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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火焰 第一章

孟思璇习惯在午后小憩,但是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推开被子,起身下床。

贴身侍女小娟在外间听到声音,赶忙进来服侍,并递出一封信,小声的说:“小姐,这是李少爷要我交给你的。”

孟思璇一把抢过来,走到窗前,打开信,仔细的阅读,看到最后一行写着:我永远爱你,盼你也是。

她的两颊泛红,心中充满初恋的甜蜜。

她和李琪是在两个月前认识的,那时她在小娟的陪伴下,代替爹视察隆安各处业务,在街上无意间迎上一张英俊异常的年轻脸孔。

她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相信那人也是,他们深深的被对方吸引,无可救药的坠入爱河。

这两个月来,他不时自苏州跑来杭州,写信约她偷溜出去,和他在外头见面。

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李琪就是她的梦中情人,英俊且彬彬有礼,对她永远是那么殷勤、温柔、体贴。

孟思璇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珠宝盒,将信件放入其中。

转念间,她又取出下面的另一封信,一封充满无奈和挫折的信。

思璇,夜里我辗转难眠,试着驱除恼人的思绪,然而我心知肚明,我渴望的是一份无望的爱情……

李琪一再强调,他们的爱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家道中落,她爹绝不会让她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

虽然她坚决的告诉他,自己并不在乎这一切,但是前天他们在林中相会时,他还是苦恼的说:“就算你不在乎,可是小娟昨天告诉我,你一出生就订了亲,对方有可能放弃你吗?你可是江南首富的女儿,隆安的继承人。”

“你是说翟项英?”孟思璇冷哼一声,“如果他十三年来一封信也没写给我,甚至不曾亲自前来探望我,就表示他根本不在乎这桩亲事。”

“什么?他是翟项英?”李琪惊惶不已,脸色发白,“老天!如果他知道我们的事,肯定会杀了我,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翟记的少主是扬州最可怕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六年内就中兴家业,恢复皇商的身分,认识他的人对他在商场上的表现无不心存敬畏,因为他的迅速崛起,代表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

对于李琪显现出来的懦弱,孟思璇努力压抑轻蔑的感觉,转而安慰他,“他不会的,我有把握让他解除婚约。”

老实说,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叹了口气,她将信放回去,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她爱李琪,李琪也爱她,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只有她和翟项英的婚约。

她曾经试探性的提起解除婚约的事,发现爹异常的固执,说什么都不肯悔婚,坚持他帮她挑选的是全江南最好的夫婿,足以匹配她。

哼,不管多好,她也不会要那个傲慢、自大的混蛋!

不过她得用心的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爹自动退婚?

蓦地,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的脑中成形。

可是……如果她被逮到,这么做将显得愚不可及。

万一她成功了,这就是一个聪明的计划。

她可以吗?

她能,这是唯一可以帮她解决问题的办法。

尽管天气寒冷,翟项英仍在一天之内赶了七十里的水路,希望在天黑前到达杭州。

他没有想到年后还会遇到暴风雪,只好在离杭州二十里处停船上岸,找家驿站休息。

他的结义兄弟樊刚离开驿站,向他走来。

虽然北风刺骨,星月无光,但是茫茫黑夜中,他想着下远处的孟家鸿园,就像是一颗巨大的宝石,闪闪发亮。

“站在这里想什么?想你未来的所有物隆安钱庄吗?”樊刚轻声问道,眸子里闪着忧虑。

“那不是我的,而是我未来儿子的所有物。”翟项英转头看着他,平静的说,“樊刚,我要你管理翟记一阵子,我必须留下来熟悉隆安的运作。”

“你知道我可以办到,可是……”樊刚瞄了他一眼,“这样好吗?拿你一生的幸福换取翟记的未来。”

他一直以为大哥喜欢梅若瑛,那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既温柔又体贴,可是大哥却告诉他,或许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二十八年来,我不认为自己想要个妻子,但是为了翟记的发展,我必须说我迫切需要这个妻子。”翟项英说得毫不迟疑。

