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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狂辣妹妹 第十章

司徒橙魃十指交叉,神情严肃,隔着一张办公桌注视着黄丽英——还有一旁始终没敢抬头的黄凯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使人透不过气的低气压。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白话了,你还有疑问吗?”司徒橙魃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视力比赛,往椅背一靠,似笑非笑道。

“啪!”

一个巴掌往黄凯森后脑勺拍去,接着是黄丽英威严冷凛的声音:

“还不下跪向人家道歉!”

就见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双膝一屈,匍匐在地上。

黄丽英必恭必敬地致歉道:

“司徒董事长,您大人大量,小大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撤回取消合约一事吧。”

司徒橙魃先是一怔,继而摇头咋舌。

这么教育孩子,莫怪黄家的男人都没出息。

“你起来,别这么折煞我。”

又一个响巴掌。

“人家叫你起来,还不快谢谢人家不计较!”

“谢——”

“喂,等等、等等,我只叫你起来,没说——”

黄凯森诚惶诚恐的脸使他住了嘴。

那惧怕慌张的模样,想必是出自黄丽英严峻的教导。这个原本使母亲刮目相看的孩子,经过这次事件,怕是身价大幅滑落,甚至有心的栽培之意也不复存……

唉,可惜、可叹。

这孩子的下场大概如同家中那些男人般庸庸碌碌,无法翻身喽!

一失足成千古恨,古有明训,这回由不得他不牢记了。

“黄女士,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何来为难之有?小犬做错事,理当登门道歉。”黄丽英皮笑肉不笑的。

瞪着那不成材的儿子,忆及去警局保他回来一事,又惹得她怒不可抑。

枉费她把期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如今他桶了这么个搂子;不但毁了她的计划,生意也丢了,实在罪不容诛!

混蛋!跟他老爸一个样儿,没出息!

“黄女士,我觉得没必要多谈。”司徒橙魃下逐客令。

“不——那个交易之事作废是理所当然的,谁叫那小子不自爱,但合约可否保留?”

见他在思考,她乘胜追击:

“现在的我和前些日子的你立场对调,我相信你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其实,小犬与合约根本是两回事,没必要混为一谈。你知道,我既然选择了彩门,威康就不可能再要求合作,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呀,是不是?l

司徒橙魃抬眼瞅她,深沉一笑,道:

“要保留合约是可以啦,不过……”

“不过什么?”她连忙凑前问。

“不过先前所提出的优厚条件皆得一概作罢。”司徒橙魃笑盈盈的表情与此话挺不搭的。

“这……”

在她犹豫之际,司徒橙魃忽然领悟到一件事——

也许根本没有威康以三倍价邀她黄氏一事,一切全是她自编自导自演;近来,威康鲜少有摆明挑衅的动作。假如他这揣测属实,那么,便是他让人给蒙了;而蒙他的正是眼前这女人。

啧啧,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看来他不得不防哪!

“没得商量。”态度强硬些,省得她再讨价还价、罗哩叭嗦。

黄丽英忖度了好半晌,才悒悒妥协:

“理亏的是我们,你怎么说怎么是。”

“OK,那就没问题了。待会我请秘书修改一下合约内容,下午再送到贵公司给黄女士您过目。”

“嗯,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黄丽英欠欠身,往门口走。

背对着母亲,黄凯森毫不客气地投给司徒橙魃凶狠又怨恨的一眼,即刻尾随母亲退离。

直到他们母子真正离去,司徒橙魃才放声大笑——

他当然没忽略自己在那小伙子身上造成的伤痕;不过不能怪他,那是他罪有应得。

遗憾的是,亏他生得相貌堂堂,却只敢背着母亲作威作福地使坏,在母亲面前时则乖得像只哈巴狗。他想,这种“妈妈的乖儿子”是注定了一辈子没出息。没办法,后天教育使然,怨不得天、尤不得人,那对母子还是乖乖认命为明智之举,别有何奢望了吧。

“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

邵钦儒走了进来。

“笑一种米竟能养出千万种人来。”

“哦?”邵钦儒眉稍微耸,大剌剌地坐进沙发里,喝着自行端进来的咖啡,良久才问:“跟黄氏母子谈了些什么?”

