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如草 第十章
「大哥，你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娘帮你挑上的人选。」一离开席玉娘的视线，杨千苎就对大哥杨千苔发难。
「没办法，你以为我爱啊！况且我又不知道娘帮我挑上的人是谁。一切都是缘分，怪不得我。再说我也是吃足了苦头，好不容易她才肯答应嫁给我的，我已经铁了心要娶她。」
「是啊，你这害群之马！当初说好兄弟三人一同变坏，搞得让全城的女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而你身为大哥竟然最先变节，接下来我可苦了，娘一定会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其实娶妻也没什么不好，身为你的大哥，我还是得劝劝你，酒喝多了会伤身，你还是乖乖的听娘的话，赶紧找个喜欢的女子娶了。」
杨千苎翻了翻白眼，这是当初那个嚷着宁愿变坏也不肯娶妻的大哥吗？一个女人竟然就能让他变节，不顾兄弟之义，还反过来劝他早点娶妻。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揍他几拳，以泄心头之恨。
「你放心，我好不容易赢得了『醉王』的美名，我还得再把它发扬光大。不跟你这没节操的男人说了，我待会儿再去多喝它几坛美酒，再从府里醉出去，再去路上调戏众家美女，最好连路边的女乞丐听到我杨千苎的大名都不想跟我沾上一点关系，如此一来，我看娘还能找哪家的姑娘当我的媳妇。」
「是吗？那就祝福你喽！」表面上是祝福，不过心里倒是坏心的暗暗祈祷着让他遇到一个治得了他的女人。
「我怎么觉得大哥你有心口不一的感觉。」一双怀疑的眼，摆明了不相信他嘴上的祝福。
杨千苔打哈哈。「怎么会呢？二弟多心了，我可是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他敢打赌，大哥的肚子里肯定是一肚子坏水。
「不跟你多说了，你就继续当你的醉王吧，我要去找我未来的娘子了。」
杨千苎看着大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打从心底瞧不起他。
自从大哥找到心中所爱后，整个人都变了，虽然平日三兄弟相处还算是兄友弟恭，却也谈不上什么特别尊敬，但如今大哥在他心目中更是没地位了。
他发誓，他绝对要引以为戒，不要步上大哥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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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夏靓绮也同样被她娘亲林音雪给取笑着。
「哈哈哈……」
「娘，-笑什么？」照理说她答应嫁给杨千苔，娘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却像疯子一样的笑了起来。
「-这孩子，说什么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结果呢？选来选去还不是选上-爹挑的女婿。」
「娘，-再取笑我，我就真的不嫁了！」
「好、好，不笑就不笑。说真的，-不是死都不肯嫁给杨千苔吗，怎么现在又答应了呢？」
「那是因为杨千苔他说……」能说杨千苔在大街上说非她不娶，而她因为感动所以答应了他吗？不，她绝不能说。
看她支支吾吾的，林音雪兴致盎然的问：「他说什么？」
「他说这辈子非我不娶，如果娶不到我他宁愿一死，所以我看他这么爱我，我才会勉强答应。」
明明就是自己也喜欢人家，还死鸭子嘴硬。「那还真是委屈-了。」
「当然委屈我了！我可是看他可怜，同情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我才答应的，不然像他那么三心二意的人，有哪个姑娘会想嫁给他。」
如果她自己不喜欢人家，她是死都不会嫁的，却还说些违心之言，不知杨千苔听到这段话会不会气得吐血。可是没办法，家里的人都知道她自始至终都嚷着不嫁，这下情况转变，她怎么也拉不下脸。
「人家也没有三心二意，萱绮和靓绮还不都是同一人，这么算起来他可从头到尾都没变心过。唉，娘真同情这未来的女婿，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为两个长相相像之人伤透脑筋，可怜-！」
「娘，-的心怎么老向着外人，好像杨千苔才是-生的。」
「当然-才是我亲生的乖女儿啊！」怕女儿会改变主意反悔不嫁，林音雪赶紧说些好话，等女儿真的嫁给了杨千苔后，她要怎么对女婿好，她也管不着了。「对了绮儿，萱绮的事该做个了断了吧？」
「这还不简单，反正杨千苔也不娶萱绮了，我也用不着假死了，到时我只要说萱绮愿意成全堂姊的亲事不就得了。」
夏靓绮想得简单，却没想过万一东窗事发，要如何面对杨千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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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夏靓绮，竟敢骗他！
