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追杀令 第四章
从罗马到佛罗伦斯说远不远,安吉洛在城中买了辆新车,吃完午餐后拗不过衣佩婷,开着车带着她绕着罗马城走了一圈,到了她非要去不可的许愿池。
衣佩婷乐得跳起来亲了他一下,安吉洛挑了挑眉,她就只有这个奖励?未免太吝啬了,他的报酬他还没讨回来呢,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顾着她的意,非要来许愿池还她的心愿不可。
到了许愿池,衣佩婷又想要到万神殿,安吉洛握着方向盘瞪视她,衣佩婷恍偬要跟他较量似的也回视着他。
安吉洛-德雷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宠着这个东方姑娘,如果是以前有谁敢如此与他瞪视,他不把对方的眼睛挖下来,或者在对方的眉心轰一个洞眼才怪。
但现在他却什么都没说,把车头一摆开到万神殿前,让她在万神殿里乐得打滚,滚得心满意足。
“该回去了。”安吉洛提醒乐不思蜀的衣佩婷,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今天一整天都没事发生,但他相信那些杀手会随时冒出来。
“遵命。”衣佩婷玩够了,她已心满意足。
游历完罗马城,跑了一天的他们很累了,尤其是安吉洛,他昨晚一整夜没睡。当回到大饭店的套房,二人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当衣佩婷睁开眼睛,却看见安吉洛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身边,吓得她几乎跳起来,还好,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
安吉洛在衣佩婷几乎跳起来的时候,他已醒过来。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便会醒过来。
很奇怪的感觉,安吉洛躺在床上,他以前从来没跟女人过夜,只要一解决完生理需求,他就会把女人赶离他的地方。但现在他却跟这个东方姑娘躺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却什么都没做。
安吉洛没想那么多,他迅速地起床装备自己。当衣佩婷从洗手间出采,已看见装备好的安吉洛-德霄克,哇,他的动作真快。
“哇!”衣佩婷简直看呆了,目光中透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爱恋。
安吉洛没理她的惊呼,打开枪械的保险掣,检查了一下所有枪械及弹药,把枪插在身上的皮套上,就好像一个准备出征的将士……、
“你到底是什么人?”衣佩婷狐疑的目光看着帅气有型的安吉洛-德雷克,聪明的脑袋透着怀疑。
安吉洛瞥了她一眼,看来她不是那种只知道玩乐,胸大无脑的女孩,她慧黠的心灵对什么都很清楚,尤其对该怀疑的事情仍会怀疑。
安吉洛-德雷克托起她的下巴,奖励般在她的红唇上啄吻了下。衣佩婷被他带着离开房间,坐上那辆新买的轿车。
“麦克米伦是什么人?”安吉洛在开上罗马通往佛罗伦斯的公路上问。
“不知道。”衣佩婷摇头,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她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安吉洛皱起了眉头瞥她一眼,什么叫不知道?
“说清楚。”安吉洛低沉的声音有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你为什么要帮我?”衣佩婷怀疑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乐意帮她?他们萍水相逢,根本是互不相干的二个人,虽然他的枪法很准,极有可能也是个杀手,但他根本没有这个义务帮她。
她居然到现在才间这个问题,问得好。安吉洛没回答衣佩婷的问题,他被她扯进这事件里面,他还可以月兑身成为毫不相干的人吗?
“麦克米伦,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衣佩婷带着几分茫然摇头,再次回答安吉洛。
安吉洛-德雷克不满于她的回答,他皱起的眉头更深。
衣佩婷向安吉洛说起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午后,她偷溜上一体从里昂开往摩纳哥的豪华游轮上,本意是想参观一下这艘豪华游轮而已。但她上船没多久,游轮却开出了摩纳哥港,她想上岸已来不及,她只有偷偷躲在船上。不意仍被船长发现并把她抓了起来,而她希望留在船上当服务生以抵偿这趟之旅。
“不。”船长西蒙斯却不答应,这个东方女孩说不定是个小偷,让她当服务生太危险了,要知道这艘船上全都是达官显贵,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求你啦,船长,我会很乖地做好本份工作的。”衣佩婷央求道。
“不,把她关起来,到达港口时把她交给警察。”西蒙斯不想废话,看着她一脸娇小可怜,他会受不住她的央求而会答应她。
“不要。”衣佩婷大叫,二个船员过来就要把她拉去羁押。
“慢。”在外面听了好一会的罗伯茨走进来,他已两鬓斑白,白发苍苍,他柱着拐杖走到西蒙斯跟前。
“罗伯茨伯爵,你有什么好提议?”西蒙斯恭敬地起来问,罗伯茨是法国的贵族,也是这趟豪华轮上的贵客。
“把这个东方女孩交给我,我会处理的。”罗伯茨向西蒙斯提议。
“噢,这……”西蒙斯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老伯爵了。”
于是罗伯茨把衣佩婷带离船长室,把她带到餐厅。
“你还没吃晚餐吧?我的孩子。”罗伯茨看着衣佩婷,关爱地为她点了餐。
“感谢上帝,感谢罗伯茨伯爵,感谢这么美好的夜晚,感谢美味的晚餐。”衣佩婷罗哩罗嗦说了一大串感谢的话,说得罗伯茨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吃慢一点。”罗伯茨看着这个可爱的东方女孩,忍不住说。
“噢,真是美味。”衣佩婷已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晚餐了,而且是在这艘豪华轮上伯爵大人送的晚餐。
“够吗?”罗伯茨一脸慈祥地问。
“谢谢,我很饱了。”衣佩婷拍了拍饱涨的肚子,露出满足的笑容,她目光炯炯地盯着罗伯茨。“老伯爵,你不会有事求我吧?”