他还记得十八岁接掌家业时,娘亲告诉他的话。

“项英,老实告诉你,这些年来无论是金钱或是生意上的往来,翟记因为过度依赖隆安,早已失去以往的优势,如果你想恢复翟记的名声,就必须摆月兑隆安的控制。”

听了这些话,他不禁回想起爹在世时的荣景。

扬州因为地理位置,东下长江,可以出海前往南洋各国,及朝鲜、琉球等地,所以成了全国对外重要的转运站之一。而翟记因为掌握扬州大半的贸易,又身为皇商,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目标,其中又以杭州的隆安钱庄最为积极,当年订下亲事,就是为了巩固双方的情谊

但是自从翟世祺英年早逝之后,翟记的势力就开始定下坡,加上翟项英年纪轻,只有十五岁,对翟记的助益不大,声势更是每况愈下

隆安钱庄刚好相反,从一个掌控杭州经济,带有浓厚地方色彩的钱庄,藉由翟记的知名度,成功打响了名声。现在的隆安钱庄遍及全江南,更积极的介入其他商业,尤其是江南有名的蚕丝业。而对翟记影响最大的是孟正宗无视双方的情谊,乘机将扬州的大部分贸易掌控在手中。

翟项英对孟正宗的无情无义非常火大,以致双方的关系降到冰点。他曾经想侮婚,但是娘亲不同意,说爹是讲诚信的人,名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他实在不服气,和孟正宗讲义气,真是去他的!如果不是怕人家说他忘恩负义,那老家伙只怕恨不得立刻退了婚约。

于是这桩婚约就这么拖着,直到他将扬州三大势力整合,成功的把隆安赶出扬州,那老家伙见识到他的能力之后,竟派人来通知他,该是讨论婚嫁事宜的时候了。

天杀的势利鬼!

好,他会娶孟正宗的独身爱女,也会履约给孟家一个继承人,如果翟记的势力能因此遍布全国,恢复以往的荣景,牺牲他个人的幸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

樊刚沉吟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可是孟思璇既倔强又自傲,连孟正宗也拿她没法,你有把握收服她吗?”

翟项英脸色一沉,这五年来他不断的听到传言,说孟思璇那个野丫头到处放话,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他才会一年拖过一年。

“哼!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何足为惧?”他嗤之以鼻,“对这种女人,如果好话说尽都没用,最好的方法就是驯服她。”

为了个野丫头委屈自己,是骄傲的他所不能容忍的,他早就打定王意,要在婚后好好的教育她什么是为妻之道。

“什么?”樊刚大吃一惊,“老天!你不会是想……”

翟项英抬起手打断他的话,“别想歪了,我只说驯服,可没说要鞭打她。”

他从不用暴力夺取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痛恨、轻蔑这种男人。何况赢取一个女人的感情,靠的是智慧,他怎么可能用这个愚蠢的办法得到她?

不过他已经为这桩亲事付出代价;—他的自由,孟思璇最好知情识趣点,选择用最正确的方法回报他,这是他理该得到的报酬,不是吗?用过晚膳后,孟思璇穿着男装,偷溜出来,在约定的地方和李琪见面。

她并没有因为离开家而感到难过,心知肚明,只要她和李琪成亲,造成既定事实,爹肯定会原谅她,并欢迎她回去。

爹一向最宠爱她,只要让他明白,失去李琪,她会不快乐,他很有可能会成全她,她有这个自信。

他们的心飞扬,衷心期待这次私奔。

两人坐在马背上,不时的交换眼神、微笑,积压了两个多月的烦恼终于一扫而空。

然而冰冷的空气让她浑身颤抖,整个人缩进斗篷内。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赶路,无疑是自找麻烦,但是她失踪的事明天就会被发现,爹一定会用尽方法找寻她,他们非得跟时间赛跑不可。“思璇,你觉得冷,是吗?”李琪也是冷得全身颤抖,“或许我们不该在这种受诅咒的天气下赶路。”

