涵琦身影走的情形,让他感到生气,而且也深深影响了他的创作。

飞机在十分钟后降落了;逸漒从容地领了行李后,快步地走出机场,而一心期待着见到涵琦的那一刻,虽然周围有眼尖的旅客发现了他,并要求签名或合照,且因而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逸漒不为所动,只是更加快脚步,用热切的心寻找那个他熟悉的身影。

“苏大哥!”晓茹和大卫朝着刚出关的逸漒拼命挥动着双手。

逸漒快速地找寻声音的来源,而且心脏也不听使唤地快速跳动着;最后,逸漒就在“扑通……扑通……”心跳加快的节奏中看到了大卫和晓茹。

“涵琦为什么没来?”当逸漒在晓茹和大卫身旁找不到涵琦时,他失望地自问着。

大卫朝逸漒走去,对于逸漒身后的那群歌迷打趣说:“你在机场开演唱会啊?这么多歌迷。”

逸漒无心理会好友的玩笑话,心中只想着要质问晓茹,为什么他的宣传没来接机?

晓茹看着向她走来的苏逸漒,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的不悦;以她和他相处的经验判断,能让这个不轻易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的苏大哥发怒的,一定是件大事,所以一时间,晓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苏大哥。就在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时,逸漒先说话了。

“为什么涵琦没来接机?她是我的宣传,这也算是她分内该做的工作啊!”逸漒自己知道,涵琦有没有照规矩来接机是一回事,而他之所以会生气,完全是因为她没有来,以致他没有机会证明自己已经完全不受她的吸引;当然啦!面对晓茹,逸漒也只能拿工作当借口了。

虽然逸漒以为自己将情绪控制得很好,晓茹还是听出了他话中隐含的一丝紧张与忿怒,更让她对他因涵琦的缺席所做的反应感到兴趣。她想,何不利用机会探探苏大哥对涵琦到底是怎样的感觉?说不定她还可以替涵琦肚子里的孩子找回爸爸呢!

“先上车吧!待会儿再说,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晓茹对逸漒说完后,朝大卫使了个眼色,大卫便去开他的车了。

虽然逸漒急着想知道涵琦没来接机的原因,但是迫于歌迷与看热闹的旅客愈来愈多,他只好安分地跟着晓茹快步走出机场。

“晓茹,涵琦呢?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吧!”逸漒一上车,就不耐烦地质问着。

“喂!逸漒,你别这么紧张嘛!涵琦只是请假,不是罢工,放心啦!她不在的这段期间,你的所有事情都由晓茹打理,不啥出问题的。”不明事情原委的大卫,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

“请假?”逸漒用不相信的语气问着,然后又接着说:“难道她不知道我度完假后还有第二波的宣传?而且在年底还有一场十周年的演唱会要筹备?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请假?”

“对啊!她是‘请假’!苏大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事事以工作为前提喔!”晓茹故意提高语调地说。

“晓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懂。”逸漒非常了解晓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故弄玄虚的。

“我是说——涵琦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所以请假回去相亲了。”

“怎么可能?休假前,我才假扮成她的男友陪她回家过而已,她不可能又跑回去相亲的。”

虽然逸漒的语气是坚定的,但他对涵琦回去相亲的消息,却有一点的不确定——因为他也不懂得涵琦!不过,令他讶异的是,当他听到她回去相亲的消息时,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骚动占据了他的心房,就宛如一片乌云突然遮住了万里无云的天际一般,令他的情绪顿时陷入了阴霾中。

“涵琦在以前,是不可能会被逼回家的……”晓茹语重心长地说着:“不过——当你和叶庭的绯闻一上报,你们俩的西洋镜就被拆穿了,也因此,她无法再骗家里头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了,现在只好乖乖地回家相亲;而这一切,都是你害她的。”晓茹说完后,还故意瞪了逸漒一眼。

晓茹对涵琦和苏逸漒之间的事,就算没了解十分,也有九分,所以涵琦是不是真回家相亲,晓茹她是最清楚的了;但是为了想了解苏逸漒到底在不在乎涵琦,她只好骗他说涵琦回家相亲去了。

在晓茹的心中,她衷心希望苏逸漒能够赶快表态,无论是喜欢涵琦,或真的只当她是工作伙伴,只要他能把他的感觉真实表白出来,这样,她才能帮涵琦想个适当的解决之道。经过这些事,涵琦已经憔悴许多了,晓茹实在不忍心再看见她为了苏逸漒受苦流泪。

“叶庭?!原来台北也有登这则稍息!其实,我们不过是在一个party上巧遇而已。我们俩之间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也知道的,而且报纸写的全信不得的呀!”逸漒心急地对晓茹否认这次的绯闻。

晓茹对逸漒的举动感到讶异!以往他对他的绯闻,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现在,他却急于否认和叶庭的关系,想必他是在乎涵琦的了。“喔——就因为你去参加party,无心地和叶庭拍合照,涵琦就得回家和陌生人相亲,搞不好还会因此而嫁给了那个陌生人呢!”晓茹故意刺激他。

逸漒在听完晓茹的话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一心担忧着——万一涵琦真的因此而草率地结婚了,那他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

“晓茹——你别把事情讲得这么严重嘛!”大卫终于看不下去地发言了。

“大卫——你别怪晓茹,这件事真的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涵琦……”

晓茹听逸漒这么说,心中已经有了谱。上次,他会关心缇妮,是因为她长得像逸菲;而这次,他对涵琦的相亲这么耿耿于怀、这么关心,又是为了什么?晓茹知道,这次他绝不会再把涵琦当成妹妹看待了。

“苏大哥,你也别太担心,礼拜天我和大卫的订婚酒会上,涵琦一定会出席的,到时候,我们就能了解她的情况了。还有,礼拜天那天,规定要携伴参加喔!你知道嘛!为了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才要‘成双’,求一个好兆头嘛!这是我妈说的,你可不能不照着做喔!”晓茹说完,看见大卫好像有话要说,赶忙踩了他一脚——她绝不会让大卫破坏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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