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变身情人 第七章
段靖荣无可奈何的等待着打扮中的朱宛玲,他焦急的看着表,虽然说今天的会议自己并不是要角,就算不到也不至于让会议不能进行,可是,一想到是傅风生要求自己留下,说什么也得赶上。
"朱小姐,如果你还需要多点时间打扮,我想,我就先过去医院好了。"
朱宛玲这才从卧房中走出来。"就好了啦,催什么嘛。"她照照镜子,终于满意了。"走吧。"
不久,他们坐上了饭店楼下的计程车。
"不好意思,请到酒井医院。"段清荣用标准日语说着。
朱宛玲不免有些讶异。"你的日文挺好听的。"
"我好歹在日本念了好多年的书。"他笑了,忍不住再看看表,希望赶得上。
"喂,帮我想个适合约会的地方,后天就要回台湾了,我想找傅医生约个会,留下我们在日本共同的回忆。"
段清荣苦笑着,又是一段不可能的爱恋,看着一脸期盼的她,他突然很想劝她放弃。
朱宛玲不坏,只是恃宠而娇罢了。
她是有很好的条件,但却挑上了太怪的男人。
他也不想浇她冷水。"我想……傅医生只怕在回来之前,都没什么时间。"
"我要他空出时间就不信他不听,更何况,他本来就该没事的,明明是来日本开会,却被这些日本人骗去动什么手术!这件事情,我回去一定要跟爸爸报告,叫他跟这些日本人抗议。"她愈说愈气,要不是这样,傅风生哪会把她冷落在一旁?!
段清荣听着决定随她去了。
转头看向窗外,他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两边的景色太过荒凉,去医院不该是这条路啊!
"司机先生,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们要去的是酒井医院。"
见司机不发一语,一股不祥之感涌上段清荣心头。
"麻烦你把车子开回饭店。"他的口气明显低沉下来。
"怎么回事?"朱宛玲不解地问着。
"立刻把车子开回饭店,"段清荣说罢,便动手拉住司机。
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挣月兑段清荣的手,立即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你不要下车。"段清荣说着,然后打开门进入前座,却发现车子的钥匙已经被拔走。"糟了!"
此刻,一个冷峻的声音扬起——
"下车!"
段清荣望着后照镜,朱宛玲的脸已经因为突然涌现的一群蒙面人而扭曲。
他听话的走下车。"你们想做什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只是想保守住秘密,把车上的女人给我拉下来。"
"放开我。"朱宛玲被两个人粗鲁的拖下车子,她害怕的拉着段清荣。
段清荣看着眼前十多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动手!"
一声令下,所有蒙面人纷纷往段清荣他们两人身上打去,丝毫不心软。
"快跑!"奋力格挡的段清荣趁隙用力的把朱宛玲往外推,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
朱宛玲的身上已有不少瘀血,但求生意念仍让她奋力地往前跑。
可那长发女人却迅疾追上了她,一个回旋踢就将朱宛玲蹋了回去。
"想跑?"她讨厌眼前这个伏在地上的女人,一天到晚只会巴在傅风生的身边。她蹲,拉起朱宛玲的头发。
而就在此时,朱宛玲一转身,用力扯下眼前人的面纱
"怎么是你?"
酒井夏子一伸手,两个巴掌就甩在朱宛玲脸上,练家子的手劲毕竟不是柔弱的女人所能承受,朱宛玲立即昏死过去。
"大小姐!"许龙捉住她的手。"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酒井夏于冷冷的问:"处理掉了?"
许龙拉下面罩,点点头。
不远处,只见一身是血的段清荣一动也不动。
"走吧。"她甩甩长发,模样甚是美艳。
而另一头,由于迟迟等不到段清荣,会议已经开始。
不久,门被打开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酒井隆子进入后,马上礼貌的开口道歉。
她昨晚不断地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一切而迟迟无法入睡,以致今天竟然难得地睡过了头。
此时,傅风生心绪百转,他不懂,段清荣没有迟到的理由啊,他向来是个守时的人。
一想到昨晚段清荣所提到的事情,他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当会议一结束,傅风生随即抓起外套想赶去饭店,可酒井隆于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她仍然希望说服他放弃参与手术。
"段医生没有来,我要去饭店找他。"他突然灵光一闪。"你可以载我去吗?"