他还有另一个隐忧,现在时局不好,盗贼四起,万一在路上遇到大盗赵昆,后果实在不堪想像。

“别说那些不吉祥的话。”孟思璇轻声责备,然后装出愉快的语气,“别为我担心,我们得继续赶路才行。”

只是老天爷好像故意和她唱反调,忽然开始下雨,而且雨势越来越大,必须找个地方休息,否则一定会生病。

他们终于赶到驿站时,全身都已湿透,疲累到了极点。

李琪拿出银子,要老板立刻帮他们准备两问上房,并派人到附近的店家买两套干净的衣服。

“是,一切照爷的吩咐。”老板看见他出手大方,赶紧巴结的说,然后吩咐伙计,送热水到客房。

“你还好吧?思璇。”李琪的牙齿打颤,抚着她苍白的脸颊。

孟思璇点头,冷得说不出话。

他立刻明白她冻坏了,“你会生病的,快进房间洗个热水澡,我等会儿再去找你。”

“好。”她勉强挤出话,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寒冷、悲惨过。

昨天她觉得一切充满希望,而且为爱舍弃一切是浪漫又冒险刺激的事,今天却完全改观,这根本就是梦魇。

而且她没有注意到,当她的名字传入驿站大厅正在用餐的一队人马的耳里时,其中一人的脸色变得铁青,黑眸微眯。

樊刚马上抓住他的手臂,噪音低沉的说:“大哥,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你去盘问那个男人。”翟项英冰冷的下令。

“好,那你呢?”樊刚担忧的问。

“那个野丫头需要好好的教训一顿。”翟项英紧抿着嘴唇。

“大哥……”

“别再说了,快去。”翟项英怒气冲天的低吼,只差没用力拍桌子。

樊刚决定住口,起身离开。

也好,孟思璇的确是需要好好的教育,明知道他们要来,竟然跟男人私奔。

不过她也算是很有勇气,胆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这两个人的脾气看起来势均力敌,硬碰硬的结果,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拴上门后,终于得以休息,孟思璇月兑下斗篷,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该死的天气,阻碍了我的计划。”

不过她非常清楚,受到的这些苦都要怪翟项英,全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在乎她,就该早早退掉婚约,让她爹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没错,这一切的悲惨都是他造成的,他真该下地狱。”

她月兑下湿透的衣服,随便绾起头发,进入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全身放松,让热水抚过她赤果的肌肤,带来美好的感觉。

当她疲惫的闭上眼睛,觉得昏昏欲睡时,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她迅速恢复清醒。

一名身材高大、威武冷酷的男人大刺剠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双手交抱胸前,浑身散发出刚毅不屈的强悍气息。

“你最好不要尖叫,否则你私奔的丑闻会毁了你爹的事业和名声。”他冷冷的警告,满脸的轻蔑与不屑。

孟思璇大惊失色。难道是爹发现她不见了,派人追了上来?

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就要昏倒了。

不,不可能这么快,除非小?跑去告状,扯她后腿,但是她不这么认为。

那么,这个人是谁?绑匪吗?

看他衣着下凡,器宇轩昂,不像是匪类。

“你是谁?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她瞪着他,努力压低身体,并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身子,然后环颜四周,寻找自卫的武器。

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碰触她,或是威胁对她不利,然而光是看着他的眼睛,感觉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便足以让她明白他有多么的愤怒。

她不明白原因,不过那不重要,一波战栗攫住了她,她仍强装勇敢,拒绝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表现得像个懦夫。

这时她不禁感谢爹对她的训练,让她很早就明白,身为女性继承人,除了摆月兑柔弱的形象,学会强悍,其他的毫无用处。这也是她选择私奔的重要原因,关于她的婚姻,她要享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她要自己作决定。