“还有什么?妈妈带儿子来赔罪的。”司徒橙魃笑不可遏。“你都没瞧见刚才那精彩的一幕,简直比‘三娘教子’还有看头。”

“是吗?为何没叫我来看好戏?”

“没心电感应怎么叫?”司徒橙魃打趣。

很开心见到邵钦儒能打开心结,使他俩能回到往昔情谊,然而……

“你还是要走吗?”

“嗯。等你找到代替我职位的人选,正式办完交接,我就走。”

“没转团余地?”

“魃。”他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司徒橙魃。“一开始你就明白我迟早得回去继承家业,只不过现下我把时间给提前罢了。”

司徒橙魃无奈地点头:

“没错,看来我还是赶快找人接下你的职务比较重要。”

“嗯,我这份报告里推荐了几位人选,你自己再衡量衡量。”

“谢啦!”司徒橙魃拍拍他呈上的卷宗夹。“中午一块吃饭吧。”

“好啊!我早上出门前约了小筠,你也找雅珞一道去,人多热闹,如何?”

“我call她。”司徒橙魃捉起话筒。

“我回办公室去了,中午再过来。”话完,邵钦儒转身离开。

这些天他不断省思,告诉自己对丁雅珞并非真爱到无可自拔,只是基于“得不到的愈好”的欲念使然;人之常情,但看开了就好。

他现在想的,是诚心祝福他们。

☆☆☆

“真看不出他是那种人!”

在听完丁雅珞的叙述后,陈湘琪义愤填膺地抡起双拳在空中挥了挥。

“湘琪,我——”她的反应令丁雅珞忧喜各半。“我不是想造谣或批评黄凯森什么,而是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认清他的为人,免得再有人受骗。”

陈湘琪拍拍她的肩笑道:

“我了解。只是没想到这黄凯森居然是个如此卑鄙下流的伪君子,表里不一,人前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亏我以前还想撮和你们,幸好没有成功。放心,女人的嘴巴是很厉害的,三天之后,全校女性包准全看清他的假面具!”

丁雅珞嗤笑:

“你打算发挥扩音器的本领?”

“嘿!”陈湘琪露出白牙,好好一笑。

“湘琪,至少给他留步退路。”

“会的啦!我会让他在这学校还待得下去,只是不明白为何身价在一夜之间贬尽。”

“你好坏!”丁雅珞捶了下她的手臂。

“哪有他坏?严惩恶徒是每个人的职责。”陈湘琪义正辞严。“对了,司徒橙魃冒死只身前去解救你,你是不是预备‘以身相许’,以报他的大恩大德呀?”换了一种语气,表情也暧昧许多。

“什么嘛!你们这些人都愈活愈回去了,竟提‘以身相许’这种老掉牙的主意。”丁雅珞不悦地嘟嘴抱怨。

“哟!谁跟我英雄所见略同?”

“还会有谁?就我妈跟我雷叔。”

“是喽、是喽,三票对一票,我看你还是依了吧!”陈湘琪拿手肘轻撞她一下。

“可是……”

“对男人没信心是吧?”陈湘琪替她道出隐忧。

丁雅珞微微颔首。

陈湘琪换了个姿势,润润喉道:

“其实男女之间不一定除了爱情才能在一块儿,也可以有恩情或其它的呀!至于结婚,你就别当成是一般人说的进恋爱坟墓,那只是一种形式。就拿你跟司徒橙魃来讲好了,如果你真的嫁给了他,你可以想象自己的生命是他奋力救回来的,你为了报答他而帮他洗衣、烧饭、生子,不要求相等的回报,你就不会那么不安了。”

丁雅珞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光看她。

“我很意外你能分析得这样头头是道。”

“嘿!你总算明白我是深藏不露的了。”陈湘琪颇得意貌。

这见解可是她酝酿很久的咧!

“如何?听我这一番话,是不是开悟了,决定……呃嗯?”陈湘琪又拿手肘撞撞她。

“我得考虑考虑。”

“哎呀,说实在话,司徒橙魃这种男人没得找了啦!我从没听他传过绯闻,光这一点就教人敬佩的。当前你们有这层关系加上这分因缘,你何不顺理成章地掌握住他?”