现在仔细回想，他好像从来没见过萱绮和靓绮同时出现过，虽说是堂姊妹，两人却跟双生子一样，像得不象话。
可恶的女人，一开始就骗他，他问过她是不是靓绮，她竟然还骗他说是堂妹，而他竟然对她的谎言深信不疑；更过分的是，连她的家人也联合起来骗他。
不过他倒是能体谅夏父和夏母的心情，有这样的女儿，他们一定很想赶快把她嫁出去。
成亲的事当然还是得进行，不过他得小小整夏靓绮一下，被骗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可能这么就算了。
「萱绮姑娘的病好了？」
「是啊，托公子的福。」夏靓绮故作娇羞地说。
什么托他的福，根据他所听到的内容，八成是她愿意嫁给他了，所以「萱绮」也不用假装病死了，好让他娶不到老婆。难怪先前都不肯让他去探病，还说什么生病的女人不喜欢让心爱的男人看见她病恹恹的模样，其实根本就是怕事情穿帮。
「杨公子，萱绮愿意成全公子与堂姊的婚事。」
「不，萱绮姑娘执意要嫁在下的盛情，千苔怎能辜负，我看还是照原来的计画，-依旧嫁给我为妻。」杨千苔唇角噙着一抹恶意的微笑。
夏靓绮一惊，抬眼直盯着他。「那堂姊呢？你不是执意非她不娶？」
「靓绮当然也是会娶，只不过-为妻，靓绮为妾，-们是堂姊妹，相处起来应该会很融洽。」杨千苔看着她瞬间一变的脸色，心里的怒火总算平息了些。
可恶的杨千苔，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他想得美，别想两个都通吃。
「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不知夏靓绮是不是气到头脑不清，忘了她和萱绮根本是同一人。
很气吧夏靓绮，是-先耍弄我在先，我不趁现在出口气，更待何时？不过杨千苔觉得凡事该适可而止，因为他还是要娶她的，把两人的关系弄僵了可就不好了。
「她跟-还不都一样，因为-是她，她是-，对吧？」杨千苔道出了事实。
「你……」
「我怎么知道，对吧？」
「你怎么知道？」夏靓绮这一句不就等于承认了。
「-竟敢假装萱绮，把我耍得团团转，当时-一定在心里偷笑。」
「我……我才没偷笑！」
「那-干嘛骗我？」
「一开始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个去上香的人是我，谁知你突然跑来提亲，而我爹娘一心要把我嫁出去，所以就允了亲事。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直坚持要娶我，所以要怪得怪你自己。」
「明明欺骗我的人是-，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做贼的喊捉贼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
「怎么不怪你？你打一开始的心态就不正常，为了你娘的三个月之约，就想先随便找个姑娘订亲，心里则想着日后一旦遇上自己喜欢的姑娘，就把人一脚踢开；说到底，你还不是只顾着自己，而不惜-蹋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不对，可我也后悔了，人总有被蒙蔽的时候，幸好我及时悔悟，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听见他坦言喜欢自己，夏靓绮心里忍不住泛喜，双颊一阵燥热。
「所以我才想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成亲当天娶不到老婆，不过后来看你良心发现，那么的爱我，还执意非我不娶，我才勉强答应嫁给你的；否则一个女人哪容许自己的心上人对感情抱持着轻率的态度，就算再怎么喜欢也无法忍受。」
杨千苔听完，促狭的问：「所以，-是喜欢我的喽？」
「是有一点，不过那又如何，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会对你有好感也是正常的。」说着夏靓绮稍稍瞄了下他的脸色，发现他不悦的蹙紧眉头，忽地她内心涌起一股苦涩。「现在你知道真相，一定气得不想娶我对吧？好！没关系，就算你反悔不娶，我也不会怪你，而且我一点也不会难过……」
说不会难过，鼻音却那么重，分明就是难过得想哭了嘛！他只是不满她死不承认喜欢上他，但看到她伤心的表情，他那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靓绮，-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怪你！」她红着眼眶，逞强地摇头。
看着她的反应，杨千苔脸上堆满笑，看来她很在乎他。「-听我说嘛！」
「我真的不怪你！」夏靓绮心里觉得他一定是要说他不打算娶她了，一想到这会变成残酷的事实，她怎么也不想亲耳听到。
因为这个鸵鸟心态，她一转身就想落跑。
「靓绮！」
夏靓绮好恨自己怎么那么没志气，可是她好像被杨千苔给影响，也有了非他不嫁的念头。只可惜杨千苔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不想让他见着她脆弱的一面。
杨千苔为什么拉住她，为什么阻止她离去？「你不要拉我，叫你别拉我，你没听见……唔……」
