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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全垒打 第八章

重返淡水齐家老宅,景致没改,但心境变了。

“女乃女乃,心羽和孩子来了。”伯-愉悦的说。

“仔仔快过来,喊太女乃女乃。”伯-牵过儿子到唐慈云跟前。

心羽闷闷的,心情坏了起来,看伯-的样子似乎是为了和她抢儿子。

“太女乃女乃。”仔仔很听伯-的话。

唐慈云高兴的笑着,招手要心羽到她眼前。

“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唐慈云轻抚心羽的面颊。

“女乃女乃,心羽很想念您。”

“你真傻呀,怀了孕也不肯说,如果不是老天爷让伯-遇到你,岂不让齐家子孙流落在外吗?”

“对不起,害您担心了。”

“别说傻话了,今天你回去整理东西,马上搬回来住。”唐慈云知道心羽不会杵逆她。

“可是,女乃女乃……我……”心羽慌了,这要如何说清呀,她凭什么再住进齐家?

“别可是了,不然,我可不管你难不难过,都要把仔仔留在我身边。”

“女乃女乃……”心羽明白唐慈云是舍不得曾孙子。

“伯-,现在就带心羽回去整理行李,仔仔先留在这儿陪我,等你们弄好一切再来接仔仔回家。”

唐慈云快速地决定了一切,让唐心羽没时间思考,也没办法反抗。

伯-嘴角满是笑意。

心羽被迫在极短时间内搬进齐伯-的住处。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将行李搬进齐家后,心羽不悦的对伯-说。

“只是想要你给我多点机会。”

“在法律上,仔仔永远都是你儿子,你不必大费周章的把我也扯进来。”

“你是仔仔的妈妈呀。”

“那又如何?我们已无任何瓜葛,和你有关系的是唐之庆,不是我!”心羽生气着。她到底算老几呀?

伯-叹口气,把眼光专注在她的眼眸。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伯-又深吸一口气说:“从现在起,我会全心全意的追求你,直到你再次接受我。”

“追我?”心羽睁大眼不可置信。

“以前,我们在互相陌生的情况下结合,导致无法了解彼此的心意而分开,现在,我已了解自己的心意,却无法获知你的想法,所以我要开始追求你,让你放开心胸的接受我。”

“你确定你这样做,不会违背你高傲的个性?”

“绝对不会,你的离开,已让我认清许多事实。”

“好吧!我给你机会,但是绝不可以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包括那种事……”心羽意有所指。

“我会完全配合。”伯-高兴的高举双手发誓。

“那么,我和仔仔睡客房,希望你不会擅自侵入打扰我们。”

“全都依你。”伯-提出保证。

心羽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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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日子,这是伯-与心羽目前的生活写照。

心羽依然在每天接送仔仔上下学之余,从事花艺设计的工作,但是她都会在伯头回家前先回到家,准备难得共聚一堂的晚餐。

近日来,伯-在工作上更积极,与员工相处上表现少见的幽默,只因为他正处于恋爱中,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只要想起回到家,就能见到心羽和宝见儿子,他就极为高兴。

“爸爸回来-!”

一进门,他就敞开怀抱等着儿子冲过来。

“想我吗?”他一把抱住仔仔。

“想呀。”仔仔女敕女敕的说。

“哪里想?”

“这里想。”仔仔指着心窝说。

心羽把菜端上桌,看着他俩亲热的样子在一旁笑着。

“那……仔仔知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想我?”伯-用眼睛瞄向心羽。

这个贼人,竟然从小孩下手,心羽摇摇头转身进厨房。

“不知道。”仔仔一点也不知道大人间的感情纠葛。

伯-放下仔仔,尾随着心羽后头也进了厨房。

“仔仔想我,你有没有想我呢?”伯-像孩子般要赖,眼看着心羽都搬来住三个月了,除了和平相处外,感情上却没有丝毫进展,令伯-心急不已。

“你今天是哪里不对劲了?”心羽不理他,径自调理鸡汤的咸度。

“这里不对劲。”他拉起心羽闲着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口。

“别闹了,这里是厨房,很危险的。”心羽瞪他一眼。

“我想你想了一整天,很辛苦。”

“每天都见面,不需要说得那么夸张。”

“我每天都想你想得很辛苦。”伯-今天用尽口舌,只为了表达他想突破现况。

“吃饭吧。”心羽打断他想再说下去的话。

看着每天餐桌上,心羽细心呵护儿子饮食,让伯-不免要与儿子吃醋。什么时候心羽才能把心思拨一些给他?