她点点头。"好的。"
然而此刻,她的心中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昨晚她听到父亲和夏子窃听傅风生和段清荣的对话,意外这个清秀医生的推理能力,也知道这样一来,夏子肯定会先采取行动,但是,他们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突地,她背脊一凉,谁说他们不会?
虽然她不曾参与,但是在黑道的做事手段里,杀人灭口算是寻常的手段。
"隆子?"
"嗄?"她不解的看着他。
傅风生赶紧伸手将方向盘捉稳。"看路。"
天!他们差点撞上人行道。
"对……对不起。"她说着。
"要不要换我开?"
"不用了。"
理智要她不能胡思乱想,然而直觉却告诉她,他们出事了!
这样的念头,在看到饭店里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更加确定了。
傅风生无力地坐在床上,沮丧的低哺着:"他们去了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想,他们一定出事了。
酒井隆子蹲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紧紧交握的手。"你不要胡思乱想,段医生他们不会有事的,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她柔声安抚着。
傅风生抽出手,将她拉起采,轻声地问:"隆子,请你把一切告诉我,你知道的,是不是?"
酒井隆子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我不知道。"她不能告诉傅风生,酒井家已经知道他们的猜测。
"你知道!"他的声音变得严厉。
"我不知道!"她试图挣月兑他的手,"你捉得我好痛。"
傅风生这才放开她,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隆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把真相告诉我?"
他的不知所措、他的无所适从,让她很想全盘托出,但……她不能!
"我……"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喂……好的,我马上回医院。"
"怎么回事?"他问。
"医院有紧急病患,我要立刻回去。"
"我跟你一起走。"
当酒井隆子赶到,看到急诊室里的病患时,虽然吓了一跳,却又不是那么意外。
她比较担心的,是身边的男人。
傅风生紧抿着嘴,双手紧紧地握着病床。
他看着此刻惨不忍睹的段清荣,正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正有一股飓风在形成。酒井隆子听着急诊室医生的报告,知道段清荣此刻命在旦夕。"立刻准备动手术。"她交代着,立刻要去准备。
可傅风生却拉住了她。"我想自己替他动手术。"
她挣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你现在的情绪怎能替他动手术?医生任何不必要的情绪,都会造成手术上的风险。"傅风生挡住她的去路。"我是个顶级的优秀医生,任何情绪都不会影响我的手术,这点你们应该很清楚,不然不会要求我参与明天的手术。"
酒井隆子的确无法否认。"可是……那不一样,段医生是医院的病人,你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没有权利这么做。"
傅风生捉住她的双肩,靠近她耳边低语:"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们酒井家?!别以为能瞒得住我,告诉那些人,你们已经惹火了我!"他放开手,瞪视着她。
"怎么回事?"大泽秀一急忙跑了过来。
"没……没事。"她囔嚅说着。
此刻傅风生看她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他不再相信她了!
大泽秀一望着不自觉颤抖的酒井隆子,建议道:"段医生的手术,如果你没办法主刀,就由我来吧。"
傅风生冷冷地插话说:"不必。"说罢,他转身就走。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酒井隆子突然落下泪来——
她不要失去他的信任!更不要失去他!
她冲了出去,在无人的长廊上跑上前去抱住傅风生。
"求你不要这样,求你相信我。风生,我……我喜欢你,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傅风生感受到背后所传来的微微颤动,她竟然在哭?!
他不想伤害她的,她是第一个让他这么动心的女人,也是他最想保护的人。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她泪眼迷蒙,尽是写满害怕失去他的情意,他突生不舍。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而在转角处目睹一切的大泽秀一则痛心的走开,他输了。
他不要看到这一切,也不愿他们看到他的落寞。
酒井隆子抬起头采。"相信我,我会救活他的。"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爱她,当然,也相信她。"好吧!"
"我要准备手术了,你先去病房看看朱小姐,虽然她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受了伤。"
傅风生点头。"隆子,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希望你能把一切真相告诉我。"说罢,他轻吻她一下,便往朱宛玲的病房走去。
唉,她真的不想错过这么好的男人啊,但是一想起酒井家深藏的种种不堪,她的心就感到万分沉重。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此刻,她告诉自己,最重要的就是救回段清荣的命。
她和夏子是双胞胎,一个人种下的祸,另一个人就要去扛,谁也无法月兑责的!
换好隔离衣,要进手术室时,酒井隆子和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擦身而过——
夏子?!