“哦?”罗伯茨挑眉,不知这东方姑娘何以问这话。
“否则你怎会从船长手上救我?”衣佩婷弯下腰,几乎把下巴贴到餐桌上,小小声地说。
罗伯茨笑了起来。“你来自中国?”
“对。”衣佩婷用力点头。
“你喜欢旅游?”罗伯茨又问。
“正确。”衣佩婷又得意地点头。
“那你也喜欢冒险罗?”罗伯茨慢慢地在言语上诱惑她。
“对,我是喜欢冒险,但那要看冒的是什么险。”衣佩婷不笨,她先把说话说明白,如果他想对她打什么坏主意,那就对不起罗。
罗伯茨的笑容更深了,这东方女孩很聪明,中国有句话说叫蕙质兰心。
“你敢不敢跟我赌?”罗伯茨逐步引诱道。
“赌?”衣佩婷云时两眼放亮,她到过拉斯维加斯,也进入过那儿的赌场,她在那儿也小胜了几场。
“对,是赌,你敢不敢?”罗伯茨看着她那双慧黠的眼睛,笑眯眯地问。
“赌,不是不敢,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买码又是什么?赌注又是多少?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跟你赌?如果你要我把自己赌上,那我岂不亏大了?”衣佩婷慧黠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开玩笑呢,如果这老人家起坏心,她才不干。
罗伯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加深了,好有趣的女孩,聪明活泼慧黠的精灵,他找对她了,让她来玩这个游戏一定会更刺激更有趣。
“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及这顿晚餐。”罗伯茨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衣佩婷警惕地问。
“那倒不必。”罗伯茨笑了笑。
“我只要你跟我赌一局,赌输了就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小姑娘。”罗伯茨说得满有诚意的。
衣佩婷蹙起了秀盾,这老人家满和蔼可亲的,要她帮他办事,也没拿人情来压她,似乎是个值得人信任的老人。
“你会要我办什么事?杀人放火?卖婬嫖娼?偷抢拐骗?还是要我帮你寻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衣佩婷瞪着老人家问。
“我太太在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你刚才说的事,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罗伯茨呵呵笑起来。
“就这样?”衣佩婷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嗯哼。”罗伯茨点头。
“好,我就跟你赌。”衣佩婷爽快地答应。
“好,我们就赌大小,你如果输了,就帮我到一趟西西里岛。如果你赢了,我把我名下的产业都归你。’罗伯茨很豪气地说。
就到西西里岛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听说西西里岛不是平常该去的地方,不过也不是什么去不得的龙潭虎穴,听那儿是黑手党的巢穴,但他们也不会乱来的。一
“什么要这样赌?”衣佩婷一听却满月复狐疑,要她到西西里岛不会是要她送命吧?要把他的产业押上,是不是赌得太大了点?
“因为我看定你不可能赢我。”罗伯茨乐呵呵地笑说。老人家,你不会想骗我吧?”衣佩婷瞪着罗伯茨怀疑的问道,有赌命的意思。
“你想反悔?”罗伯茨两手撑着拐杖瞪着她问。
“没有。”衣佩婷很不甘地说,她的确是想反悔喔,如果可以让她反悔的话,但谁让她这么豪气答应他?
