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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爱靓女 第五章

「妳还想谈什么?」荆青域睨看着维得道。

维得深吸了一口气,当是为自己鼓足勇气。「谈你和小友的关系。」

「我和他的关系妳还不清楚吗?」他的脸色倏地浮上阴霾,目光失去刚才出现的和煦之色。

「小友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我不知道妳有近视。」荆青域微扯唇角,拉出一道讥嘲笑意。

「我的视力确实不良,但经过矫正后,你怎么对待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荆先生,小友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天天板着脸孔与他相处?」她的语气尽是不满的质问。

荆青域的表情更灰沉了,宛似暴风雨来袭的前兆,「孟小姐,妳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我花钱请妳来是做家事,而不是要妳插手管我的家务事!」

维得对他隐隐发射出来的怒气视若无睹,「荆先生刚才听清楚小友怎么回答你的吗?他说『是,爸爸。』而不是『好,爸爸。』一个再怎么有家教的七岁小孩,也不会如此与他的父亲说话。小友拿你当他的长官看待,你知道吗?在他的心目中,他的父亲只要和他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简短的轻唤,他都可以兴奋一整天……荆先生,我不懂你教育小孩子的作法,在我看来,我认为这个年龄的小朋友喜欢父母亲与他们做朋友,而不是成日对他们扮威严!」

「妳这是在教训我喽?」荆青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全身的细胞几乎在这一刻全着了火。

「我只是希望你看清楚事实。」维得坚持往下说,她心疼一个年幼的小男孩在父亲的逼使下,那样独立懂事却又脆弱的模样,「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讨厌小友?但我却喜欢他喜欢得紧。中午休息时间,你宁可和女朋友约会,也不愿到学校去接他放学,你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帮你说话吗?在他的想法里,爸爸的话都是对的,爸爸的安排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或许坚强,但他的心里其实很依赖你,否则那一天在百货公司他不会在听到你不愿承认他的身分时焦慌心乱,他怕你不要他啊!」

想起小友的可怜,她不禁语带哽咽。拋除她心底的那一层爱恋情愫,她还必须忠于这一份薪水,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打理好他们父子的关系。

「你当然有结交异性朋友的自由,可是……能不能请你多为小友想想?他何辜——」

「他何辜?!妳知道些什么东西?」荆肯域像头狂狮,陡地大声嘶吼,气火一攻心便失去了自制力,动手挥落桌面的餐具。「妳不想要这份工作吗?如果要,妳就给我闭嘴!我们的关系没有因妳的献身而有所改变,我没赋予妳这个权利!记住自己的身分,妳只是个管家!」撂下话后,荆青域率先离开了饭厅。

维得就这样僵立着,直至小友拎着书包、提着水壶走过来拉拉她的手,

「孟阿姨……妳和爸爸吵架了吗?」他扁着嘴,似乎很不习惯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维得蹲了下来,捡拾落在地上的瓷盘刀叉,至于她破碎的心,就让它遗留在地上吧!反正……没有人会在乎的!

「阿姨,妳哭了。」小友蹲在她的身旁,看到一颗颗眼泪滴落在地。

「阿姨没哭……」她只是很难过,很难过而已。

她付出再多,他却还是将她推拒在心门外,扭曲她的情意……

「怎么,车子进保养厂了吗?」荆青域一到工作室,合伙人之一的陈柏海立刻闲话家常的问道。

「我又不是你,三天两头撞车!」荆青域没好气的啐了一声,嘲笑着他。

陈柏海一时被堵得无言相对,「你的毒舌真不饶人!」他龇牙咧嘴的说,尴尬不已。

「谁教你落人话柄!」他幸灾乐祸的望着陈柏海。

陈柏海是荆青域大学时代的同窗好友,服完兵役后,两人合创了今日的「宜家设计工作室」,从早期的四处碰壁至现今应接不暇的case,他们已经培养出绝佳的默契来,堪称是一对患难之交。

他们的感情之深厚从日常生活的交谈即可窥见一二,往往愈是要好的朋友,说话愈口无遮拦。

「算了,一大早不和你吵。」陈柏海展现他的绅士风度,表面上好似他真是个宽宏大量的谦谦君子,实则他是害怕自己的糗事又被搬上台面大肆调侃一番。

唉,说起撞车这件丢脸事,他其实也很鄙夷自己。

一张汽车驾照考了三次就够大失男性尊严了,哪知考取以后,他的骄傲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往后的日子里,他是大小车祸不断,虽然从来就不是他去撞人,但也着实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有时候他也不免怀疑,是不是那些肇事者的眼睛都花了,在那当口皆看到他的轿车两侧长着天使的翅膀,所以才不由自主的贴来?