酒井隆子急忙拉住她。
"你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夏子。"
"果然是双胞胎,怎么样都瞒不过对方。"酒井夏子拉下口罩。"你认出来也没关系,正好我也可以提醒你,那个台湾医生已经猜到我们的秘密,不能留他活口。"
酒井隆子生气的低吼:"果然是你们!你为什么老是这样处理事情?!"
"这是我的工作,没把他一次了结,害得你还要处理第二次,真是不好意思。"酒井夏子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是我的错,也难怪你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你可要处理好,上天不会给酒井家三次机会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假装听不懂!"酒井隆子气得发抖。"你们没有权利随意处置生命的!"
"我的工作不必你干预。"酒井夏子冷冷地瞪着妹妹。"还有,你最好聪明点,在手术台上结束掉那个台湾人的性命,不要留下麻烦。"
"你……你怎么可以要求一个医生在手术台上杀人?你疯了不成?!"她忍不住大吼。
"你最好小声一点,这是父亲的指示,如果你不能完成,那就由我替你进手术室。"
"你……"酒井隆子知道,她必会说到做到,只要让她进入手术室,段清荣是必死无疑。此刻,自己根本没有和姐姐争辩的本钱。"我……知道了。请你马上离开。"
酒井夏于笑了,她伸手拍拍妹妹的脸颊。"这才是我们酒井家的好医生。哈哈!"
好一会儿,酒井夏子虽然离开了,可是她的笑声却回荡在酒井隆子耳边,久久不去。
她深呼吸一口,便往手术室走去。
另一方面,傅风生来到朱宛玲的病床前,,她仍处于昏迷之中。
头上缠着纱布的朱宛玲,脸上有着明显的外伤,而双手上也布满伤痕和瘀血,显然被人痛殴过。
是谁这么残忍?竟然对一个柔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毒手引
看着没有意识的她,傅风生有着说不出的抱歉。"是我害了你。"他低语着。
虽然不知道动手的是什么人,但是他知道,绝对和他身上的圆球月兑不了干系!
傅风生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对不起。"
也许是感应到人的气息,朱宛玲竟然发出轻微的申吟声。
"宛玲?"他低声唤着。"宛玲?"
朱宛玲的眼皮轻轻地颤动着,最后缓缓睁开,看到眼前唤着她的人,还以为是梦境……
"宛玲,你醒醒,是我,傅风生。"他急切地轻拍她的脸。
"风……生?"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全身袭来的痛楚,让她相信他确实在她身边。
"风生……"她委屈的叫唤他。
"宛玲,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他伸手拭去她的泪。
"段医生呢?"她记起那个试着想保护她的人。
"他比较严重,目前在动手术,你不要担心,隆子会全力抢救他。"
闻言,一阵惊恐闪过朱宛玲的脸,她无法忘掉狠狠甩她巴掌的那个女人。"你说什么?"
"什么?"他不解。
"你说谁在动手术?"
"是隆子啊。"
"啊——"朱宛玲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回事?"傅风生赶紧按下急救按铃。"你怎么了?"
医生和护士立即赶了进来。"不要再刺激病人了。"
他们试图帮朱宛玲注射镇定剂。
"快!快去救段医生!是她!是她要杀我们的……"朱宛玲高声嚷叫着,面容惊恐不已。
"你说什么?"
傅风生虽然问着,但已确实听到了。
是酒井隆子!是她!傅风生惊讶不已。
就像之前她到饭店偷袭他时,那种要命的狠劲是一样的,是她要杀段清荣!
一时间,他想起了酒井隆子今早开会也迟到了……
真的是她!
傅风生从病房夺门而出,直往手术室跑去。
段清荣的伤势严重,不但伤到肺,脾脏也破裂了,酒井隆子一边详细审视,同时也不断回想起酒井夏子的话。
该怎么办?
现在,只需她一个小动作,段清荣就会死去,而酒井家的秘密也会被保住。可是,她答应傅风生要救回段清荣,而此刻,她是能救回他的……
她下刀的手,不断的迟疑着……
"酒井医生,你还好吧?!"护士关心的问,伸手拭去她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酒井隆子答道:"呃,还好。"
她顿时清醒过来,在手术台上杀人?!她可是医生,天命救人的医生,任何理由都绝不可能让她做出这种泯灭良心的事啊,只要还穿着医师白袍的一天,她就得维护医生该有的使命!
一念及此,酒井隆子不再迟疑,全心全意想救回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
而手术室外,急于冲进去的傅风生,却被医护人员挡在门外。
"让我进去!我不会让你们杀掉段医生的!"