翟项英不再看着她的脸,目光好像要透过水面,看清楚她的胴体。

她下颔以下的部位都被毛巾遮住,抬高下巴,嘴唇抿成一条线,拚命的武装自己。

突然,他露出微笑,但眼中毫无笑意,扬起手中的匕首,意思是指用它便能松落门闩。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从房门走进来,我不像有些人,就算是做见不得人的事,也要正面迎敌,绝不会模黑逃走。”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孟思璇又羞又怒,几乎想起身掐住他的喉咙。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编派我的不是?我不记得见过你,和你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为什么羞辱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答案。”翟项英冰冷的说,“老实说,我很好奇,像你这种出身世家大族的淑女居然不把承诺当作一回事。”

她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微眯起黑眸,打量着她,“我是指翟项英,你打算对他悔婚?”

她的身子一僵,怒斥道:“这不关你的事……”

“住口!”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说不关他的事!他怒视着她,“他做了什么,惹得你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反抗这桩亲事?”

虽然他也不喜欢这桩婚事,但是无法接受因为被戴绿帽而退婚,这个耻辱会跟随他一辈子,让他永远抬不起头。

孟思璇难掩惊恐,全身颤抖。不说她全身赤果,没有武器,就算有武器在手上,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赢这个仿佛来自地狱的男人。

老天!他是她见过的男人当中,唯一能让她感到害怕的,这使得她更加愤怒。

恐惧?对一个可恶的臭男人?

不!

她抬起下巴,“因为我爱上另一个男人。”

“谁?”翟项英蹙起浓眉,森寒的语气隐含着杀气。“是刚刚陪你进来的那个男人?”

“没错。”她毫不迟疑的回答。

原来她不热中婚事,是因为有了亲密爱人……蓦地,他想起一件事,脸色下沉,在浴桶边缘坐下,倾身向她。

“你毫发未损,仍为完璧?”

孟思璇虽然拚命的凝聚勇气对抗他,但是他的逼近仍使得她的心脏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加速跳动,以至于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

“什么?”

“你是处子吗?”他的神情愤怒,语气更为冰冷。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禁火冒三丈,深深觉得受到侮辱,“那不关你的事。”

这一刻,她真想杀了这个无礼的男人。

他无视她的怒气,继续逼问,“你这么急着私奔,嫁给另一个男人,他使你怀孕了?”

这个臭男人竟敢一再的侮辱她,真是太可恶了。

“你怎么敢?”她使出全身力气,伸手挥向他。

翟项英轻易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到几乎折断她的手。

“我敢做任何事,包括现在将你拖到床上,证实你是不是处子,你最好不要怀疑这一点。”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孟思璇咬紧牙关,浑身发抖,愤怒得说不出话。她的怒气濒临爆炸的边缘,但是努力压抑,不正面挑战他。

事实上,挑战他的是那么的强烈,然而体内有个小小的声音一再警告她,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最好的反击方式就是漠视他。她愤怒的瞪着他,固执的紧抿着唇。

他的黑眸闪动,望进她的眼底,似乎读出了她的想法。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

翟项英太过生气了,无法清楚的思考、分析。

他确实气愤她胆敢和男人私奔,但也赞赏她挑衅的精神,觉得她的狂野别有一番魅力。

这十几年来,她改变了许多,当年的黄毛丫头,如今已然娇媚动人,而且还是他所见过最不凡、最生气勃勃的女人。

她不像一般传统的美女,瓜子脸,樱桃小口,弱质纤纤,相反的,她的下颚略宽,可是鼻子挺直秀美,明眸皓齿,加上粉女敕的肌肤,使得她有种令人炫目的独特美丽。

她是颇令人惊艳、赏心悦目的,整个人散发出灼热的青春,然而这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她藐视所有的规则,并一再的挑衅他的男性尊严,虽然这一切使得他莫名的兴奋,但是他必须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人?今晚他要给她永难忘怀的一课。

瞧见她眼中闪动的轻蔑,他的脸色阴沉,下颚紧绷,充满了狂怒。

这个毫无教养的女人凭什么鄙视他?