晚饭后,心羽陪仔仔玩了一会儿便要他上楼洗澡,然后哄他入睡。

心羽来到主卧房外敲着门。

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羽居然会自己来找他。

她披下长发穿著紫色蕾丝的睡衣,飘逸得有如一位仙女。

“我可以到书房借用一下你的计算机吗?”

被心羽迷幻心志的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当然可以。”

心羽专心看着计算机屏幕,设计着会场布置的草图。

伯-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坐在计算机前三个小时了。”

“啊?这么晚了。”她看了下手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伯-递过咖啡给她,她甜甜一笑,“谢谢。”

“你在忙什么重要的案子吗?”

“嗯!”位政商名流的婚礼,他很重视会场布置。”

“压力大吗?”伯-关心的问。

“嗯,蛮大的。”心羽点点头。

伯-走到心羽的计算机椅后,用双手轻轻按摩她的双肩。

“眼睛闭上休息一会儿。”

他在她身后,从心羽的太阳穴开始轻柔的推拿,接着颈子、背椎一路下来。

心羽轻轻吁口气,享受的叹息着。

“让我养你吧。”

“你说什么?”心羽张开眼。

“我很诚意的要求你嫁给我,让我养你,工作就别再做了。”伯-认真的说。

“你确定说这些话,是经过思考的吗?”心羽不认为伯-脑子够清楚。

“我已经思考了六年,从你签下离婚协议书前,我就想清楚了。”

“伯-……”

“我一直想留下你,但是当我看到唐耘在你身边,我就生气的把想留你的话吞下。”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迟了六年的真心话。

“我寻寻觅觅了六年,决定若是找不到你,宁愿终生不娶。”

“伯。”心羽眼眸盈满泪水。

“心羽,你愿意再接受我吗?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吗?”

“你爱我?”

“是啊,我爱你爱得快疯掉了。”

伯-拥心羽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

“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再伤害我?”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唐心羽是我要用一辈子来爱的女人。”

“我可以完全相信你吗?”心羽在他的胸前喃喃说着。

“全心的相信我吧!我的爱。”

伯-抱起心羽,走进属于两人的温柔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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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什么事比和心羽共度春宵更美妙。伯-整日都沉醉在昨夜呢喃软语之中。

“她答应嫁给我了!”伯-兴奋难以平复情绪。

为她挑个钻戒吧,这是他六年前就欠她的。

齐伯-为心羽挑好结婚美钻,心血来潮的来到儿子的幼儿园,想给母子俩一个惊喜,然后带他们去吃顿烛光晚餐。

他提早在下课之前到达幼儿园,没想到心羽更早,令他讶异的是--还有唐耘。

愤怒与醋意同时袭上心头。

“爸爸。”仔仔眼尖,马上发现远处的伯。

仔仔滑下滑梯,奔向齐伯。

唐耘看到这一幕,心生黯然。

“毕竟骨肉亲情,才几天他们就如此亲热。”唐耘心里极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他视仔仔如亲生儿子,仔仔也相当黏他,没想到齐伯-一出现,就立刻取代了他的地位。

心羽收回看向伯-父子的眼光。

“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们。”

因为她拒绝他的爱,以致让他远离台北。

“这么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唐耘眼角湿濡。

齐伯-抱着儿子,站在一方看着心羽与唐耘谈话,他想走过去弄清楚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谈情吗?当他的面?