“瞧你说得好像我得了多大便宜还卖乖似的。”丁雅珞用鼻子哼了两声。

“你不觉得?想想看嘛!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丁雅珞没搭腔。表面上不承认,心里则不由自主地认真思考了起来——

的确,她是不应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天下男人也不完全一般“花”。例如雷叔,他是目前为止她所见过最专情、最细心的男人,由他对母亲的呵护备至及对她的爱屋及乌就可体会得出。

至于司徒橙魃……没错,她是没听他闹过绯闻,也没见他跟哪个女人特别好;当然那位狄筠姑且不算。这段日子以来,她的确是除了他的工作以外,占据他最多时间的人;但这么说也不准,天晓得在她之前他有过多少女人?

不过坦白说,她对他……也不全然无动于衷啦!他的某些举动经常令她又感动、又窝心;再者,他对她又有救命之恩,以她是非分明的个性,实在很难忽视这一点。

唉,她已是矛盾又茫然了。

“如何?心动了吧?”陈湘琪古道热肠地一心希望有情人能成眷属。

“湘琪,你把我的情绪搞坏了!”丁雅珞噘起嘴控诉道。

“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呀!”陈湘琪眉飞色舞地说。

丁雅珞哑然失笑。

“湘琪,就算我愿意试试对橙魃付出真心,但暂时绝不可能论及婚嫁。别忘了,我还在念书,而且我的网球教练已经开始为我安排训练课程。我想,至少几年内是不可能。”

“我能了解你有多热爱网球,但女人最终还是该有个归宿。如果你的‘几年’指的是三十岁,那么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三十,他就四十出头了,你想他有多少个‘几年’能等你?”

丁雅珞不语。

陈湘琪知道丁雅珞正在思忖她的话。

“结了婚也一样能上学的嘛!”

才怪,-妮就不!丁雅珞无声反驳。

“珞——”

丁雅珞黛眉怀疑地挑高:

“奇怪了?你这么急着撮合我与橙魃,有何企图呀?”

“我会有什么企图?”陈湘琪杏眼朝她一瞪。“是不忍你错失良缘喽!”

“莫非你以红娘为终生职志?”丁雅珞揶愉道。

“你讨打吗?”陈湘琪双瞳威胁地斜瞪,一只拳已扬了上来。

丁雅珞举手讨饶,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嬉闹。

“你让我好好想想。”

“又不是要你慷慨赴义,干嘛这么拖泥带水?”

“终身大事耶!不慎重考虑,你说,万一抉择错误,毁了后半辈子,是不是比慷慨赴义还惨?”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你考虑完别忘了优先通知我啊!”

“会的啦!”丁雅珞拍她背保证。

这掌下手不轻,害陈湘琪当场岔了气。

☆☆☆

邵钦儒的去意让司徒橙魃不得不将公司里的高级职员来个大风吹。

人事命令一下达,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而最最不快的,莫过于狄筠了。

她如意算盘打错了,怎么开心得起来?

表哥和司徒哥确实和好如初了,但表哥仍是要走;如此一来,她的计划该怎么办?表哥不在这,她便没理由来找司徒哥了呀!而她还没抢走司徒哥的心,给那自视甚高的丁雅珞一点颜色瞧瞧那!唉!天为何总不从人愿?可恨!

“表哥,你真的要走啊?你走了,司徒哥多可怜!你们已经合作十几年了,这点情分你说割就割舍下了吗?”

狄筠试图以三寸不烂之舌劝他,当然,其目的也是为了替自己铺路啦!

“人事改组命令都发了,要留也不大可能。”邵钦儒整理行李,把该留的和该带走的划分好。

“谁说的?我相信只要你向司徒哥开口说你要留下,他一定撤回那道命令。”狄筠捉着他的袖子,略显激动道。

“但我不能留,家里需要我。说来凑巧,我爸的诏书已经下到我这儿了。”

“表哥,你走了,谁帮司徒哥?”

“那如果我不走,家里该怎么办?”邵钦儒叹口气。“总是得回去的,当初我爸爸给的期限是四十岁,现在不过提早点罢了。”

“那你就待到四十再回去嘛!”