忽然,翟项英站起身,并将她拉起来,用力搂着她,然后双唇覆盖并含住她的唇办,不给她咬他的机会。

正如进入房里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的反应是那么的迅速、坚硬,碰触她柔软的身体,感觉到她的丰满,几乎使他全身着火、疼痛。

孟思璇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直到他攫住她的嘴,狂怒使得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竟敢擅自吻她?没有人能不经她的同意便碰她,这个可恶的男人也是一样。

她不断的挣扎,用力的打他。

他无动于衷,还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嘴。

她想要咒骂他,他的舌头乘隙侵入,激起的火花令她无法动弹。

他将她的震惊误认为默许,一再加深这个吻,蹂躏她的唇,双手则捧起她浑圆的双峰,拇指摩挲着蓓蕾,直到它们坚硬如石。

他身上的气味和唇上的压力像是催情的药剂,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惊异的感到体内燃烧起火焰,头晕目眩。

噢,她真想死!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眼中流露出胜利的光芒,几乎令她无地自容,于是使出擒拿截脉手法攻向他,他巧妙的躲开,又抓住她的手腕,显然技高一筹。

“可恶的混蛋!快放开我。”她愤怒的咒骂。

翟项英盯着她,始终不放手。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待我?”

他充耳不合,灼热的目光扫过她赤果的身躯,饱满的双峰诱惑的高挺,粉红色的有如玫瑰蓓蕾,随着她激动的情绪而上下起伏,似乎召唤他。

他抗拒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直视她亮丽的脸庞。

她的美慑人,完全不同于其他女人,是他从未看过的,充满着野性和桀骛不驯,就像一团火焰。

她那强韧的力量,绝不是普通男人可以压服,只可惜她爱上的男人,除了一张俊脸,不只无法提供她享受惯了的物质生活,也不够男子气概可以满足她。

翟项英傲慢的决定,自己或许是最合适的男人。遗憾的是,她眼中的恨意清楚的表示,她绝对会拒绝他这个想法。

但碰触她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无法控制,他不由自主的撩起她的一缯发丝。

“真是老天爷的杰作。”他喃喃自语,吞了口口水,湿润干燥的喉咙。

这一刻,理智和小心,他向来具备的两项优点,一齐抛弃了他,强烈的迷惑了他的心智,他察觉到的只有对她的渴望。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沙哑,“因为我有这个权利。”

然后他抱起她,离开浴桶。

孟思璇惊喘一声,体内的警钤大作。

她抬起头,震惊的看见他眸中的邪恶意图,开始挣扎,感到又羞又惧,喷怒的大喊:“混蛋!放我下来。”

他把她放在床上,双腿牢牢的定住她。

“走开!如果你敢乱来,我爹会找你算帐,翟项英更会杀了你。”情急之下,她连自己最痛恨的男人也拿来当作威吓的武器。

“他会吗?孟小姐。”他的双眸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会。”她的声音不是很肯定,“他……他是个有荣誉心的男人,你敢戏弄他的未婚妻……”

“哈……真有意思。”他大笑,嘲弄的说:“你瞧,连你都知道他是个有荣誉心的男人,不容别人从他的手中夺定属于他的东西,可是全杭州的人都知道你讨厌这个有荣誉心的男人,并且发誓绝不会嫁给他,现在更以私奔来明忘。孟小姐,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凭哪一点认为他会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对我进行报复?”

孟思璇倒抽一口气,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她平时说的话已经传遍杭州,接着她开始气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搬出来砸自己的脚?

恼羞成怒的情况下,她再次扬起手打他,“那不关你的事,你这个可恶的大混蛋!”