风吹拂过来,吹乱了心羽的长发,发丝缠在她的颈子上。

“心羽。”唐耘柔情的唤着。

“嗯?”心羽感染了风里沾着离愁的味道。

“可以让我再帮你拨一次头发吗?”他仍旧这般的尊重心羽。

从小至大,唐耘总会帮心羽理好被风吹乱的长发。

心羽哀伤的点点头。对于唐耘,她一直像大哥般的敬重,也深深感受到他的关怀与护卫。

唐耘珍惜最后一次如此亲近心羽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再也无法拥有心羽。

这一幕看在齐伯-的眼里,成了再亲热不过的举动。

“再见。”心羽先说。

“再见。”唐耘缓缓回着。

齐伯-放下仔仔牵着他的手,走上前来。

“真的难分难舍。”难抑心中妒意,齐伯-对着两人说。

“伯。”心羽望见伯-眼中,依稀闪着在六年前看过的怒光。

“齐伯-请你对心羽尊重些。”唐耘对他是满月复不悦有待发泄。

“你们常常做这种事,叫人如何尊重。”

“我还没离开,你就故态复萌,如果我走了,谁来可怜心羽?”

“别又一副把自己当英雄的样子,背地里却净想些偷鸡模狗的事。”

伯-话才说完,唐耘拳已落下。

齐伯-抚着脸颊,嘴角渗出血丝。

“这一拳是我替心羽讨回六年来的公道。”

心羽惊呼冲上前,帮伯-擦拭嘴角。

“唐耘,求你别再惹事了。”

见心羽无视于他的保护,却帮着齐伯-而怪他。此刻,他是彻底的死心了。

走过仔仔身旁,他伸手轻抚仔仔的面颊。

“别让我知道你没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唐耘压低声音。

齐伯-忍下被凑的怒气,因为他不想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齐伯-一脸严肃。

唐耘再也不眷恋的昂首迈步离开。

心羽怕死了,怕六年前那一幕再次重演。

既然要死心塌地跟着齐伯-,就当他是个争宠的孩子吧!

心羽柔声的问:“怎么突然来了?”

伯-用手模了口袋里的钻戒锦盒,决定不拿出来。

“如果没有突然来,恐怕无法知道你们感情匪浅。”

“伯-,你又误会我们?”心羽杏眼瞅向伯。

伯-不语。

“昨夜你才要我全心相信你的爱,今天你就用不信任我的态度质疑我?”心羽想再多做解释:“唐耘只不过来看看仔仔……”

不等心羽讲完,伯-怒道:“别再和我提唐耘!”

“你……”心羽顿觉心灰意冷,“齐伯-,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心羽牵起仔仔的小手,愤然离去。

望着心羽远去的背影,伯-再次捏紧口袋里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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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心羽极为生气,打包着自己和仔仔的行李。

她提起简单的行李牵着儿子下楼,往车库走去。

随后回到家的伯-,赶忙上前阻拦。

“你在做什么?”伯-紧张的问。

“不用你管。”

“心羽,别生气,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

“我今天是满怀欣喜去找你的。”伯-从口袋取出钻戒锦盒,“我为你选了这个。”他呈现给她看。

心羽摇摇头,“我想,该是我好好厘清我们之间感情的时候。”

她将行李丢进车子,让仔仔坐在前座并系好安全带。

伯-拍打车窗,心羽降下车窗对他说:

“告诉女乃女乃,我对不起她,让她失望了。”

车子扬尘而去。

伯-懊恼的握紧拳头,“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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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从充满阳光一下子变成萧飒寒冬。

齐伯-知道他这辈子是不能没有心羽了。

心羽和他继续冷战着,为了能天天见到她,他要花店每天到齐氏企业大楼大厅插大型鲜花,而且非唐心羽不可,等心羽插完花去接儿子时,他便尾随而去,看着母子俩快乐的回家,回到心羽自己的公寓。