邵钦儒皱皱眉头,停下动作。

“小筠,你是怎么回事?一副非得要我留下的口吻?我相信魃不可能派你当说客。”

“我……我帮理不帮亲。我觉得你该信守承诺,定了四十岁就四十岁再离开才是君子。”

“但我的爸爸、你的姨丈写信叫我一定得回去,还特别叮咛要带着你一块。”

“那个……那个……”狄筠辞穷了,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这房子我已经交给仲介处理了,东西收拾完也好叫运输公司运回加拿大去。大致上就这些细节,你还有其它问题吗?”

狄筠闷闷地摇摇头,一脸灰沉沉。

“如果你偶尔想到这儿玩玩,我再带你来。”

狄筠闷闷地点点头,还是一脸灰沉沉。

“真是的,小脸皱得像苦瓜,难看极了。”邵钦儒拍拍她的头。“晚上橙魃说要帮我们饯行,在雅珞家。”

狄筠瞠目,旋即摇头:

“不去、不去。”

“啧,别任性。”

“哪儿都好,就是不去她家。”

“人家是一片好意。”

“你这么快就释怀了?真的吗?我看你藉机去见她才是事实。”

“小筠,不属于自己,强求无用。”邵钦儒一语双关。

傻瓜才听不出来,狄筠赌气不回答。

“有机会多见一次面,我觉得很好,你不以为吗?”

“表哥!”

“好了啦,快来帮忙,别一直杵在那儿不动。”他朝她招手,她不甘地走了过去。

“你会遗憾的!”

“遗憾难免啦,不过一次失败代表两次机会嘛!世界上有一半人口是女性,不怕。”

“哼!”

不论他是口是心非或坦白从宽,总之这会儿她一概嗤之以鼻。

☆☆☆

结果,狄筠还是跟着邵钦儒去了;但不管晚餐有多丰盛,她仍是食不知味、如坐针毡。

毕竟,踩的是情敌的家、坐的是情敌家的椅子、吃的是情敌母亲的手艺,而她一开始就瞧丁雅珞不顺眼。她确信,没人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就改变对一个人的喜恶,至少她绝对不行!

今晚,她那明朗的笑容尤其刺眼,哼!

看看这家,哪比得上她家呀?不懂干嘛大家都喜欢她?

老天爷呀,既生瑜又何生亮?存心要人争得头破血流是不?这么安排人家的命运,太不厚道了!

“小筠,多吃点,这些东西别处可是吃不到的哟!”邵钦儒为鲜少动筷子的表妹夹了些菜,脚偷偷踢她,示意她别垮着张脸。

狄筠则毫不掩饰她的兴致缺缺。

“对不起,家常便饭,是不是不合你胃口?”慕莲慰问。

“妈咪,人家是喝燕窝、吃鱼翅长大的,咱们这种粗茶淡饭,狄‘姊姊’当然咽不下喽!”

“哪里,勉强啦!”狄筠也不服输,马上反驳了回去。

唉,唇枪舌剑的两个女人又开战了。

司徒橙魃晃晃脑,赶忙插话:

“你们搭哪一班机?”

“明天下午三点。”邵钦儒也很有默契地连忙开口,成功地阻拦她们。

“我去送机。”

“嗯。”

“回去后别忘了捎封信或拨通电话报平安,日后有任何问题,记住这里还有个我。”

“铭记于心。”

“司徒哥,你会不会到加拿大去看我——们?”狄筠在接上最后一字前,偷睨丁雅珞一眼。

慕莲和丁雅珞都注意到了,母女两人相视莞尔。前者眼中透露的含意是——这女孩仿佛视你若眼中钉,不除不快那!后者则回答——我从没招惹过她,是她自己小心眼。

雷文生在这时也有默契地挑眼加入谈话:“你们在说什么?”

母女一致将视线掉向狄筠,继而一声窃笑。

雷文生恍然,也跟着抿唇一笑。

“有机会的话。”司徒橙魃不拒绝也不承诺,意思到就好,但他可没忽略丁雅珞一家三口的“眉目传情”。

电话倏地响起——

“我接。”丁雅珞跑第一。

数分钟后,她带着欣喜雀跃的神色回座。

“谁?”慕莲问。

“-妮,她说后天到。”

“他们的环球蜜月旅行结束了?”