“你别以为我拿我的产业作赌注,你就以为我骗你。我老了,又没有继承人,所以想跟你来这盘赌局,你能赢我再说。”罗伯菽狡猾地一笑,命人把骰子取来,就在餐厅里跟衣佩婷赌起来。
他们赌骰子大小,五盘三胜,结果是衣佩婷运输了三局。难怪他认定她不会赢他,也难怪他敢拿他的产业来作赌注,他本来就看准她不会赢他。
衣佩婷当然不可能会赢罗伯茨,罗伯茨年轻的时候就纵横世界各奉赌场,虽然末敢称赌神,他生性豪迈个性好赌。而如今他看见衣佩婷,又拱起了他骨子里头好玩好赌的本性
在船到达摩纳哥后,罗伯茨把一个相当豪华别致的锦盒送给衣佩婷,要她按照他给的地址,把这个盒子送到西西里岛,一个叫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只要她把那个盒子送到他的手上,她的任务便达成了。
罗伯茨还把一张金卡交给衣佩婷备用,告诉她如果把锦盒送给康斯特后,就到佛罗伦斯找一个叫麦克米伦的人,麦克米伦会向她提供一切的。
“记住,如果万一你无法找到麦克米伦,你就到法国这个地址,会有人向你提供帮助。”罗伯茨向她交待。
“OK,我记住了。”衣佩婷不以为意地点头。
罗伯茨向她交待一切后,衣佩婷本想第二天就飞意大利的,她没想到跟老人的一场赌,为她赚到意大利一游。罗伯茨叫她别急,她可以在他的宅第里住宿几天,顺便逛逛摩纳哥。
罗伯茨的提议令衣佩婷眼睛一亮,既然老人家这么有诚意,她投理由不接受。于是衣佩婷就在罗伯茨的府第住了下来。
摩纳哥,这个用阳光、海水、沙滩、游艇和轮盘吸引无数的富人和情侣的国家,它的海湾停泊的游艇比鱼还多。它是位于地中海边峭壁上的小国,到处是阶梯和坡道。
黄昏时分,衣佩婷在凉爽怡人的风中站在高处,俯瞰一望无际的夕阳西下时的地中海,顿觉心旷神怡。
但世事总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在衣佩婷住下的第二天,罗伯茨却于第二天的夜晚突然病发,在医生还没来得及抢救,老人家就辞世了。
衣佩婷在老人的后事处理完后,才迟迟抵达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把那个锦盒送到克劳斯-康斯特的手上。
康斯特是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男子,魁梧的身高给人一份压迫感,冰冷的脸上不苟言笑,尤其是他那个高挺笔直的鹰员,阴鸷的眼神,都给人一份冷酷无情的感觉。
衣佩婷看见康斯特的时候,不觉打了个颤,好冷酷的男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让人不寒而栗。
“罗伯茨要你把什么送来?”康斯特看着衣佩婷,冷冷地发问。
“是这个。”衣佩婷急急地从包包里翻出那个锦盒,递出去。
康斯特瞥了眼衣佩婷手上的盒子,他身边的手下上前把锦盒取过去,递给他,康斯特打开盒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见他脸色越采越阴沉,他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纸条。
“他人现在在哪?”康斯特阴沉着脸逼近衣佩婷。
“他去世了,就在五天前的晚上。”衣佩婷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很好奇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何以看了之后脸色不悦呢?
康斯待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消息,他愣了愣,随时阴沉地盯着衣佩婷,盯得衣佩婷以为他要杀了她。
“米基。”康斯特终于开口说话。
“在。”站在一边的手下上前。
“带这位衣小姐到客房,好好招待她。”康斯特很突兀地说。
“不,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衣佩婷听他留她,她心里一惊,开玩笑,她根本就无心要留下来,她不过是帮人家带一点物品,既然已完成罗伯茨的嘱托,她自然去游历意大利,意大利的古遗迹最棒了。
“你留在这儿。”康斯特瞥衣佩婷一眼,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喂。”什么意思?她要留在这儿?衣佩婷想叫住康斯特,但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转角处。
“衣小姐,请。”米基上前请衣佩婷。
衣佩婷瞪着他,好一会没说话,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被人强留在这个庄园内。米基见她没动,又恭敬地请了她一声。