他这次是完全的尊重心羽,不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在一旁守候。

心羽知道每天必须为齐氏工作,是伯-想见她的手段,因为每次她在工作中颔首抬头之际,都会瞥见伯-以热切的眼神,在远处看着她。

一个月过去,花店老板乐得有此长期客户,而心羽也习惯被伯-热烈的目光包围。所以当许多天没有见到伯-在大厅用目光拥抱她,竟然令她有种很难过的感觉。

这些天她的情绪变得低落,因为连她去接仔仔也不被他跟踪了。

他放弃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她来这儿工作呢?怕她没固定收入,害儿子挨饿吗?”大堆疑问,每天在心羽脑海重复浮现。

看来她该去和他说清楚,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仔仔带大。

“小姐,可不可以让我见齐伯-?”她向柜台小姐请求。

“你要找董事长?”柜台接待人员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心羽突然有些后悔,她是瞧不起她吧。

“你在这儿插花这么多天,难道没听说我们董事长出车祸吗?”

“你说齐伯-出车祸?!”

“是啊,还好没什么大碍,现在回家休养了。”

担心环绕着心羽,她好想去看看伯-,想知道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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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她再度踏进齐家,只要他再留她一次,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好好照顾他。

应门的是一位欧巴桑,大概是来照顾伯-的。她好想哭,他到底伤得多重啊!

“小姐,请进。”

“齐先生还好吧?”

“他在楼上休息,要不要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麻烦,我自己上去。”

她直接来到卧室,推开房门。

伯-站在窗前,右手用纱布吊着,他背着门,未察觉有人进来。

“伯。”心羽轻声唤着。

他未立即转身,内心却澎拜不已,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女声,是他思念多日未见的心上人。

见他没动静,心羽心头凉了半截,原来伯-并不想见她。

“对不起,我走了。”心羽识相的欲离去。

“那么讨厌我?来了马上要走。”伯-轻缓吐出话语,生怕他难抑的热情,再次吓走心羽。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好不好,所以来……”

她停住口,因为她看见伯-转过身来,眼眶含着泪光,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强势的男人,居然也会流泪。

“我当然不好,这么多天看不到你,当然不好。”

他脸上有擦伤,步履有些困难。

心羽走上前,扶着他未受伤的左手,他反将她手紧紧握住。

“还痛吗?”心羽关心的问,扶他到床沿坐下。

“好多了。”伯-苦笑又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想找你谈工作的事,却意外知道你受伤。”

“工作?你不想再到公司去插花?”伯-心想,她不可能是因为关心他而来的。

“嗯,你不用花这种钱,我会有能力养活自己。”

“我已经尽量不打扰你了,现在就连让我每天看看你都不肯吗?”伯-用令人心碎的温柔语调说。

“我以为……以为你是怕我没能力养孩子,才给我这份长期订单。”

“你为什么永远没办法体会我的心意?”伯-脸上有着明显的伤心。

“对不起……伯。”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了解到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所以尝试着这些天没看见你、没看见仔仔,我相信……相信……相信日子久了就会习惯的。”

他真的决定要放弃她了?

“如果你不排斥到我公司来,希望你继续来为我们齐氏插花,我也不会再用目光打扰你,而且我不会跟你要回孩子,仔仔永远是你的。”

心羽和他目光相对,情难自禁的轻抚他脸上的伤口。

“你多保重,再见。”她幽幽的说。

背过身,心羽再也留不住眼眶中的泪,她不想脆弱的让伯-生出一丝怜悯而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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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依旧每天按时的到齐氏插花,而伯-再也没有出现在心羽的面前,他真的很守信,甚至连仔仔,他都没有再去看他。

从最初的渴望他再用以前的目光,看着她插花,到后来的不抱希望,日子又从指缝间飞逝三个月。

心羽在三天前接到唐慈云的电话,要她带儿子到淡水老家,参加女乃女乃七十七岁寿宴。

准时到达齐宅,客厅早已冠盖云集,这几年齐氏在伯-努力耕耘下,日益茁壮,政商名流莫不以能参加齐氏老夫人寿诞为荣耀。

心羽未免旁人注目她与仔仔,悄悄到唐慈云身旁,轻声的与儿子跟太女乃女乃祝寿。

唐慈云笑呵呵的要他们先去用自助式料理。

不经意的目光交会,她看见伯-的目光朝她这儿看,随后因她迎上他的眼而调开。

心羽有些难过,她看见他身边有个女伴,他轻搂着她的腰,和她唱着酒,两人状似亲密。

整个晚宴下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母子俩,甚至伯-也把他们当陌生人般看待。

“心羽,和女乃女乃上楼去。”唐慈云唤着正在自怨自艾的心羽。

“女乃女乃?”