“嗯,她说回台湾待产前想再来瞧瞧我们。”

“-妮是谁?”狄筠下意识问。

“我妹妹。”丁雅珞将唇咧一直线。

随即,狄筠明白自己问了个愚不可及又毫无意义的问题。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已该是曲终人散了。

“待会还有一场公司同仁办的饯别会,你去不去?”司徒橙魃伴随邵钦儒与狄筠起身,询问丁雅珞。

她摇头:

“你们去就好了,我得帮-妮和赤○的房间整理一下。”

“他们后天才到。”

“我现在就高兴得迫不及待了嘛!”

“那结束后我再过来。”

“不必了,你们哥俩最后好好再聚一聚。”丁雅珞挥挥手道。

她不晓得间接造成他们提早分离的原因是她,他们也无意说明,省得她胡思乱想。

“好吧,就这样。”司徒橙魃也不坚持。

临走之际,邵钦儒悄悄回过头。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眼,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将丁雅珞的倩影烙在脑海中。

她是个特别的女孩,可惜他不是能够拥有她的那位幸运儿……

算了吧!散了吧!

☆☆☆

“哇——好久不见!”

阔别数月的姊妹俩重逢,立即来个美式拥抱,丁雅珞尤其忍不住兴奋地想尖叫。

“雅珞,你小心宝宝,别太使劲。”慕莲提醒。

“噢,是!”丁雅珞忙不迭退后一大步。“对不起,你久等了。我今天有课,没法去接机,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不过我猜你这一整天肯定心不在焉。”丁-妮笑着揭穿她。

“何止?昨天就开始了。”

“哦,你不乖。”

“哎,别净说我,旅行好玩吗?他待你温柔吗?宝宝怎样了?”

丁-妮笑了笑。

“旅行令我大开眼界,好玩极了。宝宝大概是个小子,踢得挺有力的。”

“是吗?他会踢你?”丁雅珞惊奇地睁大眼,这是从没当过孕妇的正常反应。

“嗯。他这会儿或许睡着了,有动静时我再让你模模。”

“好呀!”

“还有,姊。”丁-妮目不转睛地盯住她。“妈咪说了你跟魃的事。”

“哪有什么事!”丁雅珞急切地矢口否认。

“倘若你的对象是魃,我举双手赞成。”

“开什么玩笑?天下男人又不只剩司徒家的,干嘛全得挑他们?”

“话不是这么说。姊,你知道吗?如今回想起来,我一点都不后悔。”

丁雅珞不知该怎么接话,索性不发言。

“其实,女人是很简单的,她们不过就是要一个强壮且温暖的拥抱。”

“那为何有人会去当尼姑?”

“我们不是佛门中人,所以无法悟透她们的思想。既然如此,找个男人来依靠有啥不好?”

“谁晓得一个男人能靠多久?”

“姊,与其找一个天天将‘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不如让他用行动来表示。一个真正爱你、关心你的男人,他很自然而然便能了解你的需求;而你想想,魃不正是那个人?”

丁雅珞眉头不悦地一蹙:

“你是大伙派来当说客的?”

“姊,我会害你不成?”

“你们全指望我嫁给橙魃,若真如此,我是不是也得称呼你一声‘大嫂’?那咱们的关系会变得多复杂呀?不干!”

“这种形式上的东西,你在乎?”

丁雅珞暗忖了会,诚实答道:

“不。”

“那不就得了?”

“你们想逼疯我。”丁雅珞嘟嘴咕哝。

“没那么严重吧?”

“赤○他有没有常说爱你?”

“他偶尔会说给我开心,但平常他都用行动表示较多。”

“所以你就认为他们兄弟一样好?”

“这遗传应该差不到哪去,而实际上,他好不好,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丁雅珞脸红、沉默。

“雅珞,你觉得我够不够让你托付终生呢?”

再耳熟不过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口,丁雅珞一惊,接着又羞又愤地伸出青葱玉手指着司徒赤○、司徒橙魃两兄弟——

“你们偷听?”