杨千苔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吻上她的红唇，因为他知道解释再多，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的心意，而确实他也收到很好的效果。
一开始他只想证明自己的心意，但一沾上她如涂了蜜汁般柔女敕的唇瓣，他却不断加重这个吻，深深的吻着，像是要把她融进身体里一样。
一直吻到彼此快喘不过气来时，他才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唇瓣。
夏靓绮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到，杏眼睁得如铜铃般大，即使在杨千苔放开她的唇时，她还是一副傻愣的模样。「你……为什么？」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不娶-，是-一个劲儿地认为我反悔了。」
任谁看了他方才的表情，都会以为他不想娶一个欺骗他的女人。「是你自己一脸屎样，我才以为你知道我故意以萱绮的身分欺骗你，所以你气得想退婚。」
他抗议！「喂，-看清楚，我长得又不差，就算再怎么板着脸，也不至于是一脸屎样吧？-这么形容简直是严重的侮辱到我的形象。」
「你刚刚那个脸明明就像啊。」她咕哝着。
「-……」算了，跟她争论头发一定白了好几根，「唉，说老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柔可人的萱绮。」
「杨千苔，你找死！」她抡起粉拳，毫不客气的-他。
杨千苔非但没生气，还轻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喜欢的夏靓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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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娶妻的过程有些波折，杨千苔终于如愿将娇妻娶回家，两家都是第一次办亲事，欢天喜地的庆祝这对新人。
因为彼此住得不远，随时都能见面，所以欢笑多过于不舍。
一场婚礼办得热热闹闹，双方长辈是笑得合不拢嘴；然而却有两人冷眼旁观，在他们眼前这是一场可笑的婚礼。
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也会为一对正要成婚的新人祝福，更论遑是至亲好友，但杨千苎和杨千蒲却对这场婚礼嗤之以鼻。为什么呢？当初兄弟三人约好抵抗娘的逼亲，没想到最先背叛他们的竟然是他们的大哥，这怎么不教他们心寒？
再说，大哥一旦成亲，娘接下来的注意力就会转到他们两人身上，教他们怎么高兴得起来，更别说是祝福了。所以杨千苔成亲，他们绝对不会抱持着祝福的态度，还要暗暗祝福他婚姻不幸，以惩罚他背叛他们。
「嗝！娘子……我……来……了……」可恶，还以为他那两个弟弟今天怎么特别有兄弟之爱，拼命的向他恭喜、敬酒，原来是包藏祸心。
杨千苔摇摇晃晃的步入喜房，内心暗骂害他变成酒鬼模样的那两个人。
他们肯定会羡慕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所以就坏心的搞破坏。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平日吃的用的都是谁在赚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后他们的花用定要减少，否则太便宜他们了。
「杨千苔，你怎么醉成这样？」顾不得该让新郎掀起红盖头，夏靓绮自己将盖头掀开，扶着杨千苔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子……该改口叫相公……」头昏得厉害，他想好好说句话都不行。
叫习惯了杨千苔，如今得改口叫相公，夏靓绮有些不自在。但凡事总有开始，虽然不习惯，仍是得叫。「相公。」
「嗝……我的好……娘子……良宵莫负……洞房花……烛夜……」杨千苔愈说愈小声，终究抵不过浓浓的醉意。
杨千苔的话断断续续，洞房花烛夜她却听得一清二楚，娘在出阁前有交代，说什么新婚之夜丈夫做什么，她都得依他。
她依稀知道，洞房花烛夜就是两人月兑光了衣服，然后把一切交给相公，虽然不是很懂，但一切只要交给杨千苔就好了，不是吗？
所以夏靓绮想着待会儿两人月兑光衣服的画面，害羞的等着杨千苔的下一步……
可是杨千苔压在她身上好久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她似乎听见了打鼾声？
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杨千苔，他竟然睡着了！难道这才是洞房花烛夜？
不，才不是！一定是他酒喝太多了，明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他竟然还敢喝得醉死过去。也不想想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他竟敢毫无节制的喝酒！