"傅医生,请你冷静点,我们正在抢救段医生,你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护士拼命阻挡。
"不、不是这样的!"
"清醒点!"大泽秀一的声音忽而自后传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傅风生转头瞪视他。"你敢说,段医生真能清醒过来?!"
"随我来吧!"大泽秀一带他进到可以观看手术的房间里。
"看清楚,你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差劲的事吗?你竟然指控一个医生会在手术过程中杀人?在医生与上帝争夺生命的手术台上杀人?"他的口气充满愤怒。"如果你对她的爱只有那么浅薄,那么我不会允许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的。"说罢,他即带上门离开。
静静看着手术室里的一幕,酒井隆子正全神贯注的动手术。傅风生似乎也感受到里头的紧张和分秒必争。
此刻,汗水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滑落,然而她的眼神却坚定地透露着,要向上帝争回这条性命的决心。
"这是身为医生的隆子啊!"傅风生痴恋的看着她。"我怎么会对她心生怀疑喔?"
傅风生不禁开始责怪自己,隆子是那种连在地铁上都不会忘记医者责任的人,自己怎么会以为她会在手术台上杀人?!
傅风生拿下眼镜揉揉疲惫的双眼,他真的快被这一切未知给逼疯了。
可是,那朱宛玲的指控该怎么解释?
隆子今早开会迟到,又该怎么解释?
更该死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对她的心意,又该怎么办?
酒井夏子一直在不远处监看着一切,当她看到手术室的灯一熄灭,隆子走出时的愉悦表情,她就知道完了。
早上因为许龙的失误,没有再次确认段清荣是不是断气,才会造成现在的麻烦,如今隆子不配合,她势必要另外找机会杀掉段清荣才行。
她望着酒井隆子虚月兑似的偎在傅风生怀里,接着,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神情都充满感激。
她眼一冷,避开众人目光,随即往院长室走去。
叩!叩!
"进来。"酒井隆夫的声音有威严地传来。
她开门进去,看见穿着医师白袍的父亲,从小,她就很少有机会看到这身装扮的父亲,因为她可说是生活在另一世界的人。
"隆子救活了那个台湾医生。"她有点不满地说着。
"是吗?"酒井隆夫轻轻笑着。"隆子医术精湛,不愧是我的女儿。"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拍拍她的肩。"你该了解你妹妹的。"
"我……""
酒井隆夫声音一沉。"要求一个医生在手术台上杀人,是一种最大的侮辱。"
酒井夏子惊恐一望,她知道父亲有多么的以身为医者为荣。"爸爸,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接下来就很难处理了。唉!"他实在不希望走上他最不想走的一步啊。
"爸爸,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他成为酒井家的女婿的。"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酒井隆夫觉得站着有点吃力,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就这样处理吧。"
"了解。"
当晚,酒井夏子约了傅风生出去。
两人并肩走在东京街头,傅风生这才有来到日本的感觉,他伸手揽住佳人的腰。"辛苦你了。"
她抬头看着他。"不会。"
不久,她带他来到一间餐厅,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
用餐完后,傅风生终于开口问:"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我只是想趁你还在日本的时候,和你约个会。"她笑答,伸手拢拢头发。"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很多事。"
放下手中的咖啡,傅风生伸手握住她的。"是啊,来日本不过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却好像有一辈子之多。"
"你会后悔来这一趟吗?"
"不会,因为这一趟让我认识了你。"
他觉得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当时自己坚持不来日本,那么这辈子就不可能遇上她。
酒井夏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后天,你就要回去了?"
傅风生点头,苦笑着说:"我家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女人。"
"什么?"
看她吃惊的模样,傅风生笑了。"是我妈——那是个我不能不在乎的存在。"
酒井夏子这才笑了,她听得出他们母子的感情很好。
是怎么样韵女人,会生出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不禁好奇。
烛光映照下,他觉得她的脸更蒙上一层艳媚。"你"在想什么?"
"我……我怕你一回去,我们就不能再相见。"半真半假的说。
"我会回来的。这趟回去我就跟家里提,不用多久,我一定会带着家人来向酒井院长提亲。"
这时,傅风生突然笑了起来。
她仰头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注视着她细致的五官,他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被个女人绑住。"笑你怎么这么可爱。"说罢,他轻啄了下她的唇。
酒井夏于有些吃味的别过脸去。
她不是隆子。
傅风生完全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又道:"要是他们知道我想结婚了,只怕会造成傅家大地震,而这下子,那不婚联盟可就破功了。看来,我那两位弟弟得靠自己奋斗了。"
酒井夏子看着他,她知道在这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有着多大的爆发力,毕竟她和他交手过。
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其实并不坏吧?!
