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异常的寒冷,模糊的视线中是白茫茫的雪影,自己似乎是被半埋起来的,手指触模到了雪底干硬的草根;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的已不是冰凉的雪,几只伸展开来的翅膀毛茸茸地覆在半僵的躯体上,有融融的暖意沁入四肢百骸;
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到了室内床上,虽然脖子僵硬不能转动,但从床顶精致的绣花床帐可以看出,这户人家还算富裕。
脚步声近,床帐轻轻动了动,视线里出现了一张三十来岁的妇人的面孔。
“小伙子,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想摇头,脖子不听使唤,想回答,嗓子发不出声音。
“还是找大夫来吧。”妇人自言自语着离去。不到片刻,有人来给他把脉,然后嗡嗡嗡地在隔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