夏靓绮心里一火，双手一使力，便将他推到床边去，只听见杨千苔闷哼一声，仍是昏睡不醒。
「你最好睡死算了！」夏靓绮忿忿的骂着，然后带着余怒背对着杨千苔躺下。
这一夜夏靓绮难以成眠，原因──大概是杨千苔的鼾声吵得她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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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千苔头痛欲裂的醒来，他这才明白两个弟弟的诡计。
可恶，他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毁了。他们最好保佑自己永远都不会成亲，否则他一定会整回来的。
不知道娘子有没有很生气？杨千苔赶紧查探躺在他身侧的夏靓绮。
咦，人呢？
被子都没余温了，可见她起床很久了，还是他睡得太晚？出去看一下好了。
双脚一沾上地，一阵晕眩感袭来，杨千苔又跌坐在床上，差点就要摔在地上。
待晕眩感消失后，杨千苔赶紧换上喜服，要找他亲亲娘子去了。
「大哥──」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出自两个慌张冲入喜房的兄弟的口中。
他都还没找他们算帐，他们却不知死活的跑来了。「你们两个还有脸来啊？」
「大哥，现在那个已经不重要了，还有另一个更不得了的事发生了。」二弟杨千苎火烧的急道。
杨千苔眉一挑，威胁着说：「有什么事比我找你们算帐还重要？」
「当然有！你就不知道──」杨千苎架子颇大，彷佛他要说的是多大的情报，一副杨千苔该感谢他似的。「大嫂一大早就去拜见爹娘，结果娘不但带大嫂熟悉府里的事务，还说长嫂如长母，以后家务事就由大嫂管理。」
「婆婆不管事，交给媳妇也是很正常的。」他是长兄，若是做妻子的无法挑起家务，那的确令他困扰，幸好靓绮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大嫂的回答竟是她对做生意方面的事比较有兴趣，结果娘反而更高兴的说那正好她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事务。娘还说什么她是一个很开明的婆婆，不介意媳妇抛头露面，还说大嫂如果能从旁协助大哥，大哥你就可以轻松多了。」
杨千苔认同的点着头。「娘这样说也没错。」
「最可恶的是，大嫂竟然要减我们的零用钱，而且娘还夸赞大嫂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杨千蒲语气里有抗议的意味，他可是要「荒婬度日」的人，若是减少银两，尽管你家大业大，没银两还不是会被妓院扫地出门。
「我倒觉得靓绮这么做很好啊。」不愧是夫妻，心有灵犀，他正想报复他们，靓绮就帮了他。
杨千苎见他还有心情笑他们，知道大哥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所以他也不正面与他冲突，反而一脸正色的警告道：「大哥，我劝你别太幸灾乐祸，我看依大嫂受宠的程度，你的当家位置也不保了，以后说不定你也会跟我们一样，什么事都得听大嫂发落，一点丈夫的尊严都没了。」
杨千蒲附和点头。「是啊大哥，我们是为了你好，可不是危言耸听，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大哥，别等到大势已去时才后悔莫及。」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凭你大嫂那点本事，哪有能力经营咱们杨家的产业，能管好府里就不错了。」
「那可难说了！你要知道，咱们的娘可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婆婆，要是大嫂有那本事，娘说不定就会把杨家的一切交给大嫂做主，要是大嫂掌握了大权，你就只能乖乖的当妻奴、应声公了。」杨千苎说得好像那一天真的会来临似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让她爬到我头上来。」再怎么说他也不是那么不济，怎么可能任由妻子胡来，掌管生意他又不是没能力，再说他做生意的手腕绝对比靓绮强多了。
见大哥情绪已经受了影响，杨千苎暗笑在心。「这可难说了，如果爹娘当大嫂的靠山，让她掌握了家中大权，到时你才后悔就来不及了。」
杨千蒲双手抱头，悲惨的哀叫：「没错没错！到时外人会怎么说？说你软弱无能或是好吃懒做？更难听点，说不定会说大哥是吃软饭的，天啊！大哥，身为你的好手足，我很担忧你的名誉会因此受损，同时也会连累我们两兄弟，说我们一家子全靠女人吃饭，那多没面子啊！」
两个弟弟你一言我一句，令杨千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头上黑云罩顶。
为了他的男性尊严，他得预防那些事情发生。
于是，杨千苔急忙冲出喜房。
留在喜房的两兄弟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原来他们不是为了大哥而担心，而是想着另一件事──
嘿嘿，大哥忙于抢回他在家中的地位，就没空想着报复他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