"你真的会娶我吧?"她追问。
"傻瓜,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难不成要我下跪吗?"
"不用。"她故意低下头去。
既然要演,就算她假戏真做,也没有人能怪她的吧。
"隆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不解。"告诉你什么?"
"今天在手术室外,你答应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我一定要找出对段清荣动手的人。"他的眼里露出一丝锐利。
酒井夏子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隆子竟然想背叛酒井家?!
"风生,我今天好累,我们先回去吧,我会告诉你的。"
他不希望她又退缩。"什么时候?我知道这个秘密也带给你很大的压力,让我跟你一起承担吧。"
酒井夏子打量他的眼神,只能这么做了。"好,但是你必须先跟我结婚,只有酒井家的人,才能分担我的压力。"
这下子,傅风生沉默了,要他什么都不跟家里提就结婚?!
老实说,他还真做不出来。
"先在日本结婚?"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想娶她,既然这样……那么何时结婚、在哪结婚,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吧?!
至于老妈那边,到时候再去请罪吧。
"好。"他爽快的笑着答应。
闻言,夏子一愣,自己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我明天要留下来动手术,手术后我们就公证结婚。日本应该有公证结婚吧?"
她点头。
傅风生紧握她的手。"只是,要让你委屈了。回到台湾,我一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没……没关系。"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结婚的一天……
双双回到酒井家之后,傅风生迟迟无法入眠,因为愉悦和担心的情绪不断交杂,他索性起身前往医院,去探望人还在加护病房的段清荣。
看着虚弱的他,傅风生感到无限的愧疚,是自己把他拉进这一团混乱里的。
只是他不懂,对方到底为何非致段清荣于死地不可?
经过-整天鹅混乱,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情静下来思考。
想起自己几次遇袭,都是因为实法,可是东西似乎并不在段清荣的身上啊。
突然间,昨晚段清荣所说的话绕到他脑海——
非法器官移植?
难不成,他真的猜对了?
想着,事情好像愈来愈清楚了,却还有一些谜团……
对了!
他突然想到,段清荣说是去探望一个日本的同学,是谁?
他急忙翻动段清荣的物品,在他的记事本中,找到了一个日本同学的名字和电话。
经过联络后,傅风生得以前去和他碰面。
对方是一个教学中心的研究员,姓浅野。
听完傅风生的叙述,浅野对段清荣的意外感到十分担心。"只怕,段医生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不然这些黑道组织不会轻易出手的。"
"可是,就算出事,也应该是我啊,段医生只不过是猜测,为什么对方就狠下毒手?!"
浅野好奇的问:"为什么是你?"
傅风生坦言来到日本所发生的事情,包括捡到一个颗球。
浅野似乎有些兴趣。"方便让我看看吗?"
傅风生取出递给他。"就是这个。我一直觉得它很特别,却又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用途。你有见过这个东西吗?"
浅野专心地打量手上的圆球好一会儿,接着把它拿到扫瞄机前,透过电脑仔细地研究起来。
"真是了不起的设计。"
"怎么说?"傅风生感觉自己来对了。
"虽然这看起来是不怎么起眼,但是……"浅野指着荧幕上的一个凹孔。"看到没,这里是生化的感应器。"
他在圆球的凹孔上涂上一层药剂,上头立刻呈现出血反应。
"看来,要打开这个圆球的钥匙,是血。"
"血?"
"没错。"浅野大胆假设;"我想,这个圆球是一个资料的储存匣。只是,是什么样的资料,会需要用这种精密的技术来存放?"
听他这么分析,一个想法突然闪进傅风生的脑海。
"只有这个解释了。"他低声说着。
如果推估得没错,这圆球应该就是那所谓的实法,是用高科技隐藏起来的名单——是器官买卖的证据。
浅野眼睛一亮。"你想到什么?"
傅风生不想再牵累无辜,淡淡道:"没什么,针对你提的问题,我会再深入追查。"他拿回实法。"浅野,谢谢你的协助。"
"别这么说,我和段医生是好朋友,当然也希望能早日追查到加害他的凶手,如果还有我能帮忙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
"别客气,你自己要小心点。"
离开浅野的研究室,傅风生知道下一步该找谁了。