「你是怕说不赢我吧?」荆青域一派了然的戏谑。

「你知不知道自己不饶人的嘴脸很讨厌?」什么嘛!又不是他喜欢当带原者!命中带车祸他也很痛苦啊,大家干嘛都用异样的眼光瞧他?「你到底说是不说?你的爱车到哪儿去了?」真是活该,他何苦自找麻烦,问出这种鸟问题!

「让我的管家开了。」荆青域轻描淡写的解开合伙人的疑惑。

「你的管家?」陈柏海的声音因无法置信而提高八度。

「没必要那么惊讶吧,新管家来的第二天你就知道了。」

「但我不晓得爱车如命的你会那么慷慨……你真的把车交给你的管家开吗?」他的一双眉毛挑得老高。

「你没耳背。」荆青域掏了掏耳朵,受不了他的大惊小怪。

「你的车是高级奔驰房车耶!」陈柏海特别强调了车种,显示它的身价不凡。

「那又怎样?」荆青域不以为意的瞥向他。

「我向你借了不只一百次,你没有一次肯借我!」他不服气的抗议着。

「你的前科累累,我又不是亿万富翁,哪来那么多钱砸在修车厂里!」

真是一语命中人心,听见荆青域陈述出事实,陈柏海不禁赧红了一张脸,像头气急的驴子,哇哇叫个不停,「你的管家还是是个未满二十岁的黄毛丫头耶!」他怎么也无法面对这种差别待遇,太不公平了!

「她的技术比起年岁快届三十大关的你,要好得太多了!」荆青域的态度仍旧不愠不火。

陈柏海还在挣扎,他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瞧扁,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后,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回攻之道。

「果然…‥」陈柏海拉长了尾音,目光暧昧的瞅着荆青域,看得他浑身冒起不自在的疙瘩。

「你果然个什么劲?」

「荆老大,别说咱们兄弟当假的,你那儿长了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的,怎会不晓得你的心思呢?」他故作轻松的说。

「你胡说些什么!」荆青域斥了声他的不正经,不知怎地,他探问的眼神竟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陈柏海身子向前倾,凑近坐在办公桌后的好友,「阿域,老实说吧,你的小管家是不是长得很甜美可爱啊?她是不是成功掳获了你的浪子心?」他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发现荆青域的脸色骤变,「我猜她一定很擅长厨艺吧?这阵子已经没看你带早餐到公司来吃了!怎样,温馨的家庭生活,一定温暖了你这个单身男子的心吧?」

「你想太多了!」他的高谈阔论一结束,荆青域立即冷淡的作出评论。

「阿域……」就算面对再难沟通的委托人,也鲜少见着好友如此冷酷的一面,陈柏海这下真的愣住了。

「她只是一个管家,在我家的身分也仅止于此。」荆青域否认了维得的所有行为,不承认家中因为她而有所变动,当然,他对她的观感自始至终也未曾更改。

那一夜只是个意外,他说过要补偿她,是她自己不要的。既然如此,他已经可以了无责任,但为何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就因为她是继晓彤之后,他生命中第二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处女吗?还是她的长相真的对他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将爱车让给她开,纯粹基于方便与安全考量;至于早餐,既然有现成的餐点可以吃,他干嘛还发神经去和上班族排队抢三明治?

「阿域,我只是开玩笑……」荆青域的阴郁教陈柏海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的脾气来得太突然了,令人措手不及。

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经不起玩笑了?

觉察好友脸上的忌讳,荆青域烦闷的爬梳了几下头发,道歉说道:「对不起,我反应过头了!」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他竟会控制不了白己的情绪?

「姨,妳做的布丁好好吃哦!」小友狼吞虎咽的将盘子里蓝莓口味的布了扫进嘴巴里,含糊的说着。

「谢谢。」维得疼宠的抚着他的头,「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冰箱里还有一个呢!」小友就是嘴巴甜,让人忍不住想疼他,她才会拗不过他的要求试做甜点,没想到他那么捧场,愿意当她的白老鼠,幸好做出的布丁不难吃。

「姨,我们把那一个留着,好不好?」一小友突然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吃吗?」维得笑了,「别担心,如果你怕明天没得吃,阿姨明天再做就是,布丁趁新鲜吃才好吃哦!」稍早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他不是还喊着要吃十个、一百涸布丁,把肚子吃得撑撑的吗?