翟项英用力抓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撼动他分毫,也无法摆月兑他的掌握。

“不管如何,你还是会因为如此对待我而付出代价。”

“不,付出代价的人是你,这是为了教你一课。城外什么样的坏人都有,万一遇上了,你可能会被杀或被很多次。如果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是你自己像个毫无教养的女人,选择和男人私奔。你知道盗贼是如何对待一个女人的吗?他可以任意处置你,比方说……”他的手覆住她的浑圆,用力搓揉蓓蕾,恣意的。

孟思璇张开嘴想要抗议,他立刻攫住她的唇。她猛烈的挣扎,却发现自己丝毫无法撼动他的身子。这个男人对她的踢打,除了咕哝几声外,就像是个无事的人。

他的双手像是铁爪,牢牢的定住她,他的身躯坚硬如山,但又灼热得恍如火山熔岩,而她感觉自己在那坚实如铁的胸肌下,分外的荏弱、无助。

这一刻,她绝望的知道自己无力抵抗这么一个巨人,逃过他的魔掌。

最后,她只能喘息连连的躺着,紧紧闭上眼睛,暗暗发誓,不管他对她怎样,她绝对不会也不能有反应。

但是他一直抚模她,而她无法下感觉到,他的舌头逗弄她、吸吮她,一如她无法不感觉到他男性有力的身躯正蹂躏她的感官。

老天!她羞辱得想要死去。

突然,翟项英移动身子,她惊呼出声。

“怎么?你没有话说了?”他嘲弄的问。

“有,你是最卑鄙、最无耻的人渣!”她张开眼睛,怒瞪着他。

嗅,如果她手里有武器的话,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傲慢、无情的打量她,他是个冷硬的男人,她清楚他毫无慈悲可言。

她已输光了一切,既然如此,那么她豁出去了,不再在乎了,包括她的名誉和她爹的事业。

“如果你再碰我,我会尖叫,大喊你强暴……”

“一个和男人私奔的女人声称被强暴,谁会相信你?”他冷笑,讽刺的说,“再说,我还没有真正进入你的体内,只能勉强说是猥亵。”尽管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感觉他的手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仍忍不住惊喘出声,“嗅,老天!住手……”

他的大手抚过她的下月复,她的双腿之间,缓慢、蓄意的折磨着她,无情、亲昵的探索着她。

孟思璇困惑的摇头,双颊火红热烫。他的碰触像是有魔力,唤醒了令她觉得罪恶的感觉。她原以为自己不可能感到更加羞辱,但是……噢,她真想死去。

“不……求你……”

“求我停下来,还是继续?”翟项英轻蔑的问,看着她的身躯在床上扭动,更加有技巧的她,他的手指伸进她的体内,恣意的撩拨。“我的天……”尽管她从来没有经验,但是女性直觉告诉她,如果再不阻止他,接下来将会发生下应该发生的事。

她挣扎着,抗拒那排山倒海而来的震撼感觉,恐惧的张口,想要大声呼救。

这时,他停止动作,然后撤出手指,双腿仍然定住她,阻止她所有逃走的尝试。

孟思璇感到他威猛的紧抵着她的大腿,令她无法动弹,并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他就会残酷的占有她,因为他似乎很恨她,想要夺走她所有的一切。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翻身离开她,站在床畔,表情严厉的打量着她。

半晌,她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赶紧拉起被子,裹住身体。

“我会叫人送干净的衣服进来,当我再进来时,你最好已经准备好要走了。”他语气尖锐的命令。

孟思璇的心中充满了对他的痛恨,想高声叫出她的愤怒,伸手将那张傲慢的脸孔撕成碎片,然后才想到他说的话。

“走?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难掩惊恐的问。

万一他真的是绑匪,即使身败名裂,她也要大声呼救。

翟项英似乎读出她的心思,轻蔑的说:“当然是带你回家。你以为我会任由你私奔的事在明天早上被发现,让我跟你爹的名声全都毁了吗?”

他的名声?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端详着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他,然而突然感到强烈的不安。“你到底是谁?”

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冰冷的说:“翟项英。”然后用力摔上门。

孟思璇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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