衣佩婷被带到客房内,她抱着包包百思不得其解,满月复的疑团从心底倏然升起。罗伯茨并没告诉她,康斯特跟他是什么关系,也没告诉她为什么要她送那个盒子来,而且看样子那个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那个酷男看了没理由会脸色大变。
她是不是被卷入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里?她好想问清楚,但她可以找谁问?问康斯特吗?那个酷男只一个眼神就吓得她噤声,虽然她没道理要怕他。
她被留在庄园内,她决定把所有问题都抛到脑后,她走出房间,庄园里很大,但有些地方她是被禁止前进的。她用了二天的时间,仍没搞清庄园的东西南北方向,她好想离开这儿,没有康斯特的准许,她不能离开庄园。
“我要见你们的主人。”衣佩婷在庄园了过了四天,她再受不了这种她被人软禁的感觉。
“主人现在不在。”庄园里的下人说。
她只有继续在庄园内,她终于把庄园里的每个角落都模透,如果她要离开这儿,就只有靠她自己。
一天午后,康斯持叫人把衣佩婷叫到大殿去,衣佩婷走进大殿,便看见康斯特脸向窗外站在前面,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妖娇野艳的女郎,女郎充满敌意地看着她。
“康斯特先生,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多有打扰,我想我应该离开了。”衣佩婷上前向着康斯特的背影道。
康斯特使然转过身来,他冷冷地瞪视着衣佩婷,什么都没说。
“你想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你了。”女郎美艳的脸上露着冷笑着走上前,美丽的眼瞳闪过一抹杀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衣佩婷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美艳却心如蛇蝎的美女,什么事便宜了她?她好心替罗伯茨送东西,她居然说便宜了她?。
“幸运之石。”女郎艳红的唇瓣缓缓地说,她是克劳斯-康斯特的情妇维朗妮卡,罗伯茨把一个锦盒由这个东方女郎送到西西里岛来,但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很怀疑是眼前这个黄种猪把宝石取走,以戏弄康斯特。
幸运之石?衣佩婷更加不解。
“罗伯茨说了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康斯特,盯着衣佩婷阴郁地问。
“没有,他只要我把那个盒子送来,就完成了他的嘱托。”衣佩婷皱起眉头,她对这种问话方式很不接受,他们都好像把她当成了犯人似的。
康斯特又什么都没说,他半眯起眼睛盯着衣佩婷,衣佩婷受不了他的目光,几乎要大喊救命,她必须离开这儿,如果再呆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康斯特什么都没说,就让衣佩婷离开大殿,维朗妮卡不依地偎在他怀里,一双手爬上他的胸膛。
“亲爱的,你怎么不把她杀了?幸运之石肯定在她的身上,只要把她杀了,我们就能够拿到那粒宝石。”维朗妮卡道。
康斯特把她爬上他胸前的手扯开,他阴沉的眼眸直瞪着维朗妮卡。
“你怎么知道幸运之石?”康斯特问。
“噢,是我无意看见你书桌上那个盒子。”维朗妮卡一惊,她撒谎道。
其实她是偷听了康斯特和管家的说话,而且外面盛传“幸运之石”露面,那粒价值连城的宝石,就在那个东方女孩的身上。
康斯特没说话,他紧盯着维朗妮卡。
“没你的事,你最好别管。”康斯特半眯了下眼,然后走出大殿。
维朗妮卡恨恨地看着康斯特离开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霾,她岂会让那个东方黄种猪得逞,那粒宝石只能属于她。虽然她离康斯特夫人的位置还远,但她经过好不容易的努力,才让康斯特属于她一个人。
衣佩婷回到房间,她心里更想要离开这儿,这儿的人好可怕,尤其是那个女人,她看她的眼神像恨不得把她杀死。
“罗伯茨,你到底跟我玩什么游戏?”衣佩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好在这几天她对庄园内的地形和情况有所了解。
夜半三更,是小偷出来活动的最好时机,衣佩婷背着包包悄悄地溜出房门,避开所有红外线监视器,衣佩婷偷溜成功。
她飞快地来到码头,来到墨西拿港口,逃出西西里岛。但却招来了杀身之祸,一路上被人不断追杀,她却连被人迫杀的原因都搞不清楚……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追杀?”安吉洛金色的眼眸闪过一抹怪异的光芒。在整个网路上,现在大概没人不知道那粒“幸运之石”,有人甚至出价一千万美元,就只为了得到那粒宝石。
“幸运之石”到底幸运在哪儿?没多少人知道。还是它也像“希望之钻”一样,只会为主人带来不幸,而非幸运?