维得对自己做甜点的手艺没自信,同时也为小友的健康着想,所以她不敢让他吃太多甜点,只以尝试的心能做了三个,一个自己试吃,两个则分给小友。

原本他还一直吵着两个不够,让她好生困扰,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了,哪知他却又说要将布丁留下来?!

「没关系,我明天再吃就好了,那个还是留下来给爸爸吃——啊,爸爸回来了!」听到自看玄关传来的声音,小友跳下椅子,兴匆匆的跑至厨房将冰箱里的布丁拿了出来,讨好似的来到荆青域面前。

「爸爸,你要不要吃布丁?很好吃哦,这是孟阿姨做给我们吃的耶,这个给你!」小友亮灿着脸,小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瓷盘,上头蓝紫色布丁因为他的跑步而不稳的晃动,而他的诚恳全写在童稚的眼睛里。

手里握着一卷设计图的荆青域,站在原地睨着那张兴致勃勃的脸蛋,还有在他背后急急跟上来的维得,心头漫过一股异样的情愫,徐徐透着温暖。他的视线最后胶着在那块蓝紫色的布丁上,瞬间,软软的布丁像是一颗硬石子,投入他的心湖,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一涟漪,圆圈中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回忆——

回忆里,他张开了嘴享受晓彤喂食的布丁,那滋味甜甜酸酸的,就像爱情一样……

晃了一下头,他摇掉了回忆,想抹去心底那份不熟悉的感觉。荆青域僵硬的绕过小友及维得,径自窝进沙发里,「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还吃什么布丁!」

端着圆盘的小友明显颤了一下,却仍不放弃的走至荆青域的面前,「爸爸不是喜欢吃布丁吗?」

「谁说我喜欢吃布丁?」

「上次我们回去南部,爸爸吃了好几个女乃女乃亲手做的布丁,女乃女乃告诉我,爸爸从小就喜欢吃布丁,她还说妈妈做布丁的手艺是从她那边学来的……」

记忆整个被掀开,荆青域有些难堪,「她骗你的,我讨厌吃布丁、讨厌甜食!」怒火一扬,他挥落了瓷盘,软绵绵的布丁掉至地上,与破碎的白色碎片和成一团杂乱的色彩,像是印象派的画作。

小友这回真的吓住了,他杵在那儿,眼神失去了焦距,颤巍巍的发着抖,「爸爸——」

「别叫我!」荆青域怒不可遏的暴吼,愤恨的握紧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拆穿他的回忆?那个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的私密,他只想藏在心底永远回忆。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起昔日的美好,不想在此时回忆过往,他不想发脾气,不想生小友的气,可他们为何偏要来惹他?

「不要这样……」找回了声音,维得赶忙上前护住小友,眼泪不知何时已在她眼眶中酝酿。

「妳!」荆青域怒视着维得,火气烧得他的理智变成一堆灰烬,「是妳叫他拿布丁来给我吃的?妳以为我会喜欢妳做的布丁?」

「不是,我没有——」

「妳有!」荆青域咄咄逼人,「我吃妳煮的菜,没说话不代表好吃,妳不要太自以为是!我可以告诉妳,对于甜点我的嘴很挑的,除了我母亲和我的妻子外,不管谁做的,我都不屑吃!」

因为自己的心事被揭露、被看穿,荆青域死命的想保住自尊,不惜以言语攻辱维得。

「你们两个小孩子要办家家酒可以,但请不要来找我,我不喜欢被打扰!」

「爸爸……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小友急哭了,他知道自己又惹父亲不高兴了。他真的好笨,总是做错事情,难怪爸爸不喜欢他……

「小友,别哭……」小友的眼泪一滑下脸颊,彷似流入了维得的心,好热也好痛……

她心疼万分的搂着小友,不甘心的控诉:「荆先生,你要怎么批评我、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你说我自不量力也好,笑我不要脸也罢,但小友真的很无辜,你承不承认都不要紧,小友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应该知道他多嗜吃甜食……」她抽噎了声,「刚刚他明明还想吃,可是却忍住嘴馋,将布丁留下来给你。这么贴心的孩子,你怎么舍得这么凶他?」

她承认,倘若今天她知道他喜欢吃甜食,她愿意花上一整天的时间为他烤蛋糕、做各式各样的甜点;如果用甜品可以买通他的心来爱她,她会不眠不休的去做。她的心一点也不磊落,她也懂得迎合,只是老天爷连这么一丁点的机会也不肯给她。

办家家酒……这句话好伤人。在他心中,她难道就只是个小孩?