“来吧。”她示意心羽和仔仔跟上。

到了唐慈云房间,她要心羽与仔仔坐下。

“仔仔,吃糖。”唐慈云拿糖盒给仔仔,“仔仔,怎么没去喊爸爸呢?”她注意到仔仔从进门后,一直没有去找伯-,她知道伯-心里很难过。

“爸爸很想你哦。”女乃女乃说着也顺便看看心羽。

“我有叮咛他,今天外人多,不可以喊伯-爸爸。”心羽替仔仔解释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父子亲情怎能由你说得如此简单。”,女乃女乃责备心羽,她气这两个年轻人老往牛角尖钻。

“女乃女乃,我不认为伯-重视什么亲情。”

“凭哪里看出来?”

“南茜为他怀了孩子,可是从没听他说过要负责的话。”

“南茜告诉你的吗?傻心羽呀,你真容易上当。”

“难道不是?”心羽皱眉。

“伯-以前和不少女人闹花边,可他从不和她们发生关系,这是我那乖孙子让我放心的地方。”

“她骗我!”

“当然,她早拿了钱去过舒服的日子,就你最傻,什么也没拿到,不过却得到伯-的死心塌地。”

“我不相信他会全心全意对我。”

“唉!有时候我真替他不值呀,你真迟钝,他为你差点命都没了,你还不相信他。”

“发生什么事吗?”心羽心焦的问。

“三个月前他发生了车祸。”

“这件事我知道。”

“就是因为他那天有个应酬,没有待在公司看看你,所以应完酬,他还开车去你公寓楼下观望。碰巧下起雨来,他带着酒意,再加上视线不佳,开车撞上安全岛。”

“他怎么不上公寓找我呢?他应该休息的。”

“那时候他怕你不接受他,一不小心又会把你吓走。”唐慈云拍拍心羽的手,“女乃女乃活到这么大的岁数,知道感情是很微妙的,要好好把握,我可不希望仔仔没爸爸。”

“女乃女乃,我……”心羽急了,总不能现在让她去向他表白吧。

“再不主动,他就要娶别人。”唐慈云故弄玄虚。

娶别人?那个被地搂着和他谈笑的女人吗?

心神不宁的走下楼,心羽恰好看见伯-和那名女子走出客厅,和她擦肩而过装作不认识。

心凉了,心羽饮尽一杯杯苦酒。

从来就滴酒不沾的心羽,在心情郁闷之下,很快的让酒意击倒。

步履不稳的走近她的小车子,胃部一阵翻腾让她呕吐在草地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钥匙从皮包掏出来,而仔仔早已不见踪影。

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颀大身材造成的阴影挡住她的视线,她眯着眼,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

“请你走开些好吗?”心羽微怒的转身看向那个男人。

接下来她只感到一阵昏眩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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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在庭院寻找着伯-,最后在凉亭找到他。

“爸爸。”

正和人交谈的伯-,被稚女敕的童音惊扰而回头。

“我以为你不要爸爸了?”他欣喜的抱起仔仔亲吻他,然后紧紧拥住,“你今天都没来找爸爸。”

“爸爸,妈妈喝醉了。”

“她在哪里?”

“她要开车回家。”

“她--快带我去找她。”伯-顾不得友人讶异的表情,丢下他们去找心羽。

伯-拉着仔仔往车库方向冲过去,仅仅几步之隔--他眼见一个高大男子抱着心羽,坐进一部厢型车加速驶离齐家大宅。

“心羽--”

“妈咪--”

父子俩同时对着驶出大门外的陌生车辆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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