“雅珞,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司徒橙魃已走到她跟前。

“我……我哪有。”

“雅珞,你都已经注定是我的人了,何必再作无谓抗拒?”

他轻唤她的名,唤得她心慌意乱。

“我……注定是你的人?”

“是呀,从你逃婚那一刻起。”

“我……是为了逃——”她原要指司徒赤○,结果他们夫妻不知何时消失了。

“你逃掉大哥,是因为我在这里等你;而大哥属于大嫂。”

“歪理、谬论。”

“承认吧!你的心里已经有我了。”

他强行印下她的唇,堵住她的抗议……

一个吻,一个吻就让她心醉神驰了,还能自欺欺人地否认吗?

好……好吧!就承认他已经占据她的心了吧!就承认她注定是他的人吧!

此刻,她只祈祷这个吻不会太快结束……-

完-

冥冥の私房话

“在温度零下的某一天,几乎冻结的湖而忽然传来一阵女性的呼救声;不一会儿,湖边聚集了一大堆人,但却没有一位有勇气冒着被冻死的危险下水救人。眼看着女孩愈往下沉,众人却只是摇头惋惜地轻叹……突然间,扑通一声,有个人在连串惊呼声、口哨声中救起了那女孩,然后是热烈的掌声簇拥向那位英雄,其中包括了大堆媒体。隔天,这位英雄的英勇事迹上了各大报头条,有个记者采访他时问道:‘以当天那种情况,你是抱持什么样的念头和勇气下去的?’男子两眼一瞪,咬牙切齿地低咒:‘干xx!不知是哪个王八推老子下去的!’”

呵呵呵!以这则小故事作开场白,特别不?

前几天听到它时,其实在好笑之余,感触也挺深的。“英雄是人们所创造出来的”这句话,是说故事的人直强调的结论,这一点似乎与黄凯森这号人物有相似之处;表面上是白马王子、风云人物,实际上在他的家族中,他却无足轻重,什么都不是。

人的嘴巴是一项很厉害的武器,或者说是工具,只要有心且多花点功夫,黑的也能被讲成白的,所以才有句成语叫“人言可畏”,是不?

不知这则小故事给予你们什么样的感受。不过我在想,如果你们听原述人加上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的表演,大概会和我一样笑得抱肚子,尤其是最精彩的末句对话。

之前有一天跟我妈咪去逛街,结果呀,当场瞧见一幂警察追逐战,而他们的猎物是一位没戴安全帽、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男孩。由于等红灯,使他无法迅速穿越路口,也大概是太过慌张的缘故,让他跌了再跌,最后终于被两位剽悍的警察逮住。在模不着头绪之际,我们见到其中一名警察一手使劲挂着男孩的手,仿佛要把它扯断;一手揪着男孩的头发住下压,嘴里还嚷着:“看你跑哪儿去!”但男孩倔强地不肯让警察把他的头压到地面吃泥土。

旁观者的我在那一刻其实是很气愤的,我以为男孩子大不了是没戴安全帽又没驾照,怕被临捡而跑掉,实际上他压根儿手无缚鸡之力,有必要那么粗暴地对他吗?现下十五、六岁的孩子骑机车是很平常的事,虽然无照驾驶是不对的;但坦白说,不是每个地区的公共交通都那么发达,于是,机车便成了重要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当时,我甚至想问那警察说:“难道你敢保证你未成年时从未偷骑过机车?”但回头一想,男孩究竟为何被追赶,我并不晓得,有何立场多管闲事?

现今社会问题越发层出不穷,人人自危似乎成了共同心态。唉!这么下去,莫怪人情淡漠了。

真的好意外经由文字,我能得到一位好朋友。下笔写系列小说其实挺惶恐的,担心写得不好,又担心你们不喜欢;但在设定完司徙九兄弟的名字后,我又爱不释手,便决定努力写完他们。后来和恰娟谈论起这计划,她提议可将安家姊妹配给司徒兄弟,什么“肥水不落外人田”的,这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好个一石二鸟,是不?但再怎么配也只能挑一位,否则故事全在他们几个人身上绕来绕去,未免显得没创意。

猜猜,谁会配给谁?或者,你们愿意提供些意见?

我等着哦!

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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