「我说过,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妳只要管好自己分内职责即可,其它的事不劳妳费心!」荆青域冷峻的说,再一次撇清和她的关系,他有如刺猬般竖起尖针,任谁碰到都会被刺得满头包。

凄然表情凝结在维得的脸上,浓得化不开,「我懂了,对不起……我又踰越了。」在崩溃之前,自顾不暇的维得安慰不了小友的难过,她捂住嘴巴不让呜咽逸出,狼狈的冲上楼梯,躲回了房间里。

好想知道住在他心里的晓彤是个怎样的女人?晓彤既已无法守候在他的身旁了,为什么还不肯将他交给她?她发誓会好好爱他的,她的爱绝对不会比晓彤少……

晓彤,妳能不能不要再将他绑住了,分一点点他的爱给我好吗?

老天爷,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委屈?她的初恋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会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阿得,妳怎么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叶知毅怀里抱着两本书,俐落的赶上拖着步伐、没有精神的维得。

「没什么。」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维得不希望自己的沮丧影响到他人。

「那就好,星期六下午妳没问题吧?」

「星期六下午?!」维得脑袋一片空白,压根儿忘了星期六有什么约会。

「妳忘了吗?行销课要交一篇专题报告啊!大家约好这个星期六一起讨论并决定报告主题,顺便分派工作。」叶知毅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雀跃模样,每个人为了做报告的事一个头两个大,唯独他最热中,原因无他,打从学年一开始,他便对温柔不多话的维得疯狂着迷了。

其实,长相娇柔可人的维得,在班上算是抢手人物,原本有很多男同学竞争,后来大伙儿有感于当兵回来继续升学的叶知毅是班上年纪最长的男人,比起任何男同学都更迫切结交一位女友向家里交代,于是大家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纷纷将机会让予他。

在没有竞争者环伺的情况下,叶知毅和维得的关系却仍在原地踏步,害他每天被同学拿来当茶余饭后的磕牙话题,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啊!我真的忘了。」维得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她早将这档子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妳的工作应该有休假吧?」班上没有同学知道她在哪个地方打工,她也绝口不提。

「我应该可以请假……」记起了荆青域当初的规定,维得不敢将话说得太满,因为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就好,这是分组作业,我希望每位组员都能到场,这样才不会有人喊不公平。」都这么说了,他相信她一定会到的。

老实说,这份报告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但为了能顺利展开追求,他要多拉些人马作陪,免得她产生排斥感,从此将他视为拒绝往来户。

总之,叶知毅是打着交报告之名,行泡妞之实就对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维得在心里思虑着她该如何向荆青域开口?

荆青域一踏入家门,就感觉到不对劲。

首先,他没看到一定会守在客厅等他回家,然后再去上课的女人;其二,他的鼻子没有闻到饭菜香,走至饭厅,餐桌上摆的竟不是热腾腾的菜肴,而是一个外送的披萨,看起来一点也勾不起他的食欲。

视线游移匆匆,他霍地旋身,以自己也未察觉的仓卒往厨房迈去,一颗心莫名的扯紧。

「孟维得!」他唤道,走至厨房门口,却看见了正在倒开水的小友。「你在这里做什么?厨房可不是你玩乐的地方!」拿下小友手里的玻璃杯,他换了一只保温杯倒满开水,然后递还给小友。

「你孟阿姨呢?」平日对小友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她,怎么可能纵容他出入高危险性的厨房?

小友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说:「爸爸,我们今天晚餐吃必胜客。」

「我是问你孟阿姨上哪儿去了?没问你晚餐吃什么!」

「阿姨……阿姨说她明天就会下厨了,要我们今天委屈一点。」

「荆广友,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问了老半天还得不到一个具体的回答,荆青域火大了。

直觉地,他认为事情不单纯,他的儿子有几斤几两重,他清楚得很,小友支支吾吾的语气,分明是在告诉他,他们有事瞒着他。

「可是阿姨说不能说,她怕你会生气……」哇的一声,慌了一下午的小友再也受不了的哭了。

「你不说我才会生气,阿姨去哪儿了?」

「阿姨在房间。」

「她没去上课吗?」

「爸爸,孟阿姨生病了,她的头好烫……我有叫她去看医生,可是她都不要……」

生病了?!

剎那间,荆青域心悸了一下,下一秒,他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阶梯,嘴巴也不忘记吩咐道:「小友,打电话给莫医生,请他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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