在世上谁都知道有一粒相当名贵的蓝钻石叫“希望之钻”,它非但没给主人带来希望,却只为主人带来不幸,得到它的主人都会死于非命。
虽然如此,想拥有它的人不计其数,不少人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想得到它,即使拥有它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死也甘心。
“不知道,我恨不得把罗伯茨从坟墓里挖出来,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游戏。”衣佩婷偏着头蹙起秀眉道。
安吉洛没说话,罗伯茨大概是穷极无聊,所以设计了这个游戏,他大概也猜得出这个游戏的结局,所以才会让衣佩婷去找那个麦克米伦。但找到那个麦克米伦,就真的可以找到“幸运之石”吗?安吉洛很怀疑。
康斯特应该知道“幸运之石”所代表的意思,他手下的杀手不少,他没必要透过绝路去追杀她。他的目的何在?现在几乎全世界所有杀手都知道那粒“幸运之石”,所有杀手都冲着那一千万美金,而来,看来他对那粒宝石很感兴趣,是势在必得。
“你没想过那粒幸运之石?”安吉洛看着前面的路面淡淡地问。
“没有,我都搞不清什么幸运之石,而且罗伯茨并没交给我什么幸运之石,如果有,大概也不可能会让我把这么名贵的东西带在身上,让我送去西西里岛。”衣佩婷摇头,她曾听维朗妮卡说过“幸运之石”,但她并不觉得她会与那粒宝石有关联。
安吉洛瞥她一眼没说话。
“你说啊,是不是这意思?”衣佩婷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问。
安吉洛-德雷克仍然没说话,罗伯茨要她送的,应该就是原来装着幸运之石的盒子,但盒子里并没有那粒宝石。
“那是空盒。”安吉洛道。
衣佩婷一呆,她迅速转头看着安吉洛。
“你的意思是说康斯持以为我把那粒宝石收起来,所以强留我在庄园,现在又派杀手来追杀我?”衣佩婷霎时明白过来。
安吉洛瞥她一眼没再说话,罗伯茨为什么要设计这出游戏,大概只有找到“幸运之石”才知道了。
“嗅,那真是莫名其妙。”衣佩婷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拍了拍额头,难怪罗伯茨要跟她赌,难怪他说不想拿人情来压她,这个赌是让她口服心服地为他送命,真的是要命的游戏,如果不是她够好运,她大概早命丧意大利。
一个血一般的深刻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地接受人家的好意,还敢不敢随随便便跟人家赌,她虽然到处旅游,也算见多识广,但毕竟是小女孩心性,社会历练仍然不够,又如何比得上狡猾成精的老人?
“怎么办?怎么办?”衣佩婷有点茫然地自问,似乎现在才来问怎么办好像多余了点。
安吉洛没说话,他一直手握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面,如果她知道他也是个杀手,这游戏的确太刺激了点,要知道一个杀手最不请求的是“情”字,无情是杀手的原则,认钱不认人,是杀手的立身之道。
“你会帮我吗?”衣佩婷恍惚是个溺水的小孩,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茫然无措,她转头看着安吉洛的侧面。
安吉洛没说话,也没看她,衣佩婷咬了咬下唇,她好像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结果他把她抛下了。
“你不可能帮我,你有什么可能帮我?”衣佩婷没得到安吉洛的回答,茫然地看着他,但他现在是在帮她呢?这是另有目的?
安吉洛仍然没说话,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前面开他的车。
“你……不会也是为了那粒幸运之石?”衣佩婷带着几分惶然看着安吉洛的侧面,不无这个可能,既然他都知道那粒宝石。
“如果我说我是呢?”安吉洛没看她,给她出乎意外的答案。
衣佩婷吓得几乎跳起来,她按着受到不少惊吓的心脏,瞪大一双圆圆的眼情。
“如果我说我也是个杀手,你会如何?”安吉洛又抛出一个更令她害怕的答案,她应该要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善男。
衣佩婷张大嘴巴不会反应,她已有够惊吓的,他不要跟她开这样没营养的玩笑不行吗?她是不经吓的。
“你……开玩笑……的吧?”衣佩婷讪笑问,但自己也知道问的问题有够笨,其实她不是从看见他的那一刹起,就把他想像成杀手了吗?
“你看像吗?”安吉洛-德雷克金色的眼眸闪着一抹诡异。
衣佩婷没说话,她知道这一切都会是真的,而且千真万确。
车厢里一时静了下来,衣佩婷静静的没有说话,心里虽然闪过一刹那的惊惧,但恍似死到临头了,她又什么都放开,什么都不怕了。她状似思考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也是为了那粒宝石而来,我也没办法,你要杀我就杀吧。不过你要一枪毙了我,让我死得没有太多的痛苦。”衣佩婷说得很慷慨。
安吉洛猛地刹住车,转身看她一眼,她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惧,她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准备受死的样子。
“连死也懂得讨价还价,中国人都是这么可爱吗?”安吉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俏脸良久才说道。
衣佩婷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闪烁着金色的眼眸,很漂亮的眼睛,就像一颗宝石一样,这双眼睛的主人也会杀她吗?就为了那粒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